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烈带了两只小鼠,重新来到牧云城。他自道法达到断道级数,习得了金针术的新技能,便想要做一个医生。进城之后,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如何才能成为一个医生。他走了无数家医院,提出自己要在此行医,连问数处,居然无人理睬。到得后来,终于有人问他:“这位……要行医的兄台,请问,你毕业于哪家医学院?带证明了吗?”
滕烈被他问得一头是汗,只得答道:“这个……没带。”
那人又问道:“哦,那好……你的从医资格证,带了吗?”
滕烈陪笑道:“这个……我没有。”
那人转人便走,看得滕烈心中一阵失落。忽然那人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道:“我建议你到第四人民医院试试看。”
滕烈大喜,谢过那人,一路问询,来到了第四人民医院,随便闯入了一名医生的办公室,风风火火地问道:“请问,我想当医生……”
蓦然看见一名体格健壮的医生抬起头来,指着对面的椅子,大手一挥道:“坐!”声音不容置疑,充满了胁迫与鼓励之意。
滕烈连忙上前坐下,正欲开言,那医生又伸出了一只食指,左右晃了晃,示意滕烈暂且不说。
这医生走上前来,将滕烈左腿搬起,压在右腿之上,瞬间手中多了一柄小木槌,一槌击下,正中环跳穴。滕烈呀地一声,跳了起来。
医生点了点头,示意他坐好,又搬起他的右腿压住左腿,又是一槌,看滕烈又跳了起来,便点了点头道:“膝跳反射良好。”
滕烈不知他是何意,正欲开言,只听那医生忽然问道:“这是几?”
那医生发问之时,伸出了自己的三个手指。
滕烈道:“三。”
医生又伸出另一只手的四个手指,问道:“加起来,是几?”
滕烈道:“七。”
医生立即大怒:“你脑子清楚,身体正常,为什么要来精神病医院!”
滕烈讶然道:“这不是第四人民医院吗?”
医生怒道:“你少在这里捣乱,第四人民医院,便是牧云城最大的精神病医院,谁都知道!”
滕烈知是被那医生骗了,叹了一口气,懒洋洋地站起身来,也不再说,向外走去。到他走出了这家医院,刚才那名医生,忽然一愣,自语道:“奇怪,刚才他答我问题的时候,我正站在他身后,他应该没有看到我的手指……”
以滕烈之能,要看到他的手指,自然不用回头。就算没有看到他的手指,随便报数,自然也不会出错。可是他此时却不知到何处才能开始行医。
他沿着街道,一路走去,边走边想。忽然间听到一处巷子之中传来人声:“死人啦,医生治死人啦!”
滕烈闻声,身形一闪,已经进入那处小巷。远远看去,只见巷弄深处,有一间小小的门面,门前挤了十来个壮汉,正在杀猪一般地大叫。
滕烈快步向前,到了门前。抬头看时,门前挂了一块牌匾,上面写道:“方素柔诊所。”
诊所门前的地上,倒着一人,面目苍白,双眼紧闭。在他的身旁,正半蹲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这女子眉目如画,面上带着几分温柔情致,正在皱眉沉思。十来个壮汉站在一边大声鼓噪。忽然有一人,似是这几人的头目,挥了挥手,止住了众人,冷冷地对那蹲在地上的女子道:“方医生,你此番治死了人,有何话说?”
那女子面色泛白,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喃喃道:“奇怪,我没有用错药啊……”
那领头之人冷笑了一声道:“你没有用错药,难道是我们死错了人不成?”几名大汉听得,登时一阵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