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1875300000004

第4章 谢改成小说集 《疯子老妮》 是驴骡子吗

是驴骡子吗

谢改成

小东屋窗外,洋槐花怒放,散发着清香,其上,小蜜蜂在‘哼嘤’地吟唱;小东屋窗内,大黑叫驴被蒙着眼,拉着石磨迈着四蹄打转转,偶尔打着响鼻;二叔‘咣当,咣当’地罗着面,好像老太婆......突然,屋后的桑树园传来一阵吆喝:“驴下娃了!”“看,还是个驴骡子!”

我跑上前看热闹。饲养员李栓给娃子剥胎衣,生产队长赵大槌给娃子烤杆草火。不一会儿,那娃子趔趔趄趄地站起来,灰草驴吐噜着嘴唇吻舔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娃子越来越硬实,挣扎着去吃奶......

二叔卸磨了,牵着生产队的黑叫驴也从俺的小东屋走过来。他先让黑叫驴打个滚,尔后把它栓到桑树上。

“来、来,看我做的活比你做的活强不强!”赵大槌洋洋得意,腮帮子上的印道一颤一颤的。他招呼二叔,嘴角挂着嘲笑。

二叔头发荡着面,像顶了一层霜,鼻窝里粘的面灰像风茓的雪。他慢慢凑上来,身上散发着驴屎臭。我也挤上前,头伸着看,赵大锤给我扒一边,“爬一边去!小孩知道啥?”我心想,“我十五岁了,啥不知?”

二叔慢腾腾走上前,他分开人群,蹲下去,用手提提娃子的耳朵,尔后又摸摸娃子的后档,头也不抬地说:“还是个小叫驴!”

“你胡扯!”赵大槌上前想搧二叔的脸,“去年这个时候我和李栓牵灰草驴到南庄梨园,亲眼看着聂黑笔的红公马给草驴配种。聂黑笔说,‘明年保证下个驴骡子’!”

二叔站起来,盯着赵大槌,“聂黑笔的黑驴中在吗?”

“在呀。那黑叫驴在远处急得‘呗吧’叫,但是也没有让沾上灰草驴的皮;不像你,大前年找聂黑笔,让咱这灰草驴,被驴马混配,结果生个黑叫驴!”

我和二叔不约而同瞟了刚缷磨的黑叫驴。那黑叫驴身上粘着泥土,冒着热气,无精打采地站着,低着头好像羞答答在沉思。黑叫驴瞥了我一眼,我吓得打个冷战......

到晌午饭食。社员们听说灰草驴又生下个娃子,比自家添丁增口还高兴,端着饭碗喜滋滋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咱这灰草驴真争气,一年一个。想驴来驴,想骡子来骡子。”“一骡顶仨驴。特别是驴骡子,还听话、有劲、吃料少,又不肯生病。”“牲口多了,咱社员就清闲多了。”“听说美国庄稼老冤种地不用牛,睡觉上高楼;吃不愁,穿不愁,盖着被窝露着头,那真得劲!”

大家正云天雾地议论着,李栓却抱住灰草驴的头哭起来,“你咋也不争气呀!你咋也不争气呀!”

李栓哭着,数落着。大家停止议论,面面相觑,感到莫名其妙。有的好像知道了根由,端碗便走;有的傻迷糊,呼噜呼噜吃饭,不在说话。赵大槌火了,“哭啥?认命吧!”他停了一会儿,“我找聂黑笔算账去!”

聂黑笔真名叫聂圆正,是南庄村人。按现在称谓,叫配种师,我当小孩时,当地俗称‘玩种的’,雅称叫‘捏黑笔的’。由于他姓聂,与捏同音,于是前后庄都叫他‘聂黑笔’。

下午,赵大槌气势汹汹去不依聂黑笔。聂黑笔在大梨园正给枣红公马刷毛,被赵大槌揪着耳朵,“姓聂的,你真不讲人,大前年,你让俺的灰草驴下个黑叫驴;去年俺为要个驴骡子,多给你二斗黑豆,结果你又让俺的驴下个黑叫驴!”

聂黑笔回过头,揉揉耳朵,惊愕道,“你又让草驴补插(茬)啦?”

赵大槌一蹦大高,“胡扯!除了你的黑驴种,哪还有驴?”

聂黑笔进一步问,“你队的黑叫驴呢?”

