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是不是应该把庞月儿拉咱们群里,有什么情况群里说,就不用每个星期都来这儿了,我这今天还有事儿呢”,孟见飞刚说完电话就来了。
“喂,孟队,李菲菲案子重大突破,纹身群里有消息,有个开纹身馆的说那个纹身是他们那儿出来的”,打电话的是赵吏。
“行,我马上回去”,孟见飞说。
“得,我得走了”,孟见飞站起来,“你俩跟我下去一趟,搬点儿东西。”
“什么东西?”贺君宪问。
“你下去不就知道了。”
庞月儿也站起来要下去帮忙,孟见飞说:“你就别下去了,三个大男人足够。”
陈末也站起来,三人一起下去,孟见飞打开后备箱,里面大小箱子好几个。
三人一起把这些箱子搬下来,拆开把里面的东西组装好,原来是一个落地的户外秋千。孟见飞说:“哥们儿给你准备的恋爱道具,不错吧?”
贺君宪笑笑,陈末说:“嗯,老孟这个不错,省得你再把自己挂树上。”
“我那不是追求手工艺吗”,贺君宪还为自己找补。
窗外云层积得更厚了些,似有一场雨将要到来,连空气中都多了潮湿的气息,庞月儿站在窗前伸出手感受着空气里的湿润。
“得,末,我看咱俩一起走吧,这君宪为搞对象把车也换了,以后应该不用你接送庞月儿,你留在这儿只能被喂狗粮了”,孟见飞搂着陈末的肩膀说。
陈末说了声“走”,两人便双双上车。
“诶”,贺君宪被这突然而来的二人世界弄得有些束手无策,看着转身上车的二人想说些什么。
“不用感谢我啊,抓紧机会”,孟见飞探出头来压低声音说完二人便一前一后走了,只留贺君宪一人在院里。
贺君宪抬头看看,庞月儿正站在窗口看着他,大雨将至,风把银杏树吹的飒飒作响,庞月儿垂在胸前的几缕长发也跟着风飘起,贺君宪看着窗前的一幕,意识中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如其来,他想这一幕在哪里见过,是电影电视剧还是哪本书上?他想不起来也没再继续想下去,赶紧上楼来。
庞月儿坐在贺君宪泡茶的位置,见贺君宪上来,问:“他们怎么都走了?”
“两个人各有各的事”,贺君宪说着坐在庞月儿对面。
庞月儿把贺君宪的杯子续上茶给他端过来,又给自己的杯子续上茶。
两人各自端着杯子喝茶,竟不知如何继续话题,就这么沉默了几秒。
“昨晚吓坏了吧?”
“昨晚谢谢你。”
两人同时以昨晚的事作为打破沉默的话题,两句话同时说出,说出后两人看着与自己如此默契的对方不由得笑了笑。
“确实吓得不轻,要不是你接着我,我肯定摔地下了”,庞月儿说。
贺君宪说:“那种地方多酒鬼,平时保安挺负责的,昨晚也不知道怎么疏忽了。”
“你不是都坐在远处的角落里吗?昨晚怎么坐那么近?”
“我想,我想近距离地感受一下舞台”,贺君宪把心里的那句“我想你”变成了一句他对舞台的想象,说完后自己在心里还挺佩服自己这临场发挥的。
“哦,那我就连舞台也要一起谢谢了,以茶代酒谢谢你谢谢舞台”,庞月儿举起茶杯,二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嗯,这酒还挺烈,得有五十度吧?”贺君宪假装一饮而下的是酒。
“不只呢,明明给你倒的是酒精”,两人哈哈一笑,终于一扫尴尬的气氛。
窗外雨淅淅沥沥地下开了,远处的山升腾起朦胧的雾气,雨丝冲刷着银杏叶每一片叶子都更清亮起来,不一会儿,屋檐上也滴滴答答地滴起雨。
两人倚窗品茶,窗外的景色与屋内的陈设相得益彰,更添了几分悠远的意境。
“公司怎么样了?”庞月儿边续茶边问。
“看样子危机是过去了,估计得有一段时间恢复元气,造假对于企业来说太致命了。”
“那叶守唐呢,你准备怎么办?”
“事情到这儿就可以了,毕竟现在和唐啸坤正面交锋还不是时候,谨慎些为好。”
“那看来只能让宋来当背锅侠了”,庞月儿说。
“那个宋来一点儿都不冤,陈末以前就认识他,那是个从骨子里坏到外的人。他老婆跟他离婚就是找陈末收集的证据,后来他拿着把假枪带着那三个小孩去陈末家里寻仇,让陈末全给撂倒了,他也算是罪有应得。”
“还有这么段缘源呢,够传奇的。刚才陈末哭了,你看到了吗?”庞月儿又续了杯茶。
“看到了,这么多年他总把自己的感情封闭起来,每次喝多了或者有心事都朝着一个方向看,今天才知道那是方琐心的方向,这家伙也是个情种”,贺君宪不无感叹地说。
“他和方琐心是同学吗?”
“嗯,两人初中加高中的同学,大学陈末上了警校两人才不在同一所学校,方琐心她家嫌警察太清贫,后来就听说嫁了个有钱人,没想到就是唐承业。”
“你和他们不是同学吗?”
“不是,孟见飞比我大五岁,陈末比我大三岁,小时候在我姥姥家认识的,陈末又是什么都装在心里的人,所以他俩的感情我也就知道个大概。”
“这世界真小,兜兜转转总能遇上,”庞月儿说。
“兜兜转转能遇上的都是有缘的人,没有缘分的登寻人启事都不一定能找回来”,贺君宪看着庞月儿说,他很想告诉她我们也是那有缘人中的其中一对。
“那个在新加坡为你发声的是你朋友吗?”庞月儿很怕把话题转到感情上,于是又赶紧岔开了。
“不是我朋友,是易飞飞的朋友,易飞飞看我解决危机太磨蹭,忍不住支持了我一把,没想到就扭转局面了。”
“这易飞飞挺仗义的”,庞月儿说,说完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总觉得自己这句话里有不同寻常的意味,不会是醋味吧?她下意识的赶紧找补一下。
“我是说易飞飞挺够朋友的”,她用这句话重新阐述自己的意思。
“嗯,仗义执言,女汉子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