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寒冬,雪花伴随寒风在山间起舞,大地在茫茫白雪中陷入沉寂。山顶,好像有座庙,寺庙不大,破破落落,快被白雪掩埋。啊,庙里是有人的,一个半百的老和尚坐在火堆前,双手合十,好像在睡着。
许久,老和尚缓缓起来,略睁双眼,看看空荡荡的寺庙,并未失落,他算了一下日子,便匆匆出门。门外,便是风雪交加。
老和尚仿佛并未看到这肆虐的风雪,总向着一处走,好像刻意去某个地方一样,盏茶,他停下了脚步,四周是一片洁白,好像和来时并没不同,只是树多了,他望了眼四周,洁白,皱眉;再望,依旧是洁白,在找什么?终于,在几米外,他发现了一点红色,舒开眉头,他走了过去,是一个穿着布衣壮汉,倒在雪地里,身体僵硬,冻死了。老和尚目光从他身上离开,望向那红色,是一床小被子,压在壮汉手底下。
老和尚把被子捡起,掀开一角,果不其然,里面是一个襁褓,呼吸微弱,白胖的脸有些紫青。老和尚叹到:“孽缘啊,孽缘。”说罢,老和尚怀抱襁褓,消失在了皑皑之中。
……
“师傅,我们这是去哪?”一位少年问道。正是当年那个婴儿,不过他已长大了点,脸上稚气显露,他的眼睛大大的,睫毛很长,十分好看,可爱的脸蛋让人想看上去就想捏一捏。“师傅”没有说话,用手指了指前面,少年望去,还是大山,他便知道师傅是让他前行,不要多说话。
眼下正是春天,这俩望上去都是穿着僧服,除了一高一矮分明,并无二异。
走过了山涧,穿过了密林,终于,他们出了山,少年这才知道此行目的,这也是他7年间第一次出山,7年间除了老和尚,就见林间小鸟和兔子了,现在一出来,他才发现外面还有好多人。老和尚跟他说过外面的世界,有许多像他一样的小孩,有大人,老人,好多新鲜事,等他下山就知道了。
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少年双眼放光,兴奋的观察着一切:有追逐的儿童,买菜的小贩,红火的驿站,有挑担的粗人,坐着轿的大官,威风的官兵,让他眼花缭乱,不久,他们来到了一门前,这大概是一铁匠铺,里面传来叮咣的敲击声,冒出阵阵炙热气息,这让常年生活在清新山林中的少年难以适应。他看向老和尚,发现老和尚眼中有一丝笑意,这让他更不解:第一次下山只为来这儿?
不过他很懂事,没有拉着老和尚离开,老和尚笑了一笑,牵着他走了进去。走进了,打铁的声音更分明了,少年有些害怕,紧拉着老和尚,不敢松开。这时,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中年人,胡子拉碴,一头乱发,到挺高,右手的铁锤不断砸下,将炽热的铁砸出火星。旁边有个十几岁的女孩,正目不转睛的看他干活,十分专注。
中年人看见有人来了,便停下手中的活,打量着和尚,看着小和尚,好像有些惊讶。不久,他问到:“大师,好几年没见了,这孩子是……”他直接就问了。
“徒儿”
他一项话少,不愿说话,中年人还是想问什么,却随口问到:“你们有什么事。”
“不知你这能不能锻剑。”
少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拉着老和尚的衣角,老和尚却面不改色。中年人皱了皱眉:“大师,里屋细谈。”说着拉开一扇帘子,摆出请的样子。大师慢步走了进去。中年人进去之前对女孩嘱咐道:“青儿,照顾好小师傅。”“好的,爹爹。”名叫青儿的女孩答应着,转脸好奇的问着:“小师傅,这个称呼有意思,小师傅,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几岁啊?”
看着眼前女子好奇的看着他,心中有些慌乱:“施,施主,我没名字,师傅说名字只是标号,有无随意,啊,啊我今年七岁。”女孩摇摇头,“没有名字怎行,我叫林青儿,你叫我青儿姐就行,这里的孩子都这么叫我,我是最大的一个。你也叫一声。”
小和尚楞愣叫:“青,青儿姐。”“乖,以后我罩着你,有人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号,管用,要不是看你长的那么好看,像你这么瘦弱,我可看不上”说着捏了捏他的脸:“那个老头……
“是我师傅!”
“好好,你师傅给你买剑,肯定是要你练剑法,提升气力,你要好好练。”
小和尚问道:“气力是什么?”
