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一个公园里,这公园也有些历史记载,说是民国时期,蒋介石、宋美龄也光顾过。在市区的一座山峰顶上,山上林木茂密葱郁。山下则是两条大江环绕流淌。茶园正是建在山峰突出的地方,平地仰望,所以叫望园。茶楼若一个椭圆的勺,柄从里面的陆地往外伸出,远远望去既险要又浪漫。四周用回廊惯通,都可以欣赏到落差较大的,那青黄色的长江与嘉陵江两条大江日夜不停的流淌的江面。
夏天的一个傍晚,吕田将这小小的望园包了几个时辰,今天他作东,请了回来分享王伟家的旧房重建竣工,还有两个过去的同事,那林闯定是到场的了。唯独少了袁绍志同学。坐在圈椅中,吹着空调,一大排玻璃窗户外是一揽无余的江面晚景,落日余晖彩霞漫天。吕田向两个同学介绍说:“这二位是我之前检察院的同事。”大家不免客套寒暄。席间谈到了袁绍志:“己经判了八年。巨额行贿罪。”吕田告诉两个同学说。“那个女老板呢?”“好像也不做了,不是大楼还在吗,出租的钱用于还银行的贷款。这个是她与银行的和解。”“那么贷款还清产权仍归她。”“这个女人是个精明得不得了的人。”“当然银行也愿意。总是能拿到现钱……你说银行的不良资产还少吗?现在那个银行都成立了资产管理公司,独立法人。这些公司都是银行借出的资金收不到资金执行些乱七八糟的财产,什么地皮,烂尾楼、房子,很多房子还被被执行人出租给居民住着的哩。当然他情愿要现钱。再说那大楼租的非常好,主城区里。”“只是那袁同学……竹蓝打水一场空了……”王伟摇着头。
下午的时候吕田与王伟已经去看过了两个共同占有的王伟家旧宅改造,王伟兴奋的不得了,那通明透体的玻璃房子比之前面积大了一倍不止。并且安装了室内电梯,才落成便被一个海外归国的什么名人画家全栋楼租凭着,开了自己的画馆,并扬言非要把这里买了不可。
自己的画馆,并扬言非要把这里买了不可。
几个同学算是轻松愉快再一次聚会过了。道别的时候,出于好奇:“最近你们那个行长表哥怎么样?”王伟问吕田。“已经全家移民去加拿大了。”“行长不当啦!”“他任期已到。卸任只能是个空职位,调研员之类的,不就是点工资吗。”“这也到是了。”“其实他不是我们李平的亲表哥。他是听李平姨妈说在街上捡到的一个小孩来抚养大的。”“捡到的?”“是啊。当时她姨妈也没有小孩先养到,后来有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反正就这样吧。”“那他姨妈呢?”“姨妈姨父去世都早,好像读大学也是李平家帮助的”“难怪你们走得近……我第一次见到你们表哥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是个比较熟悉的人。听你说起,我们家二哥也是小时候走丢了至今下落不明哩……”“有这个事吗?她表哥叫王营。捡到他时才三岁,他说叫王营……李平姨父正好姓王,名字都没有改……”“別说了,有点儿像我们家二哥。我们二哥也叫王营。”“有这么巧的吗?回头问问。”“那年在你们屋,你忘啦?你说我们俩身型差不多吗?”“现在也是啊!”“这就对了!”那王伟几乎都跳起来,拍着手大喊一声。“鉴定!亲子鉴定!”“他还不知道……回头问问吧。”
两人分手:“别忘了!一定帮我问。”
你说这世界乍这么小呢?难道王营真是他们家二哥。吕田回到家一直都心里念叨着这事。还有表哥他知道后会回来吗,我们俩的贷款的那些事儿……为了这他全家都移民出去了。难不成又弄个节外生枝出来什么的……坐进沙发中,继续思考着。不行!虽然贷款已经过了时效,银行那边并没有起诉……鹿死谁手……站起来走到客厅的柜子,拿了那盒金灿灿的天子香烟,撕开包装玻璃纸,抽出一支刁在嘴上,走回沙发坐下来。继续苦思冥想。最后得出结论;不能够告诉他。刁在嘴上的香烟忘记点燃,一下掉了下地。
烦恼的事情总是接撞而至,林闯这天回到家里,那女人又出去了,见家中一片冷清。转身进到卧室,见到床头柜中有张字条,一看:
