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不住也得守,决不能让敌人踏过平阳城半步。”福将军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枪,一双眼睛时刻提防着周围的敌兵说道。
唉!
老者听闻福将军的话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很清楚福将军为什么要死守着平阳城,他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要拖住敌军,给援军增加更多的时间赶到云城罢了。
与此同时,那边围着他们的几个敌兵相互对视一眼后,同时向他们发动攻击。
“锵!”
两兵相交,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福将军和老者立即挥动手中的长枪抵挡住了敌人的攻击。
城下的芜璋一直看着城上的情况,见城楼上的守兵们还在奋勇抵抗,不耐地对身旁的王词说道:“王词,你去带着士兵们赶紧冲上城楼,给我尽快拿下平阳城。”
“是!”王词立即领命道。
随后,他带着身后的士兵们快速冲上城楼。
“给我上!”王词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们冲上前去斩杀平阳城的士兵。
“乒!乒!乓!乓!”
城楼上不断地响起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城门后的沈如风看着城楼上的方向,见城楼上涌上了无数的敌兵,她知道,平阳城快要守不住了。
沈如风渐渐地握紧了拳头,看着那些士兵们一个个倒下的场景,仰天痛哭。
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不能改变平阳城被攻陷的结局?
为什么……?
雨渐渐地落下打在沈如风的脸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难道!上天说的都是对的吗?
即使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也依然无法改变这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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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祁阶大营。
“报!”
南煜明正坐在案桌前埋头看地图,营外却传来了士兵的急报,南煜明抬起头示意士兵进来,士兵走进来朝他拱手道:“启禀王爷,平阳城传来急报!”
“呈上来!”南煜明接过信,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后勃然大怒,狠狠地把信拍在案桌上,拍案而起,“命卫尚,慕廖过来。”
“是!”守在一旁的士兵立即领命出去了。
片刻后,卫尚和慕廖急忙赶过来了,南煜明抬头看向两人,开口吩咐道:“卫尚,你立即率领五万人马火速赶往云城,务必给我守住云城。”
“是!”卫尚虽然不清楚王爷为何突然让他去守住云城,但看王爷的表情似乎这件事情很严重,连忙应下就出去清点人数准备出发赶往云城。
卫尚出去后,南煜明又看向慕廖,道:”慕廖,你带着二十万人马继续驻守在三祁阶,驻守期间你切不可出城迎敌,只需防守即可。”
“是!”慕廖低头领命。
吩咐完两人,南煜明转头对立在他身旁的沈杰说道:“沈杰,你即刻到各处去召集人马,无论多少都给我召集到云城。”
“是!”沈杰恭敬地朝他作了个礼就出去了。
等所有人都出去后,南煜明坐在案桌前思考着什么,幽深的眼眸忽闪着,整个人散发着生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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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停地落下,路上一片泥泞,一支仅有五百人的小军队冒着雨飞快地向扶林城奔去。
“快!快跟上!”
士兵们的脚下不断地溅起一片片水渍,泥水沾满了裤脚,加重了脚下的重量,士兵们亦步步向前不断地奔跑着。
落在最后的沈如风累得不行,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淋得湿哒哒地黏在身上,那一身的蓝衣已然变成了泥衣挂在身上,沈如风的眼睛被雨水浸湿模糊了视线,脚下一个打滑狠狠地摔倒在地上,“砰!”
原本就摔破了皮的沈如风再次加重了身上的伤,沈如风强忍着膝盖上的疼努力地爬起来,眼看她就要脱离大队了,连忙爬起来向前方跑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头上被雨水打湿的两柄白玉扇闪着亮光。
一个时辰后,众人来到扶林城十里外的沼泽地前,看着眼前因为下雨的原因变成了沼泽塘的沼泽地众人皆是一筹莫展。
因为通往扶林城的唯一一座吊桥已经断在了沼泽塘里,没有吊桥,他们就无法通过这片沼泽地,到不了扶林城。
所有人都急红了眼,“这可怎么办!吊桥断了,我们怎么过去啊!”
心急的可丘看着断在沼泽塘里的吊桥更是气急了,一拳狠狠地打在树技上,“敌人真可恶!居然把吊桥砍断了,这下我们可怎么过去啊!”
“实在不行就让我去开路吧!这样你们就可以从我身上踏过去了!”一个士兵着急地说道。
“我也可以的,你们就从我身上踏过去吧!我无父无母,死了也没人牵挂。”
“我也可以的将军……”所有人都开始争着要牺牲自己让大家渡过这片沼泽地。
沈如风和老者都非常地痛心,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可以通过这片沼泽地吗?
“不,我不相信,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可以通过这片沼泽地的,一定还有!”
沈如风握紧了拳头,飞快地转动脑筋,想要想出办法来,可无论她怎么想也想不出办法来,沈如风急哭了,偶然间看到了可丘手上靠着的树,灵光一闪,“有办法了,大家快去砍树,把树都绑在一起,做成木排,我们就可以过去了。”
“说得没错!大家快去砍树!”老者很快反应了过来,对士兵们下令道。
士兵们没有片刻的迟疑,动作都十分地迅速,很快,士兵们就砍好了树,并做好了长长的木排放在沼泽塘上,士兵们一个个踩在漂浮在水面上的木排走过了这片沼地来到了扶林城。
扶林城的城楼上只有数十个士兵把守着,其余的人都不见踪影,不知是在某处埋伏着,还是只有这么几个士兵,老者不敢轻举妄动,他让士兵们偷偷地隐藏在扶林城外的草丛中待命。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所有人都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任由雨水不断地打在身上。
所有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拳头,紧紧地盯着扶林城上的守兵,他们怕完不成此次的任务,无功而返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