“不可能!”赵大槌拍着胸脯,喷着吐沫星子说道,“灰草驴没有和你的马配之前,就和俺队的黑叫驴分槽饲养了。灰草驴栓了驹以后,为保骡驹,一年没有让它拉磨套车。那黑叫驴有时也想使邪劲,但李栓把它看得紧。黑叫驴吃草干活,就没有沾过灰草驴的腥气!”

聂黑笔听赵大槌说的有板有眼,也来了精神。他上前一步,手舞划着马刷子,恨不得刮赵大槌的头皮,“照你这样说,这次下的肯定是驴骡子!去年,你和李栓亲眼看着我的马放的“炮”,还是‘第一炮’,旺。加上你的驴‘插口’好,顺。放了马后,你们牵驴走,再没有来过,我的黑驴种连你草驴的气也没有闻着。”

赵大槌挠挠头,咧咧嘴,“是呀。按说应该是个驴骡子呀,可谢通(作者二叔)硬说是个驴娃子!”

聂黑笔拍拍赵大槌的肩膀,手刮腥风,“回去吧。是骡子是驴,都是生产队的喜事,你脸上都挂彩。”

赵大槌皱皱眉,垂头丧气,嘴里骂骂咧咧走了......

转眼过了一年。梨花盛开时,灰草驴又该发情了,但却没有反应。倒是黑驴骡子长大了,和它的大哥哥——黑叫驴一般高。驴屋前的桑树园里,大黑叫驴拴在桑树上,伸出‘黑棒槌’,贴着肚绷子,不时地一上一下跳着;小黑驴骡子也不示弱,也伸出自己的‘黑棒槌’,和大黑叫驴比试......大黑叫驴怒了,‘呗吧’叫着,挣扎着想咬小黑驴骡子;小黑驴骡子,调皮地兜个圈,朝着大叫驴甩两蹄子。二叔嘿嘿笑,赵大槌、李栓俩人却面色阴沉。赵大槌说,“都说骡子的没有用,可驴骡子想‘作精’。”他从驴屋拿起拌草棍,敲黑驴骡子...,黑驴骡子屁股一调,猛不防甩赵大槌一蹄子。赵大槌鼻口蹿血,他恼羞成怒,拌草棍狠狠敲打黑驴骡子,驴骡子又踢他,他已有防备。他敲一次,驴骡子空踢一次,几个回合,他的拌草棍被打断了,他又掂起“打不榔头”......

李栓心痛了,他抱着赵大槌,“别跟牲口一样,别跟牲口一样!”赵大槌喘着气,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这家伙,横劲大着里,明天队里到到嵖岈山拉石子,让这家伙拉捎,抻抻它的斜劲!”

第二天,生产队长赵大槌,选四辆好架子车,挑八个棒劳力,当然少不了二叔和李栓。赵大槌把黑驴骡子打着推着填进了他的架子车辕里,亲自赶着黑驴骡子,让其他车子盘绳绑在后车尾上,这样车车相连,好像小火车。初,在平路上,黑驴骡子不紧不慢“得得”地走着,大家分别坐在自己的架子车上嬉闹,赵大槌偶尔还调调腔,“长鞭——那个咿呀甩,吔——那个啪啪的响唉,赶起那个大车向前方唉......”赵大槌正唱着,驴骡子开始爬坡,可是到半坡里,驴骡子却不走了,赵大槌急忙下车,想用鞭抽它,不料,它却回头咬住赵大槌的胳膊。赵大槌痛得喊爹叫娘,李栓急忙下来搧驴骡子的嘴,“放开!”驴骡子松口,赵大槌胳膊留下紫牙印子。他捂着胳膊对李栓说,“它听你的,你赶着吧。”

李栓赶着驴骡子进入丘陵地带,驴骡子还算听话,上坡下坡,平安无事。快到‘下宋水库’时,路又显得平坦了,赵大槌喊李栓,“我还赶,鞭子给我!”

