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说清清不能做主,那我身为顾家的人,能否说一句话?”顾怀瑜将穆清牢牢的接住,笑着讽刺。
顾淮山被顾怀瑜气得半死,要是没有顾怀瑜的话,他的目的就更加简单了,根本就不会用这招,都快要气死他了。
“我等也是为了顾家的安全着想。”
言罢,金将军就直接让人下了枯井之中,穆清就算是想要阻止,也是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她好不容易才重生一回,当真就要这么快就没了性命吗?
她真的好不甘心!
不,一定是还有机会的!
“穆大小姐这是担心什么?还是心里有什么别的想法。”
面对金将军的话,穆清一直都没有说话,她一直在想应该要怎么破解这个谜题,更是想要知道应该怎么才能让自己脱身。
很快,金吾卫就从枯井之中弄出来一个人,令大家失望了,被金吾卫的人弄上来的人根本就不是穆如雪,而是豆儿。
豆儿的额头是有明显的伤口,身上也是有多道剑伤,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被随身所带的近身匕首所伤。
一看到豆儿这样,穆清的心里不明所以,但是听到金吾卫所说除了豆儿之外,里面并没有别的人,这让穆清也是有了不少的底。
要么就是穆如雪将豆儿给打晕了,自己逃走了,要么就是豆儿自己伤着自己,才会有了这一幕,不管是哪种可能性,穆清心里都是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豆儿,豆儿,你怎么了?”穆清蹲在地上,看着已经昏迷的豆儿,心里忍不住的心疼。
她双眼一横,朝着身后的红袖喊了一声:“豆儿平常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还被人丢在枯井里面?”
红袖也是演的一手好戏,便委屈的说:“小姐,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自从金吾卫从听涛水榭离开后,豆儿说怕您太早会着了凉,就去厨房看了一眼,吩咐一下厨房要炖一些鸡汤,我也没太在意,不曾想遇见了这些事。”
红袖也是走了过去,身边带着两个婆子,将豆儿扶了起来,就听到穆清的声音:“你将豆儿送回去,好生照料着,这件事我一定不会姑息,敢动我听涛水榭的人,我倒是想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命活到明天!”
红袖带着两个婆子就将豆儿扶了回去,红袖也是第一次看到豆儿受这么重的伤,满是匕首划破皮肤的伤痕,光是看着就很令人心疼不已。
穆清一双如鹰一般的双眸对上了金将军的双眼,当场就震慑着金将军心里一阵心慌,不明所以,咽了咽口水。
饶是他征南闯北也是杀过不少的人,可面对穆清那双眼睛,心里还是有了一丝恐惧,那种直击灵魂的目光,让人很是难以接受的住。
“金将军现在还觉得我这里藏有罪犯?”穆清冷笑着,讽刺的看了一眼他。
金将军也知晓自己做的不对,便连忙抱拳,朝着穆清道歉:“多有打扰,还请穆大小姐见谅,不要和吾等这般粗人计较。”
“穆清不知是哪里得罪了金将军,还是哪里让金将军对穆清有什么偏见,三番五次对穆清总是怀揣敌意,但这一次,金将军若是被人牵着鼻子走,那才叫愚蠢。”
面对穆清的话,金将军简直羞愧的无地自容,可偏生,他又不能反驳半分,是他不对在先,只能听着穆清的责问。
“金将军还不走?难不成是要赖在顾家吃顿饭?”穆清丝毫都不客气,神色更是冷漠了几分。
也真是因为在枯井里面找不到穆如雪的踪迹,穆清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反倒是,她想要为豆儿讨要一个公道。
“穆大小姐,多有得罪,告辞!”
说完,金将军就带着金吾卫离开了顾家,打发走了金吾卫,穆清才将目光看向看了三房的顾淮山。
她走到顾淮山的面前,轻声笑着:“三叔刚刚好喲魄力。”
顾淮山被穆清说的一滞,不知应该怎么开口,可转念一想,他才说:“穆清,你如今身为顾家的人,理当是要为顾家着想,如今顾家被冠上了这种包藏罪犯的名声,若不早些解决摆脱了,这岂不是要让别人都看了笑话?”
顾淮山的话听着十分的在理,可是穆清压根就听不进去,她神色冰冷的看了一眼顾淮山,对于顾淮山的话,穆清只觉得他是在为自己开脱。
“三叔既然说都是顾家人要为顾家着想,可三叔刚刚可是在为顾家着想了半分?若是有人真的陷害顾家,刺客当真是在顾家的话,三叔以为要如何自处?能明哲保身吗?我看未必。”
顾淮山本就说不过穆清,只能不言,却更是让穆清看着十分生气。
“还是说,三叔早就已经知道了刺客在何处,若是这样,三叔究竟是何居心?况且这后院的枯井本就是属于大房的管理范围,还是说,三房的人与人勾结,要谋害大房?毕竟,现在顾家全权由大哥处理,若是大哥没了.......”
后面的话,穆清没有说出口,却足够是给了被人能够想象的空间,也是让在场不少人都听了之后为之一愣。
就连匆忙赶来的柳氏和顾绍英听到了穆清的话,连忙就打断了穆清的话,挣扎的说:“穆清,你可不要瞎说,我爹爹可是清清白白,都是为了顾家好,你别找不到发泄口,就拿我们出气。”
穆清看了一眼顾绍英,要不是顾绍英,顾淮山此刻还正要被她的话给牵着鼻子走,看来,这个顾绍英也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绣花枕头,至少,还有那么一点头脑。
“你们这么激动做什么?还是说你们心虚了?”穆清脸上露出了笑意,和刚刚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三叔,你应该是要解释解释。”顾怀瑜也是收起了纨绔的性子,朝着顾怀瑜说了一声。
顾淮山好奇的看了一眼顾怀瑜,往常顾家发生的事情,顾怀瑜最是不会掺和进来,如今因为一个穆清,却三番五次的搅进来,和平常的他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