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北城刑侦大队.
姜念久抱着收纳箱在一楼等电梯。她今天比平时早起了二十分钟去警局收拾物品然后来刑侦大队报道。
刑侦大队的法医室比警局的器具设备更完善,法医室占了半层楼。
电梯到了,姜念久把箱子搁在腿上方便按楼层。三楼不过几十秒就到了,姜念久刚走出电梯收纳箱上的资料就滑落到地上了。
姜念久正准备放下箱子就有一只手先捡起来了。抬眸看去,半弯的唇似乎已成习惯,莫名有几分心悸。
“谢谢,萧队长。”姜念久看着对方衣服上挂的名扎。
萧寂接过姜念久手中的箱子,“姜医生。”
好久不见,久久。
萧寂搬着箱子朝法医室走去,姜念久跟在身后。
淡淡的烟草味附在对方的风衣上,怪好闻的。
橘滋脏话,倒很适合萧寂。
法医室内室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连温度都比外面低了几度。
萧寂把箱子放在空桌上,倚靠在桌角,“需要什么列单子给我。”
“嗯。吃早饭了吗?”姜念久打算请他吃顿早饭谢谢他帮忙搬东西。
萧寂正准备摇头,门外有人敲门了。
“进来。”说话的是姜念久。
“队长,你怎么在这?”是吴戈。
“什么事吗?”
“出事了,钟家的二少爷在酒店死了。”
才过来报道就有案件了,看来早饭是来不及吃了。
“走,去现场。”
深荷酒店:
酒店里外都被控场了。工作人员在大厅客人也都回房待着。
“这家酒店是钟家名下的,昨天晚上钟家二少爷钟牧在酒店谈生意喝了酒太晚了秘书就把钟牧扶到顶楼的套房休息了。早上秘书来接钟牧去公司一直敲门没人开。钟牧平时有轻微心脏病,秘书怕出什么事就让经理开了门。就发现钟牧在浴室里躺着不动,走进了才发现已经没了呼吸。”吴戈说着大概情况。
套房内法助在拍现场照片,钟老先生和钟夫人在一旁哭。
钟夫人是个三十几岁包养极好的女人,哭起来也是颇惹人怜爱。站在一旁的钟老先生头发花白,已经快五十岁了,看见夫人哭安慰着她。
萧寂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二人,“请节哀。”
经理旁边是钟牧的秘书,脸上一个巴掌印上还带着指甲划过的痕迹。应该是警察来之前,钟夫人动手打了秘书。警察站在旁边给秘书录口供。
“警察,你一定要好好调查啊。我儿子只是轻微的心脏病,昨天他只喝了两杯酒。不可能会这样的啊!”钟夫人说道。
“当然,我们会尽力。”
浴室里姜念久戴着口罩手套检查尸体。尸体面色苍白,身体背后有淤青。应该是没站稳摔倒在地形成的淤青。
浴缸旁的小桌子上放了一瓶阿司匹林,是心脏病缓解药。
姜念久把药放进密封袋里,示意法助可以把尸体抬走了。
姜念久摘下口罩,突然闻到了一股杏子味。淡淡的,几乎快消散不见。姜念久没当回事,以为是酒店保洁员喷的清新剂。走到门边关掉灯的开关却发现排风扇开着在。大概是昨晚钟牧洗澡的时候开的吧,姜念久猜想。
走到萧寂面前,把密封袋递给他。平和地说:“阿司匹林,心脏病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