赵大槌又坐在他前面的架子车上。驴骡子回头看赵大槌一眼,嘴打个吐噜,一往无前。车到“下宋河”,要过小石桥。山区河,谷深水浅,小石桥悬在河谷半腰。所以驴骡子拉车上桥不是爬坡而是下河内坡。这坡斜长而陡,起初,车轮快转,驴骡子狂奔,后来,驴骡子欲停,车扔飞驰。大家始料不及,齐呼乱叫。刹那间,车推驴骡子掉河,车翻转,人坠河,好像饺子磙下锅。驴骡子河中惨叫,赵大槌头破血流,二叔水中扑腾,李栓抱骡子哭泣,其他人口吐黄水......架子车悬挂桥垹上晃荡......驴骡子崴断了蹄子,赵大槌落个烂头,其他人多少都有伤处。石子拉不成了,大家像打垮的兵,垂头丧气折回来。

驴骡子的蹄子保住了,但成了瘸子。到冬季,省对洪汝河流域做全面治理,俺村北3里外的小洪河正在进行轰轰烈烈地取直改道会战。十里河工,人山人海,车轮滚滚,呼声如潮,喇叭声声,红旗猎猎......我生产队男女劳力齐上阵,所挖河段,车拉人抬,争先恐后......到抠河底攻坚时刻,快到春节了,县里要大干快上,邻邦队进度都超过了俺生产队。赵大槌也不甘落后,他让社员起五更,战天黑,所有牲口都派上了用场,更让瘸腿驴骡子,加班拉重。一天黄昏后,风吹雪花舞,其他牛马驴都歇晌了,赵大槌还让瘸腿骡子再拉几车。李栓心痛,说,“它腿瘸,累一天了。”

赵大槌说,“他是驴骡子,腿瘸也比仨驴有劲。”

我二叔插话,“它不是个骡子!”

赵大槌火了,“不是骡子,你是骡子?拉!你帮它拉!”

二叔不敢说了,李栓却说,“俺的架子车驴骡子拉坏了。”

赵大槌说,“坏了,套俺的!”李栓没有办法,只得把瘸腿骡子套到赵大槌架子车辕里。

瘸腿骡子低着头,一瘸一拐的拉着土车,从河底爬上堤,几个来回,早已大汗淋漓,力不从心。尽管有二叔和李栓帮推。风吹魔音,雪满河飘。昏天黑地了,瘸腿骡子还在艰难地爬坡,车到半腰,突然,它一声惨叫,卧倒在地。车将后退,二叔,李栓竭力挽回,但没有瘸腿骡子当主力,难以招架,眼看他俩将被碾在车下;为保小命,他俩只得松手,这时车带瘸腿驴骡子顺坡倒退。李栓哭喊,“骡子、骡子!”二叔喊叫河底社员,“快躲、快躲!”河底社员如坏都舍,抱头鼠窜.....

‘咔嚓’,架子车翻扣河底,‘嘣噔’,瘸腿驴骡子四腿朝天。李栓跑下,抱着瘸腿驴骡子头哭喊,“娃子,娃子,我的娃子呀!”瘸腿驴骡子瞪着眼,嘟噜嘟噜淌着泪,慢慢合上了眼......李栓抱着瘸腿驴骡子头摇晃,痛哭,“你是个驴骡子吗?你是个驴骡子吗?!”社员们围着观看,有的叹息,有的哭泣。赵大槌傻愣愣地站着......

瘸腿驴骡子死了十多年,我时常被恐惧、愧疚之情折磨着。因为我心中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后来我进了城,几乎没有见过什么驴。一晃四十多年了,渐渐淡忘了这事儿。昨天是中秋节。上午,我到县养老院去看望二叔。我记事起,二叔只拉扯一个女儿。听我母亲说,我出生前,二婶就死了,以后二叔再没有续娶,所以我写他亲自磨面,就不足为怪了。我堂妹出嫁后,他孤寡一人。我们弟兄把他接到养老院。哥出钱,我照看,让他颐享天年。

我带着月饼和苹果到养老院大门口外,只见法国梧桐树上栓一个黑叫驴。我一惊,脑海里浮现出四十多年前难忘的一幕——

灰草驴被栓驹两天后,二叔找李栓使驴套磨;李栓因为老婆坐月子生的还是个闺女,在家生闷气,没好气说,“草驴刚栓上驹,在桑树园里拴着,不能使;使黑叫驴吧,在槽上栓着”。二叔没有亲自牵黑叫驴,而是让我去牵,他自己却回俺小东屋打扫磨道。

俺的小东屋和生产队驴屋就隔一个桑树园,在一棵桑树上,拴住保“骡驹”的灰草驴。我一溜烟穿过桑树园,跑到驴屋里,解下黑叫驴,并把它拌上缰绳。黑叫驴比我还积极,没有拉它,就撑着出驴屋,尔后‘呗吧’一声,甩我一蹄子,挣脱我,扑向灰草驴......灰草驴很温顺,屁股调向它,黑叫驴腾空跃起......

