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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婉儿献情

白云山间水相连,九龙飞絮牡丹倩;

宛如仙境芳菲尽,中原极顶结双恋。

黄昏下,这是卢长风最后一次在泉汤内疗伤,他抬起头来看着那飘飘陨落的花瓣,却在暮日映射下显得是那么殷红、殷红。这一番景象好似现在自己的心情随风飘落,也好似婉儿一般,谁也猜不透她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始终是欢喜来得快,悲伤也来得快。这几日来,婉儿同他们若即若离,既不同卢长风答话,也不同范忠言语,无奈让卢长风有些心灰意冷,觉得自己的那一番心意换来的只是冷漠无情。

翌日清晨,两人再度踏出龙泉寺,却见婉儿立在不远处的路垭子。范忠喊道:“义妹,你快过来看看今日义弟如同换了一个人,更俊、更健了。”

可那招呼也随风飘去,立在路垭子的婉儿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她不应不答只伴那风儿轻抚着她罩在面颊上的黑纱。卢长风长叹一声,说道:“兄长,我们走吧。”

可待他们行出百步,婉儿又跟了上来,一个人默默的跟随着他们。他们停,她就停;他们行,她就行。始终同他们相距百步。范忠道:“哎,这情情怨怨何时能了?”

卢长风闻之,也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心酸,再这样下去伤了她也伤了自己。他想了想,婉儿应该是来同他们告别的,但又因为自己对她有过救命之恩,故不好得相告,也就默默的跟随着他们。

范忠问道:“义弟,你这又是怎么了?婉儿不是回来了吗?”

卢长风回道:“她人虽在此,可心儿不向我们。”

“那她心儿向谁?要不义弟去问个清楚。再这样子下去,为兄我也受不了了。”范忠说道。

“兄长说得对,我去问个清楚。”说了,卢长风折身走向婉儿,婉儿见他走来,故又向后折回。

卢长风道:“义妹,不,婉妹,你且留步。今天起我还是要称呼你作婉妹,如是你不同意可以拔出你的双刀划破我的喉颈。”

婉儿止住脚步,立在陌上背对着卢长风,不语、不言。寂静,好似一切停滞了一般。许久滴滴答答的雨声唱响了起来,两人立在雨中动也不动。雨滴已经淋湿了两人,范忠站在一棵大树下喊道:“义弟,快说啊,把心里的一切都说出来。”

其实,卢长风是想一口气说尽心中的所有情楚,可他看着婉儿的背影却不想开口了,因为他知道婉儿背对着他就还是没有面对今天的自己。

借着淅淅沥沥的落雨之声,心灰意冷的卢长风说道:“婉妹,我知道你有一番不能说出的情恨,不过这些都是你自己的秘密,你无需对任何人说明。可我卢长风却不是女人家一般的纠葛,若你是来向我们告别的,那我们两人立此陌上为界,你我情义就此划清,谁也不再欠谁恩恩义义,你也不必再跟着我们而来。”

范忠闻他所述,急道:“义弟,你都说些什么啊?义妹,别听他瞎说,他恐是剧毒又攻心了。”

卢长风折身走向范忠,哈哈哈一声长笑,念道:“天意即是如此,何必强她所难;故有一番心意,无非似梦一场。”言尽,他大步侃侃的向着白云山走去。

范忠看了婉儿一眼,本想劝说她,可着她默默不语,故将想劝道的话又咽了回去,对着她抱起英雄拳,大声说道:“义妹保重。”说罢,紧跟着卢长风而去。

至于婉儿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站在原地默默落泪,可没有人看到她的泪水已经澿湿了面颊。在听到卢长风立于陌上划清情义之时,她的心痛得如似刀绞,本想举步离去可她还是立于陌上未迈出分别的那一步。卢长风也没有猜错,她这次寻来真的是来道别的,故若即若离的跟着,因为她的心里很是矛盾,觉得就这样子走了又对不起他的两次救命之恩,因为她知道什么是义。

可婉儿对感情却是如这雨滴一般的冰凉,她想过要不要再回故里,却被那日猎鹰堂神秘人的话语再次刺痛了心扉,深知天下人也知这段不伦的感情纠葛,又何必再寻回去自欺欺人让天下人笑话。立在雨中,冰凉的雨滴已经浸湿了她的衣服,透着这一股股凉气渗入心间,她似乎明白了感情是什么,似乎也明白了卢长风的那一片心意,索性她摘掉戴在头上的帷幔,任由雨滴打落在她的面额之上。

