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像中学生上学一样,每天八节课,回过神来就全部如云烟般散去了。
虽然中学生在一个星期内可能没有什么收获,但岚雾他们却营救出,不,抢走了一位Elef族女性——硫丽雅·简小姐。
在这个国家,奴隶是合法的,所以岚雾他们这样把他人的奴隶接走,就相当于小偷偷某人的财产一样。如果这件事情被店主告上这个国家的法庭,麻烦就大了去了。为此,岚雾他们采取了相应的措施。
——
再一次来到绿色店面所在的街道,五位,不,六位,比一开始多了一个蓝色头发的小姐的一群人朝着那家绿色店面走去。
推开玻璃门,可以明显注意到顾客比昨天少了不少。产生这样现象的原因,毫无疑问就是岚雾他们把别人店里的招牌服务生擅自抢走所导致的。
看来中年油腻大叔老板似乎还没有要上报法庭的打算,毕竟他只是为失去一个服务生而在顶替着她的岗位而已。
推开门看到这副景象,说实话岚雾内心觉得有些好笑。如果一位油腻的大叔帮你点餐,除非客人同样是油腻大叔,否则谁受得住啊。
大家内心的想法都差不多,只有硫丽雅的眼中充斥着恐惧,对于过去那些不断被鞭子殴打的时间的恐惧。
尽管身边有了新的同伴,可身体上还记得那样深沉剧烈的痛苦,在不住的发抖,在害怕担忧着会不会又回到过去的日子,再一次陷入绝望之中。
「欢迎光临」
灰色的方形抹布来回擦着圆形的桌面,身边的座椅上放着用于替换的桌布。看来油腻大叔正在为刚刚送走的客人用过的桌椅进行清洁整理。
在听见因推开店面大门而触发的清脆的铃铛声后,他立马停下在桌面来回移动的手,转过头向着店门,用勉强挤出的微笑迎接客人,盼望着能够从客人身上大赚一笔。
而那样贪财的眼神在看到换了一身服装的硫丽雅后,瞬间充斥着仿佛积压一整晚的怒气。看到硫丽雅就在岚雾他们的身边,瞬间发出有如明白一切的感叹声。
「哦,哦~」着放下手中的抹布,伸出一根粗壮肥大的手指。手指指着在硫丽雅和岚雾等人之间来回晃动,还一边从桌边迈开脚步。用满是腿毛的肥油油的,有着油光光泽的腿向着在店门口僵住的岚雾他们走去。
逐渐逼近岚雾他们的油腻大叔仿佛在用圆滚的肚子跳舞一样,这副模样如此滑稽,这才是令岚雾他们僵住的真正原因。
圆滚如球的肚子正在逼近,结果是岚雾先没有忍住来了一发「哈哈哈」。接着就是全部人,大家都用一只手抱着肚子弯着腰,用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随着笑声的起伏颤抖着。
见到这个状况,饭店老板也立刻明白了自己滑稽的行径。于是缓慢收起向前伸直的手指和扭动着的屁股,像是在用缓慢的步调收尾来表达刚才的行为都是类似于武功一类的动作。
「嗯哼!」
重新整顿好自己的姿势,尽管饭店老板用尽力气收紧腿和手以及那巨大的亮点,可仍然没能让亮点的光芒减少一分,反而因为收不住,快要爆炸一样难受的感觉让他的呼吸变得越是急促,越是深长。
站姿端正的饭店店长直直地伫立在岚雾他们两米开外的地方。他整整胸前的红色领带,立刻又双手叉腰,腰部微微向前屈,带着气愤的脸色叫喊道:
「你们这几个!这个个!那啥...贼!对,贼!快点把我的服务员还给我!」
看来这位店长还只是把硫丽雅小姐当做服务员看待,并没有把她当做所谓的玩具一样看待。
「别急,我们今天过来找你是明显要找你商量的」
「商量?!商量什么?你们可别以为我会上当,哼!我在这个世界上混的比你们久多了!」
像是早就被其他人玩弄于掌股之间的害怕一般,店长以稍带有担心自己被骗的语气大声吓唬道。
「别急嘛,我们既然都把人偷走了,现在又回来,那肯定不是什么骗人的把戏啦」
岚雾看着他慌张成这副模样,不禁觉得这位店长还真是厉害。在这样的性格之下,也能开出这附近最好的餐馆。就是这样胆小的性格不大配得上那副穷凶恶极的小人嘴脸,反而有一种反差萌,不过反正不可爱就对了。
「那,那我就勉强听你们说说吧!」
