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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十七】笑霍五为讨妻,大言不惭。贼五拉拢屠豹,另立山头。

英子此时闭上了眼睛,心乱如麻,不得平静!心里一时不能自持,只有听天由命。此时要做的就是,千万不能让爷爷分心。按其爷爷之性格,让他真的知道了有这件事,一定不会推辞的,必会成全此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时的爷爷还在和俊山侠亲密的聊着,两个人已经私下定好,让俊山侠到辛娃营中去,尤其是爷爷喜欢他。这时只见狄生走过来道:“久仰老军师的大名,今日相见果不其凡!晚生这厢有礼了,还望老军师,多传授一些捕猎的技巧才是!”说着端起酒杯,同爷爷一饮而尽!

爷爷说道:“哪里哪里!你们这些年轻的后生就是太过谦逊!我是行将入土之人,朽木一根,需要我的时候尽管说好了。我责无旁贷,定会为你们出谋划策,这也是我最大之快乐!”

狄生此时夸奖道:“老军师可谓是宝刀不老,雄风依在!便知当年绝非是平庸之辈,以后少不了求教老军师不可!”

爷爷这时喝的已经心花怒放!腿脚渐渐有些不支,英子看到这里,便率先站了起来道:“诸位将军,各位兄长你们慢饮!爷爷毕竟年事已高,不胜酒力!我和爷爷今天就先行告辞!”这时都站了起来,爷爷走路有些不稳,但兴致依旧很高,大家一起往外送被俊山侠搀着的爷爷!

还未等出门,这下可急坏了霍五,便抢先没头没脑的说道:“他却有了去处,那我呢,我怎么办?”大家互相瞧着,不知霍五所言是何意?只有英子和俊山侠知道霍五所言其中之意。只见英子对香草和香叶说道:“两位姐姐是这样的,我和霍五为了其去处,是打过赌的,结果他赢了,我答应他,把他留在女子飞镖营中,请二位姐姐定夺!”香草说道:“既然有约在先,愿赌服输,为其安排到女子飞镖队中!飞镖队也正好缺少有担当之男子,可作为肩负其,我们女子所不能做的事务!你可愿意?”

霍五立即双手抱拳作揖,并表示:“当然愿意!我有的是力气,你们尽管吩咐我好了!”英子转过脸来问雷三道:“霍五有了去处,你便如何?”雷三说道:“只要给我一个安身之地,只要是打鼻子兵,在哪里我都会尽其之力!”香草说道:“那就一同和霍五留在飞镖队吧,你二人也好有个照应!”两人慌忙谢过之后,曲终人散!香草和香叶,分别送走常线和薛金,狄生趁着夜色,各自消失在夜幕中......。

曹淑女一家自从团聚后,喜不自胜,这么多年重逢后,千言万语一时难以名状。曹仁夫妇,时不时的就念叨起狄生来,如果后来没有狄生保护曹家太太,可能也没有今天的大团聚!所以曹仁夫妇,打发姑娘曹淑女,能不能将其请到家里来吃顿饭,也是好的!

这曹淑女可有些极不情愿,心里嘀咕道:“你狄生是一个木头人呀,这么长时日不来家里,也不见其踪影,是何居心?难道你就不应该关心一下我们一家人吗?连一个招呼都不打,一个问候都没有,这岂不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家伙?”虽然这话是在心里嘀咕的,没有说出口。但还是想早点见到狄生,也免得让父母惦念着!

也该着狄生前夜喝醉了酒,早晨起来有些迟了,连晨练都没有去,早饭也没有吃。感觉身体有些不适,便告了假出来散散心。一时没有了去处,便想到曹仁家去,来看看昔日的老东家!二来也想见见曹淑女妹妹,自从来到这里后,还不知其习惯否?所以就不由自主的骑上马,懒散的来到了这山林野外中悠闲的走着!刚刚来到河边,准备骑马过河洗洗涮涮,好好的除去污垢,再去探看不迟。可这时一阵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刮的天昏地暗!本来从河里出来,再过一道梁坡就到炎城大营了,既可以见到昔日的主人曹仁一家了。可这不明来历的大风,刮得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了,乌云翻滚,大有山雨欲来之感觉!狄生心里说道:“这个鬼天气,一会还不得挨浇啊,况且自己早饭还没有吃,正饿着肚子!”他想算了,还是改天再去吧,不仅拨马回头,正欲回转,这时就听到了救命的喊声!

