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好了!粮仓失火了!”
曹荥正搂着一个美人睡得正香,突然就听到外面一声急报。
“怎么回事,粮仓怎么可能着火?”
曹荥只来得及披上一件外衫,就跑了出来。
这半个多月来,曹荥在清丰城可谓是过的有声有色。他料定傅雲倾找不到证据拿他没办法,所以心里格外的舒坦。
想当初明明他和傅雲倾一起进的镇南军,谁成想皇上竟然宁愿看中那个毛头小子,都不肯把大权交给他。打那时起,曹荥就恨上了南燕。
所以后来北齐的人和他接触,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甚至,为了能够更好的击溃南燕,他主动申请了押运粮草一职。
果然,知晓粮草被他锁在了城里,傅雲倾顿时畏手畏脚了起来。
至于城外的肖奈,曹荥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他就算进得了城,也奈何不了自己。如此,不过是在做无谓的牺牲。
从肖奈到了清丰城之后,他已经断断续续的损了近一百人在城内了。
傅雲倾和肖奈的无能为力,瞬间就让曹荥的心膨胀了起来。
所以在过了几日快活日子之后,曹荥故意撤了一部分守在粮仓附近的守卫。
他就是要让傅雲倾知道,我就算把粮仓打开,你也拿不走一毫一粒。
“是,是肖奈带人放的火。”
前来报信的士兵低着头,吞吞吐吐的说了。
“放屁,肖奈他们护着粮草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放火!”
曹荥说完,就干脆抬脚打算自己去看看。
边关粮草紧缺,肖奈他们巴不得赶紧把这些粮草偷走,若是说他们来盗粮草曹荥还信,可是这烧粮草——他怎么都不敢相信。
粮仓距离他的住处不远,坐马车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远远的,曹荥就看到了冲天的火光。
咔嚓!车内摆着的木茶几瞬间就在曹荥的手下碎成了木渣。
他仿佛已经这火光里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这些粮草可不仅仅是边关将士用来救命的,更是他用来保命的。
“粮仓现在如何?”曹荥张开口,发出来的声音竟宛如被烟熏了一般沙哑。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属下来……”
“我问你粮草还剩多少!”
没等那人把话说完,曹荥就一脚踹在了他的心口。
而后,曹荥直接走到了被隔离的粮仓前。
整整五个粮仓,如今竟然只剩下了一个半!
……
“老大,我干的漂亮不?”
傅雲倾看着手中的信,脑海中不由的浮现了肖奈贼兮兮的笑容。
“噗嗤。”宋锦绣捂着嘴,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刚才就窝在傅雲倾的怀里,自然也看到了这句话。
“你这个副将还真是可爱。”
宋锦绣对于肖奈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唯一记得的,也就是那日汇合之后的匆匆一瞥。毕竟,除了那日,他们也没了更多的接触。
可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肖奈的形象在宋锦绣这里是百变的。左右她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是以,看到那句话的一瞬间,宋锦绣的脑海里就幻想出了玉面公子对着自家夫君撒娇的模样,然后……自然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娘子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看着宋锦绣还在乐,傅雲倾的脸都快黑了。
可爱?其他男子有什么可爱的,娘子的心里只有他可爱就行了。
宋锦绣见他这般,顿时就明白他误会了。
所以,赶在傅雲倾生气之前,宋锦绣连忙把‘可爱’这一词的解释一遍。
“可爱就是夸一个人的性子像孩子一般。”招人喜欢。
当然,后面的四个字宋锦绣打死也不敢说出来。
听到可爱是这个意思,傅雲倾沉着的脸终于缓和了一些。
像孩子,那不就是幼稚吗?
傅雲倾这么想着,也就不再计较了。
宋锦绣见他没生气,当即就拿过信重新看了一遍。
“那些粮草就这么烧了?”
待看到粮草被烧了三分之二以上时,宋锦绣眼底的笑意已然消失。
那可是农民伯伯种了好几个月才有的粮食啊,眼下就这么烧了。
“若不烧,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送到了北齐的手里。届时,就不是几车粮草的事情了。”
傅雲倾的心里其实也不好受,可正如他所说的,若是不处理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送到了敌人的手里。
宋锦绣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便将信纸还给了傅雲倾没再说话。
夜里,傅雲倾看着宋锦绣失神的模样,只当她还在心疼粮草。
“娘子只顾着心疼粮草,莫不是忘了为夫明日要上战场了?”
今日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就点好了兵,打算趁着杨涛得到消息慌乱的时候打他个措手不及。
宋锦绣闻言先是一怔,但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夫君误会了,我是在想阿竣和琳琳。我们离开也有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了。”
傅雲倾没想到她是在担心这个,只得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娘子明日可以先给他们去封信,为夫会尽快结束这场战争的。”
……
彼时的京城,萧雪雪正咧着嘴躺在床上笑的毫无形象。
“公主,该休息了。”
翠竹无奈的看着她家主子,最后干脆伸手去拽。
“翠竹,本公主今天晚上怕是睡不着了。”
萧雪雪在床上滚了一圈,随后抬起头定定的看着翠竹。
“你知道父皇今日将我叫过去说了什么吗?”
不等翠竹说话,萧雪雪就直接宣布了答案。
“父皇答应了我和那呆子的婚事。”
翠竹知道,‘呆子’指的是当初为主子治眼睛的苏公子。
可是,皇上不是不看好苏公子吗?
似是看出了翠竹的疑惑,萧雪雪拉过她小声的说了起来。
原来,粮草达到边关的第二天,萧皇就得到了消息。
听闻苏澜幻只用了两日就筹备出了那么多粮草,萧皇不由的对他另眼相待。
曾几何时,萧皇也想过将江湖的势力收为己用。
可惜,一来江湖人太过倨傲,实在不适合入朝为官;二来他也缺一个能够帮他管辖这些人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