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里逃生的少年从地上挣扎着坐了起来,泪眼朦胧的看向林奕,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林奕堂哥,是林奕堂哥回来了吗?”
那些林家族人也都将林奕认了出来,但只是一瞬间的惊喜,又陷入了绝望之中。
“这小子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干嘛?”
“林奕?”蔡华将地上的赤霞魔刀捡起,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林奕,“鸣雨城第一天才,就黄级七重的修为?”
林奕扫视着所有人,铁狼帮的帮众,蔡华,骆志,韦曹,吴倩,吴翁………
林奕的眼神在吴翁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但也仅仅只是一秒。
蔡华莫名的又被激怒了,林奕那种眼神,就像视他们于无物一般,又像是看死人的眼神,总归,让他很不爽就是了。
林家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讨厌!
“这个小崽子也是林家的吗?赶紧拿下,然后继续吧,郡守大人明天可是要来的,耽搁了事情,你们十个脑袋都赔不起!”吴翁皱了皱眉,压根就没将区区黄级七重的林奕放在眼里。
林奕的眼神继续扫视,经过那个差点被分尸的少年,经过屈辱跪在地上的林家众人,经过三具无头尸体以及地上的两个死不瞑目的头颅,其中有一个头颅的主人在他刚被韦曹废去时对他极好。
视线最后回到了周乐圣怀里的林海山身上。
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从林奕的身上渗出,他的怒火已经快要压制不住,识海中的青天神典感受到了林奕的愤怒,光芒大绽,书页也在微微开合。
林奕闭上眼睛,按耐住心中动用青天神典将这些人全部杀死的冲动,因为这太便宜他们了,这些畜生,也不配。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林奕的眼神已经平静下来,但杀意越发浓重,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暂时不想了解,不过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着或是完整的离开。
“各位,”林奕的声音清亮,不大不小却又正好可以被所有的林家族人听到,“为了表达我迟来的歉意,我会在你们眼前,亲手一个一个的,杀死他们所有人,也以此祭奠我们死去的族人,这是我林奕的承诺。”
也是那至高无上奕神王的承诺!
“你说什么?”蔡华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是说你要杀了我们所有人?原来是个疯子啊。”
“小玉,”林奕眼神淡漠的看了一眼蔡华手中那还在滴血的魔刀,对永狱邪龙道:“困住那个老家伙一会儿,没问题吧?”
嘶嘶……
盘延在林奕肩上的小黑蛇吐了吐信子,弯曲着的蛇身在一瞬间绷直,向吴翁弹射而去,鳞片之中有一层暗紫色的光晕,化作一层光罩,将吴翁罩了进去。
与此同时,林奕逸风决施展开来,他和蔡华之间的那点距离眨眼而过,瞬息之间,他便站在了眼神惊骇的蔡华面前。
“看起来,你应该就是做出这些所有事的那个人了吧。”林奕的声音中有止不住的杀意透出。
随即他单手并成鹰爪,真气肆虐指尖,直接从蔡华锁骨处扣了进去,然后狠狠的向下一撕。
“啊!”
蔡华凄惨至极的大叫起来,林奕的手上抓着一大块皮肉和衣服,蔡华的胸前的皮肤被林奕用手硬生生的扯了下来,血肉撕裂,鲜血像不要钱一样的涌出。
“大胆小贼,快把公子给放了!”
反应过来的骆志等人全部大叫着向林奕轰了过来,蔡华要是死了,他们几个肯定会被郡守拨筋扒皮,不得好死的。
面对一个玄级四重,两个玄级五重的围攻,林奕丝毫不惧,他一手抽出短剑,一手掐住惨叫不止的蔡华的脖子,旋转一圈,将畏手畏脚的三人逼退,然后脚步一转,将蔡华踢到了一座建筑的墙壁之上。
短剑如同箭矢一般射出,精准的穿透蔡华的丹田,将其定在了墙上。
“啊!”
蔡华又是一声惨叫,少了一块皮肤的胸口还在汩汩的涌出鲜血,顺着墙壁流淌而下,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大摊鲜血。
林奕淡淡的道:“你先在上面好好享受一番,最后可还有一道大餐等着你呢。”
林奕倒是不担心那个家伙会就这么死在上面,玄级武者的生命力还是很强的,除非他自杀,不过看他的样子估计也没这个勇气。
“现在,该你们了。”林奕捡起地上的赤霞魔刀,突然皱了皱眉头,这刀上面有血魔的气息。
骆志,韦曹,吴倩分别对视一眼,这样叫林奕的小子有些古怪。
况且郡守公子蔡华还在上面挂着,三人心一狠,全都不敢再托大,浓厚的腥臭鲜血气息从他们的身上飘出,皮肤皱缩,黑紫色的青筋暴然凸起,就像是三只丑陋无比的恶鬼。
见状,林奕哪里还看不出三人的跟脚,这郡守府之人竟然全都修炼了血魔之法,那郡守自己呢?
吼!
三个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如同野兽一般嘶吼着朝林奕扑来,他们的力量在血魔之法的加持下起码再度翻了一倍。
林奕提着手中捡来的赤霞魔刀,手臂之上两个鳄龙纹悄然显现,同时一股极寒的真气在地下涌动不停。
血魔武者这种东西,神厌人恶,死不足惜!
赤霞魔刀拖出一道猩红的刀光,在鳄龙臂的加持下向三人腰斩而去,同时数十根尖锐无比的冰刺从地下暴起,冰刺决发动。
修为低了一重、反应慢了一拍的韦曹当场被一根冰刺刺穿,但没有立刻死去,寒气顺着他的经络蔓延,将其迅速冰住。
吴倩和骆志虽然险险的避开了冰刺,但同时也被封住了走位,刀光瞬间从二人身上闪过,将远处的一栋房屋直接劈成了两段。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禁止。
但随着林奕转身,韦曹身体中的无尽寒气爆发开来,整个人直接被炸成了无数冰肉碎块,吴倩和骆志的腰部现出一道血痕,两人的眼神似乎还有些茫然,随后以血痕为线,两人的躯体彻底断为了两截,内脏洒落一地,鲜血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