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森林?是什么......”陈星听不懂。
更远处的士兵们看到自己的同伴们诡异地疯掉死去,未知带来的恐惧让他们丧失作战的意志,向后方四散奔逃。
阿平从死去的士兵手中捡起一把短剑,来到人群队伍最前面,在人们畏惧的眼神中,割断绑在他们手上的绳子,然后把短剑递交到一个男人手中并说道:“剩下的人交给你了。”
男人脸上仍是心有余悸的样子:“我?可是,可是我也......”
阿平自信地说道:“你只需要找几个人帮忙解开绳子就可以,我帮你们拦住敌人。”
男人感激地道了声谢,赶紧从身边的人开始松绑。
阿平继续和陈星说道:“黑森林,就是指漆黑的林海中,你无法辨识风吹草动的背后是猎人还是猎物,也不知道对面持有的是善意或是恶意。如果你率先出声,迎来的可能是暗箭,即便对方没有恶意,也会怀疑你是否设下了陷阱。”
获得自由的百姓越来越多,效率也越高,第一批被押遣的百姓得到了解放,人们纷纷感动地表达谢意,却没人敢靠近阿平的身前。
阿平也不在意,远处天空上的身影已经抵达,后方十几名武者的队伍也正在靠近,阿平越过不知所措的人群,挡在来者与人群之间。
阿平抬头仰望着肖太郎,想着自己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弄一副翅膀戴上,肖太郎也在打量着阿平和身边的陈星,却看不透两人体内的斗气或者魔力的深浅。
现场陷入短暂的僵持,肖太郎的脸色依旧是看似木讷的神情,阿平很快反应到不能再继续拖延了。
阿平丢给陈星一副有皮革覆盖的蚕丝手套,火红色轻柔坚韧的丝质,土黄色粗糙纹路的未知皮革。
“戴上这个,保护好自己。”丢下这句话,青色真元若流星逐月随身而动,阿平直奔肖太郎,眨眼间数道寒芒与肖太郎手中的长枪磕碰到一起。
天空上青色的流光与乳白色斗气交织混杂,陈星不由得心生羡慕。
将手伸入手套之中,温暖亲切的感觉包裹住十指,握了握拳,活动着手指,没有感到牵扯和紧绷感。
十多名武者与一群手持长枪短剑的士兵围向了人群,即便是初生的牛犊,也会对明晃晃的寒光利刃感到退缩。
“无处可逃!”陈星作出了判断。
紧张的情绪刺激着全身,呼吸不自主地急促起来,心跳有力地搏动在胸腔中。
耳边仿佛又能听到颈部血管内血液流动的声音,墨黑色砚台可靠地悬在陈星的头顶上,一幅水墨画徐徐展开。
几名士兵见到拦在面前的居然是个毛没长齐的小孩,纷纷讥讽地笑作一团。
陈星分开双腿,压低了身体的重心,握紧了拳头,平静地等待时机。
“戴上手套后身体的力量有轻微提高,阿平不会无故把它交给我的,原来我已经这么信任他了......”
士兵们散开去收拢人群,几名武者士兵毫无防备地靠近陈星。
呼吸已经平稳下来,有节奏地吐纳着,体内真气流转周身,发热,又充实。
当第一位靠近的武者脸上又笑意变为了错愕,时机到了,陈星身形暴起冲刺向那人,其余的人刚来得及反应,也纷纷表情各异地陷入幻境之中。
十米的距离,陈星用了一秒多一点的时间来到神色迷茫的众人身前。
“每个人只有一次的机会,一旦受到外部攻击,可能会出现我无法预测的情况。”
“身高的差距不是很大,但是角度倾斜会让力量无法集中,所以这里起跳。”
陈星原地起跳,蹦起大约将近一米半的高度,同时双手合拢举过头顶,腰腹后仰,腰腹臂处于同一直线上,然后用力捶下!