深夜,卢长风同范忠来到了白云山,行到父母亲的坟冢旁,跪在二老的坟冢前拜了三拜。这时的他显得很是疲惫,故就着坟冢昏昏睡去。范忠不想打扰他,走到不远处的树林中,靠着一棵大树息息了下来,不一会他也打起了呼噜,沉沉的睡去。

明月高高的映着,微风嘘嘘的吹拂,如似母亲的眼神,如似母亲的关怀。一旁的溪水泊泊的流淌,也似在为他旋律般的弹唱。卢长风斜靠在坟冢上,忽感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颊,他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月光下立着一个身影,这身影好似自己的母亲。他本想起身,身体却不由自己使唤,他想喊母亲,可是却不能作声,无奈看着母亲的身影向着明月上飘去,身影越来越明亮、越来越亮,这身影却幽幽的唤道:“风儿,快醒来、快醒来、快醒来。”

卢长风急切想再见母亲,可这身影却越飘越远,慢慢的快要消失,他一急努力抬起手来向着月光抓去,可是他什么也没有抓到。猛然间,他惊醒了过来,抬头向着明月看去哪有母亲的身影,原来是自己做了一个梦。亦要继续熟睡,却着一个身影投来,定睛看去,乍见月光下立着一个人,这人借着月光向着他慢慢走来。卢长风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在梦中,而那身影在月光的投射下显得纤细修长,可黑乎乎一片,朦朦胧胧。

卢长风问道:“你是人是鬼?”

问过,无人答话,却见那个身影立在了不远处看着他。‘咣当’那身影似乎丢下了哪一件兵器,紧接着这身影又脱下了自己的外装,解开了内村的系带,手一松两件衣物滑落在了脚下。

卢长风瞪大了眼睛,在月光的投射下,从动作和那纤细修长的身影看来,尽显出年青女子阿娜多娇的身躯。他呆呆地看着,看得他已经不知所措,可他没想到那身影又轻轻地解开了腰间的系带,轻柔的套裙便退至到了膝下,她脚跟一提两只玉足登脱鞋套,双手紧抱在自己胸前,举步向着他缓缓走来。

卢长风又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问过,还是无人答话,却见这身影缓缓地越走越近,卢长风意想起身,可这身体还是由不得自己,这番景象如似梦中一般。借着月光的映射,走近的身影变得逐渐清晰,面容慢慢投进了他的眼里。他不由得轻呼了一声,喊道:“你是婉儿。”

此时此刻,一名让自己爱慕的女子赤身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女子那一身羞涩的娇躯尽展眼底。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的肌肤显得更加的细腻柔滑,随着一股清香飘来,卢长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儿快要跳出胸膛。见到此情此景本想劝说,可是话到嘴边却不能出口,热血男儿、青春年华,自当如何?

溪水不息,继续传来泊泊的声响,婉儿的秀发也随着微风轻轻漂浮,卢长风靠在坟冢上呆呆的看着这捉摸不透的女子。

婉儿柔柔说道:“卢大哥,白云山真的好美!”说了,她扭过身躯向着溪水汇成的浅潭走去。卢长风看着她步入浅浅潭,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扉,他站起身来踩着她的脚印行了过去。

卢长风立在浅潭边,婉儿立在浅潭里。她回头看了看他,他便举足踏进水潭。齐腰深的水潭并不能将她的玉体完全隐没,她背对着他,他面向着她,两人好像在用心声说明着一切。静默稍许,卢长风走向婉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相隔一肩之距时,他缓缓地伸手向着她柔滑的秀肩摸去。

忽地,婉儿哆嗦了一下,卢长风迅疾将手缩了回去,他转身要走,却犹豫了起来,问道:“婉儿,你这又是何苦?”

婉儿不语,慢慢将身躯向他转来,又松开紧抱在胸前的双手。她伸手将他的腰带解下,绕过一圈后蒙住了自己的双眼,紧紧系牢。而他面对着她的玉体,再也控住不住自己的心扉,心儿在自己的胸腔里激励的跳动着,猛地他一把将婉儿楼进了怀中......

