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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哈萨克部落

回族部落海氏

女儿:

大:海玥辞二:海洵辞三:海沧辞四:海襄辞五:海晗辞六:海筠辞

儿子:

大:海怀远二:海怀鹄三:海怀攸四:海怀宸五:海怀斌六:海怀奕七:海怀昶八:海怀茗

哈萨克族收养家庭

父:马木尔母:布勒布勒(百灵鸟)

儿:斯依尔(牛)女:阿依古丽(月亮花)

从兄:萨吾烈(光芒)

从弟:杜满(爱笑的人)

哈萨克王朝

世子:叶尔肯(自由)

story:

回族初始形成的时候,内部动荡。统领北疆天山中部的回族部落原本是海氏,遭遇回族哈氏部落的攻击,哈氏攻破王宫,并大肆屠杀,海氏部落王主和王后、后妃在混战中死亡,部落中人四散奔逃。

海氏部落共八子,战斗中四五六子阵亡,八子年幼,被坍塌的宫殿横梁砸中而亡。大、二子率领残余旧部突围,三子七子从殿后小路出逃。海氏共有六女,大女被兵士玷污上吊自尽,二女被玷污后由哈氏王主随意许配给一个部下,三女被掳进军营沦为军妓,五女死于燃烧的宫殿中,四女拉着六女狂奔到后花园,却被敌军发现,四女不顾自身中箭,将六女从墙头推出去,只有六女筠辞得以续命。

10岁的筠辞天生有着强烈的求生欲,跑、走、爬,一直没有停,终于在越过一个又一个山坡后晕倒,被哈萨克人马木尔发现,哈萨克人热情好客,将她救起。筠辞是回族海氏支部人,汉语已经成了通用语,与马木尔一家无法交流,马木尔又是当地哈萨克贵族辖制的最底层村庄佃户,有一儿一女,家境非常贫困,本不想收留筠辞。筠辞醒来后,以为海氏满门被灭族,只剩自己一个,纵然仇恨痛苦,但她明白以自己的能力无法报仇,茫茫草原,不得不找个安身之处,于是努力学习放羊放牛做奶茶,用行动请求马木尔收留。筠辞刚来的时候,一袭回人的白袍,浑身上下蒙得只剩一双眼睛,别具风情,马木尔与妻子布勒布勒看筠辞又勤快,也就答应了。筠辞就在哈萨克部落中安下家。

马木尔的儿子斯依尔老实忠厚,虽然木讷寡言,但敏感体贴,从筠辞刚来时就很照顾她。筠辞是回人,不会说哈语,被周围的孩子排斥欺负,斯依尔虽然也和她听不懂彼此,但默默帮她静静陪她。马木尔的女儿阿依古丽年纪小,因为家境贫困,养成了斤斤计较的性格。马木尔的毡房隔壁就住着他的弟弟一家,但他的弟弟弟妹在一年大风沙中在沙漠里和羊群队一起失踪了,只剩下两个儿子,萨吾烈和杜满,部落人一起帮他们置办起一份家业,马木尔也只好多多关照。萨吾烈堂兄性子很热,豪爽洒脱,旷达随性,说一不二,杜满堂弟则年纪小一些,爱笑爱闹,古灵精怪。两个毡房关系密切,每天早上一起喝奶茶,一起放羊放牛,冬夏一起转场,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哈萨克部落中奶水通吃,不能通婚,部落间又距离太远,斯依尔已经18岁了,婚事愁人,斯依尔年年参加哈萨克“姑娘追”大会,但因为木讷不会说话,每次都被姑娘追着打。

这年家里多了筠辞,便由筠辞给斯依尔去大会送馕饼。筠辞对马还不熟练,在大会场外一个不小心被马踢中,同路的哈萨克孩子都笑话她,却没有人伸手帮忙。这时身边正好经过的几匹马停下,其他孩子们四散奔逃,一个少年下马来,端详了一下筠辞的相貌,哈哈大笑,说筠辞从马屁股后面走,一定不是哈萨克人,又笑着拉起筠辞,问她,是汉人?筠辞惊讶于他竟然会说汉语,愣愣地摇头,草原上除了汉人,就是回人汉语说得好,少年便又了然说道,是回人,又问她有没有受伤。筠辞震惊地问他一个哈萨克人为何会说汉语,少年只是说他们要求学过,一点点。少年让筠辞上马,自己骑在她身后,让她抓着缰绳,慢慢地教她骑马,轻轻帮她扶着腰背。筠辞被哈萨克族人排斥,渐渐已经有点自闭阴暗,此时紧张的更是一言不发,少年又说他叫叶尔肯,问她名字,两人就这样认识。一直将她送到会场,叶尔肯下马,跟她再见,就消失了。