狄生一听,这声音好熟悉呀,这不就是曹淑女妹妹的声音吗?他心里一阵紧张,向着喊声的方向打马跑了过来,老远就看到了曹淑女倒在地上,用一只胳膊支撑着身体,站不起来,旁边还倒着一匹马。那匹马的身上压在一棵大树下。狄生二话不说跳下马来,想要将那棵压在马身上的大树移开,可是另他怎样搬都搬不动。原来那棵大树树冠太大,根子还没有完全断裂,他只好从身上抽出刀来,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狂砍,卸掉散乱的树枝,终于将那顆树移开,将压在马身下的曹淑女一条腿抽了出来,曹淑女总算是摇摇晃晃慢慢的勉强站了起来,多有些不稳!还是狄生伸出手来扶着她,才渐渐站稳。狄生帮她揉了揉大腿,感觉无大碍了,这才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曹淑女气哄哄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才让我遭此不测的!”狄生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会有此等事?与我何干?我并没招你惹你啊?”曹淑女说道:“这么多天了,你都不说到家里去看一看,是我的爹娘想你了,才不得不差我来请你!不想遇到这样的鬼天气,被突然的一阵飓风,刮倒了这棵大树,把我的马砸在了树下,好悬没要了我的命,这不就困在这里了!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我怎么能够解脱得了?”狄生一听,连忙弯下身来查看那匹马,那匹马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了,后来狄生试着把那马的后腿端了一下,那匹马才勉强的站了起来。狄生说道:“马没有事了,方才是脱臼,养养就会好的!”

曹淑女说道:“你怎么不先问问我有没有事儿?倒先关心起马来了!”狄生说道:“我早以看出你没事,所以才过来看看这马还能不能为你代步?”曹淑女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事,我的腿现在还隐隐作痛!”狄生说道:“现在疼也没有关系,活动一下筋骨就会好的。因为那棵树树冠超大,只是把你夹在那里?如果是砸断了腿,你怎么可能站得起来?所以我断定,你没有太大的伤情。可这马就不同了,它是紧挨其树干,是被砸倒的,所以马的伤势,就很难料定其轻重!”此话一出,气的曹淑女说道:“我都差一点没有命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狄生说道:“怎么会呢,吉人自有天相,尤其是妹妹你,更是天相十足。我相信你不会有任何灾祸的!”曹淑女说道:“这是你说的呀,老天怎么会认识我?刮这么大的风,好悬没把我砸死,难道这也是天相吉人不成?”狄生说道:“如果你不是吉人的话,也许就会砸到你的头都不一定,甚至会威胁到你的生命。之所以没砸坏你的腿,也没有危及到你的生命,就说明你真的是吉人,有天相!”曹淑女气哄哄的道:“干嘛非得要说危及到我的生命?怎么不说会危及到你的生命呢?”两个人你有来言,我有去语的呛呛着!

随着一道闪电伴着一声炸雷。雨点便落了下来,两个人来不及躲避,只好任凭雨水无情的冲刷。两个人来到树下,两匹马也挤了过来,在树下冻得瑟瑟发抖。狄生脱下自己的长袍,裹在了曹淑女的身上,曹淑女不停的嚷嚷道:“你这袍子怎么也是湿的?这样怎么可能御寒?”此时急的狄生围着曹淑女乱转,不知道如何是好。曹淑女羞答答的说道:“你个木头,和身取暖总能够抵挡风寒吧?”在狄生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好凑过来,轻轻的靠在曹淑女的身上,这时冻得曹淑女牙齿都在打颤!并说道:“把脸传过来岂不会更好些?靠着我!贴紧点!这样也许就不会冷了。”这狄生被曹淑女呵斥着,只好被动的转过脸来,机械的伸出双臂,搂着她的腰身,这曹淑女方才有了暖和的感觉。

