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二人退了”箱子”房到旁边一家饭馆,吃了蒸饺喝了米粥,去一处共享单车点扫了两辆车,骑行向昨天去的厂地出发。
他们换了一条路线,刘一建在前面骑,刘大伟在后面赶吹着夏日清晨的凉风别有一番舒坦之意,看着车子从身边呼啸而过,听风声在耳边沙沙作响,心情愉快又放松。
到达目的地,门口停了好多车,有山地车、各式各样的自行车,还有十几辆共享单车和摩托车。
他们两个把车子停放在这里,进入厂子里面上了楼梯到昨天去过的地方,一个下着西裤上穿白衬衫的男工作人员说:”你们两个也是来面试的吧?”二人楞楞的看着他点点头,他继续说:”把行李放在这里吧,然后到那个房间里面等着,叫道你们在出来,先把身份证给我。”
二人把身份证拿出来递给他,这才发现大厅入口处放有很多行李箱和书包,全都堆在一起。
刘一建把行李箱放到里面,刘大伟把书包放在它上面,然后两个人有些紧张的走到刚才那人指定的房间里面,这里坐着很多人。
他们两个的到来,使得屋里众人皆是往门口看,二人讪讪一笑从角落拉了两条凳子乖乖坐在那里。
于是众人便忙自己的事了,玩手机、看电视、谁都不跟谁说话。
这里好像是一个会议室,里面长长的坐在两边整齐的摆有椅子,更里还有一个大电视正放着《追鹰日记》,围坐在桌前的人们甚至坐在旁边的人,都抬头看着入了迷。
可见这是一个好片子,坐在桌子旁靠前的年轻人,他们看的入神竟激情的讨论起来。
”这电影挺好看的。”
”好像叫什么《追鹰日记》吧。”
”我知道,就是一个小孩养了一只鹰,对吧?”
”最后这鹰成王了吧?好久不看了不知道。”
”可能是吧?他俩感情挺好的。”
”鹰飞走啦,他找它去了。”
”……”
简直聊的热火朝天的,连刘大伟都忍不住放下手机,不看自己喜欢的恐怖漫画,朝电视屏幕瞅一眼,心里记住了电影名字,打算有空的时候看看好不好看。
”你们不热吗?怎么不开空调?”
招人主管进来说,大家朝他看。
有人说:”空调坏了。”
招人主管拿起遥控器,对着墙上的空调摁了几下没有反应,就说:”还真是。”放下遥控器,他指着旁边的大风扇:”不会开风扇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那么热。”招人主管说:”插座在桌子下面开开开开!”等有人把风扇底座连线的插头插进插座时,招人主管走出去了,也不忘关上门。
风扇转动凉意扑面而来,闷热的室内这才多一丝凉爽。
不时又有几人面试的人进来,他们扯几把凳子靠前坐在门口处,负责面试的人过来,拿着身份证念道:”刘大伟!刘一建!过来一下!”
年轻人听人念到自己的名字吓了一跳,忙起身和少年一起跟着那人来到大厅,那人说:”你们等一下。”就转身进到一个房间里面。
二人楞在原地面面相窥。
等他出来时,手里的身份证已经不见了,那人现在门口喊他们:”你们两个面试的到这个房间里面。”说完他就到旁边一个开放的屋子里。
刘大伟和刘一建相视一笑点点头,走到门口推门而进。
房间里面有一个长桌子,桌前放着两张皮质椅子,对面坐着一位打扮妖艳身着制服的年轻女人,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表格和两张身份证,看样子这女人便是面试的人。
见二人进来,她笑着说:”把门关上坐在这里。”他俩怯怯懦懦的关上门,小心翼翼的坐在女人对面。
美丽的面试官从桌前的一沓表格里面抽出两张,交给他们说:”这是入职申请表,填好它。怎么填不用我告诉你们了吧?在哪里上班工作多少时间也写上,对了你们有没有在电子厂上过班?”
两人接过表格,拿起女人又递来的笔,听到询问他们相视苦笑不知如何回答,面试官见状拿起一张身份证看了看说:”这样吧,我一个一个问,刘一建你先说。”
少年愣了一下,看了眼刘大伟,对方点点头鼓励他。
刘一建咬了口吐沫,紧张不已的看向对面的女人说:”姐……那个……我先前在……宁波干过服务员……没有在电子厂做过……”
”你是先前说来面试,昨天来的那个吧?他和你是一起的?”