筠辞长时间没有人交流说话,感觉没有人在意自己听自己说话,慢慢自卑封闭,突然遇到叶尔肯,又燃起信心,决心自己绝对不能被打垮,慢慢一点一点开始学习哈语,斯依尔一边放羊倒是无聊,也乐意教她。萨吾烈和杜满常来他们毡房坐坐,见此也是哈哈大笑,萨吾烈年纪较长,看筠辞像是小孩子一样放任宠溺,当然也存了一丝轻蔑,觉得她学不会哈语。筠辞还是每年给斯依尔去“姑娘追”送馕,不知怎么的,一连几年都能遇上叶尔肯,叶尔肯比筠辞大四岁左右,但从不参加“姑娘追”,筠辞便每年都与叶尔肯一起走走,散散步聊聊天,筠辞渐渐打开心扉。但三年后,叶尔肯消失了,没有再来“姑娘追”大会,纵然一年一次,一共只与叶尔肯见过四面,但两人相交投机,结为知心朋友,筠辞与叶尔肯失了联系,突感寂寞失落,渐渐在心里存了一份念想与痴心,常常暗暗思念叶尔肯。

六年过去了,筠辞渐渐长大,家庭寥落部落消亡的凄苦之感愈渐萦绕于心,人也时常忧郁寡言,愈带一种凄美。斯依尔仍旧没有两情相悦的姑娘,加上家境贫困,无法负担厚重的聘礼,难以成家,萨吾烈兄弟俩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又强壮肯干,小有富余,萨吾烈比斯依尔还大一岁,却一点也不急,“姑娘追”不参加,也不急着成婚,马木尔越来越焦急。

这一年,消息传来,哈萨克王朝成立,远近的几十个部落成为哈萨克王朝统治,百姓们倒无所谓,谁统治日子都一样过。过了一段时间,哈萨克王朝册立世子,并遣派世子下乡安抚民众,辗转来到马木尔所在的部落。部落所有人都被要求迎接,筠辞也出来,却一眼看见高头大马上的哈萨克王朝世子,正是不做解释突然消失,令自己日夜思念朝思暮想的叶尔肯!三年过去了,筠辞也已经长开,又怕叶尔肯已经忘了自己,心中委屈伤心和绝望,一时失神,愣愣立着,马队经过也没有躲避,斯依尔在旁边赶紧拉她,才没有被马蹄踢倒,叶尔肯听到声响回马来看,斯依尔和筠辞已经低头跪拜在地,叶尔肯低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问她有没有受伤,让她把头抬起来,筠辞迟疑了一下,决绝的抬头,叶尔肯眼神迷离,缓缓问了一句,是汉人,还是回人?筠辞挣扎了一下,没有回答。随从正要发作,叶尔肯离开了。

仪式结束,筠辞失魂落魄离开,突然被一个哈萨克王朝随从叫住,用极不标准的汉语问她,世子问她明天是否会去,原来明天正好是“姑娘追”大会的日子,筠辞问他怎么会说汉语,随从说是世子知道她不是哈萨克人,特地挑了唯一会说汉语的他来,筠辞沉默一会儿,用哈语回答,她不会去,以后都不会去了。

