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无因果,祸福从天落;
血泪诉不清,列列照心窝。
事发后,朝廷下令缉拿长风镖局一干人等,洛阳知府吴坤得令亲自带兵挨家挨户搜查,誓要将卢长风的妻子木氏及他的一双儿女缉拿归案,而还有一人也在缉拿名单之中,那就是范义。
话说吴坤这般的勤政,无疑还是怕自己的阴谋败露,可他又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自喜宋廷上方的无能,一道奏折就将劫皇镖的事全都推到了长风镖局的头上。
再说,吴坤经营洛阳府十余年,早就将衙门内的人换做了自己的心腹,比起其他混进大宋朝廷的奸细来,吴坤真的是即险即恶且大胆。这次的阴谋计划李乾顺也得知了一二,可没对他在这次事件中的策划予以褒扬,反而写了一封秘信派刺使送到了他的手中。
信中这样子写道:侄儿,老夫得知北方风雨交加,很快暴雨会过到你这儿来,你所住房屋需得加固维护,但不可大兴土木,以免反得其果,切记在修房后,万事问过小叔再行劳务之事。
其实,吴坤并不知道谁是‘小叔’,只听说此人武功了得,比自己更加的阴险毒辣,总揽猎鹰会的一切事宜,是自己的主子。这次的阴谋计划他越级行事,并没有请示‘小叔’,擅自勾结大越国三太子先行除掉了薛让,再力挺长风镖局保送花石纲,设计一举又除掉了洛阳府辖域内的义士。
吴坤在事后对那名校官说道:“丁三太子,事也做罢,何苦还呆在洛阳府不走?”
少康听问,一掘那面上的人皮面具,回道:“吴大人,本望你擒住了木氏交于我手,逼迫大理就范从南夹攻大宋,可你却迟迟抓不到人,你叫我怎能安心。”
吴坤又说道:“太子勿要急情,你看那桂州府还坐阵着何为,他不回来翻案也念在上天保佑我们了。但小可听说,那何为却因此事有所动。”
少康问道:“那吴大人的意思是?”
吴坤再道:“太子不凡先行回去桂州府等待时机,我只需一计便可除掉何为。”
“好,为报这一仇那就依你的意思,我今夜就回桂州府。”少康说完并不逗留,依计行事去了。
可待少康走后,吴坤心里却还是犯起了嘀咕,生怕‘小叔’发难于他,因为他知道猎鹰会的规矩,无疑就是背誓者、勿听号令者杀无赦。但案发快一月有余,那‘小叔’却一直悄无声息,到让吴坤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小叔’可能并没有将他做的事放于心上。
而在一天夜里,吴坤心怕的人终于找到了他的门上,其人突然落于知府院中,身着一套夜行服,面蒙黑巾,身背一双两尺短剑,来者自称‘小叔’要见侄儿。
吴坤得知,以防他人耍诈,故派李四等人试探‘小叔’的真伪。因为,他所悉的‘小叔’功夫了得,如是真正的‘小叔’,也不妨试一试他的真实本领,有何能耐引领猎鹰会。
院落中,李四带着一帮衙役将‘小叔’团团围住,摆出一副围捕猛虎的阵势。而那人却不动声色,反而双眼一闭,又将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稳稳立在原地。
李四细看这人,其身高七尺有余,头发花白,露出面巾的那双眼睛显得沧桑、冷漠。忽然,李四一声令下,众衙役持刀砍来。哪料,这人双手一展,身后的双剑便飞舞出鞘,悬于他的两掌之中。
有人攻来,这人又腰身一摆,双手舞动,那双利剑随着他的摆动便划向目标,剑指他人咽喉,近身不得。
李四一愣,觉得这人的武功出神入化,也超出了自己对武学的认识,方知这人实在了得。自语一声道:“神功盖世,非常人所及。”
未了,两名衙役悄悄地摸到了他的身后,想从后面偷袭于他,可被‘小叔’觉察,双臂一摆那双短剑回旋于他的身后,李四抓住时机渡步从正面一刀砍去。
这人眼疾手快,一手将钢刀拿住,李四一看,不由得愕然惊诧,原来钢刀是被这人隔空牢牢抓住。
‘小叔’说道:“侄儿既然不想出来见老夫,那老夫就得罪了。”
说罢,‘咣当’一声,他猛地将钢刀折断,李四又感一股无穷的力量将他推了开去,后退三步才定稳了脚跟,可那人一个穿云步便已经滑至到了大堂之中。
李四大声喊道:“保护大人。”
众衙役这才缓过神来,猛地向衙堂冲去......
