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忧心不忍无视
未停歇再奔岭南
就这样一路马不离鞍,很快便便回到了玉山。“师父”影洛朝着泫淙飞奔而来,一头扑倒泫淙怀里,开心不已:“师父,这次的任务我完成的可还好?有没有给您丢脸?”
“洛儿长大了,此次任务完成甚好,为师甚为欣慰。”泫淙笑着摸了摸影洛的头发说道:“洛儿,此去锦平这数月,可有受伤遇险?”
“回师父,未曾受伤,遇险倒是有几次,不过都不要紧。”影洛轻松答道。
“洛儿先用膳吧,用过膳师父还有与你商议。”泫淙安排冽准备了影洛最爱吃的各色菜肴。
影洛饱饱美餐一顿,摸着自己滚圆的肚皮,影洛为泫淙倒了杯茶:“师父请讲。”
“师父这里有个新任务。因和你刚完成的任务有关,所以先问问你是否要去,若你累了不想去,便让凌去。”泫淙说道。
“什么任务啊师父?”影洛问。
“你也知道誉南朝中近日发生的事,大皇子誉煊被封了临曦王赴岭南封地,岭南与乌蛮相邻,偏远艰险,彼岸受人所托,务必保护誉煊在岭南的安全。”泫淙笑着说。
“师父,我觉得我不合适,您还是派别人去吧。”影洛脱口而出。
“也好,毕竟那岭南民风与别处不同,而乌蛮人更擅使毒,再加上誉煊不知何故武功尽失,所以这个任务还是异常凶险的,你不去也罢。”泫淙说道。
影洛听闻,心中一动,那日见他面对云裳的侍卫好像无还手之力,竟然真的失了武功!而身边的影卫似乎也只剩郢,如果岭南如此凶险,他的安危定然无法保证,再说自己的玉佩还在他那里,也得取回。也罢,就接了任务,光明正大跟在他身边,既报他数次救命之恩,又可伺机拿回玉佩。想到此处,影洛又忙说:“师父师父,这么说还是我去吧,这样艰难的任务对我而言也是锻炼。”
“你可想好了,岭南一行危险辛苦的紧。”泫淙故意问她。
“想好了想好了,师父放心。”影洛忙答道。
“你在锦平城见过誉煊吗?需要凌寻画像给你看吗?”泫淙问道。
“回师父,宫宴之上见过,不麻烦凌了。那我什么时候出发?”影洛赶忙答道。
“三日后出发吧,玉山离岭南尚远,你此去可能至少一年半载,让凌为你打点行装。”泫淙安排道。
影洛在玉山准备的这几日,煊带着郢快马加鞭赶往岭南,每隔五日临那日缴获的字条,用鸽哨唤信鸽,向柳皇后传书,将玉山耽搁的时间遮掩过去,一路之上果真未遇阻拦。
他们提前几天到了岭南十州中最大的云岭州。二人并未前往府衙,而是找了一家客栈先安顿下来。第二日,郢出去打探,带回来三个消息:一岭南刺史柳如龙乃柳皇后表弟,五年前到任,统领云岭等十州;二朝廷圣旨十日前已到,柳如龙正安排官兵将刺史府扩建为临曦王府;三近日乌蛮国在康郡边境搅闹互市,频挑事端。
煊安排郢在城东买了一处幽静的普通民宅,一共三间正房,皆收拾的干净整洁,然后才在第五日傍晚来到刺史衙门,递了公文印鉴,不多时柳如龙便带着衙中诸人迎了出来,跪倒谢罪,口称以命各州府官员准备,却未料王爷微服而来,未能远接高迎。煊命他起身,一起进了内堂,在上首坐下,让柳如龙也坐下,大致询问了岭南政事、民风年景等,便由着柳如龙将他们领去了刚修缮完毕的临曦王府。
“王爷,下官看您只身前来,已为您安排好奴仆家丁,皆是得力之人,这是管家,名叫冯吉,以前乃是刺史府的一名书吏,精明能干。以后就让他带领众人好好伺候王爷。”柳如龙躬身说道。
“启禀王爷,小人共安排了奴婢十名,厨工五名,杂役十名,护院十名,另粗使婆子数人,供王爷差遣。”冯吉跪地说道。半晌不见回话,便悄悄抬头看向煊。只见坐上煊毫无表情,身边的侍卫更是面如冰霜,心下便打了个冷战,心想这王爷好冷的气质啊。
“王爷?王爷?”柳如龙见状便唤煊,只见半天煊才开口:“冯管家请起,有劳了。”
“时候不早了,王爷舟车劳顿,请早些歇息。明日下官安排州官府吏来拜见王爷,下官告退。”说完柳如龙退了出来,回了自己新的刺史府。
“流云翠雪,来见过王爷,服侍王爷洗漱更衣。”冯吉朝外喊了一声,只见门外进来两个俊俏婀娜的丫鬟,身量几乎一般齐,皆是丰肌秀骨,花容月貌。来到面前翩然万福:“奴婢服侍王爷。”声音婉转动听。
“下去。”煊突然开口。
“是,小人告退。”冯吉面露喜色,躬身告退。
“她们也下去。”煊一指两个丫鬟。
“啊?是!”应是此举出了冯吉意料,整个人一顿,忙使眼色,带着二人退了出去。
“王爷,这院中诸人,恐皆是有意安排,我们当小心提防。”郢低声说。
“柳如龙是柳馨蕊的表弟,从封王到放岭南,这一切他们皆早有安排。眼下我们对岭南还未布局,所以我不能暴露武功恢复的事。柳馨蕊心思缜密,绝不是个简单的对手,这么多年在誉南的经营,其势力可能远超我们所想。最近你多留意,勿让他们动什么手脚。”煊说道。
“是,属下明白。”郢答道。
“这几日你仔细将这房子查探一番,何处相连,可有密室,一一探清。”煊安顿之后,便转身去了卧房休息。躺在床上,煊从怀中拿出影洛的玉佩,自从那日从师伯泫淙那里细听了影洛的身世,煊的心中当真是心疼的紧,那个灵动顽皮又沉静睿智的女子,原来身世亦如此沉浮,自己与影洛何其相似。煊轻轻婆娑着手中的玉佩:“影洛,我待你之心,你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