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纱帐中,鸩盘膝的冥想手中的八卦镜,总是显现出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
“喂!你在梦忆里到底看到什么?总感觉你心不在焉的。”
江心白趴在鸩的身边,两只如玉的腿肆意的暴露在空气中调皮的摆动着。
鸩喝了一口江心白递过来的香茶,用手指按着按头两边的太阳穴。
“是帝辛,他将我从梦忆中唤醒,但是他当时表现的很奇怪,但这是我的感觉,我不知道他奇怪的地方在哪?”
鸩颇为苦恼,帝辛本人和他并不是很合得来。
“帝辛与你的缘份,可是很难说的。你来我这借问镜,也不会你想要的答案。”
一个转身,江心白如同一只小猫一样钻到鸩的怀里,用手中的团扇挑起鸩下巴,媚语十足。
鸩将她从身上推开,江心白对于他来说实在是黏人。
“真是无情,奴家如此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君不想尝一下吗?”
看着江心白那哀怨的表情,鸩面无表情把她踹下床榻。
抱歉!区区媚惑,早己免疫了。
“桃花飞来,巴掌驱开。唉!问镜给的消息少之又少。”
叹了一口气,鸩将手中都八卦镜扔给了江心白。
“我的宝贝!冤家别弄坏了。”
慌张接到的江心白,拿着衣袖细细擦拭着问镜,向鸩抱怨道。
“帝辛和你本是一人,也许他是想要告诉你什么的,也说不一定。”
江心白心不在焉的说道,却给鸩提了一个醒,他脑子瞬间灵光一闪,突然之间又抓不住那重要的信息。
“我先走了。”鸩起身打算回去再仔细想想。
江心白突然抓住他的衣袖。
“冤家就这么走了,有事就找奴家,没事就把奴家凉一边。”
面对江心白这副模样,鸩又缓缓坐下。
“你又想要什么?”
“奴家就想见你一面。”
江心白突然抱住他的腰,在鸩得耳边私语道。
“我们不是经常见面吗?”
鸩一把推开江心白,有些疑惑的问道。
“奴家是说面具下的你。”
江心白也不生气指着鸩的脸,像是偷到鱼腥的猫一样笑着。
听完,鸩瞬间抓住了帝辛奇怪的一点,是的!与他见面时脸上没有面具。
面具是帝辛想要表达的什么吗?
趁着鸩发呆的这一瞬间,江心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
直接伸出那张罪恶的爪子,扯下鸩面上的面具,那一瞬间,江心白认为自己已在天堂。
鸩反应过来之后,将已完全晕倒江心白手中紧紧抓住的青铜面具给抢了回来,重新戴在脸上。
看着嘴角流着口水,一脸幸福样的江心白,鸩一头黑线起身就离开,这货还是扔这儿吧!反正之后自己会醒的。
回到家中,小艾夕便匆匆跑出来迎接。
“爸爸!”
一把抱过小艾夕,几天时间没见,小艾夕已经有普通人类八九岁的样子,估计再过几天小艾夕就会陷入生长的停滞期。
不得不说女人的成长一直是男人搞不懂的谜题。
一转头看见正躺在沙发上哈哈大笑,打着游戏的唐二斤,鸩默默的放下小艾夕,将还正在快乐中无法自拔的唐二斤,以空中飞燕的姿势成功扔出了家门。
傍晚乌语山公园,一位少年拖着书包,拿着一根白绳子进入森林深处。
少年怀着对生活的失望,想要在今天了解自己的生命。
而月宫中正在给小艾夕进行投食的鸩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食物的味道。
又有悲鸣的灵魂送来美妙的香味。鸩一挥手,面前一块白雾化成一片镜象。
镜象中的少年,颓废的身影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
身穿蓝色校服的他,没有向月宫走来,而是找了一棵老槐树。
看着他手中的白绳子,不用想也猜到,他是来上吊的。
鸩可不会眼睁睁的见到食物腐烂掉,虽然还没有到营业时间,不过他是老板,他说了算。
带着小艾夕化成两只小鸟飞出月宫楼阁。
少年搬了一块石头,将书包扔到石头上面,勉强可以够到老槐树那粗壮的树枝。他对上吊自杀做了很多功课,因此知道怎样绑绳子是最结实的。
称人结是最合适的,当绳索系在其它物体或是在绳索的末端结成一个圈圈时使用。
站在书包上,少年看着面前的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头套了进去,将脚下的书包踢开。
动作一气呵成,看来是经过练习的。重力的牵引下,少年深深都感受到了死亡的窒息感,他很开心,他可以如愿的离开这个世界。
然而,在死亡的作用下,他瞪大了眼睛看到了两只奇怪的鸟儿,站在老槐树上像是在嘲讽他。
然后一阵怪风吹过,那个经过他精挑细选的绳子竟然断了。
他活了下来,却并不开心。
“来月宫做客吧!或许在那里能够帮助你。”
突然树上的鸟儿说话,将少年吓了一跳,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妖魔鬼怪吗?
“我不需要!”少年壮志胆子大吼道。
“是吗?”那怪鸟说完。
少年便看着四周的林子,弥漫过来许多白色的大雾。大雾遮挡了他的视线,他往身后一退,想回道老槐树的旁边。
结果一块石头将他绊倒而掉入了小溪当中,身后哪里还有还有大槐树的身影。
未知才是可怕的,他急忙向前跑去,在大雾里面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但是很快,他撞到了一个大门上。吞了吞口水抬头望去,发现牌匾上写着月宫两字。
这正是那怪鸟交代让他来的地方,伸出手想要推开大门,却在半路又缩了回来。
突然一股怪风吹来,强大的推力直接让他推了进去。
破门而入的少年,慌张的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打量这四周的环境。
“欢迎的到来月宫,你的身上可真是香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向后转身看,入眼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奇怪男子,身边正拿着拨浪鼓玩儿的小女孩,不过小艾夕身上的羽毛还是让他确信的面前人的身份。
“你们就是那两只怪鸟,是想要吃掉我吗?来吧!”
少年自嘲的表情,一口颓废的语气,看上去像是放弃反抗一样,敞开怀抱像等待面前的两个妖怪将自己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