吴坤其实就躲在衙堂的屏风后面,看见势头不对刚想跑,却被一只手穿过屏风将他擒住,即时只感脖颈被掐、呼吸不畅,原来他是被那人隔空掐着脖颈提了起来。
吴坤求道:“叔叔绕我性命,叔叔绕我性命。”
‘哗啦’一声,吴坤被拉了出来摔在了地上,可是他急忙爬起身来,急切地对着冲上来的李四、衙役们嚷道:“快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嚷完,‘噗通’又跪在了地上,说道:“猎鹰会暗司使驾到,恕小人不知,望饶恕不敬之罪。”
“吴坤,你可知道老夫今夜来找你何事?”
吴坤闻听,心里嘀咕了一下,回道:“恕小人切实不知,请暗司使明示。”
“吴坤,你可知洛阳府的这桩大案,不但触动了宋廷,也触动了中原武林的各大门派?你可知长风镖局那干人等在运镖的途中,也充当着中原武林各大门派的信使?你可知那镖局主事的妻子木氏是何许人也?你可知北方大草原即将改姓易主?”
吴坤再闻,回道:“小人略知契丹战事吃紧,被女真人占了大片土地。而那木氏身世小人也得知一二,据我所知她是大理国君同父异母所生的胞妹,我已经派人全力捉拿于她。至于,长风镖局的人与江湖人士有关,这是小人的视察,望暗司使恕罪。”
“吴坤,你给我稳稳做好宋廷知府的位子。现你也将长风镖局的案子引起,那下一步该怎么做,你可明白?”
吴坤一听,忽然心领神会,故回道:“暗司使此计可乃周全,小人明白,我们就将此事闹大,将计就计以此案为龙头,引将中原武林恩怨。”
“好个奸猾的吴大人,一点就通,老夫没有看错你。往后,你我还是叔侄关系,不可声张,我会在暗中教你下步如何行事,你且听命便是。”
“遵命,小至静待叔叔差遣。”
说完,吴坤又试探的问道:“小至一直对叔叔敬畏可叹,叔叔今夜不请自来,又让我等领教了绝世武功是何等了得。可小至一直以来只闻叔叔大名,未曾一睹叔叔尊容,若是日后在外面打将起来,我也好认得叔叔是谁,以免帮了倒忙。”
“好,老夫今夜就让你见上一面无妨。”
说罢,吴坤让众人退去,而这小叔一揭蒙在脸面上的黑巾,顿时惊得他张大了嘴巴。
吴坤只道一句:“原来是你!”
时过半年,这吴知府却一直拖着该案久久未结,说是案犯未曾如数抓到,不可定案。可朝廷已经没有耐心再等,故让太尉府派出御使前往洛阳府督办该案。
其实,吴坤真心想抓住木氏及她的一双儿女,只不过是别有用心罢了。
这日午时,少室山下,远处行来一骑,其身着黑衣,头戴帷幔、身背包袱,整张脸被遮了起来。此人行来,下了马儿将它拉到茶铺的跟前,找了根立柱将马儿拴好,又自个儿找了一张空桌坐下,从身上取出碎银往桌子上一放,开口唤来了小二哥。
小二哥问道:“客官,原来你是女子啊?”