第二天,斯依尔仍旧赶去“姑娘追”大会,筠辞内心纠结失落,茶饭不思。马木尔近年来烦心事越来越多,脾气越来越不好,常常打骂儿女,原来还给养女筠辞留个面子,阿依古丽不服气,挑唆阿爸,慢慢地马木尔也觉得筠辞的命是他救的,筠辞欠他的恩情一辈子都还不完,那自己怎样对她都应该。一次筠辞放羊丢了一只小羊羔,马木尔盛怒之下狠狠抽了筠辞几马鞭,自此就像开了戒一样,动不动就连筠辞一块打了,筠辞念着救命之恩,默默忍着。马木尔让筠辞送馕去,她扭捏着不去,哈萨克族毡房不进马鞭,筠辞被马木尔拽出毡房抽了几鞭,把她赶去“姑娘追”大会,筠辞心里隐隐有一丝庆幸,但在路上还是不禁流泪,自己对叶尔肯交心,他却不告而别,还骗自己,王朝世子,绝不可能和一个回人有关系,本还幻想可以借他之手逃出牢笼,这下又绝望了。突然一骑马追上,逼停了她的马,一人翻身坐上她身后,是叶尔肯,再一次轻轻扶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说,就知道她还是会来。筠辞别过头去不回答,叶尔肯说当时他就认出了她,但随从却说她一口哈语,他又疑惑了,没想到这么些年她的哈语说的这么好,但当听到她说再也不会来时,他就确定是她,他知道她有气,但他没有忘记她。筠辞内心悲苦,将家庭身世和盘托出,叶尔肯震惊心疼,两人真正交心。

两人打打闹闹到了会场,却突然听到惊叫和哂笑声音,看去,却正是斯依尔在“姑娘追”时,回身踉跄了一步,被身后的姑娘打掉了帽子。在哈萨克族人的传说里,“姑娘追”被打掉帽子,是非常不吉利的,这个小伙子今后会很难成亲。筠辞大惊,急忙冲过去扶起斯依尔。叶尔肯作为王朝世子,多年来的锻炼,早就心思深沉聪颖决断,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失魂落魄,没有说话就离开了。筠辞没有注意,和斯依尔两人急急忙忙在嘲笑中逃回了家。

马木尔惊讶之后便是震怒,斯依尔本来就成亲艰难,出了这事,远近大大小小的部落都会把他当做笑料,更不会同意提亲。马木尔陷入绝望与暴躁,先是追着打骂斯依尔和筠辞,斯依尔默默护着筠辞,也不躲避,而后马木尔就慢慢开始发呆痛哭。

之后的一段时间,马木尔一家都情绪低落,好像天塌了下来。共用同一片草场的邻居听闻此事来访,提出了让养女筠辞嫁给斯依尔的方案。马木尔起初不同意,生怕筠辞认为自己当初救她另有所图,但听听便动了心,远近的哈萨克姑娘都没了指望,只有筠辞。这颗种子生了根,就会慢慢发芽,马木尔日夜想着,终于向筠辞开口。筠辞震惊,斯依尔对她来说是大哥哥,加上心中想着叶尔肯,断然拒绝,马木尔的思考重点也因此从愧疚变成羞惭和恼怒,从犹豫不决变成了一心想逼筠辞同意。

阿依古丽从小就斤斤计较,总是不满筠辞吃自己家住自己家,如今看父亲烦恼,渐渐开始一天天讽刺筠辞,这么多年性命,吃住,都是自己家给她的,此时她竟然不报恩,忘恩负义。筠辞向来在乎别人的看法,心中挣扎自责。拖来拖去两个多月,叶尔肯又再次消失无法联系,家里人对她的态度又全部都变了,斯依尔心中也觉得不妥,觉得对不起筠辞,但毫无办法,他又一直爱护筠辞,便存有一丝希冀,只是沉默寡言,马木尔便是冷漠残忍,布勒布勒表面不说,但也一脸无奈没有好脸色,阿依古丽就更是冷嘲热讽,萨吾烈即使事不关己,也尽可能不与筠辞交流,杜满虽担心姐姐,也不敢不听哥哥的。筠辞渐渐崩溃,最终放弃自己掌握命运的机会,被迫答应。

斯依尔和筠辞简简单单地完婚。斯依尔大筠辞8岁,一直像大哥哥一样照顾筠辞,勤劳踏实,沉默体贴,有时木讷老实的样子也很可爱,他也一直没有强迫筠辞,筠辞慢慢接受了斯依尔的温柔与真心,接受了这个被强加的命运。默许了一夜春宵后,她渐渐安下心来照顾斯依尔,经营这个家,她似乎只能忘记叶尔肯,但她没有。

叶尔肯已经回到部落城堡,心思缜密的他早料到斯依尔的事无法解决,马木尔只会牺牲筠辞,让筠辞嫁给斯依尔,完成传宗接代,筠辞重情重义,一定会答应,他和筠辞,估计此生无望了。叶尔肯郁闷悲痛,一口气离开。

