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五见薛明槿防备得紧,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半晌才无奈道:“罢了,既你不喜,那就算了。”
薛明槿到底嫩了些,听贾五不再逼自己做那肮脏事,暗暗松了口气,却未料便是这片刻的松懈,嘴巴蓦地被贾五掰开,接着一颗香滑甜腻的丸药被丢进了喉咙。薛明槿直觉不妙,想吐,却来不及了,那丸药入口即化,片刻时间已融了个七七八八。
“你给我吃的什么!”
“几百两一丸的好东西,待会儿你便知道它的妙用了!”贾五本就找相风流,这一笑愈发的不像好人。
薛明槿一听,哪里还有不明白这药恐是那淫邪的玩意儿,这贾五定是怕自个不从,竟是连如此龌龊的手段都用上了。
“Yousonofa*****!敢给姑奶奶下药!我与你拼了!”薛明槿本就不是个软包子,情势所迫才对贾五一忍再忍,寻思左不过离她及笄还有三年,总能想到脱身的办法,可今儿个这厮居然下作到给她下药,摆明了根本没把她当人看,想起自个在现代时何等的潇洒自在,可眼下这过的又是什么日子?薛明槿羞愤难当,这厢头脑一热,便犯了轴劲儿,一爪子就朝贾五挠了下去,恨不能把这畜生给生撕了。
贾五哪料得薛明槿竟敢动手,躲闪不及,脸上霎时被指甲挠出几道血痕来,鲜红鲜红的,煞是骇人。贾五爷何曾在女人身上吃过亏,登时气得七窍生烟,若不是尚存一丝理智,便是一巴掌打下去也不是薛明槿这小身板扛得住的,“小贱人,你道是个什么贞洁的玩意儿,爷知你在琢磨什么,不外乎是想寻了身契,出去与那红毛鬼子双宿双栖罢了!爷今儿个就再提醒你一遍,趁早绝了这番心思,爷稀罕你,才容你蹦跶,你若不知好歹,三心二意的给爷来个绿云罩顶,爷有都是手段收拾你这小娘皮!”
“你还怕绿云罩顶?捡着人家穿过的破鞋也不知道当了多少次老王八!你个会走道的【——哔——】(消音)!老娘今儿个也不想活了!想动手尽管来啊!”
薛明槿早知贾五无耻,却还是低估了他禽兽的等级,更恨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把自己弄来这个鬼地方,见贾五不费吹灰之力便把自个压在身下,只气得七窍生烟,红着眼睛誓要争个长短出来。只可惜,两人间的战力到底差别太大,转眼便被贾五用汗巾子绑了双手,加之药效发作,薛明槿愈见势弱下来,便是满肚子的不甘心,却只能任由贾五摆布……这一晚,薛明槿过的浑浑噩噩,满身燥热,时而清醒,时而又如在梦中,待次日醒来时,只觉喉间一股子腥臊味儿直冲上来,恶心得薛明槿趴在床边吐了个死去活来。
于是,薛明槿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把好不容易将养出的那点肉又瘦了回去,一张小脸儿枯削得可怜,衬的双眼大而空洞,却又亮得叫人心悸。
“姑娘,该喝药了。”小丫头是齐氏派过来伺候的,薛明槿如今这副模样,刘氏也不好开口拒绝,只能听之任之了。
薛明槿仿若未闻,依旧保持着睁眼望着棚顶的姿势。小丫头早已习惯,知也喂不下,正思量着应付一下便算,却不想贾五周身戾气的卷了进来。
“爷。”小丫头唬得连忙起身。
贾五没搭理她,黑沉地一张脸来到床边,本想给薛明槿点苦头吃,可待他看清床上的小人儿形容憔悴,直挺挺躺着不动时,方才那点子想法顷刻间就灭了个干净。
说来那晚贾五起先当真有把薛明槿捏碎的冲动,可待他把这难驯的丫头变着法儿的欺负了彻底之后却是心情大好,哪还有半点火气,只是碍着脸上的血凛子太惊悚这才没敢出门儿瞎晃悠。莫怪贾五在薛明槿身上得了趣味,皆因以往在他身边的妇人大多是温柔婉约,妩媚多情的,便是有那性子烈的,可一旦被自个得了手,照样听话的跟只兔子似的。贾五爷风流,也好风月,只因历练了这些年,倒也鲜少招惹良家子,而那些欢场里的娼妇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依附着爷们儿讨生活,吊吊胃口自是有的,可终归都是些手段,更不可能当真忤逆了他。说到底,贾五被惯坏了,是以猛然遇到个敢对他下黑手的,反倒叫这位爷觉得新奇刺激的紧,总归一个字,就是“贱”!
贾五开始听说薛明槿醒过来后就不吃不喝的事儿后,本也没太在意,以为就是闹个小性子,缓过来就好了,可待时间一长,他就坐不住了,想过来瞅瞅,又怕失了脸面,不来又放心不下,坐立难安了好几日,最后才好不容易给自个找了个借口,谁成想这一照面就泄了底气。
“爷待翠儿如珠如宝,你却弃爷如敝履,你这丫头好狠的心肠!”贾五这气势一弱,语气便软了下来,甚至不自觉的还带了几分委屈,“难为你不吃不喝挺了三日,你这是想生生把爷疼死不成?”
贾五等了半晌也不见薛明槿有何回应,又发作不得,最后琢磨着那晚自个确闹的有点过火,恐这丫头当真怨上了,索性放下身段接过小丫头手里的药碗,亲自舀了匙药,送到薛明槿的嘴边。
“知你恨爷孟浪,爷便应承你,下次再不会如此行事了,可好?你身子骨弱,又哪经得住这般折腾,听爷的话,先把药喝了罢!”
薛明槿到真未想过要把自个饿死,只现下一看到吃食就恶心想吐,如此一来,难免忆起贾五的诸般下作,心里更是恨毒了他,便起了若他一味逼迫,她便与这厮玉石俱焚了又能如何?左不过一条性命罢了,总归好过在这畜生身下苟延残喘不是。
贾五知薛明槿倔强,却未料她气性如此之大,自个耐着性子哄了半晌仍不肯见好就收,这笑脸就有点崩不住了。
“丫头,你要如何才肯原谅爷?你好歹说说话吧,除了天上的月亮,只要你开口爷都给你找来还不成吗?”
贾五这厢哄得口干舌燥,薛明槿那里却始终巍然不动,最后贾五到底急了,把碗里的药一口含下,按住薛明槿的双肩凑过去以口哺之。
薛明槿先是一愣,跟着便气得脸色发绿,照着贾五的嘴唇便狠狠的咬了下去。
“你干什么!”
贾五被推了开来,轻轻用拇指抹去嘴角的血迹,邪肆风流的睃了薛明槿一眼,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当真把人活活气死。
“你不是不肯同爷讲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