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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3.异国他乡

离开新婚燕尔后,李平辞别丈夫及家人前往美国定居。因为她还有更重大的使命,一是去生孩子,因为已有两个月身孕。二是辅助丈夫在中国开公司。合资企业。她必须先到美国注册一个公司,然后与中国的丈夫合资。从人性的角度,就是个生离死别。不论什么年代,打拼一翻事业不是简单的游戏。是要敢于奉献自己生命的永往直前的精神。有些人耗尽半生力气也未见得成功。甚至死无葬身之地的也有。一个设计好的打拼事业,当然必须有所基础。租房子住,公寓楼。靠自己带的资金慢慢流失着用,国内的丈夫一年回美国团聚一下也是一种奢侈品。繁华的大都市!对于目前的她来说是想到不敢想的事情。在远离城市的僻静的地方,公寓楼里大部分是华人,一室,二室、三室的都有,成套的。她租了个单间的住下。自己做饭,消费并不是很大。公寓下有小型超市。生活必需品一应具全。公寓楼旁边有条河,沿着河边漫步有一遍山坡。一个年轻的女人,身怀有孕,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想想那个曾经也是凄凉啊!有什么办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整个冬天,她都在奔忙公司的事情,还好她高中的时候也有点英语基础。口语什么的也说得到几句。可是,一种莫名的孤独感时常让她忧伤。这天傍晚,她凸着个怏要临产的肚子,到公寓下面的小河散步,沿着河边往小山坡上走,一阵温柔的风吹过,听见山坡上一个华人女大学生在唱歌:

“杜鹃花开了的时候,

我们在山坡上谈恋爱。

我看见他从山下的小路走来……”

很多感伤。听说那个女大学生也是与从前的初恋男友,生离死别,为了父母的荣耀,独自来这里求学的。男生家里贫穷,在国内奋斗。肚子里娃娃仿佛也有灵性,听见了歌声便开始躁动不安,临盆了。四下无助,她扯开嗓子对那女孩喊“快来帮我!”顺风飘过去,那女孩听到了,匆匆忙忙赶到扶着她,一边呼救护车。算是有惊无险吧,医院的救护车未到,野地里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孩。那李平穷忍身体的痛苦虚弱,脱下衣服裹着孩子,胎盘还在婴儿身上分脱离、简直就是有惊无险,这也许就是天意。两个人挽扶着,李平怀抱自己的血肉,撑着回到屋里。身体靠紧房子的唯一的一个双人沙发:“赶快将那桌子上的剪刀拿到那边煤气灶打开火使劲的烧一下给我递过来。”边将血淋淋的婴儿搁在沙发中,因为是夏天,不怕冻着:“宝贝听话哈,一会儿就开始好了……”“哎哟好烫”传出女孩的声音。“我来。”那李平撑起身子站起来李过去扯下墙上木架子上挂着的块布,裹着那把不锈钢的剪刀,伸到火上反复又烤了一回,拿着走过来,跪在沙发边的地上,一剪刀下去,让胎盘与婴儿分离,用最好的熟练的手法处理好婴儿。她必竟是妇幼保健院辞职出来的接生护士啊!

从此,一来二去就成了好友。这女孩才高中毕业,大约十六岁多的样子。叫冉小红。原来住楼下与人合租的单间。后来干脆把下面退了上来与李平住一起,也是,顺便又帮忙照顾了婴儿。了解她后,李平才知道,她才在国内失恋了。与高中的一个男同学有了“人生如若初相见”的感觉,被自己的父母强行抛弃到了这异国他乡读书,还因为经济问题,只是在市里一个大学当旁听生那种,学的财会专业。

吕田知道后,感动万分。为了给儿子取名,亲自飞去美国。刚下飞机,拖着行李箱,见到妻子,相拥而泣。好一会儿:“赶紧回公寓,儿子是人家帮我们照看着哩”。夫妻俩这才拖着行李箱,钻进出租车。团聚又是多么高兴的事情。不加思索给儿子取名为吕占:“这个是父亲在家就取好了的。”父名吕田,儿子吕占。有打下财富决不流失的意思。中国人无论到那国生存,也喜欢“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传统文化。搂着自己的心肝宝贝,知道这孩子是来之不易,尤其珍惜感动。那吕田也是个知恩报恩的大方得体的人:见到冉小红,立即告诉妻子:“这个女孩很善良纯真。以后堪有大作用。告诉她在这里的费用我们帮助她毕业”“我们现在已经行同亲人。”“待我回国,我立马让林闯过来,为你们买一一栋房子。你们就心安理得住在美国吧……公司一切顺利正常,基础工程已经全部结束,正在建那主体。这是用划拨地先在托资公司借贷的资金。也有朋友入了些股。己经与你表哥约了,回去签订借货合同。暂时三个亿。”临了离开,给妻儿留下一大笔生活

在郊区的一个支马路,有片六十年代备战时挖的防空洞,附近的一条街上从前是一家大型兵器制造工厂,生产子弹的车间。随着改革开放那车间早己成为废墟,被热爱艺术的人们几经波折的装饰之后,成为了这个城市,艺术爱好人的集聚休闲娱乐的地方。墙壁上,房子中,甚至马路都是艺术家的创作,风格迥异,时不时人走在路上,一不小心对面就撞了一个人上来,活灵活现的与你打招呼,等你碰了一鼻子灰才知道自己是撞上了一幅画而已。当然疯狂的热爱艺术的人们,那有不喝一杯的道理。于是乎这个从前的防空洞里面,建起了一个挨一个的红酒庄。仿佛闹中取静。有些生意场上的人,一直喜欢把自己隐藏其中,也是不无道理的。

