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逝痴心不改
过剧毒舍己救爱
二人议定,转身回了密室,见母女二人正手拉着手说话。煊上前轻轻将影洛拉到一边,泫淙坐在青鸾对面,微笑着对她说:“青鸾,我和少主商议过了,可以先通过内力将毒逼至一处,然后再以银针放血,应该便可将毒引出体外。之后再悉心调理,想来应无大碍。今日你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开始解毒。”青鸾听完似信非信,转头看向煊问道:“敢问少主,若此法可解离魂,那这也算不得什么厉害的毒药了吧?可是泫淙怕我担心,并未以实情相告?”
“郡主放心,此法听起来虽然貌似简单却非常人可及,但是若非师伯这样内力精纯之人,是无法将体内的毒逼到一处的,请您放心。”煊赶忙向青鸾补充道。
影洛也劝青鸾道:“娘亲,您就放心吧,师父做事您应该了解,煊又精通医理,他们都说可行就一定可行的。您到我房中休息吧,这一路奔波,您应该累坏了。”
见众人都这么说,青鸾便点头同意,跟了影洛到她房中歇下。影洛见娘亲睡熟,便轻轻起来穿了衣服,来到院中。果然,师父在院中的石凳上坐着,看着娘亲的房间。见她出来,泫淙有些意外,便问道:“洛儿不是已经睡下了,怎么又起来?”
“师父,我猜您会过来。我在丞骛皇宫第一次见娘亲的时候,曾和她说起那年折戟之战竹楼中我所看到的,她说那是彼岸秘术画行,会损阳寿,可是真的?”影洛来到师父身边坐下,看着泫淙的脸问道。泫淙闻言回想了片刻方才答道:“今日怎得突然想起问这个?”
“师父,您先回答我是不是?”影洛继续追问道。
“是的”泫淙平静的回答。
“那师父今日和娘亲所说的解毒之法可是和盘托出还是有所保留?”影洛继续问道。
泫淙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洛儿,你放心,师父不会有事的,好容易寻回你娘,我怎么能让自己出事?”影洛听完也觉得有些道理,师父做事历来胸有成竹,而煊也是稳重的性子,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吧。确认了这些,她才真的放心下来。
第二日密室之中,泫淙早已将准备好的一切安排妥当,他拉着青鸾的手说道:“青鸾,现在我和少主要开始为你解毒,因为要打通经脉,所以不能封你穴道,稍后你便喝下这麻沸散,两个时辰之后便可转醒,到时一切皆处理完成,你便好好休养,不出三月,你就可恢复了。”见青鸾点头答应,他让影洛端了药过来,喂青鸾喝下,一盏茶的工夫药便起了作用,青鸾昏睡过去。泫淙向煊使了个眼色,煊拿出写好的方子,告诉影洛去药房按方抓药并熬好,等解毒完毕要喂娘亲喝下的,影洛不疑有他,拿了方子便离开了。
泫淙立刻扶起青鸾坐起来,自己也盘腿坐好,伸出左手抵住她的风门穴,右手开始运功,以七成内力汇聚成箭气,将青鸾体内毒素逼至左手内关处,这时煊迅速出手封了青鸾身上几处穴位,暂时将毒固定在一处,并扶着青鸾躺下。此刻泫淙已大汗淋漓,手也止不住地微微发抖。“师伯,可还好?”煊扶了泫淙的胳膊问道。
“无妨,我调息片刻,请少主准备其他。”泫淙继续打坐调息数个小周天,煊也将刀并止血等丹药放在托盘之中放在床前的案几上。煊再次来到泫淙面前,开口问道:“师伯,不如我们试一试直接放血如何?说不定能将毒逼出体外,您也不必以身过毒。”
“没用的,如果不以内力将毒吸入我的体内,只怕是将青鸾的血放干净才能解毒。不要紧,我有这么多年的内功,及时中毒也能压制,少主不要担心,快开始吧。”泫淙说完,取了刀将自己手腕处划开一道,又将青鸾左手也划开。煊在青鸾背后运功发力,泫淙亦运功吸收,只见青鸾伤口处涌出的黑血瞬间被吸入泫淙体内,大约半炷香左右,才不见再有黑血冒出,煊立刻收了功,将止血粉末洒在二人伤口处,缠了棉布。此刻青鸾的脸色苍白,但是因中毒而隐隐泛青的眉目此刻已恢复正常,但泫淙那边却不是很好,伤口止了血,但他手掌铁青,脸色惨白,嘴角也渗出血来。见此情形,煊立刻来到泫淙背后,输入内力助他将毒压住。
“师伯,您怎么样?”煊扶了泫淙在椅子上坐下,有些担心的问道。
“少主放心,我还好,一会儿影洛进来千万别告诉她。我需闭关调养十日,这期间青鸾拜托少主照料。”泫淙说完便起身离开,去练功房闭关。他刚走,影洛便端了熬好的药进来,见只有煊一人,便问娘亲如何,师父去了何处?煊告诉她泫淙用功过度需要闭关几日,又告诉她娘亲已经无碍,明日便能转醒,这段时间每日一副汤药调理,不出三月定然痊愈。影洛听完开心不已,便日日寸步不离地守在青鸾床边。
果然一切如煊所言,青鸾日渐好转,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除了身体有些虚弱之外,一切都好。影洛侍在床前,每日里将彼岸这十多年的故事给青鸾听,把自己小时候的各种窘事皆讲出来逗娘亲开心,惹得青鸾一会儿大笑一会儿落泪。转眼便是第七天,青鸾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影洛正陪着她在院中看那片曼珠沙华,就看到郢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影洛施礼说道:“小姐,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洛儿你快去吧,娘在这里坐会儿,等你回来。”青鸾拍了拍影洛挽着自己胳膊的手说道。
“那好娘亲,我去去就回。”影洛说完朝煊的书房而去,一进门便被煊一把搂住,故作愤愤然的说道:“有了娘亲便不要我了,这么多日都不理我,好伤心。”
影洛赶忙解释:“煊,你别生气,实在是娘亲身体不适,这穹楼又没有女人,只有我能照顾她,我...”煊见她真的着急了,便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傻丫头,逗你的,我怎么会吃岳母的醋,她这些年受尽苦楚,你自当好好照料才是。”影洛听他这么说,举起拳头给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