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安静下来后，张芸笙仔细看了看那个黑影。
“你们是谁？”
“我们是警察，你刚才为什么跑？”
“我以为你们是坏人啊！”陈燕有些激动的挣扎起来。
张芸笙拿出钥匙给陈燕解开手铐，“我们刚刚不是表明了身份吗？你还反抗。”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骗子！”
解开手铐后，陈燕转动了一下手腕。
“那麻烦陈燕小姐你跟我们一起回去警局，针对最近发生的凶杀案做一次协助。”
等他们回到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
路远让心理医生在隔壁看着，他走进去的时候陈燕只是瞟了他一眼后低下头。
“你好，我是B市刑侦队长路远。”
“你们是抓到了杀我母亲的凶手了吗？”
“是的，他是美术院的插画师，你应该也认识他，陈海彭。”
“是他把我锁进去那里的，刚刚你们的警官小姐姐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他进来，所以才会逃走的。”陈燕无辜的瞪着双眼看着路远。
“为什么你要用假名入镜？”
“我没有，我那个本来就有这个曾用名字。”
路远看着陈燕身上没有丝毫的损伤，一点也没有那种被囚禁的虐待倾向，那么说她并没有被陈海彭关在仓库中。
“你被他囚禁了多久？有没有印象？”
“很多天，没有印象，从我到这边开始就一直被关进去。”
“如果是这样你这几天应该没怎么吃饭吧？”
陈燕摇了摇头。
“他每天都会给我送来吃的，而且他并没有虐待我，只是把我关起来不让我离开。”
“那你母亲去世的事情你知道么？还有你被他囚禁在哪里，你母亲也不知道吗？”
陈燕双手敲打了一下桌面。
“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我感觉你把我当成犯人一样对待？我不知道我母亲的情况，她什么时候死的？”
陈燕瞪大双眼又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母亲已经在前些日子被人杀了。
路远把小丑图放在陈燕面前。
“你见过这些图片么？”
“没有，我不知道，我从回来就被关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陈燕激动的开始啜泣。
路远看着陈燕也不知道她现在这样子是真还是假。
“对了，你知道你有个妹妹吗？”
“不知道。”陈燕哽咽了几声。
“我妈妈一直都跟我说是独生的，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陈燕稍微有些激动。
“陈珊，B市律师事务所律师，也就是囚禁你的那个人的代表律师，她一直都被陈海彭收养，而陈海彭是你父亲。”
在路远讲这些话的过程中，陈燕虽然一直在哭泣，似乎这些事情对她有很大的冲击，可是表情一直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陈燕再一次否认路远说的所有事情。
路远把陈燕假身份证入境的文件放在桌面，以及她曾经出现在摄像头下的图片。
“你难道不知道国内有天眼这个东西吗？从你回来到现在就一直被拍，你会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吗？”
还没让陈燕回答，路远继续敲了敲另外一份文件。
“这个人偶定制的订单，能告诉我是为什么？”路远敲了敲从小卉恢复的订单记录中的信息。
“这都是他逼我买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觉得如果我们用测谎仪跟你交流的话，你还能继续说下去嘛？”
路远冷冷的看着陈燕，陈燕依旧无辜的看着路远，丝毫没有因为他说的这句话而感觉到害怕。
“既然你说你真么都不知道，那我让你姐姐见一下你。”
路远来到外面，芸笙把手中的笔录纸放下后，对于刚刚陈燕的态度来说都十分的迷惑。
“这个女的是演员嘛？为什么她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让心理医生进去给她做一份评估。”
路远打开陈珊的房间，她已经被折腾了一整天似乎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我帮你找到陈燕，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是没有告诉我的？”
陈珊咽了咽唾沫，她有些胆怯没有看向路远的眼睛。
“你隐瞒不了，刘燕也隐瞒不了，我们会让人对陈燕做精神鉴定。”
在路远出来的时候，心理医生也对陈燕的状态做了初步的评估，最初的评估也是感觉出来陈燕具有陈海彭的反社会人格。
“我已经没有任何话说，我能去见见她吗？”
“请走那边。”
陈珊走进去看着长发的姐姐，总感觉有些亲切的感觉，可是那一抹微笑就跟陈海彭那个恶魔的相容一模一样。
“姐姐。”
“真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个妹妹。”
“我们的父亲，陈海彭就在另外的一个羁留室，你想过去见见他吗？”
“不需要，不都说他是恶魔吗？没有必要去见他，我现在见到你就已经很满足了。”陈燕拉着陈珊的双手。
慢慢的把陈珊的衣袖往上捋了捋。
“疼吗？”陈燕的手指在陈珊手臂上轻轻的滑动着。“以后都不会痛，以后跟姐姐回去那边生活，好么？”
“嗯嗯，好。”陈珊点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现在他们把你找回来，我一定可以让那个人一辈子在精神病院里面出不来。”
“嗯嗯，姐姐相信你。”
羁留时间已过，根据现在的证词和所有的证据都是直接指向陈海彭，即使路远感觉这个案件并没有这么简单。
“现在所有证据都是指向陈海彭，就算我们手上有这份心理评估也没用吗？”
张芸笙手上的心理评估是证实了陈燕有陈海彭精神病症的遗传，根据伤情报告陈燕身上也是完好无损，一切身体机能都很正常。
“我们是看证据，就像蔷薇案我们明知道背后还有别的隐情，可是没有证据，也证实不了他的犯罪。”
路远心里面也很无可奈何，就算现在怀疑陈燕有问题，但是能把陈海彭送进去精神病院也是圆满了。
路远来到陈海彭面前，将所有证据放在桌面上，明确说出了即将对他执行的司法行为。
“我的目的也是进去那里，所以对你们来说放了个魔鬼，养了个魔鬼而已。”
陈海彭大笑了起来。
“我们有的是方法让人在你疗养的时候从你口中翘出所有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