又是一个引人发笑的举动,店长将双手从腰部放开,双手从腕间穿过交叉起来放在胸前,试图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简直就是傲娇的标志。
「因为我们想要把你的这位硫丽雅小姐接走,所以希望能够和你谈判,把她让给我们」
「怎么可能——」
听到这里,店长就忍不住打断岚雾的话,从喉咙中吐出四个字以表示自己的不满,关键是他那圆滚滚的肚子还跟着晃了一圈,不是一般的滑稽。
「哈哈哈——」
看到那样反驳着的店长,硫丽雅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先别急,我们明白如果接走你的这位招·牌·服·务·生,你的店铺营业额无疑会下降吧」
「哼!你也知道啊,那还不快点——」
「诶~还回去是不可能的。但我们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的营业额回到以前的状态,甚至更好」
「说来听听?」
其实饭店老板心中并不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用尽全心经营的饭店取得比之前更好,或者一样的营业额,在没有硫丽雅小姐这位招牌服务生的状况下。
饭店老板也不由得回忆起从前,那段为了开出一家能让自己得意的饭店而拼尽全力的时光。
——
「你能做什么!?就凭你?你看看我交给你办的事情,哪一个办好了!?」
「不是说做不到,就是完成得太迟。现在竟然还有脸找我来借钱?我给你钱的机会还不够多吗!」
「这.......算我求你了,亚瑞里,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行为怎么样的不是。但是我是真心想开好一家饭店,我就需要那一点钱,如果成功了...你就占去利润的5成,如何,真的求你了」
在白色陶瓷地面上跪着,低下头的正是饭店老板——裘斯峰。裘斯峰在不断的央求着亚瑞里借给他钱去开饭店。
可早在此之前,亚瑞里就已经给过裘斯峰不少任务和琐事去做,可没有一样能够好好完成,从来都还要别人给他收拾烂摊子。会导致现在这个局面也是无可奈何的。
「你做梦都别想!滚出去,不要让我再见到你!真是不知廉耻!」
「这...真的不可以吗」
「来人!请出去!」
亚瑞里从身旁的工作桌上拿起烟盒,从中拿出一撮烟草塞进烟斗中。用附有简单火魔法的打火机,在按下按钮后便在出口处生成一小团橙红色的火焰,接着就是烟草下不断冒出白色的烟雾。
看着亚瑞里翘着二郎腿,嘴中叼着黑色的烟斗以及不断上升的白色雾气。作为一个男人的裘斯峰在地上被亚瑞里叫来的人缓缓拖出房间,而裘斯峰这次没有选择低着头保持恳求的姿态,而是抬起头用眼神死死盯着亚瑞里。
这样的眼神直击亚瑞里的内心,那是裘斯峰绝不妥协的眼神,这是裘斯峰决心要打出漂亮反击的眼神。白烟在有点泛黄的天花板消散开来,亚瑞里明白刚才那眼神的全部意思。于是亚瑞里把烟更加大口大口的吸着,腿蹬在桌边,身子不住的往后倾斜。狰狞的眼神和紧咬的利齿诉说着自己内心的不爽和愤怒。
「进来!」
窗户打开了,一套黑色便衣便从窗外的屋顶落下,借着没有月亮的夜晚,即使是在街道上望着亚瑞里房间的裘斯峰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手掌稍稍借力屋檐,就改变方向,让腿向房内伸去。他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撑地,向着左手拿着还在冒出白烟的亚瑞里问道。
「有何吩咐,我的主人哦」
「去,跟踪那个裘斯峰,一有动向就要告诉我」
「是!」
窗户被紧闭上,黑影消失在黑夜中。房内只有偷偷窃笑的声音,那副扭曲的身姿因房内的灯光投影在街道的地面上,简直就像是恶魔一样的身影,在黑暗中不断延伸,膨胀...