女人惊讶的看着少年指了指坐在其旁边的刘大伟问道,刘一建点点头也是一脸诧异:”对对对!姐……昨天我们来的时候,你还说明天才是正式面试……今天我们就来了……那个……我昨晚约你去西湖玩,你还说下雨不放便……”少年不怕了,有些喜悦,不免套起近乎。
刘大伟一脸嫌弃的看着他那有些磕碜的黑脸,加上不好意思的低头笑,别提多倒胃口了。
面试官闻听此言,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道:”是啊……刘大伟你说说吧。”她把眼睛盯上了一直坐在那里安静填写表格的年轻人。
微微一愣,刘大伟抬起头笑笑说:”你好,和他一样在宁波一家ktv做过服务员,干了有一个月时间……”
话音未落,女人插口问:”为什么不做了呢?”
刘大伟只好回答:”当然是因为那里比较吵,我喜欢安静点的工作,所以就跟着他来面试了。”
面试官听后点点头,看了一眼刘一建,他正笨拙的操起笔杆奋力填写表格呢,她看向皮肤白皙戴着眼镜的年轻人,露出一抹微笑。
等到二人把表格填好,她又有些为难的说:”杭州的厂子是用来招那些打暑假工的学生的,所以你们只能去……上海那边了,不要着急那里一会会派大巴过来。”
”啊?”
二人愣了愣神,有些接受不了。
面试官把他们的身份证还给他们,有把二人填好的”入职申请表”收好,指着门道:”你们先出去吧,到外边等一下,然后复印一下身份证复印件。”
他俩接过身份证,垂头丧气的出门来到大厅里,找个凳子靠着窗户坐下,旁边有个桌子把胳膊放在上面,懒懒散散的手掌托着下巴看着又两个被叫到房间的人进去面试。
”来,小哥加个微信。”
过来一个身着制服,样貌可爱的小姐姐,跑到年轻人身边说,这让刘大伟有些受宠若惊,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扫码加了微信。
看样子这可爱女人,也是负责面试的一员,她加了微信愉快的跑来了,不一会先前那个面试的姐姐出门碰到她说:”干嘛那么慌慌张张的发生什么事了?”
可爱小姐姐抱着手机,害羞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回答逃进负责复印的地方,就是旁边开放的房间。
女人无奈一笑,也走了进去。
少年猥琐的笑着看着年轻人。
吓得刘大伟一个寒战,不时从那个房间里走出一个男人,他喊二人:”你们两个过来照相,复印身份证!”刘大伟和刘一建连忙过去。
他让年轻人站在墙边,然后举起手机找个合适的角度拍,男人对刘大伟说:”你的头有点歪,摆正一点。”年轻人听话照做。
可爱小姐姐过来一把抢过手机:”你先去帮他复印去吧,我来拍。”男人只好去给刘一建复印身份证了,可爱小姐姐一脸笑意看着年轻人,不免红了一张胖嘟嘟的小脸。
拍好了照片,复印好了身份证,去到外面大厅等。
二人楞楞的坐在窗户那里,还是用手肘撑着桌面,手掌托着下巴双眼无神看着来往人们。
可爱小姐姐偷偷看着年轻人傻笑,等对方有所察觉朝这边看时,她又慌忙的躲起来,一会又伸头偷看,面试官女人来至身边无奈扶额。
男人说:”照片打印好了,复印件……”话音未落,可爱小姐姐一把从他手中夺过来,然后跑到年轻人身边害羞的说:”你……你的照片还有……身份证,复印件给你……”
双手递于刘大伟伸出的手里之后,羞涩的红着脸跑开了。
年轻人看看手里温热的身份证复印件和一寸照片,又看看偷看不成躲开的可爱小姐姐,心中疑惑很是不解,发小却很有意味的笑着看他,这让刘大伟更加糊涂了。
一个人走过来,坐在旁边说:”你们也是一会坐车去上海吧。”
二人楞楞的看着他点点头,刘一建说:”厕所去不?”年轻人点头站起身来,跟着刘一建出去。
路过放置行李的地方时,年轻人喊他示意停下,而后刘大伟走到刘一建行李箱所在的位置,把自己的书包打开将身份证复印件照片等放进去,拉上拉链时偏头往后向那个开放的负责照相打印的房间看了一眼,可爱小姐姐躲在人群中正偷偷看他,在他看过去时又羞红着脸躲开了,年轻人摇头无奈一笑。
而后拉紧书包拉链,走向站在门口等他的刘一建,二人一起去往走廊拐角尽头的卫生间。
刘一建撒完尿,提着裤子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两根烟给刘大伟一根:”抽烟不?”年轻人身体一抖,精神抖擞提上裤子接过:”嗯。”
走廊上,楼梯上解释来面试的人,这些人无疑会被派到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