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点,一声尖锐的叫声响彻别墅。张道行手一颠,锅差点掉在地上。他把煎蛋摆好,匆匆上了楼。
随着门的推开,郑思敏就像是见到阿波罗的达芙妮一样苦苦哀求,她害怕得哆嗦。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仅仅留出一双眼睛。她说了些话,大意是“别伤害我,你明明可以得到更好的”。
张道行没明白她什么意思。自己手里又没拿着刀,什么叫得到更好的?小孩儿肉嫩好入味吗?这让他猛然想到最近网上的一则虐猫视频,他在一个论坛上过,那猫和现在的郑思敏别有几分神似。他全想到那上面了,叹了口气:“下来吃饭吧,要不凉了。”
他干脆关上门,什么时候想下来就下来吧,多说无益。
早饭是一小碗炖牛肉,外加一个煎蛋,几片儿顺便也煎了一下的口蘑,一式两份儿。
他慢慢地吃,手捧着一本有关修炼的前辈笔记看得津津有味。自从开始修炼开始,他就经常对自己的天资保持怀疑。十几二十年了,才区区一层半,按照自家功法所叙,自己这一层半连初级都达不到。尽管可以布阵,但那是慢办法,正面硬杠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把碗丢进洗碗机里,打算看一会儿电视,一天又是无事。人生啊!他一声长叹,心满意足。
楼上响起脚步声,是郑思敏。“张道行,对不起啊,是我太敏感了。”“无所谓。”张道行说得风轻云淡:“先去吃饭吧,应该还没全冷掉。”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况她已经饿了两顿了呢。
风卷残云,郑思敏向张道行提出了道别。对于她而言,赚钱比享受更重要,她没忘了自己是为什么来的。张道行回头看看她:“去干什么赚钱?”
“不……知道。”郑思敏声音越来越小,“可能是打零工吧。”
“那就别去了。”张道行从书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郑思敏定睛看,才晓得纸上是“合同”二字。“你就在我家做长工吧,就像迅儿哥家的长妈妈一样,工资照付,管吃管住。”他的手在半空中许久,没人接单子。他眼睛还盯着电视,直到手臂发麻,才回头看郑思敏。
她又在发呆,一个月六千五的工资让她傻了眼,自从老爸的公司宣布破产,她就从来没赚到过这么多的钱。
六千五在原来的她看来真不算多,只是这几年她已经习惯了为了千百块钱四处奔波。一万一件的西装只是弄脏,就让她头痛不已。
“嫌少?”张道行试探着问道。
“不打算干嘛?就当赔衣服吧。”
郑思敏摇摇头:“这怎么能算赔衣服,你不是还给我开工资的吗?”顺便从桌子上拿起一支笔,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
“你没听说过剩余价值学说吗?请别人可比你贵。”张道行做出解释,并收起了合同。
“自己看着打扫吧,没具体要求,抽屉别乱开,三楼最里边的那个家,别进去,其他你随便进。”张道行依然只是看电视,如他所言,并未强加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