平淡的日子持续了四年,四年以后,20岁的筠辞怀上身孕,一家人都喜气洋洋,萨吾烈在筠辞学会哈语时便已经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渐渐更被她的坚韧努力所折服,而萨吾烈成熟的年龄,豪爽旷达的性格,对筠辞更偏向于由上至下的关怀,在筠辞看来更像是父亲。

就在筠辞逐渐融入,家庭生活蒸蒸日上时,天有不测风云,一场突如其来的白毛风把斯依尔和羊群驼队全都围困,冻死在河滩边。筠辞悲痛欲绝不能自已,马木尔一家丧子又失羊,陷入绝境。在部落援助下,马木尔一家重振旗鼓,仅靠部落里每家支援的一只羊度过难关,从头经营。筠辞心中怀念斯依尔,艰难保胎,生下一子,取名木拉提。

海氏长子海怀远和二子海怀鹄当年率旧部突围以后,隐居休养生息,渐渐恢复战斗力,复出想要夺回家园,三子海怀攸和七子海怀昶四散出逃,怀昶辗转与大哥二哥汇合。怀攸迷失中机缘巧合走到了筠辞所在的部落,受到部落盛情款待,筠辞听说有外乡人,好奇而出,竟见到自己的三哥,怀攸愣了半晌,才认出是自己的小妹妹筠辞,十年之后重逢,两人喜极而泣抱头痛哭。

怀攸还是决定去找大哥的队伍,争取复兴海氏部落,他听了筠辞的经历,不胜悲戚,想让筠辞跟他一起走。筠辞纠结犹豫,最终还是放不下,决定留下。怀攸劝说无果,独自出发寻找大哥。

早在四年前,筠辞和斯依尔,萨吾烈和杜满,就已经因为草场原因,和马木尔分家,各自圈了新的草场。筠辞本想把自己和斯依尔的儿子好好抚养长大。但木拉提周岁宴会后,马木尔和布勒布勒突然到访,告知她要带走木拉提,并且从此木拉提就是马木尔的儿子,斯依尔的弟弟,只能叫筠辞嫂子,今后木拉提将承担起赡养年老的马木尔和布勒布勒的责任。筠辞震惊,不舍心疼,以这是斯依尔遗留唯一的儿子恳求,无奈无法违抗哈萨克部落的规矩,长子必须献给丈夫的父母,成为他们的幼子,赡养他们,这也是哈萨克没有空巢老人的原因,在部落人的干预下,马木尔从哭的撕心裂肺的筠辞身边抢走了木拉提。

筠辞心灰意冷,萨吾烈眼见木拉提被抢走,心中竟涌起悲伤与爱怜,筠辞这个当年的小女孩总吸引着他的目光。筠辞失去了最后的支撑,失魂落魄,想要离开,去寻找哥哥,马木尔急忙带着部落人前来阻挠,在哈萨克部落,一个女人嫁到部落,就不允许再离开,哈萨克规矩又一次摧毁筠辞。筠辞临近奔溃,大喊我的儿子要抢走,我的自由也要限制,古兰经不是这样说的,马木尔却回你虽是回人,但嫁给斯依尔,就是嫁给了哈萨克部落。

哈萨克族规一次一次束缚禁锢筠辞这个外来的闯入者。筠辞几次三番的出逃惹恼了马木尔,同时这次的事关系整个部落的荣誉,所有部落的人都出动阻挠。萨吾烈意外参与了一次抓捕行动,当他在连绵的沙丘戈壁把痛哭的筠辞抱在怀里时,他感到一阵心痛,这个表面柔弱实则倔强的小姑娘越来越牵动他的心。

马木尔在族人的煽动下,决定像上次一样,用婚姻留住筠辞,哈萨克算是边陲之地的蛮荒民族,对于女人的看法就是只要能生儿育女就还有价值,筠辞不够安分,会丢部落的脸,萨吾烈老大不婚,后继无人,这两个都是部落里的叛逆分子,他们两个好像互相补充,天造地设,马木尔逼着筠辞和萨吾烈成亲。萨吾烈起初是震惊,拒绝,后来竟有一丝窃喜,没想到自己内心深处期盼的事竟然会成真。