翌日清晨,一阵清风拂过,卢长风惊醒了过来,喊道:“婉妹,别走。”未料,却按住了一个人的身躯,他低头看去这人蒙着婉儿的衣物蜷缩在坟冢的一旁,再看自己却盖着兄长的灰布军袍。

这时,一人轻声喊道:“别吵醒她。”

卢长风看去,原来是自己的兄长,狠狠地又掐了自己一把,确信不是在梦中,忽然呵呵呵的笑出了声。在看看躺在自己身侧的她也是满心欢喜。

卢长风问道:“兄长,昨夜之事你全看见了?”

范忠回道:“知你们儿女情肠,我便下山去了。待上来时,着你光着膀子怕你着凉故把军袍借你裹着。”

卢长风站起身来,又将军袍盖在了婉儿的身上,问道:“兄长,你在那边生火做什么?”

范忠回道:“你看,就你不讲究,只知昨晚乐得高兴,不知山中湿气重,一夜下来且不难为了义妹。先时辰还早,为兄我去套了一只山鸡,和土烧熟了给我的义弟及弟媳妇恢复下气血热和下身子,免得落下湿病。”

“兄长,你可别取笑我了。婉妹哪里说过要成为我的妻子?”卢长风回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义妹昨晚是怎么对你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她的情义?你还要一个女孩子家亲口向你道明吗?”范忠听他那般说,故指责他道。

“兄长说的是,我怎么就这般的愚固。待回了洛阳城,我就着手操办婚事,我要用那八抬大轿将婉妹迎进长风镖局。”卢长风回道。

范忠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义弟,这就对了。”

然而,睡在坟冢旁的婉儿已经醒了过来,她只不过是因为羞涩故扯了衣物盖住了脸面,他们说的话她全听进了心里。

待那山鸡烤熟,卢长风唤道:“婉妹,快来尝尝兄长烤的山鸡。”

“范大哥,你同卢郎吃好了,我不饿。”婉儿回道。

闻之,范忠心领神会,凑到卢长风耳根前悄悄的说道:“义弟,你听义妹唤你什么来着?现在她羞着呢,为兄还是先下山去,我在山脚等你们。”

待范忠下得山去,蜷缩在自己衣物下的婉儿,羞羞的说道:“卢郎,你拾了范大哥的军袍展开,我要更衣。”

卢长风拾起灰布军袍,双臂一展立即形成一道仗许宽的屏障。说道:“婉妹,你可以起身了。”

婉儿闻之,说道:“怎还作这般称呼?”

卢长风道:“那长风向夫人赔个不是,往后定不唤错。”

不多时,婉儿穿戴整齐,卢长风收起了军袍,乍见一个换了新颜的她。原来总是黑纱掩面,却在这时面带桃花之色,羞羞的笑意、柔柔的眼眉,也无那冷冰冰的面容,忽地让卢长风感到婉儿真的是换了一个人。

婉儿道:“卢郎,别再看了,多不好意思。”

卢长风定了定神,说道:“不看了、不看了,夫人这边请。”

说了,卢长风引着自己的夫人坐到了一旁的树桩上,扒开烤熟了的山鸡,撕下一只鸡腿递到她的手中,关心的说道:“夫人,趁热吃了,驱驱昨夜寒湿。”

婉儿接过鸡腿,掩着面吃了起来,卢长风看着她是说不出的欢喜,曾经爱慕着的女子,终于在这一天嵌入了自己的心窝,这幸福似乎来得太突然,也再度燃起了他的志向,恨不能此时就牵着她的手踏进长风镖局。

时过午时,守在山下的范忠终于见到两人行出山林,故迎了上来,说道:“义弟、义妹家事可谈清了?孩子往后谁带?”

“范大哥,不理你了,又羞煞人家。”婉儿回道,拉着卢长风的手退到了他的身侧。

“义弟、义妹,别误会大哥的话。大哥我本是个直肠子,未有向你们说那玩笑话,往后真要是生个大胖小子,那我就认作义儿,同我孩儿结为异性兄弟。若是生个女儿,卢范两家结为连婣,情义世代存。”范忠说道。

“好,情义永结、世世长存。”卢长风回道。

下山后一月,那长风镖局再度张灯结彩,卢长风站在镖局的门下张望着街口,他在迎接新娘的到来。在那鸿裕客栈内,已经在这里住了三日的婉儿一换新装,在范忠的陪同下踏了出来。众街坊看见,绝对让所有的男人垂涎欲滴。她头戴金翼凤冠,秋水之目、瑜瑜蚕唇夺人眼目;她身裹红绸霞披,盈盈腰身、罗袜纤足惹人臆求。

