他倒是看出来范哲不想赎回来了,不过主要还是一碗没吃饱。
“那不行,做人要有底线,我叫郝仁。”范哲一副正义凛然。
吃完饭,范哲坐着剔牙,虽然就没吃啥东西,他主要在想着任务从何处入手,找人找猫是功绩任务且浪费时间,做不做都行,自己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到渡业寺杀和尚,偷太守府宝贝倒是有目标,也是必要任务,偷东西好说,杀人就是不知道自己打不打得过。
先去太守府偷宝贝,顺便打探一下失踪小姐的事情,一举两得,想通这些范哲起身就往太守府走。
“哎哎哎!记得来赎衣服。”
身后传来摊位老板的提醒声,范哲假装没听到,疾步前行。
“诶,你咋丢下老道自己跑了?”神半仙追在范哲身后气喘吁吁。
范哲一边疾走,一边道:“我真有事儿,您就别再缠着我了行不,我是真没钱给您骗。”
说完他也不管神半仙,看天色就快中午,跟人打听了太守府方向,直奔太守府而去。
就在范哲离开不久,神半仙身体缓缓消散,周围没有一人发现,飘在空中仿佛是一朵云彩的神半仙,一直在盯着范哲的举动。
凉州地处荒凉,占地面积却极大,多荒山野岭,在这里生存的人主要靠上山打猎为生,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凉州太守府占地极大,却并不在繁华地段,一整个宽大的街道,几乎没什么行人。
此时,范哲站在府门外,看着高大的府邸大门。
“嘭,嘭,嘭”
很有节奏的叩响了门环。
“吱”
朱红色大门被拉开一条缝儿,露出一个满脸褶子的白发老头,他顺着门缝儿瞅了一眼范哲。
“你是何人?来此何事?”
“老子,额,草民?贱民?卑职?下官?奴才……啊呸,我叫郝仁,找你们家太守大人。”
范哲就是个没怎么上过学的流氓,哪里懂什么规矩礼仪称呼。
老头看着范哲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说话也奇奇怪怪,不像个好人。
“嘣”
大门被关上了。
“我擦,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骗是行不通了,只能偷。”范哲靠在大门上,单手抱胸一手食指敲着牙齿。
“啪嗒,啪嗒”
“咯吱,咯吱”
不远处传来马蹄踩在路面的声音,还有马车轮子的声音,范哲探过身子,歪头看到一辆马车朝着府邸驶来。
没一会走到门口的马车停了下来,驾车的马夫是个跨刀的汉子,下车指着范哲。
“你是何人?来此何事?”
范哲看着他正在握刀柄的右手,急忙摆手。
“别别别,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我叫郝仁,我是,我是降妖伏魔的天外高人。”
“……”
“苍啷”
汉子拔出佩刀,刀尖直指范哲。
“我擦,我真是天外高人”范哲倒也没太过害怕,毕竟自己也是混过的,只是腿有点冷。
“朱二,住手,咳咳~”车里传出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接着一个夫人掀开帘子,扶着个身穿朝服的中年人下了车。
夫人看上去三十来岁,梳着灵蛇髻,穿着华服,伸手扶着一个比范哲还想病秧子的老人。
老人双发鬓白,脸上有些细微褶皱,背有点驼,看上去五十多岁,一只手臂被夫人搀扶,另一只手握着一个白色手绢,捂在嘴角。
“老爷,我观此人说话奇奇怪怪,不像甚好人。”朱二退后一步,不过并没有收刀。
“我真是“天外”高人。”范哲特别强调了一下天外二字。
夫人眼神疑惑不定的看了眼范哲,最后又看向老人。
“你来此所为何事?”老人盯着范哲缓缓问道。
范哲被老人看的有些发毛,心里想到:果然,当官的就每一个简单人物。
“听说贵府小姐失踪,我自问有些本事,遂来此了解一二。”
范哲把自己知道的各种古言礼节全用了出来,说话都模仿人家。
“你有何本事?”夫人看着范哲说道,声音有些暖。
不展现点本事是不行了,但是自己什么本事呢?眼下这情况,弄不好就要进大牢了,看了一眼持刀朱二,心一横。
“你现在拿刀来砍我。”
三人听范哲这话,皆是一愣,范哲想知道,这传承到底有啥屁用。
老人对朱二点点头。
“唰”
朱二挥刀就朝三米外的范哲砍去。
范哲心念发动飞翼,身后,突然出现黑色虚幻翅膀,长约一丈,高约一米,皆是由黑色雾气凝聚,其上还缠绕这些许暗红,似实非实。
三人看见这情况皆是一惊,朱二心里有点怕,但刀已经收不住了。
“嗖”
朱二只看见自己面前一阵黑色虚影闪过,范哲不见了踪影。
那夫人和老人可是看得真切,刀砍中范哲之前,他以极快的速度转到了朱二背后,而朱二的刀,只是穿过范哲的翅膀而已。
转到朱二身后的范哲一脚踹在朱二后腰上,身体借力腾空后退,有着穷奇展翅的加持,身形在后退中速度极快,眨眼间已经到了三丈以外。
夫人神色有些激动,挽着老人的手臂都紧了些。
老人盯着范哲,若有所思。
“我郝仁,是天外高人,没骗你们吧。”
落在地上的范哲神色自若,心里却暗暗叫苦,这才一瞬间,就有点体力不支,这飞翼真费力气。
老人对朱二点点头,又拍了拍夫人的手,自己转身进了早就打开的大门。
朱二虽然没受多大伤,却还是心有余悸,刚才若是对方手里有刀,自己不就死了?他低头悄悄看了一眼范哲,牵着马走往后门走了。
现场只留下夫人和范哲。
“方才不知道高人身份,有些怠慢,现已明了,郝仁高人请随我进府一叙。”
“也好。”范哲故作高深。
二人进了一间客堂,不是为何,这么大个太守府,下人却寥寥无几,那个老头应该就是太守,他也一直没见范哲,全程只有这个夫人在招待。
坐在客堂的范哲喝着夫人亲自斟的茶,眼神四处大量。
“高人,您是有法子找到小女吗?老爷正室去世前未留一儿半女,十五年前我加入太守府,变为老爷诞下一女,老爷老来得女很是欣喜,没想到前几日……”
范哲听着夫人如此这般的娓娓道来。
骠骑将军的公子,跟太守女儿在一年前定亲,也是女儿彭映雪及笄之年。
太守府一家去将军府见礼,在路上碰到一只猫,纯黑色长的很好看,太守见女儿喜欢就带了回来,谁知那猫越长越大,竟比一般家狗都要大。
随后,彭映雪就经常失神,整日神神叨叨,竟然喜好女子。
将军府知道此事,认为太守府把这样的女儿嫁给自己儿子,居心不良,于是退了婚,更拿此事大做文章,现在太守的位置可能都保不住。
墙倒众人推,势利眼们见太守失势,更是落井下石,彭太守老来得女,从小就没训斥她,那天见女儿是在太过火,就训斥了几句,随后女儿和猫一起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