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分析得也并无道理，若不是贺锦帝与刘衡二人知根知底，想必也会忍不住去怀疑。
“所以呢？陛下可信我？”
一句简单的询问，二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贺锦帝一手落在案桌上，一手忍不住揉着额角，眼睛像往常一样一脸虚弱地落在刘衡的身上。
“刘兄，我头疼。”
忍俊不禁，刘衡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奏折放回原处。
满脸无奈地，看了一眼一旁高高在上的皇帝。
“等着，我去给你熬雪梨汤还不行吗？”
时间已隔了多年，从儿时的兄弟，到如今的年已发鬓角微白，君子之交，平淡如水。
宫中御膳房里的御厨，手艺自然是各个精巧，可说到这雪梨汤，贺锦帝向来是非刘衡炖的不喝。
月光微凉如水，桌上的奏章已经被贺锦帝抛之脑后。
御膳房外的紫藤花树下，贺锦帝与刘衡相对而坐，一碗晶莹透亮的雪梨汤很快见了底。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这石桌上已经铺满了落花。
贺锦帝被老太监叫请了宫中，刘衡也憩在了这皇宫里。
“启禀陛下，丞相。侍卫来报，西境古奇王子方才领人去了镇北侯府。”
贺锦帝和刘衡正在用早膳，便听见老太监着急地进来禀告。
古奇？去了镇北侯府？
面色微变，贺锦帝和刘衡二人也急忙起身前往。
府中无人，只有守门的老头坐在门后。
“镇北侯呢？”
出口询问，这才得知今日是那西北女子的祭辰，岳燕然已经起身去了东越山。
暗骂一声，一番周折赶到东越山时，山顶却传来桌椅碎裂的声音。
砰的一声，一根雕花拐杖就这样摔到了贺锦帝的面前。
“这，这是燕然的。”
刘衡看了一眼这拐杖，而后一脸紧张地看向一旁的贺锦帝。
“去。”
话音刚落，身旁一队虎贲军直接冲上了山顶。
山顶是几个西北大汉，当然，还有其中愠怒的古奇。
“怎的？陛下就是想在中原境内冲我动手？”
古奇的声音凉薄而有些倨傲，让一旁的军士有些迟疑。
回头看向山下刚刚攀上来的贺锦帝和刘衡，眼神中是无声的询问。
贺锦帝刚刚落座，面前的古奇便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意。
“阿杜若先是在你中原受苦，入狱。如今竟然直接命丧中原，陛下是否该给我们西境一个交代？”
抬了抬头，贺锦帝眉目之中是暗藏的怒火。
“镇北侯呢？”
没有直接回答古奇的问题，贺锦帝看着这周遭的一片狼籍。
淬了冰的声音落在这山顶的古亭下，瞬间将古奇惹怒。
“这么说，你中原是不打算给我西境一个交代了？”
“我问你镇北侯呢？”
目光微寒，促狭的眉眼是毒蛇的獠牙，让人忍不住战栗。
“呵，自然是给阿杜若殉葬了。”
古奇笑得张扬，一脸镇定地看向这悬崖。
一脸轻松地将袖子捞起，目光游离地看向其中的血色长痕，无声的讥笑。
“这镇北侯不愧是镇北侯，即使瘸了腿，还能穿过一层层侍卫，伤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