陈星的双手与武者的头顶相碰撞。
第一位武者直接扑倒在地,脸部与地面狠狠撞到一起,鲜红的血液如同一条小蛇蔓延出来。
陈星稳稳站住,轻微急促的呼吸很快平稳下来。
“原来如此,除了增幅自身力量,还可以吸收反作用力,能吸收大概百分之七十的作用力。”
陈星淡漠的脸上没有更多的感慨或惊喜,也没有去管脚下的人是死是活,来到另一个手舞足蹈的人面前,又表演了一出手锤西瓜的戏码。
当这里躺倒一片七扭八歪的身体后,远处的武者们发现了这里滑稽的一幕,一名队友沉浸在自己的表演当中,而一名少年围着队友绕了一圈后,找寻好位置与角度,队友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被捶翻在地,像条失足上岸的鱼抽搐着。
看着滑稽,武者们却笑不出来,纷纷赶过来阻止,结果又是循环着刚才的一幕。
在锤倒第十五位的时候,陈星已经感受到身体上的疲惫,每一次都是发动全身力量锤出的,多亏有真气在体内缓解着肌肉的疲劳。
混乱的人群在看到这边的少年赤手空拳垂翻全场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有的人抄起之前死去士兵的武器,有的人只是撸起袖子,男人女人们把老人小孩护在圈中,然后与不久前还在耀武扬威的士兵们扭打在一起。
陈星看到群众的斗志发生改变,于是自己就避开人群,专挑身上有斗气的武者下黑手。
在来到第二十四个武者面前时,终于力竭,勉强地起跳后,双手捶在对面的头部,结果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酸软的脱力感袭遍全身,尤其腰背与腹部的肌肉,借着手上的反作用力落回地面,堪堪站稳。
神色迷茫的武者从幻境中清醒,鼻腔流下一股热流,头顶的闷痛让其瞬间醒悟发生了什么,怒上心头,一拳打向眼前少年的面部。
淡淡白色斗气包裹着拳头,拳未至风先迎,陈星表情淡然地看着拳头越来越近,吃力地举起双臂,在最后关头,两只手挡在了脑门与拳头之间。
陈星的双脚随着身体离开地面,飞出三四米远,又在地面上滑出半米多的距离。
“咳咳咳!”背部承受的撞击使其重重呛了一口口水,陈星的额前出现一块深红的印记,是刚刚顶撞留下的。
武者看到陈星还有起身的力气深感意外,即便是个孩子却也不手软,走到身边,抬起右脚,准备补上最后一脚,为其短暂的生命划上句号。
陈星努力支撑起身体,求生的欲望无比强烈,从刚刚冷静超然的状态中脱离而出,看着高高抬起的右脚,男人脸上残忍地狞笑,少年也咧着嘴笑了起来。
男人一愣,“你笑什么?打成痴呆了?”
陈星的笑容更甚,“步子太大,不怕扯到裆吗?”两只手举起抓住男人的右脚,同时扭着身子,左脚踢在男人左脚的脚踝上。
男人失去平衡,仰面栽倒,嘴里却说着:“白费力气......”
声音戛然而止,男人躺在地上,映入眼前的是明晃晃的刀尖,和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神。
“什么时候......”男人彻底的慌了。
刀尖没入男人的喉咙,血柱高高涌起。
陈星把手中没了力气的右腿甩向一边,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来到身边,伸出手把陈星扶了起来,
“谢谢你,救了我一命。”陈星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说着。
“不,我们才应该谢谢你们,是你们救了我们。”即便刚刚才杀了人,但男人脸上的恨意却没有消失。
“不知道他们把我的女儿带到哪里去了,我现在恨不得生吃了他们。”
陈星同情男人的遭遇,却深感无力。
......
肖太郎的神情不再是平静淡漠的样子,而是愤怒不甘,随着招式的博弈,心中产生浓浓的耻辱感。
肖太郎脸色通红,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在羞辱我吗!”手中银灰色长枪凭借着强悍的臂力,被甩出一道弯曲,枪尖上燃烧着浓郁的斗气,重重落在阿平手中的剑刃上。
剑刃与枪尖之间荡起一片青色的水花,水花在空中化身青色的蝴蝶,一群青色的蝴蝶落在枪身上,乳白色斗气被消耗殆尽。
蓄力一击却如同石沉大海。
“不好意思,你是累了吗?我只是想看看他能坚持多久,还算凑合吧。”阿平不咸不淡地说着。
“只防守,不进攻!你在害怕什么!”肖太郎怒吼着发起了下一轮的进攻。
“第一次见面还觉得你是个寡言稳健的男人,没想到意外的话多呢。”枪尖扎在阿平的眉间,却没有入肉的感觉。
肖太郎眼前的阿平散作一团泡影,一把长剑从身后横在自己的颈前。
“我不想杀你,因为活着的你更有意义,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肖太郎手中的长枪融化为液态的斗气回到体内,脸上露出疲惫又释然的表情。
“我知道了。”
......