“气力是……算了,反正你也听不懂,不说了,诶,他们出来了。”
两人出了来,铁匠脸色有些难看,好像赔了大钱似的,老和尚手拿着两把宝剑,把小和尚叫了过来“徒儿,这是你的剑,先拿他凑活练,以后给你换一把,另一把是我的。”他一股脑把剑扔给小和尚,好像有些嫌弃似的,小和尚慌忙接住,打了个趔趄,坐在地上,中年人眼角一跳,怒视老和尚。
老和尚依旧面不改色“你这剑就是不好,连个字也没有,还不让说?”然后拉起小和尚,就像门外走去,竟一点也不觉心虚。铁匠脸色铁黑,青儿向门外喊道:“小师傅,再见”
少年回过头:“青儿姐,再见”
两人身影远去,回到山上,不知多久才会再下来。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铁匠脸色变得舒展,变得无比灿烂,喃喃道:“赚了,赚了”只因老和尚进屋时和他说了一句
“七岁,气力二百六。”
师徒二人也未停留,出得小镇便为山,小和尚两眼看着宝剑,直放光。老和尚看出少年心事,却说“这两把剑名曰悄,和怆,是那林铁匠的镇店之宝,平时看都不舍得多看一眼,是好剑。”
小和尚张大了嘴,他可没想到这剑如此好,眼中光亮更胜。
“咚”老和尚敲了他的头“出家人不得有欲,他再宝贝也会磨损,时间长了也会锈,再说了,这剑有名无字,也不是上品。”
小和尚摸了摸头,感觉师傅也没用力,弹在头上却如此痛。这时,小和尚眼睛一转:“师傅,那你见过更好的剑吗,能让我也见见吗?”
“咚”“不长记性,我见过的剑多了,好剑更数不胜数,这两把剑虽不算最好,可在同一段中也算极品。”
“极品!那林师傅为何不要钱给我们,他不心疼吗?”
“哼,心疼,比起他未来的收益,这点损失算得了什么。”老和尚笑容更胜,他很少这样开心。回到寺中,已是中午,师徒俩糊了点口,小和尚盘腿念经,几乎每天都是这样过来的,作为一个儿童,调皮是他们的天性,可小和尚却比较本分,可能是在山中日久,心境也平和了。
夕阳撒下,半座山染的通红。肚子不满的叫声让小和尚站了起来。咦,师傅不在,小和尚走出庙门,却看见师傅站在门口。
小和尚抓紧跑过去:“师傅,师傅什么时候吃饭。”
老和尚又笑了笑:“饭做好了,你先吃,吃完半个时辰后,来后山,有事。”
小和尚很奇怪,为什么师傅最近很爱笑呢,平常一年都没今天笑的多,话也多了。
夕阳快退了,小和尚来到后山:“师傅,你有什么事啊。”
老和尚让他坐好,然后在地上拾起一把剑,“是创”,小和尚看得真切。
“看好了!”老和尚一语发出,剑出鞘,闪寒光,创长一尺三寸,宽两寸,色寒近蓝,剑柄,剑鞘是淡蓝色,老和尚右手挑剑,上下一抖,舞了起来。
小和尚眼中,师傅手若无物,身前只有剑影,剑风呜呜作响,刮在身边好像把空气都抽走了,刮在地上便略起几缕青草,时常有嘭,嘭破空声响起,只感觉剑风扑面,像猛兽袭来。
几分钟后,剑归鞘,风止草静,如不是地上满是创零,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小和尚惊得说不出话,他这才发现,师傅原来这么厉害。
老和尚把俏给他:“想不想学,这只是第一式,此剑技共九式,九式通透便能杀仙弑佛,无比强大。”
小和尚眼瞪得滴遛圆,使劲点了点头,老和尚欣慰的笑了:“好,你拜我为师,便是此剑法继承人,我定将尽数传授给你,你只需做到两点,一是不传与外人,二是不做欺师灭祖,大奸大恶之人,即可,你可同意!”
“我,我同意!”小和尚终于能说出话来,兴奋不已,师傅太强大了,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如此,便激动万分。
“好,你冲正东磕三个头,给我磕三个头,便是拜师完成了。”
小和尚快速磕完,有点头晕转向:“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练啊!”
“忘了吗,不能焦躁,明日清晨,就开始吧,切记,不能偷懒,不能耍滑,不然不教你了。快去睡觉。”
“是!”小和尚飞快跑回寺庙,不过他能否睡着,就不一定了。
老和尚站在原地,摸着剑:“许久没用,都生疏了,这孩子很不错,我也算后继有人了。本来想与那佛像共度余生,却不想上天给我了个惊喜,呵呵,本来都快入佛之境界了,这孩子却是给我拉了回来,哈哈,孽缘啊!咳!咳!”老和尚突然爆咳两声,“哎,看样子我也就有几年了,这老身子骨,哈哈。”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小和尚激动得跳起来,他本来激动得睡不着,可后实在来太困了,就。
不过也按时起来了。
老和尚早就在后山等着了:“这个剑法名叫《灵鸣决》是火云的顶级剑决,从元气境到仙气境都可练,对应了九式,你先自己看。”
说罢,老和尚递给小和尚一本红皮书,上面就有《灵鸣决》几个字“你以后有不懂的先看它,自己悟,如还不理解再问我。还有,你以后就有字了,就叫‘灵志’吧。好,灵志,你先看书,有不会的再问我。”
“是。”灵志小心翼翼的翻开了第一页,是目录,有十章,后九章分别对应了灵鸣九式,第一章是关于这个世界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