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思亦那阴阳怪气的话,安若葵忍不住轻嗤一声,想着刚才的云修离确实有些阴阳怪气,本也不想多留在这里,索性顺着她的话,提脚就离开。
云修离一转头就后悔了。很想转身走回去,可面子上又觉得过不去,这才憋着让自己强硬的离开,心中也希翼她能够追上来,不管是问自己为什么这么说,还是别有其他的事都可以,只要她追上来他一定什么都不计较。可让他失望的是,他在走出不远后就停了下来,在原地等着,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过来,最后才有些沉不住气的转身往回走,可到了的时候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说不出心中那股难受是怎么回事,云修离失落的转身,才想离去就传来震天的怒吼。
“安若葵你这个死丫头还不快给本小姐滚出来。”不见其人先闻齐声说的应该就是宇文瑶这样的人。
云修离俊美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更加不想多留,可是这脚还没抬起来,宇文瑶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看着只有云修离和王府管家二人在这里,宇文瑶像是发现丈夫偷腥的妻子,四处的寻找着,可是就算是拔了四周的所有植物可能都无法找到她想要找的人。
“云修离给小姐请安。”云修离淡雅的俯身,简单的行了个礼就要离开,却被宇文瑶眼疾手快的拉住,一改之前的河东狮吼,双手无措的交织在一起,头低低的垂着,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急需有人给她做主。不时还抬头悠然一笑,很快又害羞的低垂了下去。小女儿姿态尽显。
云修离被迫停了下来,鹰隼般锐利的眼眸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微垂的眼角难掩对其的厌恶,可碍于她的身份没有直接将她推开。
宇文瑶以为他是被自己的娇艳给吸引住了,不由有些得意,唇角上扬的弧度慢慢扩大,以致最后都无法控制,完全泄露了她的本性。
云修离看着为什么同时贵为小姐差别就会这么多,一个是隐而不发,明明是一颗夜明珠却甘愿尽收光芒,一个确实满腹草包,却喜欢自以为是,一个不知不觉的吸引着大家的目光,而一个就算是送到自己的面前都不想要多看上一眼。
“瑶儿不知道王爷竟然会在这里,刚才打扰了王爷的雅兴,瑶儿再次跟王爷赔个不是。”说完缓缓屈膝行了个礼。
“刚才听奴才说皇妹在这里赏荷花,瑶儿就赶了过来,想要邀皇妹一起,不想会遇上王爷,看来这也是一种缘分。”宇文瑶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云修离那愈发难看的脸色,还以为他是在认真听着她想的那些蹩脚的谎话。
管家额上冷汗挤挤,见过没脑子的还真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幸好他家王爷当初拒绝了皇上的赐婚,要是让他选,太子妃不知要比她好上多少倍。
管家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中对安若葵的看法似乎在慢慢的改变,尽管她什么都没做,可那自身散发的气场也让人无法忽视。
“那小姐慢慢赏荷,本王就不多陪,先行离开。”
安若葵回到玉葵宫,刚才还淡然的模样变得有些猝然,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思亦在后面看着她越来越的步伐,也发觉了不对劲,不由也跟着加快脚步,紧跟着进了她的寝宫。
“把门窗关好。”思亦才进来,就听到安若葵急急的吩咐。
思亦迅速的将门窗关好,就来到她的身边,紧郭的问道:“小姐怎么呢?”
安若葵淡淡的摇头,径直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小心的褪去,直到只剩下亵衣,坐在一边,“去将那瓶润肤膏拿来。”
一听她让自己拿润肤膏,思亦就明白了。脸色白了几分,小跑着找来药箱,一顿翻找在最里面找到那瓶润肤膏,放在桌子上,又小心的将她的亵衣褪去,只剩下肚兜,拿着药瓶来到她的身后,看着那上面比昨晚还要红的痕迹,上面隐约似乎还有几个指印,与宛白的伤相比或许不及她的恐怖可在那肤如白雪,柔若凝脂的肌肤上很是触目惊心。
拿着药瓶的手都忍不住的颤抖。
怎么会这样?今天早上检查都好了很多了,怎么才这么一会就变得这么严重,她时刻都跟在小姐身边,根本没人能够触碰到小姐的背啊,就算有机会的都被她小心的阻拦了,可小姐背上的伤又明确的告诉自己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且那个人做的时候小姐还无法放抗。以小姐的武功能够让她无法放抗的估计没有,只有可能是当时的情形是小姐根本职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思亦一激灵,抹药的手抖了下,立刻颤声道:“小姐恕罪,疼不疼?”听着她那心疼的声音,安若葵倒不觉得刚才她的那一下失手有多痛,摇了摇头,“不疼,抹上了药膏很舒服。”
怎么可能不疼。这种伤虽然看起来不及刀伤剑伤,可如果论起疼啦一点也不输于它们,她有过一次这样的经验,那段时间自己真的是度日如年,那是自己还只是手腕上的一小块,而小姐则是整个背部,又怎么可能不疼!
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更加小心的给她上药,直到整个背部都被药膏涂满这才又小心翼翼的给她将亵衣穿好,又拿了颗玉露丸给她服下。
这玉露丸可是个稀罕东西,是殿下临走前命人送来的,当时小姐因为被皇上留着不能收到,就让她去代为接收了,那人跟自己说这玉露丸能够治百病,止疼更是奇药,还能解百毒,而分量又不多,所以她一直小心的收藏着就怕万一有什么时候可以用上,还没想到真的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