我夜下午三点的飞机飞泰国曼谷了,各人照顾好自己。“这个女人成了旅行痴了”。“和像男人赚钱就那么简单”气??打一处来。走出卧室来到厨房,心想随便对付一餐,冷箱里面只有方便面。晓得那个女人素来节俭。在她心目中,男人就应该一日三餐都不要在家吃饭才正确。还好有两瓶自己之前买红酒,拎出来一瓶,启了盖,先喝起来。天黑尽了,才趔趄地回到床上躺下。
第二天早上,穿戴好之后依然赶去公司上班。已经是入秋的季节了,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到了办公室,隔壁房间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昨天她又从那个办公室出来,满脸的神秘兮兮……”“好像是让她一个人去那边银行了。”“这段时间她也该忙吧,才买了一辆车。”“没见她学驾照?”“人家在美国就会开车了。”是那财务总监与出纳的声音。吃了一惊。难不成那他表哥的银行起诉了。不是他表哥已经辞职移民了吗。这个事情得弄清楚。他暗自想。又想到自己的百分之二十股权。如果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这些年不是白搭了。他非常的清楚,所有的钱都已经不在国内账户。也没听他说扩大什么项目。事实上自己这个总经理只是一个跑腿的。越想越晦气。
下午的时候一个人直接去了之前与袁绍志经常光顾过的那家咖啡馆,无独有偶,碰到了那家银行的副行长,之前吕田表哥任行长时打过两次交道,当时还是信贷处长。此时的他衣冠楚楚的样子,脖子还糸着一条猩红色的领带。待他的人离开后,连忙上前打招呼才坐下来开聊:“前几天给你们吕总打电话,这正不是我负责债权债务这块了吗。你们吕总叫我回去理解合同。我这才发现合同已经过了诉讼时效……难不成几个亿的人民币就这么打水漂?我今上午又打了电话给他,派了个女的过来干脆说合同过了时效不受法律保护。这不,我刚才找了我们律师谈了这个事情……保不准我们就是要运用法律程序的哟。”“这个事情我还真管不了。那个女孩是他的法律顾问。还是美国回来的海归。”“之前的王行长怎么说。”故意假装问。“早就辞职了。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从前不是呆账可以报损吗?”“你们公司是国企吗?是的话那到好了……”一阵沉默。见势不妙,林闯连忙站起来离开。那行长反到陪他一起走出来,临分手眼巴巴叮咛:“能不能跟你们吕总和解一下”?“这个我真的管不到。”二人这才匆匆分道扬镳。
径直回到家前在楼下的街边餐馆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将就进到旁边的超市里去杂七杂八的速食买了些,一看那玻璃柜子的卤牛肉色泽鲜艳,买了一块让切好,拎回家。把冰箱的唯一的那瓶红酒用开瓶器开了。摊开卤牛肉大快朵颐起来。满脑子转动着自己在公司的的得失利益。他能不能真的占有这几亿人民币。明明不是自己的事情反到大操其心。难道他当真要转移,好像也不像啊。心里的咕。近段时间,他思考这个问题让恼子有些疲倦。有些时候思维也混乱不堪。自从那冉小红的出现,几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贴吕家越来越近让他大伤脑筋的时候。有钱与地位更高至自己失利。这是他最后得出的生活结论吧。现在他,这里他指吕田,且喜且惊吧。从法律的层面这几亿人民币是失去了保护。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必竟是国家的钱啊。有那么一场角逐,鹿死谁手尚还没有定论。自己只能选择观望的态度,无论如何要保住百分之二十。他持久不息把自己陷入这个问题中。仿佛生活也失去了乐趣。
