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面前一条大河正在奔腾着,无名非常的庆幸自己没有死。他的心死了,但还要留着这条命,他要向嬴政报仇。嬴政辜负了他们在一起时的誓言。无名非常的恼恨,他当初为什么傻逼呵呵要为嬴政服务,或许,嬴政骨子里就看不起他。他只是一个贫贱的孤儿,而嬴政是高高在上的王子。
无名一想到嬴政,感觉精神振奋了很多,本来无力的身体稍微有了一点力气。他挣扎了一下,感觉浑身都骨头渣都在疯狂的扎着他的躯体。无名不怕痛,但那无力感让他开始怀疑自己。
无名一直在尝试,只要恢复一点力气,他就要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牵动一颗手指。可是他伤的确实是太重,本来身受重伤的他又从这万丈悬崖上摔下,要不是这条大河,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河里的鱼不断调戏他,天上的秃鹫也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现在没有对他攻击,只是因为雷灵珠的的气势震慑了四周,让所有的飞禽走兽都不敢靠近,可一旦他咽下那口生命的气息,雷灵珠便会瞬间你失效,他就会被天上的鹰、水里的鱼、岸边的兽一口一口的撕开,然后咽下。
思念到此,无名打了一个冷战,他越来越坚定活下去的欲望。幸好,他被河水冲到的是岸边,一张嘴就能喝到一口河水。
无名艰难的求生这,他学会了憋气,每当河水上涨的时候,他能做到一两个时辰不换气;他学会了钓鱼,他会把他的舌头当做鱼饵放进水里,等待着有鱼儿咬向他的舌头的时候,他便一口将鱼儿吞下,获得生命的给养。
无名想过放弃,但一想到嬴政,他便决定坚持,即便生不如死,即便毫无作为,他也一定要活着,因为活着就能恨嬴政,就能把他可在心底,就能不断刺激这他永远的伤口。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哈!哈!哈!”,河谷中传来无名的狂喊狂叫。原来无名的雷灵珠有疗伤的功效,再加上这不知名的鱼,也有神奇的功效,竟然让无名那破碎不堪的身体慢慢的开始恢复了,他身体个各处的剧痛开始消减,到了今天,他的一根手指竟然有了感觉,可以微微的曲折一下了。
这一点点活动给了无名莫大的鼓舞,他终于结束了把眼球的转动当做运动的时代了。
一天过去了,无名又多恢复了一些。
三天后,无名重新获得了一只手。
一个月后,无名拥有了两条手臂。
一年后,无名挣扎着在河滩上站了起来,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脚踏实地的幸福,他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子,好像是在试探真假,有似乎是害怕丢掉着来之不易的幸福。
无名迈出了山谷,他要去对嬴政算账,他把这所有的屈辱、所有的苦难都归结在了嬴政身上。
“无名、无名。”他嘴里念叨着,一字一句的,把每个字都有力的顶进牙齿。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无名,只有以杀嬴政的刺客。不,无名飞快的否定了他自己的想法,他要覆灭秦国,他嬴政不是因为权柄而背信弃义的吗,那他就让他彻底的失去权力,然后再结束他的使命。
无名走出了山谷,他首先选择了远离秦国的燕国作为他的根据地。
再看嬴政,当他快马赶回咸阳的时候,他的父亲子楚已经成为了新一代的秦王。
“子嬴政拜见父王。”
子楚抬了抬眼皮,咳嗦了两声,慢慢吞吞从龙椅上做了起来,很难想象,一个正直而立之年的青壮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副表现。
“大王,您还是不要轻易站起来的好。”吕不韦看着嬴政对着子楚说道,语气里没有丝毫尊重,反而带着一股的傲气。
“哦,丞相说的是,寡人坐下便是。”子楚慢慢的说道。
“依丞相之见,既然政儿已经回来了,是否应该立即让政儿叩拜宗庙,认祖归宗,毕竟他是寡人的太子。”子楚的立即二字咬的特别重,表明了这件事没有丝毫妥协的余地的意思。
子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神秘身影见过吕不韦之后,所有终于子楚的势力全部倒向了吕不韦,他已经成了一个空壳皇帝,他连夜找到秦国的贵族,就算是许
以裂土封王都不能让他们动心,知道后来,一个神秘的身影进入他的房间。他才明白过来,命都没了还要利益干什么。
自从那天起,子楚就变成了这幅样子,也幸好他以前就是一副懦弱的他样子,可熟悉他的人,例如嬴政,那些暗卫、黑甲军,都感觉到了这位年轻帝王的无奈。
吕不韦自然不会反对嬴政以太子的身份去拜宗庙,他的任务就是扶持嬴政上位,然后让嬴政伤情。
吕不韦看着嬴政的表情,他心里暗自高兴,他把子楚弄成这幅模样,他认为他已经快要完成折磨嬴政的任务了。
吕不韦是一个热衷权力的人,或许多年的经商的经历让他有了非常大的不安全感,他牢牢的把持着秦国的政务。
子楚还是没能挺太长的时间,在他死之前,他依照秦国的惯例把嬴政叫道了屋子里。
“政儿,你是否在怪为父对于吕不韦太过于顺从了,简直就是他的傀儡。”
嬴政没有说话,虽然他对父亲的行为解,但他相信父亲,他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个曾经日夜兼程来见他们,文能谋国武能征战的父亲会变成这个样子。
“政儿,吕不韦的身后有一位非常神秘的人,为父当年就是让他给打伤并废掉了武功,他有能力让所有的亲随一夜叛变。他甚至拿你们的安全来威胁我。”
嬴政欺身上前,扶住了子楚。
“儿子,父亲不怕死,也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可我在乎你的想法,所以我决定在我死之前告诉你这一切,你记住,没有一个父亲不希望是儿子心里的英雄。咳、咳。咳。”
嬴政用手极度温柔的为子楚顺着背。
“政儿,我死以后,你切不可和吕不韦正面对抗,相反你还要扶持新的势力,暗中和他对抗,才有机会打到他,至于那位神秘人,他不会再干涉我们的政务了,这是他答应我的。”子楚的精神越来越弱,“政儿,以后就只能靠你自己了,还有,我床下的盒子里是我们秦国只有君主才能知道的秘密,你一定要好好研读。”
“是,父亲,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了,你出去吧”
“父亲,让我在这照顾你吧。”
“不”子楚说的很坚定,“让我有尊严的死去吧,帝王的软弱不能被人看去,纵然这帝王一直被视为傀儡。”
嬴政端着盒子走出了房间,眼角溢出了一滴眼泪。知子莫若父,那又何尝不是知父莫若子呢,父子之间的了解是一种性格、血脉的传承,和生活无关。
子楚崩了,留给嬴政的是无限的遗憾和权力的纷争。
十几岁的嬴政在咸阳宫正式登基,尊吕不韦为仲父,尊赵姬为太后。嬴政的登基,正式开启了咸阳城乃至中国几十年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