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禾苗有点犹豫了,难道自己感觉错了?
不对,就算是自己感觉错了,那人的表现也绝不会错。说不得是人家的头一回呢,碰巧让自己给赶上了。
他更加坚定,让自己的鼻尖碰上那个人的鼻尖“起来吧,兄弟,我就随便看看,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不打你。”
那人抖了一下,脸色变的更不对了,颤颤悠悠地点了点头,望旁边挪了挪。
王禾苗呵呵一笑,看着他背后漏出来的那堆有些压得皱皱的衣服,他无比确定,东西一定在里面。
哗
王禾苗掀开了那堆衣服
翻找了半天
屁也没有。
他尴尬地挠挠头,疑惑大大滴。
有了鬼了,难道是自己真的搞错了?难道那人的表情也是装的?演员?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个人,那人的表情没变,还是一脸的惨白。
他一定是觉得危机还没解除,东西就在附近。
扣开沙发缝,王禾苗探进一根中指使劲来回的哗啦。
他正扣着,猛然间被身后的一声巨大的“卧曹”吓了一跳。
沉闷的落地声,金属摩擦的响声,重重的脚步声,王禾苗只觉得一柄森森的宝剑出现在了旁边。
“天杀的,怎么又是你!为什么你总是要出现?给我个解释!”张道行怒吼着,持剑的手急剧地晃动着,幅度不大,但速度很快。
男人的脸色更加苍白,眼睛也紧紧盯着面前的剑。
他往后蹭了蹭,挣扎着站起来,腿脚有些不利索“谁规定我不能来?难不成这KTV也是你家的?一次又一次,你看见我烦,我看见你还火大呢!”
男人也吼叫起来,不甘示弱。
张道行的呼吸越来越重,把剑一甩,返握着狠狠扎进了沙发里。
不光是王禾苗,就连原本的那几个唱歌的人也傻住了:exo me ?
胖子纳闷,难道自己走眼了?按以往的经验看,但凡是惹事找茬的,奇装异服总少不了,奇奇怪怪的发色也是常有之,棍棒片刀也多半很显眼。最多衣服一遮,也能看出来。
但这怎么是带着把宝剑,还藏在盒子里?
大大的不正常。
胖子其实很胆小,说实话,他不是什么商业巨头,也不是什么市井混混,而是一个光荣的人民教师。
他带初一的道德与法制,对法律方面的事略晓一二,知道这群人干的事和FL有冲突。可也正因为他略懂一二,他才更没勇气一啤酒瓶子砸上去-----过失伤害致他人重伤或死亡的才负刑事责任。
从大学毕业的这几年,他兢兢业业,虽然感恩他的没几个,但他丝毫不在意。他关彭犯法的不做,犯殆的不吃,对得起任何人。
他低声下气,面对校长的无理取闹他尽量满足;面对不写作业的学生细心开导;面对家长的指责他爱答不理。他已经习惯了容忍每一个人---当威胁不那么管用的时候。
他看着那把“座中剑”,心有余悸,他发誓自己以后绝不会来KTV了,至少是这条街上的这家。
他悄悄拿出手机,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着包厢里静得可怕,稍稍出一点声音都有可能被那个凶神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