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常害人长老儿子常骇人被一男一女所杀,如今男性凶手已经被抓,预定明日午时于南分区南门执行死刑!……”一个路边宣传消息之人大喊道。
这是一个阳谋,冼实明知这是常害人引出自己的阴谋,却不得不去营救胡善,毕竟胡善也是好心救自己,如今被牵连,若是不救,良心过意不去。但尽管如此,冼实还是不免抱怨一句:“真是个小聪明,这才多久,就被抓了!呵呵,这么大个脑袋真是都装着猪糠啊。哎!”
冼实说罢,立刻乔装打扮,运用简单的易容术将自己容貌改变,前往南门考察地形。
到了南门。
靠近城门的西北方向有个巨大的平台,这里本是官方处刑之地也是比武之处,在平台上面放了一个巨大的断头台,而胡善便被绑在了上面。一群纳魂宗杂役弟子围住平台,而常害人坐在平台的正中心。(常害人等人会在这里待到行刑之后)
常害人是一室修为后期,对于冼实来说,实力差距还是蛮大的,因此强抢行不通,只能智取。可是,冼实人生地不熟,没有什么人脉,智取也难。
观察得差不多,冼实慢步走回客栈。一路上冼实都在思考如何救出胡善,但奈何实在想不出,只能焦虑,这时她还是决定前往南门,寻找机会强抢。
走着走着,她看见了安永叔叔带着一群士兵走来。看见安永,冼实一计涌上心头——可以让军方以抓捕逃犯之罪名将胡善带走,然后放出。这一招怎么想怎么好,可是有一点就是常害人怎么甘心把自己的仇人交给别人处置,即使是军方。
前面说到灰天区是位于百花国与接天国的边界,这里是关键之地,因此军方力量雄厚。但是三大宗门势力也不小,足以对抗区城势力,但是对付边境军方还是差远了。
但不管怎么样,这一招总比强抢实在。冼实走上前去跟安永打招呼,可是打得安永一脸懵逼。
“安永叔叔,我是实儿,我易容了。我们借一步说话。”
“你们待在原地,不许乱走!”安永对士兵说。
两人走到小巷子里。
“妮子,说吧,什么事?还有,为什么易容?”
“是这样的,叔叔。”冼实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被那常害人的儿子常骇人看上了,于是他们强留我,但是最后被我反杀。有个朋友在当时帮助了我,现在被常害人抓住了,我想救他出来,但是实力不够,只能通过叔叔你们军方去要人——”
“不不不不,妮子,我们军方现在情况很紧张,可不能再跟纳魂宗闹翻了,不然容易出大事!”
“叔叔!”冼实一字一字地喊着叔叔,并说道:“这个朋友对我很重要。而且,并不需要你们强要人,你们只需要说这是你们追捕的逃犯就行,然后说上面要求要抓捕审讯。这样不就把人要过来了吗?”
“哦~~!妮子,一年不见,聪明了不少啊!这倒也行的通,这还正巧,我们军方在抓百花国的内奸,逃出去几个人,这忙倒是可以帮。”安永点点头,“走吧,我们聊聊具体怎么做。”
两人带领着一群士兵来到南门,冼实和安永走上平台,两人都看了一眼胡善,然后走近常害人。
“你是纳魂宗的长老常害人是吗?”安永很正派地说道。
“是的。”常害人修为跟安永一样,自然不虚,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们收到消息得知你这里有一名百花国的在逃内奸,于是赶过来要人,你什么意见?”
“有吗?你怕是搞错了吧,我们这怎么可能会有逃犯。”常害人很疑惑,继续说道,“你还是别处找找吧,这里不可能有逃犯。”
“我他么是征求你意见?老子是问问你有什么情绪,可以提出来,当然你的建议也可以提,不过采不采纳是我的事。所以,那个人我要了,他就是逃犯!”安永指着胡善。
“不行!”常害人毫不退让。
“不行也得行,你确定要跟我们军方作对?这可是上面要的人!”
“呵呵,我知道你是军方的,但是我们纳魂宗也不是软柿子,你确定要跟我们纳魂宗作对?”常害人冷笑。
“哈哈哈哈!”安永大笑,“你这么护着这个逃犯,难道你们早就私通好了百花国?你可知道这是叛国罪,小心灭宗!”
“你!”常害人急了,有点慌了,片刻后又镇定下来,说道“行,这人你们可以拿去,不过——”
安永打断常害人的话:“别给我提条件,我也只是按命令办事!”
安永气势已经压倒常害人,自己更加嚣张。
安永让士兵带走胡善,自己和冼实领着众士兵来到一个偏僻之地。在这里,冼实亲自为胡善松绑,然后取下人皮面具。
“傻冒,认识我啵?”冼实戏谑地说道。
本就吃惊的胡善现在是恍然大悟,然后有点不好意思,接着厚着脸皮戏谑道:“小妹妹,是你啊,你可要小心老色胚啊,一个人在外可是很危险的。”
“本姑娘救你于水火之中,如今你却这般姿态,不救了不救了,永叔,我们把他送回去,让常害人把他宰了!快,你们把他绑起来!”冼实先是看着安永,然后手指后面的士兵。
安永和士兵自然知道这是戏话,不当真,都站在原地笑着看着胡善和冼实。
过了一会儿,安永才说话:“好了好了,你们也别互相挖苦,叔叔还有事情要办,就先走了。”
安永和士兵离开了。
“你还好吗?”冼实轻声问道。
“好个屁,都快被打成猪头了,没看到我脸这么肿吗?”胡善抱怨道。
冼实笑着说:“谁让你这么笨,这么快就被抓了,你看我,会易容就不容易被抓,想学吗?”
冼实两根手指掐着人皮面具在胡善眼前摆弄,炫耀着。
“我当然想学,谢谢老——师!”胡善拖长这“老”字,戏谑地说道。
“哼,不教你了,一点诚意都没有!”冼实撇撇嘴,转过头去。
“别啊。”胡善急了,“你可一定要教我,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佛祖都会好好感谢你的!”
“教你倒是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跟我一起去酆都,参加所谓的百阴盛宴,如何?”
“你这不是害我嘛,这百阴盛宴强者如云,我一个一室修为前期的小虾米都不够别人吃的!”
“别怕别怕,有我呢,跟着本小姐,带你吃香的喝辣的,而且也有个照应,你说是吧。”冼实得意地说。
冼实继续说道:“而且我还可以免费教你易容术,你说说,我总不能耽误百阴盛宴跟你走教你吧,你要学,总得有点诚意,跟我走,我教你啊。”
“这倒也是,行,就这么决定了,我跟你走,但是你得保证,必须教我易容术!”
“我对天发誓,一定教胡善易容术!”冼实竖起手,对天发誓。
于是,两人进入了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