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当初是怎么回事?”一坐定,朱肖姜便开口问道。
朱蕊却不搭理,目光看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
“那火是不是你放的?”
当初为了这事,可没少惩罚老二。
“是。”
“你怎么可以如此,还设计陷害你二姐。”
“二姐?哼,她与我根本毫无关系,你也一样,只要于你有利便可,即便是把我嫁给他人为妾你也毫不介意。”
“我是你爹。”
“我可从来不认为你是我爹,少在那自以为是了。”
“你这个孽子。”朱肖姜气恼的大掌用力一拍,震碎了桌上的茶杯。
“我劝你最好当做不知道,不认识,若是你硬要跟我为难,那么当初的一切,你也逃不了干系。尤其是你那一片前途光明的宝贝儿子,更是要受此事牵连。”
“你敢威胁我。”纵横沙场几十年,竟然也有被自个女儿威胁的时候,很好虎父无犬女,若她是男儿身怕是必然能有作为。
“我就是威胁你,有何敢不敢的。若是想要扼杀你儿子的前程,你大可找我麻烦,若你我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那我也就是我,你也就是你,咱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朱肖姜气恼的起身离去,既然她如此坚决,再说下去也只是气了自己。
至少知道她平安无事,心中还是有些喜悦的。
只是没有想到她对自己的恨意如此之深。
“小姐。”
小怜懦懦的看着朱蕊,脸上尽是担忧。
“小怜,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他也好过不到哪去。”朱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小姐?”小怜不明白朱蕊所指何意。
“刚才他喝的茶里,我加了点料,怕是脸要肿得比你还大。”敢动她的人,她可不再是以前的朱蕊了。
“啊,您不怕他?”
“有什么好怕的,他宝贝儿子是他的致命弱点,只要捏住朱绵纶,害怕他不乖乖就范。”当初朱绵纶可是立了字据的,有凭有据的。
“若是誉王知道了。”
这也是朱蕊担心的,她并不担心朱肖姜会傻到去告诉颜誉,但是日后颜誉知道后不知是否会怪她。
“邢王?”彭雨熏不解的看着马车内一直注视着前方的颜宏邢,这大路上的,对面又是茶楼又是客栈什么的,如此堂而遑之的掀开锦帘,若是让什么人瞧了去,那她的名声这会不是全完了。
她现在跟着颜宏邢那是不明不白的,唯有等到大事成了后,才好摆到台面上来说。
这么关键的时刻,颜宏邢怎么在这儿犯糊涂了。
秀眉紧蹙,红唇微抿,见颜宏邢置若枉闻,纤纤细手一伸,放下锦帘,隔开了车内与车外的世界。
颜宏邢狭长的凤眼内波光流转,眼中有着算计及趣味,嘴角忍不住上扬,有点意思,回头让人去核实一下便知真假了。
视线突然被阻,颜宏邢倒也不怒,一手支着下巴,倚在窗台上,魅惑的看着一旁生着闷气的彭雨熏。
“怎么,不高兴了。”
彭雨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现在跟柳叶的事还没处理清楚,我可不想要不明不白的背了狐狸精的名号。况且此事还没到敞开来说的时候不是吗?”
“呵,看来是本王想得不周全了,让你受委屈了。”目光略带怜惜的看着她,只是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他现在心里最想知道的事情是他刚才看到的事是不是真的?
若是如此,那他便又有了牵制某些人的一些利器了……
如此想来,心情豁然开朗。
马车稳稳的停靠在了邢王府门口,彭雨熏随手拿起披风和斗篷,将自己遮了各严严实实,让外人无从窥视。
只是邢王府内,早已是众人皆知的秘密了,但是大家也不敢讨论,因为邢王早已下了禁令,谁敢张扬,株连九族。
是已,此事只是邢王府内的人知晓而已。
颜宏邢伸手牵着彭雨熏下车,朝着府内走去。
“王爷,有人给您留信。”
“退下吧。”
“是。”
拆开手中的信封,继而对着身边的彭雨熏说道,“你先进去,我稍候就回来。”
“哎……”
彭雨熏还想说些什么,只是颜宏邢早已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马缰不知去向了。
俏脸一凛,别过头,提起裙摆,独自入府,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怒意,吓得府内的下人皆是躲避不及。
若是可以,他们还是比较希望柳叶回来的,柳妃比较温和,待下人也较为和善。这彭雨熏却是极为难伺候,心情好的时候还行,若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谁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她,那可是自讨没趣了。
上次,小元不小心轻轻踩到她的裙摆,就被罚打了十大板子,至今还没痊愈,想想就让人后怕得紧。
一路上,下人对自己毕恭毕敬,彭雨熏的虚荣心得到了一定的满足,心情也跟着舒坦了一些。
颜宏邢依约来到湖边,目光扫过四周,却不见踪影,剑眉一拢,这卓尔擎搞什么东西,约了他来却不现身。
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突然感到身后有人。
一个转身,果然,卓尔擎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那了。
这么危险的一个人,若是长久留在央国……
“什么事如此着急的找我?”颜宏邢开门见山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