此时的狄生浑身燥热,血液沸腾。他抱定曹淑女,在也感觉不到羞臊和寒冷了。他甚至特别感谢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寒雨,才让他有机会,这样子亲近抱着他朝思梦想的妹妹曹淑女,这也是他倾慕已久的!在当年自己是个小伙计时,而曹淑女是主人的掌上明珠,自己只能远远的看着这位多愁善感的小妹妹!甚至有的时候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陪着她!怎么可能有其非分之想!不成想这场阵雨,就轻易的成就了他少时的梦想。他把曹淑女紧紧的搂在怀里,任凭雨水的冲刷,雨渐渐的大了起来,两个人抱得更紧了!狄生感觉到自己正在沿着丝丝雨线,飘飘的飞入了天空,钻进了云朵里,他有些飘飘欲仙,如同穿行在云里雾中,不能自拔!此时的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

屠豹的伤势已大有好转!一个人可以下地走路了。这让屠虎非常感动,炎城军不但不以他们为匪,在医护营里,还一样对待他们的每一个伤员,不管是伙食分配,还是医药治疗,对他们都是一视同仁,他从心里特别感谢炎城军,更觉为匪之耻。而他的那些弟兄们,当土匪时,就知道抢夺东西和财物!世人都不会正眼看他们,而今天就大不同了,他们是炎城军,专门打鼻子兵的。而且炎城军旗帜鲜明,抗击蛮夷,守疆保土,这才引来了无数天下仁人志士,英雄豪杰!多亏大哥及时醒悟,跟着大哥丢掉黑风寨,投靠炎城军,摘掉了草寇的帽子。才让自己活的这么仗义!否则现在依然是被人所不齿的胡匪之徒!炎城军现在可谓是风生水起,劲头正旺,他坚信,是任何强大敌人都挡不住的。所以他在这里特别引以为自豪和骄傲!

不管鼻子兵现在如何张狂,都挽救不了它失败之命运,只是时机还没有来到!这一点屠虎看得更加清楚!他经常给他的那些昔日的弟兄们讲这些大道理,提醒大家遵守这里的一切。他们在黑风寨的时候,经常有揭不开锅的时候,他操碎了心!可今天用不着他管这些事,操这份闲心了。只管舞刀弄棒,准备出击打仗!而其他的事,自是有人管,真可谓是吃喝不愁。可有些弟兄在这里多有不服,为匪时偷鸡摸狗的习惯了!还可以经常干些苟且之事。

来到这里却大有改观,不在生厌了。这让屠虎感到特别的欣慰和安逸!这一天,屠虎对昔日的几个弟兄们道:“我们在这里当炎城军,可不比昔日做响马。我们干的是正事,能够扬名千秋。而做响马,只能遭人诅咒,惹人非议!让我们的家里人和亲人一同背着黑锅而抬不起头来。而我们如今在这里就大不一样了,我们一定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一洗过去响马之臭名!”这几个弟兄无不称是!

这一天,有几个弟兄来找屠虎。他们实在不喜欢这里的生活,规矩太多不得自由,而且什么都干不成。这里根本不是他们能够生活的地方。不想,立即遭到了屠虎的大声斥责道:“你们这些人真不知好歹!还没吃到苦头吗?不知道当土匪和做炎城军两者不同的利害之关系吗,这关系到今后我等能否立足之大事!总是打家劫舍的,百姓们都在我们后面戳我们的脊梁骨,遭人唾弃,根本不是长久之计!”那几个弟兄遭到训斥后,灰溜溜的走了。

屠豹的伤势刚刚好转,在治伤期间,兰若和槐花等人,对他特别的照顾,视他为兄长一样。屠豹当时就想,今后可不能再当土匪啦,净干些打家劫舍不光彩之事!所以他立下决心,伤好后一定要洗心革面,不再干那些苟且之事!心虽这样想,可是架不住那些他原先的弟兄们的鼓动!他们这些人都是懒散惯了的人,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其中为首的是一个叫做贼五的人,他说道:“二当家的,咱们归顺了他们这么多时日,想吃个大酒大肉的都没有!别说他娘的开荤了,这里的娘们真他娘的正经,根本不鸟我们,还遭到了人家唾弃和痛斥!没有一个可供给咱们弟兄开心的事情,不好玩!”

