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烈何等人物,早已看见那人的出手。只是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这出手之人,身上的气息竟然象极了那位在考场中发现他以影之技作弊的少女!
滕烈自见到那少女之后,曾经无数次地在脑中回想,总盼能再见她一面。只是他寻遍了市内各大医院,各大院学院,整个卫生局,竟然再也没有能够见到她的踪迹。他也曾问过当日监考之人,所有的人皆是众口一辞,说是没有这位少女。滕烈以为再也见她不到,忽然在这名保镖身后,竟然发现了她的气息,不由的微微一怔。
这人身手极快,哪里由得你发怔?一只冷冰冰的匕首,直在他额头插了下去!待到滕烈惊觉,已然不及反应。此时他心中想的只是:“这匕首怎地如此冰冷,难道就是冰制的?”
他如此想,便也顺口如此问了出来:“你这匕首,是冰制的不成?”
那人本是曾智翔重金聘来的第一高手,此时一招得手,心中一喜,却忽然见到滕烈开口说话,不由得停下手下,道:“是,这是一只寒冰匕首,正是以冰霜凝结而成。”
滕烈点头道:“果然如此。”
此时那人才发现滕烈居然没有受伤,不由得大感奇怪。再一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匕首,才发现这匕首的锋刃已然不见,在他手中竟然已经只剩了一个护柄。他又转而看向滕烈的额头,惊道:“你的额头,你的额头!”
众人听他如此一叫,都向滕烈的额头看去。却见滕烈的额头见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火球,火球边上,正在冒起腾腾白气。滕烈双目微抬,便也看见了这个小球,心道:“这是什么东西?”还未容他做出反应,这小球嗖地一声,已经钻入了他的眉心。
滕烈虽然吃惊,可也没有因此有何不适之感,开天目内视之下,也是一无所获,心中暗道:“这小球也不知是何来历,竟然在我脑中藏了这么久,我还一无所知。想必是这匕首击中我额头时,它自行出来,为我化掉了匕首。如此说来,这也并非无益之物。只是为何出现这样一个小球,却是不得而知了。”
当此之时,面对强敌,也容不得他细想,脱口问道:“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气息,很象一个人。”
那保镖问道:“什么人?”
滕烈道:“这是一位少女,梳了一条马尾长辫,神色甚是清冷,身上一股奇寒,便似发自肌骨之内一般。”
那保镖听滕烈如此一说,登时变了脸色,道:“你在何处见过此人?”
滕烈笑道:“在何处见过,却也不必对你说。我眼下正在寻她。若你知道她在哪里,可否相告?”
那保镖眼中露出恐惧之色,颤声道:“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宁可永远也不知道。”
滕烈点了点头,也不再理他,向曾智翔道:“曾总,你还有何事?”
曾智翔此时酒力早过,眼盯着滕烈,忽然道:“我想起你是谁了!”
滕烈一笑不语。
曾智翔点头道:“好,果然英雄出少年,咱们后会有期!”说罢转身便走。
滕烈也不为难于他,哈哈一笑,转身对方柔素道:“姐姐,咱们接着唱歌。”
方柔素淡淡地道:“被他如此一搅,也唱不下去啦,咱们还是回去吧。你可要好好跟我说说,你这身稀奇古怪的本事,是从哪里来的。”
众人也已被这曾智翔搅得兴味全无,纷纷起身离去。林故我带了他的小护士前去结账,滕烈挽了方柔素的胳膊走了出来,在外面等候。
不多时,林故我已经开着车过来,笑道:“方局滕局,我来送你们一程!”
方柔素与滕烈居然都没有自己的私车,这在卫生局也算一件奇事,偏偏二人并不觉得有何不便。二人上了林故我的车,一路向卫生局驶去。车子开得虽不太快,却也不慢。正行走间,忽听滕烈道:“姐姐,我忽有一事,要去查个明白,你们先回去吧!”
方柔素正欲开口相问,滕列已经按下车窗,身体一缩一弹,从那车窗的缝隙中窜了出去,鸿飞冥冥,倏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