在那之后,裘斯峰做起了零售批发,而亚瑞里则每晚都从那位黑衣人口中获取裘斯峰的动向等情报,可谓是勾心斗角。就这样过去了将近1年的时间,裘斯峰在零售商品行业虽没有做大,但也做遍整个行业,无人不知道他就是那位被称作『全都有』的零售商人。
「哈哈哈,什么『全都有』啊,还说要开餐厅,虽然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本事,但也就这样了。估计每天挣那点钱也攒不下啦,哈哈哈哈啊哈哈——」
右手捂住眼睛,只露出干邹的鼻子和龟裂的嘴唇,嘴角不断的抽搐着,充满蔑视的笑声响彻房间。这是亚瑞里对裘斯峰离开自己后勉强生活的嘲笑。
「辛苦你了,以后不用再跟着了,我看他也一年了,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竟然还会被那个眼神给吓到派出身为Demon(恶魔)的你」
「好啦,我们解除契约吧」
「是的」
随着在双方手指尖展开的术士,被召唤来的Demon种化作烟尘失去了暂时得到的肉体。裘斯峰则又一次坐回到办工桌前开始暗自窃喜。
裘斯峰从与亚瑞里吵翻后的一年半的时间里,一直在经营着零售生意,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攒够钱去世界各地旅行,学习,然后开出自己的最佳饭店。为了这一个目的,裘斯峰每天早出晚归的去卖货进货,有时候还要跑遍整个城市才能凑够当天定好的营业额。
但是这个庞大的目标金额终于在裘斯峰坚持不懈的精神中化为现实,裘斯峰整理好自己的居所和一些琐事就踏上了环游世界的路程。一路上,裘斯峰品尝各地的特色美食,将它们的特点,材料一一记录下来。如果幸运的话,还会有好心的老板告诉他菜的制作流程。
这趟跨越8个大型国家的旅程终于在三年后结束了。而回到首都『嘉洛斯』的裘斯峰,在他的胸下,也就是肚子处,已经可以看到微隆起的肚皮,灰色线编织而成的毛衣被撑出了新高度。
回到首都的裘斯峰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自己居所的工作台前,开始了对这个三年八个国家的旅程的总整理。在将近一个月的整理、筹划中,裘斯峰终于在『贝尔克』大道上开起了自己的饭店『裘斯慕耳』。
裘斯峰以旅程一路上看到的绿色草地和森林风景装点店面;用透明洁亮的落地玻璃作为窗户和大门的建造材料,用这种手段来对那些还在店外徘徊犹豫的人说「快来啊,看我们这里面的人吃得真香啊,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直接一头撞到玻璃门窗上吧!」。
这家饭店——『裘斯慕耳』,凭借在这条『贝尔克』街道上新颖的颜色搭配与店内装点,成功地吸引到了不少客人,程度甚至到了整条街不论是摆小摊,还是开饭店的老板都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希望他哪天能够做不下去而完蛋,不过他们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裘斯峰花费了4年半多的时间为这家饭店做准备,这是同行中人尽皆知的了,所以其他饭店的老板也只是在心里说说,谁也没有采取什么行动。除了一个人以外——亚瑞里。
——
整个饭店空无一人,明明应该是炎热的中午和炎热的饭店的情景才对,但现在是炎热的中午和紧张到炽热的对谈。从触发『裘斯慕耳』大门的铃铛声起,客人们就明白了带着一堆混混人渣的亚瑞里是来找裘斯峰事情的,虽然自己也很喜欢这家饭店,可最终也没有人敢违抗整个『嘉洛斯』最大的地下恶党组织——『亚伟利』的头目,所以都只是默默从飘着热腾饭菜香的桌前起身离开。
正从厨房里端出自己为了客人而精心烹制的菜品的裘斯峰。看到消失的客人和在店门口伫立着的七人,特别是那张时隔了四年半的面孔。而意识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的裘斯峰,只是缓缓将手中的菜放到邻近的桌上。
这时,裘斯峰和亚瑞里几乎同时坐在了那张圆桌前。而跟着亚瑞里进来的六个混混,则一脸凶恶相地拿着武器站在亚瑞里身后。
「好久不见了呢,裘斯峰」
「是啊,好久不见了呢」
裘斯峰眯着眼笑着回应道。同时还不慌不忙地握住茶杯的把手,将刚泡好的,还冒着一丝白色热气的绿茶倾斜着,经由嘴唇缓缓流入口中。
「最近过得怎么样啊,我看你过得还不错嘛」
「没有啊,也就是开了个饭店,然后稍稍赚了个五六万丽卡吧。诶呀,不小心把我们店的纯利润给说出去,看看我这身为老板的,一点自觉都没有」
「哈哈哈,那还真是个好消息呢」
亚瑞里将眼睛迷城一条线,不,其实更像是紧闭成一条线。可以明显看到嘴角在不住的抽搐着,还有额头的青筋也凸显了出来。
裘斯峰这是因为自己有钱,所以有底气了吗。可恶!竟然敢在我面前装老大,有点小钱就嘚瑟起来。想当年我们『亚伟利』在全盛时期时,你这点小钱算得了什么,根本不值一提。可恶!可恶啊!如果不是因为那几个强得像怪物一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沦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诶呀,裘斯峰。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能不能——」