屠豹一开始还不以为然的说道:“这里不错,咱们在这里,是正儿八经的打鼻子兵的炎城军!今后不再担那土匪的骂名了。到老了,我们也会给子孙积点善德,留下一个好的名声,你说是吧?”贼五说道:“我说二当家的,你说的倒是不虚,可也得让咱弟兄们,出去找个娘们,开开荤不成!在这里一天天呆着,还有啥意思?”

其他的几个小喽啰也跟着一起起哄道:“是呀,二当家的,我们当年跟你入伙的时候,你可亲口答应我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还有娘们儿可供享用,现在可倒好,咱们都快成了出家的和尚了!”此时说得屠豹无言以对。屠豹问大家道:“那你们说应该怎样好?咱们在这里你二哥我可是少操不少心呢。”贼五接着说道:“咱们在黑风寨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且又逍遥自在。那个时候,你才是我们真正的当家之人!可是今天,我们在这里,受尽了人家的挤兑和嫌弃!还不准我们问这个,动那个,规矩和说道实在太多了,咱们几个弟兄怎么能受得了这个呀?”屠豹又说道:“炎城军对我们不薄,我们在这里有的住,有的吃,还为我治好了伤!我们没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生活在这里呀,跟着大哥在一起,同他们打鼻子兵,不但给这一方死去的百姓报仇,也是给咱们黑风寨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难道有什么不好吗?”

贼五说道:“看来二哥真的是要在这里当一辈子和尚了,不管我们弟兄们能否安心快活了!”贼五的一席话,说得屠豹低下了头。这几天确实有些痒痒,不够快活。这里人虽然好,可就是不让随便找女人。这多少让他们有些失望!

屠豹的心理变化和脸上的变化都被贼五捕捉到了,并且看得一清二楚,他不失时机的说道:“二当家的,不如这样,你吆喝一声,咱们另起炉灶,可别在这里活遭罪了!”屠豹说道:“黑风寨再也回不去了,咱们还能上哪里安身立命?”贼五说道:“只要二哥你同意,我们就可以另择栖息之地。虽然不如咱们寨子好,没有咱们寨子大,但可供咱们兄弟几个享乐一辈子的!”

屠豹问道:“你说的是什么地方?难道还能比过咱们黑风寨不成?”贼五回道:“距咱们黑风寨向东,不过几十里半山腰处有一个山洞,我看那里就可以安身立命!此处冬不冷,夏不热,却有泉水常年流淌,可供咱们弟兄们饮用。如果咱们在那里安营扎寨,躲在一方;而且那里山势陡峭,奇峰怪石十分险要,进可攻,退可守!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咱们,咱们就栖息在那里,岂不是快哉!”屠豹道:“粮食从哪里来?钱财从哪里来?总不能再去抢吧?”

贼五说道:“财物当然自有来路,该怎么干我们还怎么干?我等都是响马草寇出身,一个人一旦有了污点,令你怎么洗,也不会洗干净的。就好比两只桶,一个桶盛水的,一个桶盛粪的,在怎么把这只粪桶用清水洗干净?别人也不会用来盛水的!所以说,我等在这里只能如此!咱们过咱们自己的日子,随心所欲,何苦在这里受这份罪?受他们的管制不说,还得看他们脸色行事,我都快要崩溃了!”

屠豹此时的心理开始活动起来!心里说道:“是呀,这些弟兄们跟着自己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可不就是图一个快活吗?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的生活已经习惯了,突然的不让他们动弹,把这些人约束起来,连自己都有些不习惯。如果自己不受伤,说不定自己也快受不了啦,不如就依了这帮弟兄们的心愿,和这帮弟兄们重新上山,另择新地!可是大哥那里怎样说,谁去说?真的是不好办。我这个二当家的,在大哥那里只是个副手,如果公开和大哥对抗,岂不是反目成仇吗?如果不告诉大哥,偷偷的走了,我这个当兄弟的,未免也太不仗义了吧。如果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大哥肯定不会同意的!”