这个洞穴不大,两扇沉重的木头制作的门上钉着结实沉甸甸的金属把手。人走进去,就是别有洞天的感觉。一大股刺激味蕾的淳厚的酒气,熏陶着人身体而来。顺着暗淡的装饰豪华的墙壁上的灯光,东拐西拐的叉道,找到自己的房间。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二人挨揍到一个狭窄的豪华的洞穴中,隐密的会见。他俩约见的这个洞穴,仿佛是在防空洞的墙壁中再人工开凿的一个小洞穴而已。这个防空洞中,像这种小洞穴多的是。那经营的老板,利用得天独厚的地理资源的确是有一整套。而那些有小洞穴长期租赁的人,在这里出入自由,不受任何限制。仿佛是自己搁在这里面的一个保险柜。整座防空洞,青一色用陈旧的木头装修的,浑圆饱满的酒桶排满了四壁。有的地方金属的壁架上倒挂着一排发光的玻璃酒杯。吕田约了表哥在这里见面,自己有他的道理。一来这里天生的环境隐密,一般来说人们不会想到在一大片废墟中还有这么別有洞天的地方。如同古人写出个“桃园游记”是一样的意义。这个地方连吕田的公司任何人都是无法知道的事情。就连他在美国的妻子及父母也不知道他有表哥见面的这个小洞穴。有些事情为了不引起利益纠纷,一个人对一个人,互相不声张,即使其中一个人翻脸无情,另外一个人誓死不承认,任何法律法规都是无济于事。于事无补。

表哥已经先到了,吕田到了小洞穴的木质门口,隐约透过视觉,看见了里面从木门缝透出的微弱的灯光。推开木门进入,将门反锁。一表人材的表哥正襟围坐在那张唯一的皮质椅子中。中间有一张小小的圆形木桌是从墙壁上放下来的。搁着两只酒杯。一瓶法国有些年头的红酒。洞穴约有六平方米。对面壁橱似的填满了红酒瓶。吕田坐下来,表哥将已经开了的红酒瓶的酒,咕噜咕噜灌进两个大肚子似的高脚玻璃酒杯。两人站起来,四目相视喝了再重新坐下来。相互心红肚明地喝红酒,抽高级香烟。“合同什么的都在这袋子里面。我公司已经盖好章。你尽管放心。”吕田将挂在身上单肩包

里面的一个卷宗拿岀来,递给表哥。“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了。回去我盖章即可。款三个亿人民币,一分不少。很快给你划到指定账户里。你的大厦干的那么轰轰烈烈的,是个眼睛都看得到的东西。你放心我这任期内不会催你要一分钱。”将那卷宗装进自己的背它里:“我正着力培养我的下任。即使有一天我离开,他能反攻倒算……待到时机成熟,我也出去。儿子与夫人已经出去了。”

二人这才分手出来洞穴,钻进各自的车里。

驾驶着车子的吕田的心情是否有些激动,回想起自己读初一的时候,有一天下午放学回家,平时里不大一会儿母亲便会回来烧饭做菜。可是那天没有准时回来。傍晚过去,自己在楼门外东张西望等到母亲的出现。天擦黑的时候,只见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捂着包扎着白色纱布的一只眼错回来,体恤扶着自己回家。自己不停地问她的那个眼睛的的事情,她说进了沙粒,才去了医院。还是一如既往地帮自己煮饭吃,认真为自己讲数学作业。待到她撤了纱布,永远不会睁开那个眼睛的时候自己才知道,她的眼睛是回家的途中,被飞来的弹钢琴弓打坏了的,想着当时那血流不止的疼痛……此时他的心在滴血……并心里发誓,不能够让此等事情再发生在自己的亲人身上了。

此时他的心仿若升起一轮金色的太阳。

呂田回家,此时他与父母一起住在自己结婚使用过的新房。又特别为他们请了两个保姆,一个煮饭,一个负责做家务。可是他的父亲坚持着被设计院留用。他的母亲把两个保姆辞了自己干活。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这个时候通常是他与父亲聊得最多的时候。说到他的父亲,虽己年过花甲的人,但是精力旺盛。长年累月在农场从事体力劳动的原因,有一副同样強健的体魄。虽然补发工资,又让儿子得到了第一桶金,自己也是在单位也好,外面帮人做做设计也好,对自己的糟糠之妻子那是全心全意的忠诚。“银行的贷款已经下来,可以把划拨地更为出让土地,我的些人老朋友他们早期入的购买划拨土地的钱也不想退出,就让他们转为股份吧。这个些我们一起在劳动农场度过了几十年的朋友。他们有两个无依无靠的,没有结过婚。”“这个我跟着让林总去办。之前那个银行借的几千万,拖到。若要续贷走到利息。土地更为出让以后让李平,不美方占百分之七十股权,其他林总与你们的老同事分享。美方委托我经营。”“这样行吗?”“更为可靠。我只是一个聘用的中方法人而己。”“那个林闯你放心吗?”“他不会”“万事小心为妙。”他父亲有一双犀利的眼神。他母亲已经吃好了,自己坐到客厅看电视去了。她自始自终不对父子俩的事情参一句言。闲着没事的时候,自己看书度过时间。“还有她表哥,这事得诚待。”“爸爸你放心吧。他儿子与表嫂子已经移民去加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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