「诶呀,甭说了。不行,我拒绝」
「蛤——?」
自己的请求还没有说完,就被强行拒绝了,这样的事情让亚瑞里脸面全失。要知道,在亚瑞里面前敢吐出「我拒绝」这三个字的人,在他接管『亚伟利』的10年间,就没有一个能够活着离开他的视线的人。
杀意快要泛滥而出,但亚瑞里还是强行忍住了自己的杀气和怒气。否则他那尖锐的獠牙和爪子就会把眼前这位『Hume种』的裘斯峰撕成只有脂肪的肉块碎片。在强行平定住自己的怒气,阻止了自己的兽人化后。亚瑞里双手合十,手肘立起在圆桌上,下巴缓缓地沉在十根手指交叉编制而成的手板上,开口说道。
「算了,客套话也就到这里了。说说吧,裘斯峰,你要不要和我们合作」
「哦?......合作么,有点意思,说来听听呗」
这个「呗」字差点让亚瑞里好不容易收住的怒气又爆发出来。但一想到裘斯峰还有很多可以利用的地方,比如他周游世界后获得的知识和财产。一想到这些东西后,亚瑞里结合眼前现状后,还是理性地做出了「忍耐」的决定。
「啊,嗯。是这样的,我们『亚伟利』即便是现在这样,我们还是掌管着『嘉洛斯』大部分的商品路线的。比如像是来自『榔尔克务』的优质蔬菜以及肉类等等。如果你愿意合作的话,我们可以以低价提供这些资源。作为一家饭店的老板,这么好的机会,你总不会看不出来吧」
「啊啊,我看得出来啊。这确实对我来说有诸多的好处,但是这样的话,你们不会亏本吗。你们一直以来的收入,大多不都是掌管各种进口到『嘉洛斯』的商品或者协助走私吗。现在以这样低价的条件协助我的话,你们不会亏得很惨吗」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合作可是意味着互相帮助的哦。我们给你们提供低价原材料,你让我做这家店的副老板这么样?」
「诶...听起来好像不错。毕竟最近的菜价都涨得很厉害的样子」
说实话,亚瑞里现在心里已经笑开了花。看着裘斯峰这副装老大的样子,但裘斯峰没有任何领导能力和判断能力可言的语言与行动让亚瑞里暗自得意。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合作咯」
嘴角微微上扬着表现自己的窃喜与骄傲,但紧接着又不慌不忙地恢复到了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只是眯着眼睛等待着对方的确定回复。
「拿上来」
身后其中一位小混混响应着头目的命令,从黑色的衣服内侧口袋里拿出了一份表明关于『亚伟利』和『裘斯慕耳』正式合作的法律文件递给亚瑞里。
「诺,如果确认的话就在这上面签字吧」
亚瑞里把文件从圆桌的一端滑到裘斯峰的茶杯前。
「哦~我只是说不错而已,并没有说要合作吧。亚瑞里你是不是太心急了点啊」
听到这样的回复,原本用单手撑着头的亚瑞里的脸上突然抹去了所有的笑容。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而那样尖锐刺人的视线此时此刻正毫无保留地穿透着裘斯峰鼻梁附近。
一阵冷汗从头顶流下。如此平静的杀意与威胁直勾勾地穿透过自己的脑袋,任谁都会止不住把态度放端正然后感到紧张吧。
「你,你想干什么——?!」
刚才那样高高在上的气势一瞬间消失得无踪无影。
「吼~~?果然还是原来那个裘斯峰啊。刚刚只是给自己包裹上了一层虚假的『俯视视角』的态度罢了」
亚瑞里看到裘斯峰慌乱的神情和举动,便不再有所怀疑。裘斯峰仍然是当初那个软弱无力的裘斯峰,不过是勉强在自己面前装一下老大。没有了其它的顾虑,如果是这样的裘斯峰,只需要稍加威胁,我们这边就可以不费任何代价收复这家店了。亚瑞里如此想着,闭上眼睛,嘴角向右侧高度上扬。接着亚瑞里缓缓地从座椅上站起身来,慢步逼近被他放出的气势吓倒的裘斯峰。
「哟,再来打一次招呼吧~我们那个懦弱的裘斯峰跑腿员」
身后的小混混看到头目的举动,也没有丝毫迟疑地开始了对从椅子上因为浓厚杀意而瘫倒在地的裘斯峰的嘲讽。
「你,你们不要过来啊!我同意,我同意,我同意还不行吗,请饶我一命」
看来这几年的世界旅程不但没有让懦弱的裘斯峰变得坚强起来,反而还因为自己所获得的一点点知识开了家饭店就沾沾自喜。
「可以啊——不过,现在,你要签这份文件了」
说着亚瑞里又将从手下那里接过的另一份文件递给裘斯峰。
「『裘斯慕耳』的所有权归『亚伟利』所有,裘斯峰担任『老板』」这样醒目的字样清晰地映射入裘斯峰的脑海中。
「是......我败了」
裘斯峰懦弱的投降宣言不但再一次证明了他是一个懦夫,更是一个为了生存而不要颜面,为了生存而变得虚伪圆滑的人。
黑色的墨水以『裘斯峰』的字样呈现在白色纸的下端,宣布『裘斯慕耳』的所有权转移,以及裘斯峰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傀儡老板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