“别废话,快倒碗凉茶,你自个儿去一边息息去。”
女子话语冷气,小二哥无奈只好走开,站在茶摊后呆呆地看着她。可女子就是不摘下帷幔,喝茶也是揭开帷幔一口一口地慢慢喝着。
又过了一刻许,远处又行来了一队官差。近时,小二哥看清一共十三人,除十名兵士步行外,三人骑着高头大马,一人身着官服、头衔乌纱;两人头戴红樱毡帽,身披战甲,腰坠官刀。待一行人路过茶铺,他们便停了下来,看是这天气炎热想必也是要来喝碗凉茶。
三骑拴好了马匹,带着兵士们走了过来。而这三人一胖,则是那着官服的人;一高一矮,则是那两名着战甲的武义郎官。三人独自找了一张空桌自己坐下,其余的兵士则分两桌坐定,他们正对着旁边喝茶的女子。
小二哥不敢怠慢,急忙给他们倒了茶,又忙去收拾旁边的茶桌,他边抹着桌子边听着他们谈论了起来,独坐一桌的三人说到:吴坤这狗日的东西,这般简单的案子一刀一个砍了便是,早早就可以结案,害得哥三个被太尉老人家大老远的使来。
听罢,多嘴的小二哥插了一句,问道:“听三位官人口气,可是从汴京来的京官?是来办皇镖案的吧?”
“管你吊事,滚一边去,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高个子凶巴巴的嚷道。
“小的多嘴,小的不该,官人我这就离开。”
说完,小二哥离得他们远远的,躲在摊子后面自顾自己的活儿。心想,今天真是倒霉,先是来了一名冷巴巴的女子,这又来了一群凶巴巴的官差。看着他们,心里一下子惧怕了许多!
慢慢那三个人又开始闲聊起来,高个说道:“这次太尉府亲自督办该案,命大哥亲自协助吴坤审理此案,看来是太尉他老人家对大哥很是重用,估计审完了此案大哥也定能官升一级。日后,我们哥两就靠大哥提携了。”
矮个又道:“二哥,你说太尉还能放心别人来吗?”
“小声点,此案重大,该犯触了圣怒,也被朝庭定了死罪,公文我也看过,说那吴坤迟迟不对人犯问斩,故才将我三人派来洛阳府督办。按太尉的交代,要是吴坤还是不明其态度,我们三人责成他将人犯押往汴京。”
说完,胖子得意的‘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忽然,‘叮咚’一声,对面的黑衣女子将茶碗落于地上。听到响声,三人同时回头看向黑衣女子,高个则站起身来向她走去,边走边抽刀,站到黑衣女子的身后,问道:“你惶恐个什么?”
黑衣女子听问,不慌不急地将茶碗拾起,定定地坐着回道:“官爷你说笑了,我不小心将茶碗打落了,没有触犯了王法吧?”
胖子见高个子小题大作,不耐烦的喊道:“二弟,你一天大惊小怪的,这可不是京城,回来、回来,快快吃吃赶路。”
小二哥也见这官人亮刀,故跟着欠道:“官爷,她不就是一名赶路的女子,摔了一只碗没事的。”
言尽看他还站着不动,小二哥急忙小跑着过来,用抹布擦拭着桌子,欠她喝完了就赶紧离开,免得惹了官爷不高兴,又拉了她一把,催她离开。
高个子将刀重又插进刀鞘,朝地上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地走了回去坐了下来,但还是盯着黑衣女子察看着。
黑衣女子到也听欠,起身离开茶桌,系下拴住马儿的绳索,跨上马儿一鞭打下,朝着洛阳府方向奔去。小二哥好似想起了什么,他冲了出来,招呼道:“客官你的银子还没有找你的,用不了这么多。”
胖子看了看远去的黑衣女子,就与小二说道:“人家不要就算了,当做我们的茶钱不就行了。”
话说完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小二哥不敢得罪他们,只得应付着点了点头。
酉时,这行官差行至了洛阳府城外,矮个喊道:“等等、等等,内急。”
胖子责怪道:“你小子就不能忍一忍,都快到洛阳府了。”
矮个忍不住,跳下马来,忙解开腰带就去路边草丛方便。他问道:“大哥,不知道我们进了城后,洛阳知府那小子会不会款待我们?”