“启禀将军!探子来报!肖大人回来了,还带着一个男人。”一名骑兵来到鲍朙朙的马车旁边。
“我知道了,见到他让他直接来见我。”鲍朙朙长出了一口气。
“之前传来消息有疑似七阶武者出现,我还在担心,现在看来八阶的肖太郎还是很好用的嘛,嘿嘿。”鲍朙朙猥琐地笑了笑。
“有什么好笑的事吗?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听听呗。”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偶滴亲爹呀!你......你怎么进来的!”鲍朙朙回头看到身边突然出现的奇怪男子,心脏差点从嘴里吐出。
“嘘,瞧你这胆小样,小声点,不然白刀子进去,出不出得来就两说了。”一把匕首对准了鲍朙朙的脖子。
“一层,两层,三层,你的下巴也太多了,都找不到脖子,万一一刀没扎准,恐怕要再捅一刀了。”
“别!别!别!有话好说!好说!我爹是圣义利帝国的公爵!你想要什么都能满足你!”鲍朙朙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欸?听起来好厉害,我还差点误会自己多了个儿子呢,这样吧,你把抓起来的人都放了怎么样?”
“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黄金?宝石?美女!只有那些人......”鲍朙朙话没说完,寒光一划,下巴上多出一道血线,浓稠的血缓缓滴落在马车的地毯上。
“抱歉,没扎准,好像是第一层下巴欸,还有两层,别担心。”
“血......血......我,我知道了,可是我该怎么说?”恐慌让他强忍住了疼痛。
肌肤上传来匕首冰凉的触感,“别别别!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做了!”鲍朙朙因为惊慌而破了声。
......
肖太郎带着阿平回到队伍后方时,人群已经慌乱地向城镇跑去,地上零散着被割断的麻绳。
肖太郎拦住一名武者,“这里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把人都给放了?”
“回大人,不久前国王突然派人传话,说这些愚民笨手笨脚不堪大用,带回去只会让奴隶主们生气,所以让人都给放了,就连之前被关起来的姑娘也没留下。”武者语气中充满着不满和惋惜。
肖太郎回头看了一眼阿平,不知如何是好,阿平扬了扬下吧,目光落在了远处华丽的马车上面。
肖太郎打发了那名武者后,两人来到马车旁边,马车周围居然没有士兵守卫,肖太郎心中升起一丝不妙。
掀开帘,向里望去,是鲍朙朙死不瞑目的尸体,颈部插着一把精美的匕首,金属质地的握柄,淡粉与深红交织的纹路。
肖太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扭头询问似地看着阿平。
阿平摇了摇头,“不是我,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也没有其他的同伴。”
肖太郎慌乱的神情开始变得惶恐,情绪也渐渐变得焦躁不安。
阿平注意到肖太郎奇怪的变化,转头检查尸体,在鲍朙朙手上分别攥着两张纸。
阿平进到车内抽出信纸,右手的那张信纸上写着:“七尺男儿肖百战,儿女情长泪沾襟。欲救妻女,好自为之。”
上面的文字阿平能认出一部分,有一部分却猜不透,于是把他递给了肖太郎,肖太郎看罢,攥着信纸的双手微微颤抖,粗糙的脸上滑落两行热泪。
阿平再看左手那张信纸,这次是自己认得的文字。
“太平先生敬启,您的侠者义气我已听闻许久,初次见面却令我大吃一惊,并非想象中的粗犷豪迈,却平添几分风流儒雅。费此周章,是有两件事想请您帮忙,第一件事,想请您在闲暇之余可以帮助您身边的肖太郎先生救出他的妻女,第二件事,在异世界中,有一处名为‘雪华天’的位面,在不久将来,想请您为我取回一件宝物。当然,为表诚意,我也为您准备了两件小礼物。最后是一个小小的建议,一直把‘古天之子’带在身边,并不是最好的保护。”
信纸在阿平的手中散作碎渣随风而去。
沉稳的男人此刻却咬牙切齿地哭成一个泪人,肖太郎抬头看到阿平瞅着自己,“抱歉,我......”
男人的话未说完,一道寒芒落在肖太郎的身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和不甘的神情。
“为......什么......”
“我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
肖太郎摇晃着身子,脑海里回溯着妻女的欢笑,最终无法继续坚持,双膝跪地,扑倒在阿平的脚边,猩红的血液顺着着尘土曲延开。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周围的士兵们的注意。
“敌袭!敌袭!肖大人死了!”
“开什么玩笑!肖大人都死了!”
“你......你看!国王也死在了车里!”
整个军中乱作一锅粥,作鸟兽散般逃向来时的‘门’中。
幸好陈星与第一批被救下的群众提前转移到其他位置。
阿平回到陈星身边时,只剩下陈星一人,其余人等早已沿着另一条路径回到城镇。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陈星看到远处逃命似的士兵武者们。
阿平想了想,“什么事都没有哦,我们回去吧,这里已经没事了。”
“那些人真的都该死吗?”
阿平挖了挖鼻孔,“如果你的目的是救人,那么就是的,人质就是他们手中的筹码。”
“那你是怎么救下其他人的?”
“这个嘛,我虎躯一震,他们就怕了。”
......