我不知所措......最后,黑叫驴放个响屁下来,乖乖地跟我走了......

黑叫驴‘捅’灰草驴,我没有敢跟二叔说。后来灰草驴生了娃子,我更不敢说。现在是个笑话,但在当时,我如果说出真相,赵大槌会气急败坏,我会挨揍,二叔会遭殃,李栓会挨训。我唯有最对不住的是那累死的瘸腿‘驴骡子’。它到底是个“黑叫驴”,还是“驴骡子”?到现在我也弄不清,我要问二叔。

到二叔的住室,李栓竟然也在,他身边还坐个四十多岁的庄稼汉。我好奇地问,“你们咋也在这儿?”

李栓豁着门牙,洋洋得意地说,“兴你二叔能住养老院,俺就不能?四个女婿也顶两个儿。”

我不自在地点头,“是、是!能、能!”而后转问二叔,“大门外是哪的驴?”

二叔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栓指指坐在旁边的庄稼汉,“山里老四妮家的。”那庄稼汉急忙站起来给我递烟,“俺的,您用驴?”

我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在城里这几年没有见过驴了,好奇。”

李栓说,“别说城里了,咱家这几十年都不养驴了。生产队时,一头驴比人孩子还主贵,要是有匹骡子,前后庄都眼乞。”

我煞有介事问,“四十多年前累死的那个瘸骡子是‘驴骡子’吗?”

李栓痛苦地摇摇头,“我怀疑是个驴,可是找不到根由!”

二叔接话,“我当时就说是个驴,赵大槌非说是个驴骡子!”

我试探问,“驴和驴骡子有什么区别?”

二叔说,“驴脾气犟,耳朵长,好出汗,没有耐力,活命短,十五年一大关;草驴和公马配,生驴骡子,耳朵比驴略短。驴骡子性情温顺、有耐力,力量较大,食量一般,但能活三十年,就是难配。驴骡子也分公母,只是不能繁殖。”

李栓和二叔抬起杠,“奇怪的是,明明是聂黑笔的马种栓的驹,怎么会是驴呢?”

二叔捋捋胡须,眯缝着眼,“是被聂黑笔的黑种驴偷补插了!”

李栓头摇着,“胡说,灰草驴从梨园栓了驹后,再没有去过那儿,他聂黑笔的驴种‘家伙’再长也伸不到咱驴屋呀。”

我打断他们的争论,“看来,瘸腿骡子就是一个驴!”李栓、二叔惊愕。我拧巴鼻涕说,“灰草驴被咱队的黑叫驴娃子‘干上’了!”

二叔和李栓都惊愕......

同类推荐
  • 什么是婚姻什么是生活

    什么是婚姻什么是生活

    婚姻生活两个不可分割的主体缺一不可我们谁能真正懂得婚姻与生活……
  • 向阳而生

    向阳而生

    当初放弃读书,是为了成全姐姐能继续读书考上大学,并过上拿铁饭碗的幸福生活。却没有想到放弃读书成了一个魔咒,伴随着魏林娇一辈子,让她尝遍了人生的酸甜苦辣……******人品保证,绝不会太监。起点已有三部完本古代小说。
  • 那个爱我的男人

    那个爱我的男人

    父爱是沉默的,如果你感受到了那就不是父爱了。一生中,你可能会经历很多个男友爱人,但是爸爸只有一个。一个倾尽所有,不求回报爱你所有样子的人,就是他。无数个伟大的作家,赞美无私的母爱,而那个打拼很少能陪在你身边的父亲,他的爱是无声的。
  • 四个女人的命运

    四个女人的命运

    《四个女人的命运》小说从不同视角为我们展现了四个女性不同的命运,成静是个非常年轻漂亮的女人,二十岁姑娘明眸皓齿肌肤洁白且不说,五官匀称四肢修长相貌出众,可惜个人婚姻大起大落命运曲折坎坷,正准备初一举办婚礼新郎官却在大年三十遭遇车祸身亡,经过万般辛苦终于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白马王子,不曾想肚子里的爱情结晶令婆家视为杂种,瞬时间以为攀上豪门可以少奋斗几十年美梦破灭命运从天堂跌落谷底成为弃妇好在人世间总有怜香惜玉虽说残花败柳总有人视之如宝,误以为可以携手到老走到最后奈夫君命比纸薄再次上演克夫悲剧,敢问路在何方?····
  • 胡同里的女孩

