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拿着一沓资料走进办公室,把它放到了张警官的桌子上,他们今天的会议已经进行两个小时了,还没能有所突破。
会议过后小孙正在收拾桌子面前的东西,他用手肘顶了顶旁边小顺的肩膀八卦道:“诶,城西那边这两天出了个命案,死者家人在闹呢,老是要到人家鱼塘老板那要给他老母赔钱说是要告人家。鱼塘老板每天都报警,我同学都快烦死了。”
“怎么回事?”小顺问。
“怪他自己呗,自己的母亲有精神病还放出来不看好。掉塘里去了,能怪得了谁?”小孙摇摇头。
张警官听到他们聊天,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也摇摇头。这边自己是事情一大堆呢,还有空管起别局部门的事了。他收拾东西准备往外走,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小孙说:“诶,我还听说,他这个疯子妈之前在我们这边闹了一个老大的麻烦,不过据说被压了。不知道是什么事呢,好像也是把别人孩子认错人带走带回家的,当时人家的妈才是哭都没有地方哭呢。。”
“什么时候的事儿?”张警官走到门口了,快速转回来,抓着小孙的手臂问。
“你刚才说什么?”张警官和小顺一起开口。
“张哥,我我刚说的...你..我..我要说哪个?”小孙一头雾水。
张警官像是被打通了五筋八脉,他冲进了资料室想要翻出了两年前大爱幼儿园小孩儿误接一案。可是他翻遍了资料都没能找到。
“奇怪了,怎么会没有呢?这么大的一件事家人都不报警的吗?”他低声说着继续翻着,突然想起以前好像还真是有个案件是一个小孩儿被误推进河里,那个时候自己不是负责人,是个打杂的新手,不过确实有听过这件事。他又翻了一下资料柜,果然找到了。他立刻拿出来仔细看了一下,果然凶手就是桐村的一个叫林桂芳的精神病中老年人。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刚刚同事说的应该就是...
张警官立刻把资料放回去,驾着车开到了城西警局。
在开车的路途中,张警官给小顺打了一个电话。
“余先生最近的动态如何?”
“还是老样子,工作、回家、吃饭,然后有时候去医院看老婆。几乎没有什么连娱乐活动,聚会都很少参加。”
“继续盯着,盯紧一些,帮我查一下他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什么人。特别是这两天。”
“是!”
不一会儿张恒就到了城西警察局。下了车之后他径直走进去,看到个同伴后出示自己的办公证件:“同志你好!听说你们这边前几天出了一个命案。死者是一个桐村的叫林桂芳的精神病人是吗?”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有什么事吗?”前台值班的同事问。
“是这样的,我们正在调查一起儿童拐卖案件,死者跟我们这边的嫌疑人有很大的关系。我们想过来这边详细了解一下。”
“同志你等一下,我现在马上去找温警官,他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值班的警察听了马上站起来急匆匆的去找人了。
温警官办公室内,两人在讨论。
“根据目击者所说,最后一次见到林桂芳的是一对外省夫妇,其妻子最后看到一个黑色小车下来一个矮小肥胖的中年男人跟她有过交谈,但是不知道最后他有没有上车,不过根据我们调查,死者所在的水塘附近是有过小车行驶过的痕迹的。”
“男人?知道车牌吗?”张恒问。
温讲过摇摇头:“那个女的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印象。”
“是这个车牌吗?”张恒拿出手机调开图给他看。
“不是。”温警官继续摇摇头:“根据目击证人所说。车牌是开头湖字的,因为是他们那边的简称她记得特别清楚。?”
张恒站起来,想了一下,他掏出手机给小顺打了个电话。“小顺,你现在马上查一下余先生的车牌是什么?”
“呼Aj888啊,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再查,看他有几辆车。”
“是。”
张警官放下电话后,继续问温警官:“死者是意外还是他杀?他杀的话有在她身上找到和凶手有关的线索吗?”
“从法医报告上来看,是掉进水里面的溺水而亡的。她的身上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除了手臂上有两条细小的割痕。”温警官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按照你这样子说,确实疑点重重。”因为太久没接触过命案了,大家都不想太麻烦只想快点结案,更何况整件案子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要不是眼前这个张警官突然跑出来说死者跟现在县里备受瞩目的儿童拐卖案有关,他们可能就这样得过且过了,差点酿成大错。
“有验过......内部吗?”张恒继续问。
温警官惭愧摇摇头。“可以现在申请一下吗?”张恒商量着,不过温警官神情凝重地摇摇头:“农村人思想保守,估计没那么好说话。”
“我去一趟。”张警官站起来就要走。
“我跟你一起吧。”温警官也站起来,拿起东西后两个人一起出去了。
“你说什么?开......开...”刘永强听完张恒的话噌的一声站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不可能,别做梦。”
“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够配合。你的母亲可能并不是意外,如果就这样子算了就会放过凶手,任其逍遥在外,你的母亲泉下有知肯定也不会得到安宁的。”
“那也不行,万一...万一你们搞错了呢?”
“刘先生,你母亲的案件疑点重重,她出事前遇见过什么人、为什么会到了大官村出事、她手上的两道割伤从哪里来到,这些你都不想知道吗?”
刘永强犹犹豫豫,张警官还想说话,他的电话响了,只好先接听:“小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