胖子道:“洛阳知府区区四品官,太尉虽未亲临洛阳府,但我三人也是太尉钦点,到洛阳府督办案件的御使,他要是敢慢待我三人也就是看不起太尉,你们说小小知府有那胆吗?你小子动作快点,我们要在戌时进城,先到洛阳府换取公文。”
而在一草丛后面,一名黑衣人紧紧地中盯着他们,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先行离开茶铺的黑衣女子,且说她也不是什么神秘女子,就是长风镖局主事卢长风的妻子,木氏。
原来,逃避官府追捕的木氏带着一双儿女藏进了白云山。这天,下得山来一为给儿女找点干粮,二为打探丈夫的消息,谁料刚下少林,就在少室山下的茶铺碰见了前来督办该案的御使,在听到他们的言语后,料定自己的丈夫还活着,故一不做二不休,跟踪他们伺机救出卢长风。
在得知三人要去知府衙门换取公文后,木氏心生一计,乔装入城,见机行事。
戌时,也是傍晚,吴坤身着紫袍官服提前出城迎接,站在城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京城派来的御使。不多时只听‘咣咣咣’的锣声由远而近传来,吴坤闻之不敢怠慢,带着婢女及衙役们迎了上去。
不多时,三匹高头大马立在了吴坤的身前,他满脸堆笑,上前为胖子牵住马头,卑微的说道:“三位御使京城而来,几百里地连夜奔波也是辛苦。无奈已是傍晚,小官略为御使大人准备好了酒菜,先行吃些压压筋,晚上再好好款待,三位大人意下如何?”
胖子道:“吴坤,吴知府,可认得这是什么令牌?”
吴坤循声举目向着胖子手中看去,此牌就是太尉府虎头令,见此牌就如见到太尉本人。
突然,胖子又大声说道:“吴知府,你府衙上下全部人马听我调动,后日一早押送人犯卢长风进京,不得有误。”
话完,胖子纵身下马,从其包袱中拿出公文交给吴坤,命令道:“速速盖上衙印,引我们去见人犯。”
吴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惊了一下,可老奸计滑的他又稳稳问道:“御史大人,下官不是听说上方要将此案在原籍审理的吗?”
“废话,等你审结了该案那是猴年马月?我们三兄弟早被太尉大人忘记了,以后去喝西北风啊?”胖子不屑的回道。
吴坤闻之,原来这三人是怕在洛阳府呆久了,被他人顶了自己拍马屁的位置,没想到大宋朝廷腐败之风、阿谀奉承之气这般的严重,这让吴坤自己都感到后怕。
暗中,已经乔装成民妇的木氏也听到了这般的变故,她混在街市中,紧紧地跟着入城的吴坤一行。心想若是今明两夜不能救出丈夫,那要是被押送至了京城,关在京城大狱之中,可就没办法了,若是凭自己一人之力在半道上截杀,那定被吴坤擒获,自投罗网。
想着、想着,她突然发现一名挑灯的府衙婢女落了单,只见这名婢女朝着一巷子深处急急匆匆地跑去,木氏心一起,急忙跟了进去。
不出一会儿功夫,木氏身着婢女的衣服行了出来,挑着灯笼追上队伍,低着头挑灯而行。
原来,木氏进了巷子将正在解决内急的婢女一掌打晕,换了她的衣服堵上唇口,又捆将起来扔进了一户人家的柴房内。
行了一路,来到知府衙门,吴坤将一行人带到了地牢入口,对着三人介绍了地牢如何、如何的安全,比起牢城营的牢房更加的牢不可破,是他精心设计的地牢。
可在他们言语之间,乔装成婢女的木氏注意到,那名矮个武义郎官却一直很会意的看着自己,原先还以为被他认出,可从矮个的那双眼神中,木氏看出了这人是名淫恶之徒。
不多时,吴坤准备带着三人下去地牢察看,可他却让衙役挡住了其他人等,吩咐道:“你们不便进去,在外面等候。”
木氏心想,如不进去摸清地牢形情,营救时甚至连自己也无法脱身,何况丈夫关于地牢哪里也不清楚。
她心一急,没有别的办法,故大声叫道:“你耍什么流氓,我是老爷的侍女,你敢放肆?”