    胡同里的女孩

    十年生死两茫茫,风雨人生共牵手;问苍茫大地,谁忧我思;携手共同风雨,演绎曲折乐章;一曲海韵谣,诉尽人间情;立金沙海岸,思人间冷暖;观沧海心潮涌动,浪淘尽千古情缘;椰风轻吻伊人颊,斑驳树影俩情人;风过,雨过,爱过,恨过,方知今宵是何年,待到山花烂漫时,那人却在沙滩上。独守清幽,写一首情诗,听一曲情殇,品一壶清茶,尝一生忧思。宁静致远,与世无争。
热门推荐
  • 穿越成公主殿下

    穿越成公主殿下

    我这一生真是糟糕透了!父母离婚,妈妈病逝,老公出轨……真是……可怜的让人无语的人生啊!所以,即使现在让我立刻死了,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惜遗憾,反正人生已经没有任何乐趣,我也不是很想要继续活着。但……如果命运让我重新洗牌,是不是会变得不一样?
  • 追忆似水年华

    追忆似水年华

    一个来自西北的贫困女孩,来到一个足以令她应接不暇的地方,一切要重来,是一次开始,也是一次了结,带着一路风尘,一路悲喜。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默然回首小姐姐别走

    默然回首小姐姐别走

    小姐姐vs小奶狗超级甜“从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逃不出我的手心里”小奶狗情话满分,小姐姐emmm我想想第一眼的时候你满月了吗?
  • 垂钓三千大世界

    垂钓三千大世界

    叮,宿主是否使用十元人民币作为饵料。叮。恭喜宿主垂钓收获一百元人民币!高明那发愣的眼神看着手里破旧的毛爷爷,身子微微颤抖。鬼哭狼嚎地叫道:“老子发达了!”叮,宿主是否确定用一丝先天阴阳气,十亿物质点,一亿能量点,十万天道功德点,十方天运气作为饵料,垂钓绿意本源小千界。高明笑眯眯的看着波纹里展露的世界说道:“开始吧,那就赌一次大的。”
  • 三色池

    三色池

    千年后,三色池旁,故事再一次上演。童年一次意外,明鉴获得快速恢复、死而复生的能力,却自此被家人邻里认为理所应当去做一些危险的事。长久的压抑让明鉴不敢与人深交,直到遇到雅辞,爱情的甜蜜化开了心中的郁结,本以为自此便可平稳一生,又岂料卷入一场腥风血雨之中……
  • 道友请留心

    道友请留心

    你想长寿吗?来当心医吧!你想泡妞吗?来当心医吧!你想赚钱吗?来当心医吧!道门弟子刘新,奉师命下山发扬心医之术,奈何有心而无力。看着形形色色的美女,只好高声叫道:道友,请留心!
  • 不止奔跑

    不止奔跑

    伴随着马拉松、越野、徒步、古驿道定向大赛的兴起,体育在促进乡村振兴中起到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许多赛事运营机构把体育赛事从城市带到了乡村、大山,给乡村带来了更多的人气、旅游、消费。体育+旅游越来越成为很多都市人追求的一种健康生活方式,也给乡村带去了更多的发展机遇。小说从体育的视角讲述一个大学田径教练的乡村支教、调研及发生的一段爱情故事,两个乡村少年的长跑故事以及两个曾经的大学情侣毕业分别后选择了不同的人生道路却因一场越野赛而再次相遇的故事。人生就像是一场马拉松,不止有奔跑,更有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 我本废柴

    我本废柴

    绝对废柴,是方擎宇的个人标签,身材略胖,精神萎靡,他是一个标准的堕落大学生,除了玩游戏之外就是睡觉,自从迷上了‘英雄联盟’这款网络游戏后,他更是把大部分精力都挥洒在网吧里。就在方擎宇享受着这种人生的时候,宇宙中忽然出现时空隧道,把他带入了一个神秘的大陆之中。大陆之上充满了霸气,而霸者则是利用霸气的强者。而方擎宇却只是一个身体不如十二岁小孩的废柴,多亏宇宙赐予了他一项超级能力,可以使用‘英雄联盟’中的技能和装备,虽然这些技能和装备不算太强,但是却拥有宇宙的强制性,往往能够带来出其不意的效果。霸王大陆,何去何从?
  • 英雄联盟之爱恨情仇

    英雄联盟之爱恨情仇

    在这片大陆上,悲剧不断在上演,国与国之间的斗争,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奴隶,还是为了土地?或者是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乱世之中,儿女情长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