这使得屠豹心里反复的权衡着不知所措!那贼五,依然不死心的劝道:“二哥是时候啦,我们该早做决断才是!炎城军现在和鼻子兵就要有一场大仗!如果真正打起来,说不定谁输谁赢!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在这里坐收渔利,免得我们赔了夫人又折兵!岂不是更好。不如我们现在就撤出这里,不管他们的事儿,等他们两败俱伤,不管不输谁赢,我们给他来个坐山观虎斗!以逸待劳。如果谁惹了我们?我们就会对他们不客气,不管是炎城军还是鼻子兵,我们都可以轻易的打败对方!”屠豹听到这里,有些犹豫不定。贼五继续说道:“二哥你做大当家的,我们还可以拉上一伙子,谁要敢挡我们的路?我们就和他决一雌雄,岂不是快哉!”

屠豹被这贼五的一席话,说得完全动了心思。他心里说道:“平时看这贼五,贼眉鼠眼的样子,整天就像个贼一样,专门盯着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子还有这等心计。如果在炎城军里好好学学,是一块军师的材料。可惜了,没有派上用场!”贼五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絮叨着,此时屠豹完全没了主张。对贼五继续说道:“如果咱们偷偷的走了,大哥知道了怎么办?”贼五说道:“大哥已经铁了心了,跟着炎城军走下去,这些我早就了解清楚了!如果要干的话,我们只能拥戴二哥你为大当家的!日后也没有屠虎的什么事儿了。”屠豹问道:“你再摸一下底儿,看看现在有多少弟兄愿意跟咱们走?”贼五说道:“现在有二十几个人早在这里呆不惯了,都愿意另起炉灶!还有二十几个人正在摇摆中。如果我们再稍加一把火,窜等一下,就会有更多的人随咱们走!”屠豹说道:“事先有在这;你下去以后多窜等一些弟兄们来,千万不要声张,免得大张旗鼓的破坏了我们这次的行动计划。尤其是不能让大哥知道,咱们一定要秘密进行,等人凑好后,咱们再做行动!”

贼五高兴的一拍大腿,此时也不叫二哥了,直接就喊出了:“大当家的,您瞧好吧!兄弟我这就去办,定会让你满意的!”贼五兴高采烈的走了,这屠豹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不一会屠虎来了,并看一眼屠豹道:“兄弟,你这伤好的这么快,全仰仗咱们医护营的医道高超啊!如果在咱寨子里受了伤那可就麻烦多多了,还不得求爷爷告奶奶的又害怕被别人发现,还得偷偷摸摸的下山去去求大夫!现在好了,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来治伤!”屠豹回道:“是呀,有了大哥的关照,才使兄弟我大难不死呀!”

屠虎说道:“这当炎城军和咱们在寨子里当土匪感觉就是不一样,人家这里都是正儿八经做大事的人,治病,救人,打鼻子兵。样样都受到老百姓的欢迎和拥戴!可咱们当的那个土匪,老百姓对咱们又恨又骂,真是不可同日而语!有时候咱自己都不好意思,抢了人家东西和财物,还要抢人家的女人,咱们自己都感觉做了缺德的事儿!心里骂自己不是个东西,何况黎民百姓乎!”屠豹听了心里有些不安,只好应付道:“是呀大哥,还是大哥眼光长远,想得周全!”屠虎继续说道:“现在好了,咱们现在不会被人所厌恶了,首先连吃穿都不愁了,更不操那个心了;也不用背地里干那些苟且之事而遭受骂名了。这才是正常人的生活,免得咱们在寨子里时,连女人都不跟咱们一心一意。即使有了女人,也不是心甘情愿的,离心离德,敷衍咱们兄弟,想想咱们都干了一些什么呀?不管百姓们骂咱们是土匪缺德,还真是有其几分道理的!”屠豹依然应付道:“是呀!还是大哥为弟兄们考虑的周全!”