在这以后的几天里,千方百计地假装镇静,仿佛对这个事情毫不知情。中午饭的时候,听见吕田来敲门,心里掠过一片欣喜去开了门:“吃饭了吗?”见他穿着一件制服似的深蓝色的风衣,仿佛是检察院时候穿的那种工作服。红光满面。“还没哩。”“一起去个西餐吧,约了两个过去的老同事。都是我的老上级领导些。”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想。说不定他们就是借机会帮忙什么的。看来他是十拿十稳的了啊……心里欢喜。“开我的车吧”“好啊。”
一辆黑色宝马,坐上驾驶仓,心情愉悦的他扭了一下旁边的音乐:
去哪里玩去了,
如果把你的心装满,
不要悲伤别人把你掏空过……
那盒子传出这个音乐的声音,啪一下关了。“我那老婆用过我的车,装些什么东西哟……”“又出去旅游了吗?”“泰国去了,之前去过,说是去的普吉岛,这次去曼谷了。”“旅游好啊!我正准备约他们去北极哩,你也去,把小红也带起,今天吃饭就是讨人论这个事情。”“那好啊!”发出爽朗的声音。
停了车,两个男人走进电梯,八层下来。就是从前他结婚使用过的皇冠酒店。像是重新装修过,较之过去更加辉煌燿眼。走进一个包间。才入冬的季节便是开着暖气的空调。引领的时尚小姐带着走进包房,那两个男人已经坐在那里了:“我的老领导……我们公司林经理。”一一握手。好像窗外下雨了。“把窗户关上。”吕田说,那小姐照做了。刚才坐下,瞬间停电了。一个屋子黑洞洞的。窗户也是黑的。都无法离开,正要埋怨,聪明的小姐忽然说:“是试停电,一会儿便来了。我去问问看。”正在此时听到轰轰的楼下发电机组响起来的声音。一会儿那小姐捧来一盏蜡烛的灯盏搁在圆形的鋪垫着白色斜纹布的桌子上面,黑幽幽之中总算有了点光亮。稍顷,电来了,一片华丽。林闯急忙跑去招呼小姐上菜,刚才走出门碰到冉小红,差点撞个满怀。“林总你好。”那冉小红穿着淡蓝色的套装,格外的文雅。“吕总他们在里面的,我去招呼上菜。刚才停了一会儿电。”“就是啊!我在车库一片漆黑没敢下车。”冉小红走进包房:“这是我们李平的妹妹冉小红。”吕田向两位同事介绍说。小红微笑面对。再旁边坐下。此刻那林闯也回来了:“一会儿便上菜。”坐在冉小红对面。两个贵宾坐在上方、看那年纪都在不到六十岁上下。吕田坐在他们下方:“我是工龄才到三十年功退的”“我两差不多。还是你老弟好,辞职出来各人干。总算是事业有成”。大家聊天。一会儿两个时髦小姐轮流的上菜,总是龙虾打头阵的海鲜之类的鲜亮的食物。大家斯文有佳动筷。开了两个有些年头的法国红酒。最后是一个一杯银白色的货真价实的燕窝羹。杯盘尚尽的时候:“在坐的都有,去北极。那可是科考队员们剩坐的船。”吕田站起来说。掠过一片笑容。之后沉默。
大家上了舰艇已经是后半夜了。这个去北极的大铁家伙黑沉沉的停靠在一片风平浪静的海边。那船上都是些极其有身份的人。各自为政地守着自己的仓户。仓户里洁白如洗。圆圆的玻璃封闭的窗户外一片漆黑。偶尔传来海水拍打着船埠的有強大节奏的孤独声音。一个仓内仅三个人,正好三个女性住一个仓。两个是那吕田老同事的妻子,都是五十岁开外的妇女。一个便是冉小红。四个男人挤在了安有上下铺位的仓里。仓里陈设极其简单,除了床位便是只有小小的窗户下方的桌子。可是四壁及顶上全是青一色的高科技护救设施,可以说要有尽有。都会有鲜明的标识及用途与解释。
大家上了舰艇已经是后半夜了。这个去北极的大铁家伙黑沉沉的停靠在一片风平浪静的海边。那船上都是些极其有身份的人。各自为政地守着自己的仓户。仓户里洁白如洗。圆圆的玻璃封闭的窗户外一片漆黑。偶尔传来海水拍打着船埠的有強大节奏的孤独声音。一个仓内仅三个人,正好三个女性住一个仓。两个是那吕田老同事的妻子,都是五十岁开外的妇女。一个便是冉小红。四个男人挤在了安有上下铺位的仓里。仓里陈设极其简单,除了床位便是只有小小的窗户下方的桌子。可是四壁及顶上全是青一色的高科技护救设施,可以说要有尽有。都会有鲜明的标识及用途与解释。几乎是在睡梦中一行人到了茫茫的大海上。船始终坚持在航行中。渐渐地外面的天气越来越寒冷,仓内有暖气。大家的心情也是一团和气。真可谓是一次长途旅行。当然都感觉这个形式的旅行也是人生仅有的一次。非常的兴奋。
“简直就是冰川与海天相连的盛宴!”
