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瑶无语,身份对她而言就那么重要吗?那么妥协于那个人也是因为这个了!
再说落瑶和凌漠轻一起离开大厅之后,凌漠北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他将脸埋在双手之中,没有人看得到他的表情,只是他的身体的颤抖却是感觉的到。冥本就没有责怪他的立场,而且他还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伸手轻拍他两下,算是安慰了。
“凌大少爷,我们还是快一点吧。本官职位虽然不高,但是也有许多事情要忙的,而且公子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浪费。”温知府就没有冥这么想的开了,落瑶的事他知道的不多,但是对于落瑶的维护不比任何一个人少。
凌漠北没有说话,老庄主担忧的看着他。凌志见到此刻的情况,突然回想起了那个人对他的交代于是说道:“分不分家有什么用,只要大哥还是凌家的人,我们就没有一个能够逃脱罪责的。”
确实,按照中天大陆的法律,不管分不分家只要他还是凌家的人,就会牵连到他们所有的人。凌志这句话一出口,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族长等人也陷入了深思,似乎真的在考虑。
老庄主本来正因为凌漠北的痛苦而心疼,听了凌志的话,他冲过去一左一右给了凌志两个耳光,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指着他老泪纵横。“凌志,他可是你的哥哥,你竟然这么对待自己的哥哥,好啊,好啊。”
老庄主被凌志气的当场就昏了过去,凌漠北接住他倒下的身体,眼睛血红——的扫过了凌家所有的人,将老庄主交给大管家让他送老庄主回去休息。然后他自嘲的笑了,“这世上看得最透彻的果然还是她,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冥退到一边,他知道凌漠北这是要爆发了。凌漠北讽刺的看着所有人,最先将目标定在凌志身上,无比失望的说道:“凌志,虽然我们不是一个娘生的,但是我一直把你当做弟弟,不管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我都没有找你的麻烦,可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凌漠北,这话你也说的出口?呵呵,还真是讽刺,你觉得你待我不薄,可是你又给过我什么?同样是凌家的儿子,这世人只知道有你凌漠北谁知道我的存在!你所得到的是父亲全部的疼爱而我呢?”凌志反问。
“你竟然把这一切都推到了我身上,你要是有那个能力我们会不让你接手家里的生意吗?我的理想本来就不是这些,为了你所想要的那些东西我付出了多少,我就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四国之间不停地奔波,这难道是我想要的?”面对凌志的逼问,凌漠北平淡的说。
“你们所有人都是在享受着我的劳动成果,每年你们所分到的红利有哪个是你们自己赚来的?分家,我可以给你们一点家产,念在同姓的份上,可是你们实在是太过贪得无厌了。”
“凌漠北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独吞家产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还真是目无尊长啊!你把我们都当成了死人了是不是?”族长听了凌漠北的话,心下就是一突,他真的害怕凌漠北最后不给他们分东西。
凌漠北冷眼看过去,冷冷的说道:“族长大人先别忙,我们的事情先不急,现在我有家事要处理,你还是好好地坐在那里喝喝茶吧!要不然先回家休息一会,到时候我再派人去请你也可以。”此时的凌漠北已经是分毫不让了。
温知府端着茶杯慢慢地喝着茶,就好像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一般。凌漠北的强硬也没有得到他的赞扬,他只是觉得凌漠北早干什么去了,落瑶为他设想的那么多,他一点都没有领会到,还让落瑶失望。
之前落瑶派人叫他过去,就吩咐过他要他到了凌家先做做样子,凌漠北给他看账册他就看,但也只是看,却没想到凌漠北会暗示他读出来。落瑶的意思很简单让做错事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凌志,其实说的再多也都没有意义,我是把你当做兄弟的可是也不得不说那是在你砍断我的雪梨树之前,你所砍断的不止是一颗珍贵的树,还有我们的兄弟情意。从那天起,我已经不把你当兄弟看了。”凌漠北冷笑。
“你……”凌漠北在对他说把他当弟弟对待时,凌志觉得他虚伪,可是此刻他说出实话,他却觉得浑身如坠冰窖,恐惧袭上心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他还能说些什么。
“我用了整整三个月,像看护我最珍爱的孩子一样彻夜不离的守护,只是希望它可以活下来,它没有让我失望,它真的活了,可你做了什么?就算对我有再大的不满你都可以说出来,你不该动它的。”凌漠北语气低沉。
“不过就是一棵树罢了,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凌志忍不住凌漠北竟然把一颗树看得这么重。
凌漠北差点暴走,一向斯文儒雅的男人竟然差点要打人,声音也是寒冷的让人心颤。“你闭嘴,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那株雪梨树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它活了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要对她说出我隐藏了三年的心声,可是它又死了,我的希望也死了。”
别人或许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冥知道,那个她是指落瑶。而温知府原本对凌漠北的不屑也有所改观,喝茶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再看凌漠北的目光多了几分暖意,但是对他也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感觉。
“我说这些对于你而言或许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那件事对我而言比你要我的命还要让我难过。从那天以后我就告诉自己不要再对你抱有什么幻想了,如果以后你再执迷不悟,我绝对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望进凌志的眼睛,凌漠北清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