屠虎突然转过脸来问道:“兄弟今天的脸色有些不对呀,怎么一直像敷衍我似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便说出来?”屠豹听后吓了一跳,脸色不由得有一些难看;心思被大哥看破了!极力掩饰着并急忙辩解道:“没有呀!兄弟我自从受伤后,心情一直不好,大哥切莫多想!”屠虎说道:“什么没有呀,你分明是有心事瞒着我?说出来,让大哥我为你分忧解难!”屠豹强作镇静,依然辩解道:“大哥您这是打哪说起呀?我真的是有些心绪不好,所以才不爱说话!”

屠虎说道:“你我兄弟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心事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如若你不说的话,就证明你在动什么歪心思。如果你不想让大哥知道,我今天也不多问了。如若你想要个女人什么的,大哥我可以为你考虑!如果想要个三妻四妾的,大哥我无能为力!你一旦要打什么歪主意?或者去想柆绺子,当土匪,大哥我可是要对你豪不客气!”屠豹的心思已被自己的哥哥屠虎看穿了,他此时深深的感到,大哥才是真正的大当家的,连自己动点歪心思,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自己还能当好什么大当家的!心里不免一阵紧张,突然增加了几分畏惧,感觉有些不舒服,矛盾之心里纠缠着,一时得不到释怀!

他只好跟大哥说:“我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还望大哥见谅,请大哥允许兄弟好好休息一下!”屠虎说道:“那你就好好休息吧,莫要有其私心杂念,养好伤口。咱兄弟二人,改日好好交交心,我还有点事情要做,先行告辞了!”

说着,屠虎背着手走了出去!这一切,都被躲在帐帘后面的贼五听得一清二楚。这小子心生一计,趁着屠虎走出去的工夫,他便悄悄地溜了进来说道:“大当家的,这时候可千万不要退缩呀!咱大哥可是被人收买了,铁了心要把咱们这些人交给人家炎城军了,咱们可是什么都说的不算了,就是掉了脑袋咱们还依然蒙在鼓里!”屠豹说道:“交给人家是啥意思?难道是大哥把咱们弟兄们卖了不成?”贼五说道:“他们跟大哥已经商量好了,给大哥一个大官当,咱们这些弟兄们日后帮他们打完仗,卖完命,都把咱们给收拾了,因为咱们是土匪。人家炎城军这支队伍,根本不要咱们当过土匪之人!”

屠豹说道:“那大哥不也是土匪吗?而且还是大当家的大土匪头头,如果论罪的话,远比咱们罪孽深重!怎么就单单要他不要咱们了?”贼五又继续说道:“我说大当家的,你可别犯傻了,只有大哥一个人降服了人家,黑风寨不就是人家的了吗?咱们这些人都当过土匪,人家根本看不上咱,我听他们人说了,凡是当过土匪的,没有几个好人,就知道打砸抢!人家根本不稀罕咱们,说咱们这些人匪性十足,不好调教!更不服管教,所以人家要把咱们给收拾了!”屠豹半信半疑的说道:“大哥也不是那种人呀,在者说不要咱们,也不至于把咱们都给收拾了?”贼五说道:“你可不知道炎城军,早已把大哥彻底收买了,封官许愿,还要给他讨女人呢。咱们这些人,人家根本不闻不问,咱们在这里不是白白等着送死吗?”

这时候,屠豹也感觉到炎城军对待大哥却有不一样的地方,虽然大哥在这里是主角,可我这当副手的怎么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味的给我治病疗伤,送医熬药的,好像还不错。可是他们就没有真正的出来一个人,给我这个副手正儿八经的交过一次心,可见他们对我还是有所保留和顾忌的!所以还真的如贼五所说,多留一个心眼儿,不行的话赶紧脚底抹油溜吧!贼五看着屠豹心思有点儿活动意思了,便趁机说道:“大当家的,我看咱宜早不宜迟,免得以后发生什么变故,我们就走不成了!”屠豹说道:“你想要啥时候行动?”贼五答道:“我窜等那些弟兄还没有完全聚齐!”屠豹说道:“尽快召集齐了咱们再做行动!”贼五听了此话,高兴的手舞足蹈,并回答道:“是!大当家的,绝不辜负你的意愿,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这贼五蹦高尥蹶的跑着出去了,反而屠豹一个人倒在了床上。空荡荡的大帐里,寂静无声,连一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以前有什么事都是跟大哥商量。可是现在要离开大哥了,大哥还不知道;不管贼五把大哥说的怎样一无是处,又要当大官儿,还要讨老婆!他虽没有完全相信,但是大哥跟着炎城军很紧还是真的。那贼五坏的流脓他也是知道的。按照以前的规矩,贼五根本够不着他,根本没有他说三道四的份!可是今天怎么了?自己真的是鬼迷心窍了?上了贼五的当?在怎么着,大哥也是自己依靠的兄长呀?就这样偷偷的走了,那以后大哥这个头领还怎么当呀?有了事,谁来替他撑着?