甲板上有人惊呼。
不多一会儿,他们一行人也跑到了甲板。有一个长得跟一张演员似的脸的男人在那弦栏边读着诗:
冰川与火焰燃烧起来的晩霞;
洁白是我们人类最后的家。
北极的蓝光是我们的唯一希望。
我们向希望进发……
“他是个诗人。”路过的一个胸部挂着巨大镜头的中年男人说。“这船上有旅行家,有摄影家、诗人、作家什么的,我们是纯粹的玩耍来的。”吕田告诉他们:“女士们应该先去穿上厚衣服再出来,谨防冻凉哦。”林闯说。“也是啊……顺便把他们的羽绒服也带上来。”几个女士跟着下去了船仓。
随着航程的时间流逝,有一天,深夜一行人恍如若梦中惊醒,坐起见那封闭的圆形玻璃窗户外,黑夜中蓝光晶莹璀璨。接着听见有人呐喊:“北极光圈!北极到了!”随着一阵窸窸数数的声音,人生们纷纷拥到外面甲板上,天空一圈一圈地循环着的蓝色的极光,仿佛把所有的穿着臃肿的男女都扯入了那光圈中循环。那境致绝美绝伦。一遍冰空下面人心若沸水滚烫。
人们花钱欣赏了大自然的确是一种神奇的享受。此时林闯想。对这种生活状态的渴望如同自己对金钱的渴望是一样的感觉。而越来越现实的冉小红无论怎么样心中也酿不出半句诗句来。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要应付的案件。仿佛自己置身于这天寒地冻中就是一个小心翼翼的,诚惶诚恐应付着自己身边的人,唯恐偏离了方向。
当船调头返程的时候,仿佛大家已经习惯了寒冷与冰冻般的气候。这天两个男人居然热血沸腾地在一遍冻成冰棍似的水天中讨论起了案情:“我是借了他银行几个亿人民币来用了。从法律的角度来说,他们自己放弃了保护的权利。”吕田说。眼里一片自信。“那么他们如果告我们非法侵占。”林闯说。“我们有民事借贷合同在先。什么是非法侵占?刑法上还没有这一说法。既然是有约定,双方应该遵重执行,合同也明确规定任何一方违约另一方可以用诉讼方法解决并追求责任。我们是违约在先,但是他们放弃了全部自己的权利。这个款我准备用作公司的发展。也包括你的百分之二十股权。你无意见吧。”终于提到自己利益的议案,林闯心里起伏混乱,也不敢提出退股,因为压根自己就没有以资金参股。其实自从袁绍志入狱后,自己已经没有那么多的信心十足走下去了。只想能够拎着一桶黄金离开公司,房子,车子什么的也有了,儿子也国外留学获得了绿卡。用这第一桶金随便买个什么产权养老。也不知从什么时候两人开始议论的此话题。精明强干的吕田是不可能将那些过程告诉他林闯的,当然也不可能告诉其他任何人。实际上这一切都是已经搁平了的事情。只是差个诉讼程序而已。
此时那两个他的旧同事领导也上甲板来了,他们穿着肥大厚厚蓝色羽绒服,头裹在竖着的丰厚的动物毛皮之中,一条巨大而且长的羊绒围巾从脸颊向两侧横卧着。这个是船上为所有人赠送的价值不菲的纪念品。两个停止了议论:“我下去把我们的围脖也拿上来吧……等我一下。”林闯说着离开了甲板。一会儿只露出两个仿佛微笑着的眼睛,抱着那条毛绒绒的围巾上来走过去披在吕田的身后。接着吕田把自己的头包裹起来。这下稳当了。心里暖暖的。林闯想着他们肯定说妥了案子的程序上的事情吧。拿之前呂田告诉自己的话说,在法庭上只需一条民事诉讼法的规定请求法院驳回原告的诉讼请求就那么回事儿。因为已经过了诉讼时效。这两个内退的旧同事,不外乎就是“二传手”帮助他向法官勾兑吗。他那什么当行长的表哥不是已经辞职移民了吗。少说也沾了几千万不等,连行长都不想当了。
这个案子赢了,我的份额也算得上稳当了。心情尤其激动。
春暖花开的季节一行人満载而归。
