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露边开车边把脸伸到吴总前面。
“是吗?”吴总就连忙在她嘴巴上吻了一下,对,应该叫舔了一下,然后。
曼露想,这个冰膏一块的老总先生竟然也开始消融了,就趁机说:“吴总你闻闻,真的连酒味都没有。”醉醉的样子嘿嘿笑着说:“是没有酒味!”
曼露其实知道,自己喝了酒的人是闻不到别人的酒味的。她更知道,吴总的用意不是闻酒味,但是她还是故意问:“吴总闻到我嘴里的酒味吗?”
吴总阴阴地笑:“没有,只有香味。”
“吴总喜欢这香味吗?”曼露克制着自己的激动。
“小妹子,你真像我的妹妹。”
“开始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原来吴总真是这么说的?我好高兴!”曼露再把头送过来。心想,官位上的的男人大都表面镇定,其实骨子里的色比普通人要多十倍,正当旺季的吴总应该属于这类。
吴总就又亲了一口,然后自我陶醉地说:“还真是香。”
“那吴总如果把我调到公司办,你就可以天天闻我的香味。”曼露媚了吴总一眼。
“我会的,只要你让我天天闻香味。”
“当然!”曼露再次回头给了他个笑。
车子速度很快,前面一台大货车横过来,吴总大声提醒:“小心!别只顾疯了!”
“放心!”曼露说:“吴总的酒还没有完全醒,就在后面休息吧!我开就是!”
“你那表哥酒量太厉害了!”吴总说着迷糊话。
“是吗?我们家族有这样的遗传,我爷爷酒量就大!”
“是吗?那你当秘书还真合适!”说着,吴总在后排已响起鼾声。
曼露没有再喊他,她像又回到了以前开大巴的状态。
唉,说起开大巴,曼露又想起汪久久,那时舅舅是虎城兔县中学校长,表哥汪久久是这个中学的文体老师,学校离家属区远,舅舅学校就买了部大车接送,早中晚每天三趟,要个专职司机。
那时,曼露刚大学毕业,正在找工作,而她有车驾执照,舅舅就让她去学校开校车并住他们家里。但是担心她一个姑娘家,这么晚了不安全,就叮嘱汪久久最后一趟车陪送小妹。
时间一长,她离不开表哥了。
有一次表哥开会没人陪车,刚好到最后有个青年老师喝醉了酒,在车上发酒疯,差点欺负她,就在她被那个老师压在地板上时,汪久久跑来了,救下了她,并打了那个老师。
从此,她更加离不开表哥。
有一天晚上,舅舅舅妈不在家,她的车子突然回来路上抛了锚,表哥陪她到晚上十二点才回来。
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大雨,车子停回学校车库后,在黑暗中两人打一把伞,她紧紧地依附在表哥高大的怀里,觉得是她有生以来最幸福的,就像小时候躺在父亲的怀里。
那天晚上,雨特别大,雷也打得特别响,雷就就像在她的窗口炸响。
她一个人睡着,早就被炸醒了,浑身打着颤。加上电光一闪,窗外的一棵大树的枝条在窗口一扫,就像一个人影在那里一晃,吓得她没命似地就朝表哥房间跑,钻进了表哥的被窝,紧紧地抱着表哥……
就在那天晚上,她第一次尝到了一个雄狮般的男人的味道,那一年她刚好二十岁。
但是后来,她和表哥的事,被舅舅发现了,舅舅不同意,因为表哥有了女朋友,就是他们县教育局长的千金。
曼露觉得伤害了舅舅,对不起最疼爱她的舅舅一家,就不辞而别,重新回到当年读书的北京,当起北漂。
这下可把舅舅急坏了,他跑到北京去亲自找到她,苦苦求他回来。
曼露求舅舅原谅她:“舅舅我对不起你,已经伤害了你们一家!”
