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个男人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燕王,万夫不当之勇的易怒易暴的暴龙。我就像地上的蚂蚁,他轻轻动动脚指就能致我与死地,已经尝试过,没有必要再冒险反抗了。
认命,来到这里,我懂了一个生存之道,那就是服从,认命,最重要是不能为了脸皮,没了小命。虽然说十八年后我还是一个好汉。可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事,鬼才知道。
那个悲哀呀!我忍,我忍,我使劲忍,无可奈何的忍。留着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是嘛!”两个字就像从地狱里发出的声音一样让人发寒。
“现在我们扯平了,你的我无意中看到了。今天,你也无意中看到了我。”心里那个气呀!强忍着。
默默地在心里对自己说,杜心兰,你要忍,忍,忍。千万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
紧紧攥着锦被的两角,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又春光外泄。
看到了他头发里竟然闪动一个亮点,定睛看原来是我刚才扔过去的一件小首饰,缀在他发间了。
这个小小的发现又让我把刚才的事忘了十有八九,强忍着咬得嘴唇不敢笑出声来。
这个男人怎么就让自己恨不起来呢?真是败呀!失败呀!
根本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还是无屑于我的存在。算了吧!一个变态的暴龙,带点残疾,可以谅解。
“我睡觉了,你自己叫人再去拿条被子吧!”说着,就没头没脑的都钻进了被子里。手里还攥着衣服,拱着身体在被子里穿上衣服。
可是拱着身子想要穿衣服好难,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上面还是下面,正面还是反面。加上古人的衣服,摸来摸去,也摸不清上下左右。
胡乱套上,感觉应该不会错,闷在被窝里又热得不行。
“月奴。”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奴婢在。”月奴恭敬地说。
“去拿条被子来。”
“是。奴婢马上去。”
听着月奴进来出去开门的声音,转出头一看,他解下蓝田玉带,脱下了江牙海水五爪龙红袍,卸了洁白簪缨银翅玉帽,只剩下贴身内衣。
眼睛一直眨巴眨巴看着,嘴里小声地嘀咕着:“嗯,身材不错嘛!”咬着手指头,咽了咽口水。
“你干什么?”冷冷的一声划破了我内心的复杂心情,赶紧收回我流离的眼神,心虚的说:“没什么呀!只是刚才眼神不好,现在正在定睛养神呢?”说着,就转了转了眼球,从左转到右,从上转到下,集中鼻梁。
“再加上偶尔地发个呆嘛!怎么说人家也是第一次跟男的共居一室嘛!会不习惯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领,不知道有没有穿错。幸好,没穿错。
“更何况,经过你刚才那么一折腾,我又睡不着了。”他还是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甚至连头也没动一下,把脱下的江牙海水五爪龙红袍叠好,玉帽摆放整齐,内衣都折叠的平平整整。
这个男人太可恨了,竟然对我说的话无动于衷,真是太无趣了,眼里只有他自己,恨恨地自己在嘀咕:“更何况男人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嘛!真是?好看的那天也看过了。”
不服气的噘着嘴巴,做着鬼脸,恨着牙齿直咬,却还是强留笑容。
刚才情急之下,只抓了件上衣,看着叠放在远处的裤裙,真是恨手太短,够不着。
又觉得有点口渴,由于喝酒的缘故,让我喉咙又干又涩。
反正燕王不爱女色,更不会喜欢我,或许我不属于那种让男人有保护念头的女人吧!如果有,也是那个林心兰。那个如水一样妩媚,跟花一样妖艳的女人。
想起了当时叫她心兰姐姐时的表情,羞愧跟耻辱,对于她而言。不光光是因为我的无心,加上她这次来的目的。不单单是来给太后贺寿,她的眼神一直在燕王身上,表示着她来是为了燕王,那么无异议我就是她眼中钉,肉中刺。
想到这,让我打了好几个冷颤,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话,那么这样外表如水妩媚,跟花一样妖艳的女人,是最可怕的。这样的女人,往往你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了。
摇了摇头,不行。我不应该是她的敌人,我没有想要她想要寻找跟追求的东西,包括这个如玉般精雕至高无上的男人。
相反,或许我还要感谢她,她是我唯一可以解脱的所在源头。不行明天我一定要表明自己的态度跟立场。
只听门“吱呀”一声,月奴抱着一床锦被进来了,小心谨慎地铺在床上。
好想跟月奴说几句话,抬眼睨了下在侧的冷漠如冰的男人,欲言又止。默默地看着月奴收拾好后又倒退着走出椒房殿,带上门的沉重声响。
他坐到了床上,继而又盖上了被子,闭目养神起来。
“嘿嘿。”主意已定,对冷漠的他,对自己也来了个傻傻地笑。看来不管这个男人多么英勇跟至尊地位,也不会属于我。
豁然相通,其实早应该想通了。反正古人的上衣本来就有点长,刚好可以遮住我的下面。
我现在比21世纪的泳衣比,应该还算保守吧!尽管我只套了件单薄的外衣,但是对于一个对女人不是很感兴趣的男人而言,根本没有问题。
小心翼翼地半拱着身子站了起来,一声:“你又想干什么。”
让我愣了一下,收住了刚想从他身上跨过的左脚。就这样,腾在半空。
呼了一口气,才悠悠地说:“没什么,只是口渴,想倒杯茶喝。你渴不,也给你倒一杯。”半张着嘴角,小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