从北极归来,知道那袁绍志已经判刑,正在本市一个监狱里服刑,出于同学情,林闯准备去探视一次,更多的是想要了解一下情况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上班的时候,他路过吕田的办公室,顺便进去告诉了他:“那好嘛,顺便代我说两句话,希望他早日出来。”另外拿了五百元让林闯给他上到账里。其实生活就像是一个大的筛子,我们这些人如同筛子里的物质,保不准那天一不小心便被落了出去也不一定。从吕田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想。恰巧第二天是个周日,林闯开着车往监狱赶去。不碰巧的是那监狱正在改建,车子出了主城之后,沿着推土机挖掘之后的坑坑洼洼的路面行驶,好不容易到了监狱会见的那块地方。一排老旧的围墙下面,车只能停在围墙外面的公路边。黑漆漆的大铸铁大门,借的亲属的名义登了记:“现在你还来的是时候,早上的话排队排到那围墻下面去了。”见到他穿着华贵,开着宝马车,进门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个中年男人说。聪明的林闯随即拿出身上的一包香烟递给他:“上账那边人多吗?”“恐怕人多,因为会见完了都拥那屋里去了。这样,一会儿若是人多的话,过来我带你去。”“那谢了。”“会见往这沿墙下去,两百米左右就到。上账在对面房子。这里面大得很,弄不清楚的光是这围墙的公路都走老远。”这是本城最大的座监狱,之前属于叫省二监狱,方圆有百里,里面除了庞大监区以外,还有犯人劳动的工厂,干警的家属宿舍等。办公大楼就在进门的公路对面。进入会见室,还未来得及坐下来,接待他的干警告诉他去二会见室,犯人已经等候了。这么快,难不成刚才门房的起了作用。首先在那里以亲属名义登的文字记载。迈进门里,隔着玻璃墙,果然见到袁绍志穿着干净整洁的深蓝色号衣,光亮亮的头坐在里面张望,见到林闯惊喜间露出凄惨的笑容。沉默片刻:“你这是……”“你怀疑我与那鬼女人背吗?”瞬间眼里满满的喷出火光:“她那是事先设计好了的。她当初告诉我银行那边借我们的车用,让我开过去,打电话给他下来的。我怎么知道她事先装好了现金在车里。”“公司法人又是怎么回事?之前你那么兴奋给我说帮你成立的公司,还去贷款了。”“法人是我这个不错。但是我只拥有少量股份,其他归她女儿占有”。“己经说明问题了呀。”“当然也许不出那档子事儿,她不会推你下涯。总得为她赚钱。我们这些人就怕出点什么事。用能力替别人赚钱也是有风险的……当然占了社会地位什么的……用情就是自寻苦吃了。”“我的确是自讨苦吃……其实当时我也知道我们同居的别墅是她的小金库,所有的现金都是从那里面拖出去。”“那你干吗不揭一些出来减轻?”“还是一个情字。”“她找律师进来说过,到监狱这边尽量争取减刑。”“还在相信这些。”“我也苦于没有任何证据呀……那郭金红去闹过……”“你那前妻!”惊喜地盯着他。“提了把菜刀去,冲到她办公室了,还撞到了,晓得她的德性啥,来不来喊打喊杀的啥……她拿了些钱走了。听说把儿子弄到国外住读去了……这就是我遇到的女人……”“我们年轻那会是多么单纯啊……”说着低头抹泪。又沉默片刻:“他们还好吧?”“吕田忙,拿了500元叫我帮你上账。王伟那边不晓得。”“还是同学的好。你还好吧。”“如果用船形容我们公司,我们是自己发电航行。我们才从北极玩了回来。”“那个?”“几个亿贷款已经过了时效。正忙着应诉哩。”“请法官去了北极!”“那有!去了两个退休的旧同事的领导,还有夫人。他的东西书面上那里都看不到。”“也是。怪只怪我这种人遗传基因不对头。我们家都是文人。我开庭审理那会儿,我哥也帮我请了辩护律师,还带了一群记者出来,那些愤世疾俗的记者,结果没有进到法庭。因为不是对外的,我的审判。”约莫聊了两个多小时,这才出来。
9.诉讼程序
