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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过年

转眼间,时间已经到了大年三十,许愿将糊了浆糊的春联,交给了站在梯子上的表哥,在旁给表哥调校着位置。贴好春联,走进房子,看到了几个表妹学着外婆剪着窗花,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场景,许愿也是满脸笑容。记得剪窗花的活动也就这几年了,等多几年许愿这群人年纪渐长,对剪窗花也没了兴致,也就都在外边买了。

许愿靠过去把欣茹推走,在欣茹的骂声中抄起了剪刀和红纸。一板一眼的跟外婆剪着。

“哥,你这样剪不对。”“偏了偏了。”“剪大了。”欣茹在一旁不断指责着许愿,“好好的窗花被你剪成什么样。”惹得一家子哈哈大笑,许愿的水平大家都知道,每年都充当着“搅屎棍”的角色。

等到最后一刀完毕,也到了展现成果的时候。果然,一匹骏马被许愿剪成了“四不像”,还缺了一条腿。众人没心没肺的笑话许愿,连外婆都跟着凑热闹笑骂了几句。许愿也不脸红,将自己的得意之作平铺在桌子上,选着桌上剪下来的碎纸,准备将断腿补上。还别说,补上之后好看了不少。贴窗花的时候许愿将作品偷偷贴到了女生房间,看来许愿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然又引来三个表妹的追打。

“都是欣茹剪的,前面是她剪的,是她剪不好的。”这货还不知廉耻的将责任推到了欣茹身上。年三十的白天一家子嘻嘻哈哈,充满着年味。

下午,许愿舅舅舅妈带着两大箱各式各样的烟花爆竹回来了,在这还没明令禁止的年代,放放烟花,也是许愿一家人的常备活动,许愿也忍不住过去瞄了几眼。几人兴冲冲这数着各种烟花爆竹着数量,一边等待着许愿父母一家人的到来。每年这个时候,许愿父母会带着许愿的哥哥姐姐们过来,一起吃团圆饭。

果然,到临近傍晚的时候许愿家人到了。原本诺大的客厅一下子变得有些拥挤,许愿父亲一进门,就提着几个大袋子去厨房准备了,毫无疑问,他是主厨。

今年的年夜饭,比以往丰盛不少,除了必备的鸡鸭鱼肉,许绍明还从市场淘来了一只大龙虾,还带了一条象拔蚌。除了许愿外的年轻人夹着龙虾的各个部位,连连发出“真大”的惊讶声,津津有味的吃着,这是他们第一次吃,虽然家里经济状况良好,但这种“奢侈品”,众小孩还是第一次吃。

“姐,姐夫,看来生意不错啊!”陈文忠提起一杯酒,跟许绍明碰了一下。

一说起这个,许愿父母一脸笑容:“还行,一切都很顺利!”

“还准备继续开分店么?”舅妈也是知道情况的,她和陈红妆一直没少电话交流。

陈红妆迟疑了一下,眼睛偷偷瞄着许愿,许愿点了点头示意。这事几人还没商量过。

母亲见许愿点头,便回答到:“应该会吧,毕竟小吃店覆盖的区域小,选好门址总是不亏的。”不知不觉间,许愿的意见已经能够左右父母了,特别是小吃店方面的,可以说,一切决策都是按照许愿想法来的,父母和二姐只是纯粹的当一个执行者,连续的成功让父母对儿子的决定更有信心。

两人的举动没逃过陈文忠的眼睛,他对小吃店情况的了解,是比许愿舅妈要多出不少的,他曾经看过小吃店的计划书,对里面的各个环节的想法,很吃惊。虽说陈文忠主要做的是批发,但也有两家门店做着零售,他还根据计划书里面的培训和考核内容,略作整改,在门店实施了下去,也略见成效。在他的严加追问之下,也知道了这份很是周全严谨的计划书是许愿一个人捣鼓出来的。

陈文忠看了几眼埋头吃饭的许愿,又看了下自家的几个小孩,比不了啊!摇了摇头,又开心的一笑,许愿也是自家“儿子”不是。最近这段时间,许愿父母和舅舅聊起许愿时,没少感激他,都认为许愿的成长大多数要归功于他,陈文忠也是满脸堆笑的收纳了。

饭后,时间也到了晚上8点多,几位大人还在饭桌上喝着小酒谈生意上的事情,众小孩已经按捺不住,许昊和陈泽凯两人做为“领头大哥”,搬着两箱烟花爆竹,一群人大呼小叫的直奔天台,许愿外婆有点不放心,也跟着一起上了楼,毕竟这也是有点危险的事情。

天台挂着几根大功率的灯管,倒也不会太黑。众人分发着小烟花,外婆给一人分了一根祭拜用的香,几人点燃后拿在手中转着圈圈,在天台嬉闹追逐着。时不时还传来外婆喊众人“注意,小心”的声音。许愿点燃了几根小烟花,一把塞到了外婆的手中,拉着外婆走进天台中央,众人见状,也围着许愿外婆转着圆圈。

四位大人来到天台时看到了这幅场景,也过来凑着热闹。

待小烟花全部消耗一空,几人又分起了“沙炮”,这是一种投掷的小火炮,稍微用点力气扔到地上就会爆开,很好玩,倒也不危险,扔人体上除非用大力气才可能爆开,爆开了也不会痛,只要避开眼睛不会出啥事。天台上到处是追逐的身影,连许愿和已经高三的大哥也玩性大发。许愿成了众矢之的,在他身边“噼里啪啦”的声音从未停止。

许愿见自己一人不敌,眼角瞄到了在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四位大人和外婆,眼睛一转,“兄弟姐妹们,跟我上!”说完,抓起一把沙炮往到大人旁边地上一扔,成功转移了众人的“火力”。看到自己的一群孩子纷纷上前,不间断的砸着沙炮,眼里根本没有对父母的尊重,众大人一脸无奈,只恨自己手中没有“武器”可以回击。小表妹砸完之后跑得慢,被陈文忠一把抓过,挡在几人身前,其他人压根不管“战友”的处境,“炮火”反而砸得更加卖力,小表妹只能“哇哇哇”的抄着为数不多的弹药进行着反击。

前戏做足,也到了最受期待的烟花燃放环节。众小孩被强制站在一边。两位父亲将烟花放置在远端,并找来砖块二次固定,挪步向前,小心点燃。

随着两声脆响,一红一绿两朵烟花在天空炸开,在远处的天空上,不少烟花也开始绽放,漆黑的天空五光十色。天台上的两家人抬头望天,笑容充斥在每个人脸上。许愿看到了虽为两家实则一家的众人,这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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