“曼露傻妹子,你并没有伤害舅舅,但是这个婚姻毕竟不行,太亲了近亲结婚不好。当然那边是我的领导,他们又是已经结婚登记,这就只能委屈你了。”
曼露说:“但我还是不能回你那里。”
“为什么?”
“我怕见到表哥后,晚上开车晚,你要他陪我,我怕又……”
“傻妹妹,别放心里,这是表哥自愿的,只要保密别让别人知道也就过去了,年轻人嘛!谁不犯这样的错。”
突然一个炸雷,雨又下了起来,南方的夏天总是这样,风雨无常。
吴总被惊醒过来,摸摸脸,抹抹眼睛,清醒了许多。
“到了哪里?”吴总问。
“好像快到洞庭湖大桥了。”曼露说:“你放心睡吧!”
吴总好像不放心,这车况不是很好,就说:“到前面加油站停一停,上个厕所后,还是我来开。”
加油站上过厕所,然后洗把脸后,吴总觉得自己完全清醒了,坐上驾驶坐就开起来。
但是,雨更加加大了,公路两边濠沟的水很快涌上来,路上的水跑不赢,影响车子轮台打滑。
在快上洞庭湖大桥的那一刻,前面突然来了一辆拖挂车。
他们下引桥,吴总这边上引桥,看着对面过来的挂车控不住,直朝小车扑过来。
“小心!”曼露一边大声喊着吴总。
吴总赶紧将方向盘朝右边一打,小车在公路的水波上一个飘,然后就直接朝右边的濠沟中冲过去了。
就是在这一瞬间,吴总和曼露同时感觉到小车完全失控了。
然后就插入了水中,像落称砣一样朝水底落去。
在落入水底的那一刻,曼露机灵地想按动小车车门开关,并一脚踢开车门。
但是,车一入水,电就失控,根本打不开车门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小车慢慢沉入水中。
那时,搅起的泥沙,让车外一片黄水翻滚,曼露看见吴总那时心里恐惧极了,她估计他不会水。
曼露却曾经是游泳高手,在北漂的那段日子,她租住的房子就在一家游泳馆边上,她差不多天天要去游泳馆,后来,还到游泳馆当过一阵安全员。
小车落入水底后,车内很快浸水,那时她只看见吴总用尽全力在用头撞着车门,但车门却始终没有撞开,反而把自己撞晕了。
曼露却很镇定,她有在水底潜入半个小时的纪录。
车间撞不开,曼露突然想起了小车后备箱,那里有一个被许多小车司机忽略了的安全逃生口。
她连忙把小车内的座位翻倒,摸索过去打开了后备箱逃生口,然后拖着已经晕过去的吴总从那里逃了出来。
他知道吴总不会水,会水的人落水后是不会乱冲乱抓的,只有不会水的人,才会手脚乱蹬乱冲。
拖出驾驶室后,她防止吴总抱住自己的手脚,影响她浮游,她将吴总一个侧翻,从后面托住吴总的头,将他托出了水面。
濠沟是西洞庭湖区公路的排水沟,只有十多米宽,曼露三两下就将吴总托到了岸边。
那时候,吴总就像一条打晕的鼓牛,躺倒在岸边。
曼露连忙探了探他的脉,脉跳还正常。于是赶紧给他做人工呼吸。
片刻后,吴总终于睁开了眼睛,然后从岸边站立起来,清醒地感到自己已经安全的那一刻,他平时的冷峻、平静立刻丢到了一边,他紧紧地握住曼露的手,激动得不能自已:“曼露,恩人,谢谢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哥。”
“不,我不要亲哥,我要你做我的丈夫!”曼露也激动地流着眼泪说:“吴哥,我怕我们要阴阳相隔了。”
“不,我们是生死恋!”
是啊!是生死恋,只有两个月不到,吴总就与曼露在绯闻声中偷偷同居了。
当然,曼露也顺利当上了公司办公室秘书,兼管公司外加工,当然也包括了劳改农场加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