“我还......活着吗?”
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墨蓝色的纱帐,纱帐中央是一颗散发淡黄色辉光的月牙宝石,周围点缀着星光,细一瞧,只是五颜六色的精致水晶。
“这是哪里?”
勉强地支撑起身体,身上的关节僵硬不舒,似乎沉睡了好久。
宽敞的房间,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房内的装饰普遍是淡蓝色素雅的风格,却可以看出是少女的闺房。
从床上站到地面,腿上传来一阵无力感,摇摇晃晃又坐回了床上,低下头,看着素白细嫩的双手,可以猜出已经好久没见过阳光了。
肌肤感受着空气中的微凉,这种凉意自己并不反感,反而有些亲切,比待床上更舒服。
这里的动静引起了门外的注意,卧室门被推开,传来一个女人意外惊喜的声音。
“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
“我可怜的孩子,幸好你没有出事。”
脸颊贴在贵妇茂密黝黑的长发间,有着淡淡茉莉花香。
“我......发生什么事了?”
“你记不得了吗?也难怪,你不小心从塔楼失足跌落,虽然被及时救下,但还是撞到了头部,没关系,你慢慢会想起来的。”
说话的男人有着银灰色的短发,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常居高位的威严。
“你是索菲娅·雪诺,你是我们最疼爱最小的女儿,是雪诺家族的三公主。”
夫妻两人交代了一些事后,便让索菲娅好好休息,晚上会有一场宴会,庆祝公主的苏醒。
卧室里这剩下索菲娅自己。
走到窗前,拉开深色的法兰绒窗帘,窗外雪白色的大地,银白色的天空。
“他们......不是我的父母......我想起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空旷的房间,寂寞的背影。
......
连绵不绝的猛烈射击声,灿黄的弹壳布满脚边,身后传来导弹破空的呼啸声,黑压压一片的后方,盛开一片炫目的焰火,爆炸产生的高温卷起一片热浪,肉类烧焦腐臭的气味吹向阵地。
“王大全!把那些会飞的都给老子射下来!”男人干裂的嘴唇,声音有些嘶哑。
“砰砰!”一道白影坠向虫潮,一瞬间消失不见。
天上的怪物背上长有一对浅白的肉翅膀,脸上一对鼓出的复眼,狰狞的口器。
“继续!枪法准的都给老子射天上的!给空中部队清出安全空间!”
“往头上打!”
“导弹部队呢!”
远处各种节肢生物,甲壳的、多足的从‘门’里潮涌而出。一颗颗导弹炸出的空地很快就被占满。
当第一批靠近阵地时,触发提前预埋的地雷。
残肢断脚带着各色的体液四分五裂。
“更换榴弹!”
地雷的阻碍有限,提供的时间却足以让训练有素的部队更换装备。
阵前不足百米的位置爆出一片片巨虫残肢碎骸。
温热干燥的空气熏烤着每位战士的肌肤,每个人坚毅的脸庞没有一丝动摇。
距离还在不断地推进,终于,虫族大军推进到防御工事的脚下。
防御工事下面渐渐堆起了尸山,战士们可以清晰看到那些足有牛羊大小的昆虫,脸上丑陋的复眼口器,身上密布的毛刺。
这时远处地面响起一声闷雷,能感受到脚下的震动传来,炸起漫天的尘土碎石,而远处地面多出一条深陷的鸿沟。
“果然地下也有!”“投放云爆弹。”指挥部里实时监控着战场。
一架架歼机从头顶飞过,远方爆炸响起后,燃起一片连绵冲天的火云。
尸山的高度逐渐拔高,渐渐有虫子爬上共事,无人后退一步,一名战士身上挂着手雷,抱住一只冲上来地巨虫,锋利的足肢穿透肩膀与腹腔,怒吼着纵身一跃跳进虫海,爆炸响起。
不断有人牺牲,马上就有人补上,身边的战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有的人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上,没有豪言壮语,用行动贯彻着意志。
被烟尘熏染的脸庞上流着两行浑浊。一声嘶哑的怒吼,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个战士用枪托抵住咬来的口器,原地一脚将一只硕大的蜘蛛踢飞数米远,又一名战士拔出军刀,身手矫捷地砍断挥来的节肢,格挡数次后,一刀精准彻底地削下其头部。
有的战士身上燃起火焰,却意外地没有点燃装备,有的人身上激荡起电光,一部分人身上发生着奇怪的变化,却凭着坚定的意志,出色的战斗本能,很快地摸索出简单的用法。
雷鸣电爆、火蛇呼啸出现在战场上,觉醒特殊能力的人却是牺牲的更多。
随着最后一只虫子被轰爆,悲壮的战场上迎来了片刻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