叶尔肯如今已经成为哈萨克王,掌控整个草原戈壁的范围,多年以后他仍心系筠辞。当时他通过手下打探到斯依尔去世,微服前来探望,想带走筠辞。可筠辞因为叶尔肯不告而别郁结难解,腹中又有斯依尔的孩子,想就这样安稳度日,加上自己已婚有孕,若跟随叶尔肯进入哈萨克王朝,必会引起骚乱,没有答应跟叶尔肯离开。叶尔肯又是心痛,又是愤怒,但又明白筠辞的心思,不得已离开。筠辞的儿子被夺后,叶尔肯又一次前来,表明想要带走筠辞的意思。

因为叶尔肯的鼓励,筠辞这次决心掌控自己的命运,一定要离开,加上从小对萨吾烈父亲一般的感情基础,她对马木尔的安排强烈反抗,宁死不从。

萨吾烈性格使然,豪爽粗犷的他想不明白自己比斯依尔差在哪里,筠辞能接受斯依尔,却对自己如避瘟神,一时怨气填胸。萨吾烈单独去找筠辞,被心灰意冷的筠辞嘲讽,怒火上涌,诸多情绪交织,他又素来随性,是直来直去的粗犷性子,一时压抑不住,强行要了筠辞。

叶尔肯恰巧撞见,大为痛心,不听筠辞的解释,愤然离开。他的政权渐稳,如今正值关键时刻,一心鼓励哈萨克与汉族联动,无暇再顾及筠辞。

筠辞不得已,与萨吾烈同居,部落皆知马木尔家得了大便宜,一个不要聘礼的白送养女,竟给两个子侄传宗接代,既省钱又省事,完美地利用,都说马木尔好心计。筠辞感觉自己就像是工具,竟然不会被关心被考虑,竟然会被一个像父亲一样的人强奸。她从此卧床,面无表情,不吃不喝不笑,日渐消瘦,竟大有绝食寻死的念头,然而萨吾烈冷静下来,懊悔自己出格的举动,对她是千百倍的温存和照顾,简直从不见这样好的丈夫。

那边怀攸千辛万苦多年波折,才找到了大哥的部落,却发现大哥建立起自己的队伍,四处征战,扎稳脚跟,势力不小,渐渐与哈氏抗衡。二哥素来野心勃勃,不服大哥,竟大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七弟夹在其中,左右为难不知所措,见三哥来了,两人私下谋划。同时,二哥怀鹄也在谋划,终于趁着与哈氏的战乱,掀起内斗,灭了大哥怀远的部队头领,杀了手足兄弟大哥怀远。

怀攸没想到他们几个兄弟逃过哈氏一劫,最后竟然死在自己兄弟手里,精神崩溃,怀昶虽然年纪小,但爱恨分明,看得清楚,海氏部落在怀鹄这样被野心和权力蒙蔽的人手里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加上他篡位掌权,对身边的人都不信任,身边的人又都人心浮动,整个部落惶惶终日,臣民不稳。

怀攸和怀昶表面服从二哥怀鹄,称兄道弟,暗中韬光养晦,安插眼线,最终除掉怀鹄的爪牙,又灭掉了怀鹄。怀攸觉得自己杀害手足,与怀鹄无异,怀昶却安慰他出发点不同,目的不同,性质不同,怀昶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将掌权身份让给三哥。至此,海氏部落在怀攸的治理下基本稳定下来,政局稳定,百姓安居,渐渐富强。

怀攸带领的军队数年后打败哈氏部落,终于一雪前耻。军队里不少士兵的家人都命丧当年,如今免不了又是冤冤相报的屠杀,其实怀攸有意控制,也无济于事。

立足稳定后,怀攸和怀昶赶紧带人想去接筠辞,却正见筠辞绝食,奄奄一息,震惊下两人听筠辞说完事情来龙去脉。见到两位哥哥,筠辞突觉世上还有亲人,两位哥哥的自相残杀让她悲伤不已,自杀太对不起亲人们,收起绝望,不再一心寻死,吃了一点东西。她让哥哥们赶紧去哈氏俘虏营中救二姐三姐,她们只怕一直困在哈氏部落。

