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龙呈道:“此计可行,我愿意走陈仓道。”众将也赞成此计。朱棣笑说:“好,不过走陈仓道的人选却是由我来定,为了更好的迷惑铁济南,首先,像柳兄,杜兄这样的熟悉面孔必须跟在我的身边,免得铁济南起疑心。走陈仓道的士兵有‘加强队’以及另外的五千士兵,有白露浓,柳凤祥少帅,宁王带领,向导就有郑将军找一个人,如此,众将军可还有意见?”
众将都说无意见,朱棣命令传令官传下命令后,全军就此拔营。朱棣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全军的前面,下午时分,已到陈仓道,此路隐秘之极,众人细心看去,才看到。柳凤祥正准备带着众人走进之时,孙南云又忽然道:“王爷,要不等到我们晚上返回之时再让柳少帅等人走陈仓道,怎样?”
朱棣不解道:“临阵改变计划,是不是有些影响士气?”孙南云叹一声,说:“好吧,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朱棣道:“孙先生尽管放心,你的计策妙极,铁济南不会识破的。”孙南云道声好。朱棣道:“柳少帅,你们请吧,太原城外见。”柳凤祥等道声保重,领着一万士兵走进了茫茫的陈仓道。
日落时分,士兵停下吃了干粮,然后故意放慢脚步,天黑以后,朱棣一声令下,全军掉头,加快脚步,朱棣等打马快行,在先头部队到达冥山外的军营之时,朱棣等诸将军也恰好赶到。朱棣大声道:“冲过冥山,今夜就夺下太原城。”士兵士气高昂,柳龙呈和杜晓菲在朱棣两侧,三人三骑当先快行。
一路下来,虽是遇到一些阻拦,可是已经没有白天那么强烈了。午夜时分,众将已经隐隐约约看到了太原城,朱棣手一挥,全军蜂拥而起,涌向太原城外。众将士来到太原城外一里处,忽见城中火起,城头上士兵一个个举着火把齐齐出现。一将领哈哈大笑,说:“朱棣,我等你多时了,现在才到,真是让我失望呀。”
朱棣道:“你是谁?你有何高兴?我们从冥山攻了进来,就已胜了你们一半,再说此时你们军心必然涣散,你们气势再输我们三分,太原城马上就要易主了,你不觉得高兴的太早了吗?”城头上的将军嘿嘿冷笑说:“我们城中灯火一亮,我们将军就会从你们后面杀来,你看看,你们身后现在的火把有多少。”
朱棣等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只见身后火光映天,料想是铁济南早已在此埋伏好,就等朱棣他们进来。此时朱棣背腹受敌,不过并不惊惧,说:“蒋将军,姚将军,你们在此防着城中的士兵,我与其他的将士迎战铁济南。”他也不等待姚广孝等人的答复,打马向后方跑去。后防部队早已有些紊乱,还好此时朱棣等将军赶来稳住阵脚。
铁济南骑着白马,站在朱棣的百米外,大刀一横,威风凌凌。他道:“朱棣,你胆敢起兵谋反,今夜本将就要取你项上人头,交予陛下处置。”朱棣道:“铁将军,你虽老谋深算,可是你让我们从冥山进来,岂不是失算?现在我们各有一半的机会胜利,那就要看谁的士兵敢拼命。”铁济南道:“我若是没有把握取你性命,怎么会放你们进来,你以为你们的那一点小伎俩能瞒过我的眼睛?”孙南云惊奇道:“铁将军看穿了我们的计谋?”
铁济南道:“不错,你们若是真的想绕过冥山,就不该把锅碗瓢盆全部砸掉,你们可知道?绕过冥山最少需要五天的时间。砸了锅碗瓢盆你们路上吃什么?”