不管怎样,自己若是在这里,这支队伍还能过得去。如果自己一旦离开,大哥一个人势单力薄,真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此时的屠豹,越想越不是滋味。也和着他不愿意待在这里,守着这里的清规戒律限制了他们的自由!他们这些人散漫惯了,确实是有些人在这里吃不消!还是自己另立门户好,听了贼五的话。等有朝一日弄好了,咱就来接大哥,让他去那里享清福去,岂不是更好些!想到这里,他已经做好了另立山头的准备。就等贼五一到,它就会一声令下,拉着队伍上山去!想到这里,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山洞中有些昏暗,只见下面跪满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大家齐声喊他大寨主!他威风凛凛的来到这群人面前,趾高气扬的说道:“你等给我听着,咱们今后就在这里,大碗吃肉,大碗喝酒,还有女人陪着咱们;咱们就在这山寨里长期以往的住下去,在这里生儿育女,让咱们的子孙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这时,他听见了哥哥的声音,哥哥从下面走了上来,大家一看到大哥来了,就齐刷刷的尊他为大寨主。让他心里感觉好不得劲,大哥却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不忠不孝之人,还想长期以往的住在这里,喝酒吃肉,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我看你是土匪,你的子孙后代们都是遭人唾弃的土匪。当土匪的哪有今后?荣华富贵更是胡扯!你们的粮食从哪里产?钱从哪里来?物从哪里出?何谈荣华富贵?就你等这个样子,你们的子子孙孙都变成了贼寇,生生世世的都是响马土匪!”此时吓的屠豹无言以对,他从小就在大哥的屁护下长大,走这条道也是跟大哥趟出来的!他面对着大哥的质问,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连忙跪下来求大哥,放他一马!只听大哥说道:“从今以后你就不用管我叫大哥了,我也不是你的大哥,更做不了你的大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俩井水不犯河水!”说罢,拂袖而去!他从后面紧紧的追赶,就是赶不上,终于追得山穷水尽,便从山崖滚落下来,跌入了谷底,把他吓得惊出一身冷汗,醒来后才知道是做了一个梦,一个长长的噩梦!

此时他的身上依然是湿的,这时就听见贼五悄悄地喊着:“大当家的,咱们的人员可是差不多了,就等你的一声令下了!”这时的屠豹在也没有了睡意,离开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他哪有心情睡觉呀,便对贼五说道:“千万告诉弟兄们,一定要谨慎行动,不能搞出一点响动来,如果让大哥知道了,那我们就会前功尽弃!咱们的这些人都好不到哪去,跑不了不说,让大哥在这里情以何堪?”

贼五答应着出去做准备了,半个时辰以后,屠豹仍然在想着心思。这时贼五悄悄的溜了进来,来到屠豹的身旁。贼五小声的说道:“大当家的,我把一切都安排停当,包括我们的行动路线已经安排就绪,只等你到山寨坐在大当家的宝座上,发号施令了!”

屠豹听到这里,心里想着,你这个贼小子,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以我的名义给我安排好了路子,把这些事情全部搞定了,真的到了山上,我被你给卖了也不一定。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心里极不情愿的说道:“快去准备吧,我收拾一下!”

贼五说道:“帐外林中集合,弟兄们到时候就都等在那里!”屠豹说道:“好吧!你先准备一下,去那里先等我吧!”此时屠豹一个人把所带之物全部捆扎完毕,就等子夜来临!有诗为证:

“虫声阵阵月风高,帐外幽魂无影刀。

魑魅魍魉哭野鬼,愿归响马乐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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