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麒率领近卫营回到沮阳,只见他们衣衫褴褛、披头散发,身上除了泥便是血,这无不昭示着大战的惨烈程度。
得到消息的文武官员早就在城门处等候。这里面有一个曾麒最不想见到的人,左丰!
“哈哈!左公亲迎,麒不胜惶恐。”
“唉!幼麟老弟,你这是何苦呢!和胡人拼命,不值当!”
左丰也是被曾麒和近卫营的惨状给吓坏了,似乎有些真情流露。
曾麒暗暗一笑,自己的功夫总算没白费,把没有上过战场的左丰唬的一愣一愣的。
如果是经验丰富的将军,一眼就会看出问题。因为数千人几乎没有什么受伤的,而且精气神相当不错。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哪怕马革裹尸、埋骨草原,也在所不惜。”曾麒自己都觉得这话说的有些不要脸。
“老弟啊!咱家真心敬佩的人不多,你绝对是其中一个。”
“哈哈!麒真是荣幸之至!左公,请到太守府叙话。”
“老弟,请!”
“哈哈!请!”
一行人拥簇而行,曾麒看了一眼戏志才,又看了一眼校场方向。戏志才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曾麒松了口气,看来沮阳城里的步军已经被偷偷的藏起来了。有些事可不能让左丰发现,否则就不好办了。
回到太守府,左丰首先宣了旨,也就是说从今天起曾麒就是大汉的征北将军,宁乡侯,幽州的一把手了。
其他人退去,厅里只剩下了曾麒和左丰。
“老弟啊!陛下说了,护乌桓校尉和上谷太守还是由你兼领。征北将军府的属官和幽州刺史府的属官全由你一言而决,足见皇恩……”
“慢!左公,你可别告诉我陛下又是一文钱都不给我吧!”
“呵……呵呵!”左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道你猜对了。
“我的天哪!幽州北部二十余县几乎成为一片废墟,几十万百姓嗷嗷待哺。麒麾下兵马死伤八成,仅仅抚恤的钱粮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还不算重新招募军队的所需。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就算把我骨髓榨干了也拿不出来啊!如此麒还不如战死沙场算了。”
“别,别!老弟你别急啊!咱家还没说完呢!陛下说了,免除幽州三年赋税。”
“就是免除十年赋税又有什么用?也变不出钱粮啊!”曾麒不依不饶道。
“别急啊!还有呢!”
我靠!曾麒心里这个气啊!你这是和我做买卖来了,要是我立马答应了,是不是就没下文了?
“幽州不是有不少官职空缺吗?反正也……不是!陛下的意思是都交给你了,所得银钱由你支配。”
“反正也卖不出去是吧?左公啊!枉我还拿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你可真能坑我啊!”曾麒心里狂喜,却仍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老弟这话可就冤枉人了,咱家坑谁也不能坑你啊!再说咱家只是个跑腿的,哪有坑人的权利啊!”左丰一副‘你冤枉我了’的样子。
“还有呢?”
“还有什么?哎呀!我说老弟啊!差不多得了,陛下也不容易啊!”左丰一愣,立马反应过来,毕竟都是生意人嘛!
“算了,就这样吧!慢慢熬,毕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哎!你这么想就对了。既然老弟想通了,咱家也就放心了。这就回去向陛下复命,陛下还等着呢!”
“多住几天吧!也好让我以尽地主之谊啊!”
“免了!你这一大堆事,咱家也帮不上忙,还是别添乱了。”
“也罢!麒也确实抽不开身。这样吧,这次兵进草原虽说伤亡惨重,但也不是全无收获。抢了一些战利品,有点黄金你带回去。只有五百两,你可别嫌少。”
“老弟啊!你的心意咱家领了,至于金子咱家说什么也不能收,告辞!”
我靠!左丰这是良心发现了?曾麒一愣,赶紧追出去。毕竟不能失礼,怎么也得送一送。
送走了左丰,曾麒顾不上回去看柳颖,立刻召开了全体高层大会。当然,田丰、黄忠和太史慈三人远在宁县,不可能参加,事后传达一下会议精神也就是。
“伯文,传令幽州各郡县,凡县令以上的官员,三个月后全部到沮阳述职。并且妥善安置乌桓放归之汉民,若有差池怠慢,必严惩不贷。”
“是!”
“志才,那些黄巾军俘虏现在如何?”
“于沮阳、广宁、涿鹿、居庸四地屯田,等秋收之后再行安置。”
“嗯!麒有意扩军五万,并补足原有兵马,人员就从黄巾俘虏里挑选。”
“五万?”
众人皆是一惊。
“不错!扩军后步、骑各五万。当然,以如今的财力物力,一下扩充五万大军确实有些捉襟见肘。麒之意分三年完成。三年后幽州当有十万精锐之师。
志才,此事由你负责,先从俘虏里挑选青壮,让他们边屯田边训练。”
“属下遵命!”
“陛下让我自行安排属官,尔等跟我这麽久,是该有所封赏了。”
曾麒说完之后闭上双眼,权衡了一番后言道,“田丰自麒初出山门时便跟随左右,一直忠心耿耿、不离不弃,且才智非凡、劳苦功高。麒深感其忠,深念其功,特进封为幽州别驾,征北将军府长史。
李岩,随麒一战草原,二战鲜卑……进封为平虏校尉。
张铁,为人忠义,破贼有功……进封为讨寇校尉。
韩准,……幽州主簿,仍兼任锦衣卫指挥使。
戏志才,……幽州长史,军师祭酒。
…………”
典韦、黄忠、太史慈皆被封为校尉,不过都是没有封号的校尉。此次曾麒的封赏,确实掺杂了个人情感在里面。
按理说张铁、李岩的功劳远不及黄忠、典韦等人。不过他们追随曾麒最早,必须要考虑他们的想法。
当然,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要想高官厚禄,必须要拿功劳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