孙南云连连摇头,暗道失算,说:“看来是我的错,不过不知道铁将军会怎么对待陈仓道的士兵?”铁济南道:“那里的埋伏的士兵终年都在,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撤离,你们从那里走,只是自找死路。”
柳龙呈听闻柳凤祥和白露浓有危险,心乱如麻,大喝一声,冲向了铁济南。铁济南身边的一士兵放出烟花,城中喊声震天,将士冲将出来,把朱棣大军围在了中央。
一场大战,战至中午,方才停歇,太原城外,尸骨遍野。朱棣,柳龙呈,杜晓菲等人早已浑身是血。铁济南的人头就在杜晓菲的手中。铁济南铮铮铁骨,乃一儒将,兵法韬略,万世流芳,献身为国,后人有《铁将军》一诗赞之曰:谁道书生难用兵?妙计避敌坚守城。身亡英灵永不散,再领鬼甲随远征。
铁济南已死,太原城的守军只好投降,朱棣率领仅余下的三万士兵进城,把城中的士兵编排在三万士兵中,最后统计下来,也才紧紧三万八千人。
朱棣喃喃道:“三万八千人?这一仗居然损失十几万士兵,太原守军果然厉害,要不是杜兄杀了铁济南,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徐薇儿知道朱棣心痛士兵的死亡,劝道:“还好我们现在拥有了太原这一大城,我们以此作为根据地,大力发展,相信天下必会是我们的。”
朱棣苦笑一下,说:“照目前的情形看,我们已经不具备军力继续南下了,唯今之计,只好留守太原,以自保为主,加强防御,抵抗朝廷之兵。”
正说间,忽闻士兵来报:“报告王爷,柳少帅率领众士兵来了。”朱棣等将士大喜,连忙出去迎接。柳龙呈见到满身血迹的柳凤祥、白露浓、宁王以及后面的“加强队”队员,只喊了一声:“姐姐,香香……”就呜咽了。
柳凤祥与白露浓见到众人,只见他们也是全身鲜血,奇道:“你们也有恶战?怎么回事?”朱棣道:“是有一场恶战,不过太原最终还是我们的了,见到你们安全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柳凤祥忽然流泪道:“士兵大部分阵亡,带回来的只有近千人,宁王受了重伤。”细细瞧去,果见宁王浑身是伤,鲜血染红衣衫。朱棣连忙上前扶住宁王,关怀道:“兄弟奋力杀敌,受伤如此之重,本王于心不忍。”宁王感动道:“四哥言重了,既然跟了四哥,怎能不拼死力?”
众人闻言,暗叹道:“宁王忠勇可嘉。铁济南倒是安排周详,陈仓道果然危险。”柳龙呈关心道:“姐姐,香香,你俩可曾受伤?”柳凤祥道:“还好,我只是轻伤,白妹妹的伤势较重。”徐薇儿道:“两位妹妹快快里面请,我来为你们包扎伤口。”柳凤祥与白露浓跟着徐薇儿走进屋子,朱棣等人迎接士兵,安排好后,才进屋休息。
此时,柳凤祥和白露浓伤口已经包扎好,衣服也已换了。
朱棣等正忙时,忽闻外面吵闹,原是百姓送来食物茶水,迎接朱棣来了。朱棣大喜,士兵们也高兴的吃着百姓送来的饭菜茶水。
有一老者走到朱棣身边,说:“王爷好,老汉乃是太原城中最大的,虚活了九十岁,今日听说王爷进城,特意前来一睹王爷的尊严。想当年,你威震关外,是何等的威风,只可惜我的后代只有女子,否则我一定要他们参军,助王爷你完成宏愿。”
一个老大娘领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缓缓走向朱棣,说:“张大爷说的是。王爷,我领着我的儿子前来参军了,跟着王爷,是我孩子的荣幸。”
朱棣喜道:“好,我朱棣会尽力保护你儿子的,小兄弟,你叫什么?”年轻的小伙子道:“我叫岳战,岳飞的岳,战争的战。”朱棣点点头,说:“好,岳战。”一时之间,城中百姓都要自己的孩子参军。夜晚,朱棣还是设宴庆祝,毕竟是胜利了。
宴毕,朱棣道:“现在,我们取得了初步的胜利,都是各位将士拼死的结果,为此,借着这机会,我也要大赏有功将领。”士兵欢呼过后,朱棣继续道:“封孙南云为军师。封杜晓菲为‘战龙将军’,柳凤祥为‘天龙将军’,姚广孝为‘飞龙将军’,柳龙呈为大帅,为众将军之首。封胡夫启为‘干虎将军’,蒋小文为‘坤虎将军’,郑阿桑为‘震虎将军’,白露浓为‘驯虎将军’,宁王为‘猛虎将军’。蒋小文为五虎之首。白雪威,白雪倩,白雪歌,白雪衣为前锋。”至此,朱棣手下的将士算是有了统筹的安排。
众将领命谢过。朱棣又道:“江湖传言:至宝将军令,得之乾坤定。财宝此中藏,秘籍足问鼎。由此可见将军令确实是宝物,现在宁王受伤,不宜再参加战事,因此我决定要宁王领一只五千大军化妆一番,隐身民间,寻找将军令的秘密。宁王,真是麻烦你了。”
宁王心想,我堂堂王爷,又为你的兄弟,你居然只是封我为将军,把我当成了外人,真是上了贼船,哎,可是现在士兵已尽归你所有,我能奈何?只能听凭你的吩咐了。心不甘情不愿,不快道:“王爷吩咐,末将自当遵命。再说王爷一片苦心,末将怎能不理解?末将保管细心查询将军令的秘密。”朱棣道好谢过。
他们在太原整修三天,再加上太原远近百里之内的青壮年前来投军,此时士兵已有六万之众。将帅有柳龙呈一干人等,可谓是一只龙师正在崛起。三天内探子接连来报,说郑州的守军为李景隆,长安的守军则是耿炳文。这一招是朱允炆的妙招,先要朱棣一路南下,与众将拼得你死我活之后,有耿炳文在长安坐收渔翁之利,大破朱棣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