她探身入轿,八名大汉吆喝一声便将那碗口粗的滑竿挺起,这是一台专为婉儿订制的八台大轿,轿屋大若闺房披满红绸,轿身三周圈有木篱,木篱上挂满了从邙山古树上摘来的红花,轿低用红木放宽加了三层台阶。绝对让所有的女人看去羡慕不已。

婚礼当日,引得全洛阳城的人来观望。卢长风为她做出这样的安排,这是他答应给她的承诺,这也是两名无父无母,却在天意安排下结合的有情人,这是他们最美的开始。

婚后过去三月,这天日头也快滑落西山,四名大汉却寻到了长风镖局门下,一名手持铁枪的高个子主动叩响了门闩。婉儿闻之有人叩门,故前去开门问询。哪知门一开却见四名头戴红缨羊毡帽、身着灰布军袍的汉子站在了自己的眼前。仔细一愁,这四人除了两名手持兵器,一枪一刀外,另外两人却是赤手空拳。

持刀者,那刀身大若铡刃,身儿胖乎面目凶悍;

持枪者,那枪身金灿威巍,身儿清瘦面目儒雅;

一空手,拳头无茧指修长,身儿中等面目黑黝;

一空手,拳头硕大指粗壮,身儿略矮面目和善。

婉儿问道:“四位军爷,这也快闭门息户之时,何来我家门下?”

持刀男子站了出来,他大声反问道:“这里是长风镖局吗?”

婉儿干脆的回道:“正是。”

持刀男子听闻,喜道:“兄弟们走吧。”

说了,就邀约着其他三人踏门而进,婉儿顾不知道他们是谁,就伸手拦住了走在前的持刀男子,说道:“站住,刚才民女的问话,军爷还未答来。”

哪料这持刀男子性格大咧咧,没将婉儿放在眼里,出手将她推开,带着其他三人就往院子里闯。婉儿喊也喊不住,想必是那歹人冒充的军士,故四镖射出,谁料黑脸汉子察觉,循声飞出四支金镖。

‘当当当’不偏不倚正巧将婉儿的飞镖击落,他将手一收,他的金镖便回到了手中,原来这金镖尾端系着细如蛛丝的钢线。

婉儿惊起,果真这四人来者不善,故抽出修罗刀攻了上来。白面男子不急不慢,迎着她的双刀而上。待那刀儿一斩,白面男子向左一避,出手自下而上抓住了她的右手腕;婉儿挥刀削来,白面男子向右一避,出手自上而下拿住了她的左手腕。随即拎着她的双手向下一拽,双刀便落在了地上。

白面男子出掌将她推开,婉儿只感手腕酸楚,也无力再拾起地上的双刀,望那四人继续朝聚义堂走去,无奈她大声呼喊道:“卢郎,有人闯堂。”

未了,卢长风持剑跃了出来,他护在婉儿的身前,紧紧盯着眼前的四人,一见四人稍有松懈他迅即持剑攻上,清瘦男子也持枪迎来。

长枪刺出,卢长风一跃而起轻踏枪身杀来;

持枪者抽枪退避,再出一招回马枪刺去;

卢长风迎枪杀来,一剑挑开枪头直刺持枪者胸膛;

“当”胖子出刀挡开又协同持枪者双路杀来;

卢长风回剑迎敌,待那持刀者先行出刀却避了开去,大刀沉重回刀甚慢,故迎那持枪者杀去,看着枪头刺来,他微微一避出手抓出枪身夹到胳膊下面,一剑顺着枪身削了上去;

‘噌噌、噌噌、噌噌’赤侠剑与那枪身发出激烈的火花,持枪者猛拽枪身却不动,眼见利剑也削至身前,无奈放掉了钢枪退了开去。

持刀者回刀从背后杀来,卢长风反握钢枪向后刺出。当那时机范忠喊道:“义弟,住手。”

卢长风闻之,迅疾托住枪身,持刀者也止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大家看去,枪尖稳稳停在了他的咽喉处,真是有惊无险。

未料,这四人却面向范忠齐声喊道:“大哥在上,受四兄弟一拜!”