这天,吕田刚才进到大楼,那年轻的保安连忙上来递给他一个快递。眼睛落在法院两个字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心里掠过一片欣喜。忽然想起在北极的船上:“己经与他们庭长交流过了,这个案子是银行那边过了诉讼时效。无论从那个角度他们必定败诉。你只需要走一下法律程序。”与之前老领导的谈话。急急上了电梯走到办公室,打电话让冉小红过来。小红随即来到:“这是一套递交到法院的手续,法人身份证明,公司营业执照、我的身份证复印件、还有给你的授权委托书。一般授权。我写了个代理词,你只需要按照这个代理词内容回答法官提出的问题即可……他们提出的诉求已经过了法律法规规定的诉讼时效,请求法院驳回原告的诉求。还有你从未参加过诉讼活动,按照程序应该是,原告读完诉状后,法官会问你有什么问题没有,你只需回答,原告的诉讼时效已过,我方不予理睬。法官会继续问你,这个贷款是不是事实,你可以回答是事实,但已经丧失了诉讼的权利。请求法院驳回原告诉求。然后是质证,他们出示的借贷合同,划款凭证基本是这些证据,可以认可,但是依然表示已经过了诉讼时效。如果法院问到是否同意支付,一律回答不同意。并且原告从来未曾催收过该款。总之认账拒付,因为已经过了法律保护的时间。总之,围绕着过了诉讼,直到庭审结束。你也自考到法律即将大本毕业,应该无大问题。我和李平都非常相信你。”吕田一一将递交法院的手续交待给小红。冉小红拿到手中:“这个是法院的传票及原告起诉的副夲。你再按照我的民事代理词整理出一个给我看了,十五天内交到法院承办人那去。”“你去吧。”遇到这么大的案子让自己去开庭,这对还没有初出茅庐的她来说,心里有些打杵。不过她很快回火过来了,觉得是对自己的莫大的信任。微笑着退出办公室。
中:“这个是法院的传票及原告起诉的副夲。你再按照我的民事代理词整理出一个给我看了,十五天内交到法院承办人那去。”“你去吧。”遇到这么大的案子让自己去开庭,这对还没有初出茅庐的她来说,心里有些打杵。不过她很快回火过来了,觉得是对自己的莫大的信任。微笑着退出办公室。
刚才坐下,忽然手机响起来,一看是李平,连忙贴到耳朵:“听说你法律已经快拿到大本了。恭喜你了。我的身边都是学法律的朋友……”与她聊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心里暖暖的,当她告诉李平怕自己不能把这几个亿的案件处理好的话时:“你就放心大胆地按照法律程序说吧,学法律做实际的法律事务工作也是一个锻练的机会。”李平的声音对自己来说仿佛是母亲的力量。这是对她的顶礼膜拜。之前还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忽然落地。这天,她送民事答辩状到承办人手上,刚才到法院楼上,过道中来回的走动着一个中年男子,走近一看正是自己在政法大学自考班的老师,伍教授:“我到这里递一个材料,那法官让我在外面等到。”伍教授一脸的不屑,瞟了门一眼。“我也是来交材料的”“你去试试。”果然冉小红走到门口:“交材料吗?”“田占公司的”。“哦,进来进来,坐嘛”承办法官是个中年男士。把东西递给他:“好了,手续都齐全了。”见到他走到柜子边拿出案卷把材料往里塞。冉小红退出门:“伍教授。”那伍教授伸进身体:“法官同志,我的材料可以收了吗?”那法官这才转身过来:“放在桌子上嘛”。一同走出法院大门:“这些个小法官的架子大得很。怪不得之前听到个律师说,法官见官大一级。”“教授你可能不是经常接触法官。”“原本想考个资格证赚些钱……看来当老师的我要去海南了!你是跟了一个好老板。”“我们吕总之前是检察院辞职出来的。”“难怪。”
与伍教授分手,冉小红对这个自己经办的第一个案子算是胸有成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