怀攸再次想带走筠辞,筠辞担心哈萨克部落不答应,怀攸却说如今以我的势力,哈萨克王世子也要给我面子,他们敢不放人,即使为她陈兵列阵,也在所不惜,只要她想走,三哥立马就能带她走。筠辞感慨,想依赖男人,男人都不靠谱,最终还是要靠自家人。

筠辞本已想好要离开,马木尔也不敢惹眼前这回族大军阀,无奈答应放走筠辞。没想到萨吾烈却执意不肯放走筠辞,声称要放走他的妻子,先要他的命。怀攸抽刀说到别以为我不敢,萨吾烈的性子,毫不畏惧,迎头直上,认定筠辞是他的妻子,怀攸敬佩他是条汉子,也看他对筠辞确实好,收刀两人交礼。筠辞心下一动,萨吾烈有什么错呢,这都是部落落后的条律造成的苦果,她走了,相比较斯依尔来说,她对萨吾烈太不公平了,她几乎没有给他什么,不要说子嗣,连一个笑容,一句关心都没有施舍给他,而他又对她付出真心,真心实意对她好,保护她,照顾她,从没有埋怨她。筠辞又犹豫了。

紧接着,又有一件事羁绊了筠辞的脚步,她怀孕了,萨吾烈的孩子。最终,内心百般纠结后,筠辞又一次决定留下,怀攸心疼妹妹的不幸,又说不动她,只好提出要求筠辞和萨吾烈搬到远离马木尔的地方,才允许筠辞留下。

怀攸和怀昶从俘虏营中救出军妓三妹沧辞,这个比筠辞更凄惨的女孩,因为貌美非常,沦为军妓多年,她没有大姐那样的刚性,不能下手自杀,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她都没想过还能见到哥哥们,还能离开自己已经接受的生活。二姐洵辞当时就被指给一个末将,日子虽平淡倒安稳,也育有儿女,但在这场战争中,她的丈夫死在兄弟们的剑下,她的亲人毁了她的幸福和家庭,这又是莫大的讽刺,她不知怎么面对她的亲兄弟们。

平淡的日子过去两个月,筠辞渐次显怀。她和萨吾烈好像终于逃开世俗的纷扰,开始自己的生活。萨吾烈因为自己的鲁莽得到了筠辞,常因负罪感反省自己,他的性格有一说一,旷达豪放,厌恶就是厌恶,喜欢就是喜欢,永远都是最极端的感情,既然娶了筠辞,就全心全意,对筠辞百般照顾,甚至到了夜里可以因为她一句脚冷爬起来为她暖脚的程度。

筠辞以为这辈子终于可以安定下来,就这样活下去,慢慢对萨吾烈知冷知热起来,两人活成小家庭。

近十年来,叶尔肯政权势力都极大。他一心想着统一北疆草原,联络中原,扩大势力,与朝廷结盟,然而哈萨克陈旧的律法和语言的障碍都阻碍他的计划和理想。他开始在哈萨克部落里遍寻会说汉语的人,通过他们游走北疆草原,向各地的哈萨克人民讲授汉语,传播汉文化,希望使哈萨克与汉族加速融合,学习汉族的先进文化,与中原紧密联系。

但当时的哈萨克,想找到能流利地说汉语和哈萨克语的人谈何容易,勇于打破哈萨克陈旧律法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叶尔肯第一个想到了筠辞。他知道筠辞如今已经又一次过上安稳的日子,来之不易,他不愿去打扰。然而没有一个能力强的人来组织负责,这个工作根本无法开展,叶尔肯情急之下只能厚着脸皮再次找到筠辞。

筠辞怀孕已经五个月,听闻叶尔肯来意,再次陷入沉思。好不容易放平心态得到的安稳生活,她真的要放弃吗,萨吾烈又会怎么样。

然而不管叶尔肯是怎样一个人,这些年又是怎样对她,筠辞心中从来没有忘记过叶尔肯,总记得他救下她的初见。他想要做的事,她总愿意去成全,更何况,这也正是她这一辈子最想做的事。她的一生,可以说是被哈萨克封建愚昧给毁了,她多么想改变这一切,牺牲自己的幸福,改变。

最终,筠辞挺着五月身孕,正式加入叶尔肯的支队,以极强的能力,多年生活的经验,以及超强的感染力,带动整个团队,一起研读汉文,走遍各地乡村小学,草原牧场,传播汉文化。而萨吾烈,只是无能为力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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