“好你四个兔崽子,大哥我好心邀请你们来做客,你们竟敢在此放肆,欺负我那义弟和弟媳,是不是好几年不吃军棍了,屁股痒得狠?”范忠怒道。

“这镖使得快如风,亦用内劲所驾驭,好个蛛丝金镖。”卢长风道。

“正是在下,顾成。”

“这一手擒拿斗术,刚柔并济疾如雷,好个千手迷踪。”卢长风道。

“正是在下,何为。”

“这钢枪噌噌劲道,重铠厚盾易难防,好个金刚重抢。”卢长风道。

“正是在下,李志。”

“这大刀勇猛刚毅,面似刀面破万军,好个双面利刃。”

“正是在下,张兴。”

道之,何为站了出来,说道:“大哥,是我们鲁莽了,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你的义弟和弟媳,还望两位义士恕我四人不是。”说了,四人面着卢长风、婉儿行以英雄礼。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四位兄台不必客气。”卢长风回道。双掌一合,抱拳回礼。

说罢,众人一起抱拳行以英雄礼数,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婉儿看着他们乐呵呵的样子,终于放下了刚才的担忧。她摸了摸自己的肚腹,一片幸福的景象在她的心中展现,似乎她已经忘记了过去的殇楚。

夜晚,他们开怀畅饮,范忠借着酒兴将这四兄弟的往事全告诉了卢长风。

擒拿手何为,撂他千斤似鸿毛,双手一展志气浩。

铁枪王李志,马上横扫破千军,步走穿云撩人心。

金梭镖顾成,千缕蛛丝索性命,金镖在手拨青云。

两面刀张兴,虏骑不过四足立,横刀斩去落马蹄。

原来他们不但是范忠的兄弟,也是范忠在平夏城的军士和老乡。今此来到洛阳府也是收到了范忠给他们的信函,劝他们来洛阳府共商聚义之事。何为等人收到信件,商量后决定弃军投身江湖,不用再为那昏庸的赵佶朝廷使唤。

时间一晃也是数月,在何为等人的相助下,长风镖局的志业更是锦上添花,名扬大宋境域。这日,何为等人行镖返回,众人迎了他们回家,婉儿也招呼道:“诸位兄长,卢郎备好了酒菜,快请上座。”

大家坐到圆桌前,端起酒杯边喝边谈,说那途中遇到的各种新鲜事。婉儿坐到卢长风的身旁,端起饭碗一边听他们说,一边吃了几口,可突然胸间一阵恶心,她放下碗筷行了出去干呕了起来。卢长风行出,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婉儿立起身来,摇了摇手,说道:“可能着了风凉,我去躺躺就好。”

可这几日下来,婉儿还是食则呕吐,脸色挂黄。老道的范忠看在心里,便请来了郎中,一探婉儿的脉象直道喜事、喜事。

卢长风不知,问道:“这何来喜事?”

范忠道:“义弟,是义妹她有喜了。”

愣了一下,卢长风反应了过来,说道:“那我要做父亲了。”他立在爱妻的床前喜出眉梢。

婉儿道:“卢郎,你真笨。”

借着喜事,卢长风买了一坛子好酒,邀约了范忠等兄弟来到后院庆祝。在酒过三巡后,有人提及儿女情肠,没想到一直坚强的范忠尽然落下了老泪。

何为说道:“看来是兄长想家了。”

卢长风深知思念亲人的痛苦,劝道:“兄长,你不要难过。有酒我们一杯饮,有屋我们一同住,何不将嫂子和侄儿接来洛阳府。”

范忠闻之,举起杯来一口饮尽,说道:“义弟和弟媳开办镖局,我没有出过一两银子。且这时义妹怀有身孕,若是再接妻儿来此,且不是太不仗义、太不懂事,罢了、罢了。”

“范大哥,你想得太多了。金银虽重但无情义,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们相识就是缘分,何不将嫂子接来陪我一陪,勿要难为了我这女儿身。”婉儿行来说道。

大家一听,甚解婉儿的话,故劝范忠快接嫂子来洛阳城,要不婉儿临盆时没有个熟悉的女子陪在身旁那可怎么办?范忠一听,好似恍然大悟,自己虽然老道,可是在某些事上也欠些人情。

翌日清晨,卢长风和婉儿以及何为四兄弟将范忠送出了洛阳城。范忠骑在快马上向着东方疾驰,恨不得一鞭子打下就能驱使马儿腾空行去。此时,在他的心里不但想着自己的妻儿,也想尽快接到妻儿后以卢长风他们再度团聚,他已经将长风镖局当做了自己的家,将他们视为最亲最亲的亲人。

(请待下回分解:范忠杀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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