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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短暂的合群,很勉强但很有用

九月的法兰西中南部,天气风和日丽,远处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天空上的白云排列着像是鱼排骨架,异常的有序规则。在国内的二十几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天空,在这里,真的感觉到了大自然的美感,很舒服。

今天休息得很好,赖了会儿床,9点才起床洗漱。法语不好,小雨上次介绍了一个谷歌翻译软件可以快速扫描法语译成中文,出于好奇我扫了soapline那瓶薰衣草香的洗衣液体,为了好好学单词,从日常生活用品开始着手。

果真,我是个傻缺,事实证明那是一瓶法国高端的衣物柔顺剂。也就是说,我这个傻冒竟然用柔顺剂当洗衣液用了大半个月,并且还觉得挺香,薰衣草的香味。

刚来法兰西,对这里的一切都是不了解的,当时在超市货架上就看图说话凭着直觉找洗衣液。事实证明,我拿的是一瓶衣物柔顺剂,去静电增加香味儿的。那么一小瓶6欧呢,但是薰衣草的香味儿真的很好闻。

“你买好了吗?我们要走了,晚上我们要参加party,所以你还没买好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不等你了。。。。”李真和王茹茹在超市外面发了条微信消息在我们临时建立的小群里。我看到消息后,向小超市外面张望了一下,发现她俩正靠在超市门口的路边栅栏上怀抱着几样水果蔬菜,闲聊,等我。

“马上出来,就好了。”我担心她们丢下我一个人先走了,因为我一个人真的害怕有黑人抢劫。于是,我没空拿出手机查单词,直接抓着一瓶看着像洗衣液的去结账。内心是很讨厌她俩这种一唱一和的做派的,但是为了不成为掉队的羔羊,我只能忍着,甚至有点请求让她们等等我。

才发现,这是一瓶类似洗衣液的护理液。我把它当做洗衣液用了很长一段时间。

回想起她俩的面孔,已经有些模糊了,因为开学一周后我渐渐熟悉了周边的生活学习环境,事实上治安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好,所以我果断接受了她们故意的疏远。我已经不再热脸贴着冷屁股使劲儿往她们跟前凑了,自己一个人也可以保护好自己。

已经几周没跟她们一起上课下课逛超市开party了。实际上大家住在一栋公寓里,但是鲜有交集。

下午,跟爸妈视频了将近一小时,聊的都是一些在法国的安全,家常还有这边的日常花销这几个话题。聊完之后,瞬间又觉得跌入了中国下层人民的谷底,那种无形的低气压环绕着我。这种感觉一直都很熟悉,非常的熟悉。

过去一个人在上海打拼的时候也常有这种压抑的感觉。爸爸说卡里还剩下多少钱,说上次转给我10万人民币,言外之意是这学期的学费生活费应该是够了吧。此时,这股低气压压的我喘不过气,眼眶的眼泪有点想消化一下,于是草草地结束了视频。

这里是欧洲,我念的是顶尖的商学院,出国前的前期费用以及部分换汇和住房费用都是我自己靠着自己在魔都忍气吞声辛苦挣的。跟同龄人相比,我从不敢停歇奋斗的脚步,不敢分心谈感情,日常不敢轻易跟朋友出去商场消费,被迫推迟自己留学年份,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这种破败的原生家庭。

曾经看过一段话,至今印象深刻,那句话是这么写的:“一个人的气质里承载着她读过的书,爱过的人和走过的路。”

如果说我的气质里自带悲伤与孤独,那大概是因为我拼尽全力挣脱曾经羞辱的这条路太过艰难,一个人熬了太久,世界只剩下理所当然的落寞。

又或者,是以前那位同事范某某的诅咒显灵了:“我诅咒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孤独终老。”其实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也许我是真的很孤独吧,竟回忆起这位曾经的那个讨厌的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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