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弃妻之计,终付实行
西湖,秋月堤,乘风楼。
三楼,现雪厅,如玉公子温文儒雅,彬彬举盏谦谦相品。
只见,顾子霖手执玉盏信步走至窗前,回转过身慵懒倚靠窗台,细细玩味一笑:“有件好事要说与你们听,可又怕恼怒了某人。”
他轻弄玉盏,薄唇间勾起一丝淡笑:“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来,想不想听那是我的事,但愿你别有事瞒着我就好。”
“从明日起,屹杭山庄便会进入大肆布置阶段,还有,听说老夫人已将洞房设在天逸楼,想问你可有什么想法?”
“既是祖母安排,我的想法又有何意?不过是个夜眠之所罢了,根本无需介怀,须知“既来之,则安之”,明白么?”
皇甫无迹木讷的点头又摇头:“这可不像你的性格,不是要抗争到底?怎么这会又无所谓了?”
“有些事太过较真反而会失去意义,倒不如静候一场独守空闺的好戏。”
闻言,其余四人皆面面相觑,并异口同声问:“什么意思?你又要打什么如意算盘?”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伸手勾了勾剑指:“想知道我有何计划就过来洗耳恭听。”
四人心揣好奇的围向他,然后,听他如何将弃妻计划演说一遍。
此时,厅里一片寂静,沉默片时,子霖终觉不妥:“这样对待她,你会不会太残忍了?更何况她是无辜的,站在公正的角度来说,你将这个计划用在一个弱女子的身上是不是欠缺了公平?”
“你若怜香惜玉,我可以将她让给你,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金玉良缘。”回你帅气一笑,看你还有何话要说!
“与她有婚约的人是你,可别牵扯到我身上,我只是实话实说,想她出生闺阁,偏偏无从选择自己的姻缘,真乃时也命也。”
他冠玉般的俊颜显露神色泰然,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无名歉意,但,只是瞬间。
现下,他依旧云淡风轻续说伤害:“可惜也好,惋惜也罢,她要嫁给我,必然要承受这样的苦果,跟翌日成为下堂妻相比,我认为新婚之夜独守空房已很是幸运。”
老天!能大言不惭说出这样残忍的话还算幸运?明明心慈仁善,怎么此时会变成这样?倒真叫他们弄不明白了。
唉!一想到那个还未过门的小可怜,他们是直为她捏了把汗,还忍不住叹息起她的苦命,谁让她摊上他们家公子呢?
说起元昊天,若与朋友交之,可谓是肝胆相照,即使赴汤蹈火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就好比他们之间的关系,明面上他们四人与他是主仆,但实际上他一直与他们称兄道弟,于他而言,他们是兄弟、是朋友、是亲人,这样的他,如何一提到娶亲就像换了个人?再说,他这计划若是让老夫人知道可就糟了,届时定会天翻地覆,弄不好还要牵连无辜。
思索至此,无迹只觉惴惴不安,却又不置可否:“万一这计划被老夫人知晓,到时看你如何收场?”
“此事天知地知,除此之外就只有咱们五人,我是不可能跟任何人去说,就要看你们当中可会有人背叛我咯!”
四人两两相望,霎时,均向他聊表忠诚。
啸先想了想:“你这招先斩后奏总该有个期限吧?也不能在外面待一辈子不是?你回来后要找个怎样的理由向老夫人解释?毕竟新婚之夜抛弃新娘可不是件儿戏。”
“无需编造理由,原本就是要去商谈生意要事,只不过提前了几日而已,至于祖母那边,我自有万全之策,到时你们便会一清二楚。”
听他说的振振有词,想必不会弄虚作假,前去商谈合作却选择在新婚之夜启程,原来他是有意为之,可目的又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无迹又问:“你真要在新婚之夜让她独守空房?这么做究竟意欲何为?”
他如刀凿般的脸庞绽放迷人笑魇,更肆意渲染他的英姿焕发:“若她够聪明,会明白我意欲何为,摆明了对她毫不在乎,倒要看看她是否还会心甘情愿的跟着我?若她不愿这般,那便最好,给足她钱财,放她安然离去。”
还未过门就给了她别具意义的“惊喜”,果真是不同凡响,难道他一点也不担心她会生怨恨?或者,他宁成薄情郎也懒得与之虚与委蛇,只要是他不愿,恐怕真的无人可以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