随即‘呜呜呜’的掩面哭了起来,并拉扯着身旁的一名衙役,该衙役也是莫名其妙,见她拉扯,故出手将她推倒在地。
她坐在地上对着矮个嚷到:“大人、大人,他欺负我。”
吴坤察觉本想说什么,但矮个抢先说道:“小子,欺负美人儿做甚?爷我今天看上她了,你少凶点。美人,跟爷走。”
木氏委屈的说道:“我怕他再打我,也怕老爷回去责罚我,我还是不去了。”
矮个大声说道:“怕什么,我大哥手拿虎头令,我腰挂银虎牌,京城大狱都去得,何况这区区知府的小庙进不得,跟我下去走走,谁敢拦?”
吴坤闻之,急忙欠道:“这位大人,使不得、使不得,本府的地牢不是这些下人能去见得的。”
看他们这般,胖子已经不耐烦起来,他便嚷道:“三弟,要带就带,快走吧。看完人犯还要安排明天的事宜,你不想留点时间在洛阳府快活快活吗?”
闻胖子言语,吴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头同意木氏一同下到地牢,无奈吩咐道:“那你挑上灯笼,给我们点个路引。”
随后,木氏跟在矮个的身后下到了地牢。她注意到在第一道铁门之后把守着三名衙役,那地牢异常昏暗,如不是一行人手里提着灯笼,里面的那几盏油灯还真的照不清地牢的规模。
这地牢也异常的恶臭,就如腐尸臭味一般,还能隐约的听到半死不活的人在嚷嚷着什么,也有的人犯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衙役走在前面引路,每一步她都记得清晰,待过了数十间牢房,转了两个弯后,又过了一排牢房,再下一层阶梯,左转右转后,衙役禀报道:“几位大人,过了前面的铁门就是关押卢长风的牢房,小的这就去叫门。”
‘咚咚咚’衙役连敲铁门三声,只听铁门后面一男声问道:“王二,酒菜备齐了吗?”
门外衙役回道:“老母叫你回家去吃。”
又听铁门咔嚓一声,铁门才向右开启,一行人跨进铁门里,木氏跟随其后,只见左右各五间牢房,牢房结构同外面不一样,全是铁条构筑,她也清楚的看到卢长风关于左边的第一间。
正当此时,胖子问道:“吴知府,什么时候才能抓到木氏及她的一双儿女?”
吴坤回道:“御使有所不知,下官已经在抓获卢长风时就已经禀告朝庭,木氏及她的儿女三人已经逃走,本府早就发出海捕令四处缉拿。”
胖子听后,喊道:“卢长风,朝庭看你也是洛阳有名的义士,才聘你镖师押送今年成都、洛阳两府的花石纲进京献给皇上,而你们不知好歹,尽敢枉顾朝廷对你们的信任,串通敌国劫夺宝物亦以称臣,实属欺君枉上,辱了朝庭威严,抄你全家、定你死罪,你服不服?”
卢长风叹了一声,说道:“我已立下了《生死状》誓镖在人在,现在镖被劫了,我一个人承担杀头之罪,望朝庭放过我的娶儿,他们是无辜的。还请御使大人禀报太尉,我有一件重要之事向他禀报,这事关系到我大宋安危。”
说完,他恨恨地看了吴坤一眼,本想叫住胖子再说些什么,却被吴坤打断,说道:“御使大人,皇镖案我也查明,他本人也在口供之上画押,事实清楚,无须再惊动太尉大人。我看时候也不早了,留点时间让小官款待、款待三位御使。”
卢长风急道:“吴坤,你这个奸臣,你要亡我大宋江山。”
吴坤看了看他,得意的说道:“三位大人,他已是死罪难逃,说些胡话就想苟活不成?想拖延进京受刑时间,实属愚蠢。三位大人,请随我前往本府最有名的春香楼,我也叫下人准备好了酒菜及我府特产,就待三位大人品尝了。”
言尽,吴坤便吩咐衙役们严加看管,带着三人转身离开,木氏走过卢长风的牢房时,借机轻咳三声并提高灯笼以照清本人脸面,见他抬起头来看到自己时,又会意地看了他一眼,便紧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在铁门就要关闭时,卢长风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念道:“白云山上好风光;春雨之时情更柔。”
木氏听到这么一句话喊来,便明白了丈夫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她们就藏身在白云山,故让他放下了心中的重负。
(请待下回分解:巧夺白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