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江回到自己的房间,正看到墨初九张牙舞爪的站在床榻一侧扭动着身体顿时一愣。
“你在干什么?”
墨初九身上痒痒的厉害,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个又凉爽又解痒的地方,没想到却被夜江撞了个正着,无比的尴尬。
“管的着吗?”她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衣衫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说:“你什么时候让我出去?”
“本主有说不让你出去吗?”
“这么说我可以走了?”
“走?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了,难不成待在这里听你唧唧歪歪?”
“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
“你太弱了,本主怕你死了。”
“你说话还真是直接啊!”墨初九无语的看着夜江。
“话说你刚才在做什么?是在练功吗?”
“练功?....恩,对。”墨初九好不容易将刚才的窘样遮掩过去,没想到这小子又提起来了。
“练的什么功?蛤蟆功吗?怪不得你这么弱。这些都是谁教你的?你那个师傅吗?那他一定是个江湖骗子。”
墨初九噗嗤笑出了声,啊!堂堂麒麟尊主居然被人说成是江湖骗子,不知师傅听了会作何感想?估计脸都会绿的。
“笑什么?本主在跟你说正经事呢!你以后不要再瞎找这种无名之徒了,得学点儿真本事了,否则真会活不久的。”
“那你教我些功夫吧!”
“恩?”
“你不是很厉害吗?教教我,我可以拜你为师,若不然,传授我些内力也行,反正你整日也没什么事干,也不出去,浪费了。”
“不行!”
“呵!还真是小气!”
“什么是小气?”
“什么都不是!”
夜江看到墨初九拉下了脸,好像明白了什么,也坐了下来,想了想,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本主自打出生之后便有神光护体,也从未练过什么功夫,偶尔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在本主面前舞拳弄腿的,本主看一眼就会了,时间久了,本主会的东西就多了,但他们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花拳绣腿当成了功夫来挑衅本主,只是,每当他们有这些想法的时候就无缘无故的死了。后来,本主觉得实在无聊,之后也就不再搭理他们了,更不想出门了。”
“曾经,我也有一个很在意的人,有一天,他受伤了,我很想救他,就输了自己的内力给他,没想到,他居然死了,很快!本来他疗养一阵子也是可以恢复的,但我不想看到他那么痛苦,想着自己有这么深的内力,可以帮他减轻痛苦,尽快好起来,没想到居然要了他的性命。”
“后来,我才慢慢得知,虽然我天生有着异于常人的神力,但却只能杀人而不能救人。”
说到这里,夜江垂目陷入了沉思,似乎又进入了那一段痛苦的回忆。
墨初九看到他突然安静下来,深沉而忧郁,完美的轮廓摄人魂魄,不由心跳加速,有了一种窒息感。
夜江也感觉到了,他赶紧站起来退后了几步,紧张的看着墨初九。
“怎么了?”墨初九不明所以的问道。
“这么多年来,只要对本主有所图谋之人,在靠近本主十丈之内必死无疑。”
“图谋?”墨初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图你什么?”
“本主刚才明明感觉到你身体发生了异样,难道你也和他们一样?难道,能留在本主身边的就只有辛白了吗?”
墨初九面色凝滞半阖着嘴的看着他,须臾,问:“我现在是要死的样子吗?”
“可是...”
“可是个屁,赶快把那个该死的屏障撤了,本姑娘要马上离开这里,马上!”
“你也怕死吗?”夜江依旧不依不饶的问。
“怕...对对对,怕死,怕的很,求求你放我走吧!”墨初九突然觉得不能再跟这个半吊子相处了。
正在这时,辛白进来了,“主上,万苍回来了,说是有要事。”
“恩。”夜江刚走到门口,转头看到辛白与墨初九正在对视,两人的眼神看起来都很诡异,便叫了声辛白,示意他跟着自己。
御座之上,夜江又恢复一脸的冷漠,看着脚下跪着的屠万苍。
“属下参见主上。”
“何事?”
“额...天族红赫求见主上,属下特来禀报。”
“本主座下的头领近日都无事可做?又收了不少银子吧!你很缺银子吗?”
“主上误会属下了。”
“恩?这种话是你该说的吗?”辛白在一侧严厉呵斥道。
夜江倒是也无所谓,他是不会因为属下说错话而有什么情绪波动的,因为在他这里会自动过滤掉这些没用的东西。
“属下失言了。”屠万苍连忙道:“这个红赫并没有进奉金银宝器,只是给了一样东西,属下不敢擅自作主,故而请主上示下。”
说着,屠万苍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精小的褐色瓶子双手捧过头顶。
夜江抬了抬手,四指微微一屈,那只褐色的瓶子便到了他的手中。
瓶子看起来倒是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里面装着的液体让一旁的辛白有了注意力。
“天族之血。”夜江淡淡说道。
“是,天族之人最注重的便是血脉,宁舍一条命,不舍一滴血。所以属下不敢妄专。”
“对于别人来说,这的确是弥足珍贵,但对本主来说,不值一提。”夜江转脸看向辛白,“对你有用吗?”
辛白伸手接过了瓶子,闭目感应了一番后说:“红色飞翅,王族血脉。”
“哦?比之前的好一些,不过级别还是差了些,不足本主一见。”
“等等,主上。”辛白向前一步附耳低语了几句后,夜江勉强点了点头。
“带他来见,别坏了规矩。”辛白冲着屠万苍说道。
“是。”
待屠万苍走后,夜江不解的问:“红赫弃血求见必是有所求,你难道希望本主替他办事?”
辛白目不转睛的盯着瓶子里的血液,淡淡的回道:“主上多虑了,属下猜测,他并不会对主上有所求,以他的见识,应该知道这是妄想。”
“什么意思?”
“主上见了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