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
楚灭情见杨灿如此表现,当即不由微微一笑,看着一脸欢喜的杨灿,用温和的眼神鼓励着杨灿继续说下去:“灿儿,你想到什么,说给师父和你巫前辈听听!”
“是,师父!”
杨灿听楚灭情如此吩咐,当即急忙恭恭敬敬的答应一声,稍一沉吟,杨灿在脑中迅速整理出思路,就立刻沉声说道:“师父,巫前辈,我刚才从巫前辈的话中,终于想明白了西安郡王爷为何要秘密和天魔结盟,而天魔又为何会对我直言说出和当代西安郡王结盟的秘密!”
“什么?”
当巫帝刚听杨灿说完,俊雅的脸庞上,顿时不可掩饰的流露出万分震骇的神情,张口结舌半天,又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波涛汹涌,这才怔怔地看着杨灿,以难以置信的语气颤声问道:“你、你竟然知道我让赞儿和天魔秘密结盟,对付玄幻大帝翟千羽的秘密?而且还、还听天魔倾盆倒出了和我们西安郡王府结盟的机密?这、、这、这……”
“巫老弟不必如此惊讶,老哥就和你和盘托出了吧,灿儿这次之所以来你们西安郡王府,名义上是代表南宁郡王府前来参加祭祖大典,但其实暗地里,乃是奉了翟千羽这个劣徒的旨意,和北静郡王府中人一起,查探你们西安郡王府是不是在暗地里和天魔教结盟的机密。
所以,灿儿才能知道你们西安郡王府和天魔教结盟的机密,至于灿儿后来和天魔竟然相识,乃纯属意外,我也没有想到。
而我事后想来,天魔对灿儿如此直言不讳,除了感激灿儿曾对他有相救之恩外,其最主要目的,可能还是因为天魔知道,你们西安郡王府也只是想利用他们天魔教对付翟千羽这个劣徒,所以不愿为你们所用,并且还想乘机让玄幻王朝内乱,好有机可乘,所以这才故意把这个机密透露给灿儿知道。”
楚灭情见巫帝如此惊疑,当即也不想让巫帝误会下去,所以急忙出言安慰,为巫帝释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不到赞儿刚奉我命,筹谋为楚大哥报仇雪恨,就已被翟千羽这个恶贼发现,还暗令西安郡王府和北静郡王府,查探我西安郡王府与天魔教结盟的证据,看来这恶贼真不好对付!
不仅如此,如果按照楚大哥刚才的分析,与天魔结盟,也无疑是与虎谋皮,看来……我真是太操之过急了,哎……”
巫帝闻言,脸上神情顿时变幻不定,最终一脸懊悔,竟然连连跌脚叹息起来。
“巫老弟终于明白过来了,翟千羽这劣徒和天魔都乃是狡诈无情之人,与他们周旋,确实要万分小心。
如今我元神尚在,并且也有了全盘报仇雪恨的计划,巫老弟的这一番情义,老哥铭记于心永不敢忘,但还请巫老弟顾全巫氏家族,收回成命,让令孙立刻和天魔断除一切来往,暂时按兵不动,也不要和翟千羽这劣徒正面冲突,韬光养晦。
这样一来,一方面可以保全巫氏家族,另一方面,也可以为我将来报仇雪恨,留备下一股有用助力,巫老弟以为然否?”
楚灭情突然上前一步,又再次伸手抓住巫帝双臂,这才颇为动情的劝说道,言语间充满披肝沥胆的感觉。
“这样……”
巫帝闻言,神情间先是一片迟疑,但片刻后,巫帝似乎渐渐想通,也同样一把反抓住楚灭情的双臂,并猛地点点头,好像在心中做出了极为重要的决定一般,这才满脸坚毅的说道:“好,小弟就听楚大哥的,等会就召赞儿前来,吩咐他立刻终止和天魔教的一切协议,并按兵不动韬光养晦,静等楚大哥将来大举之日,再助楚大哥扫荡劣徒一臂之力!”
“好,这就对了!”
楚灭情见巫帝一点就透,又如此轻易解决了杨灿此行的大难题,心中着实欢喜,当即不由双手微微用力,抓紧巫帝双臂,这才对着同样极为激动的巫帝大声称赞起来,一时之间,客房之中,充满了肝胆相照的氛围……
三日后,当杨灿从巫帝处确认了,西安郡王巫赞已经在巫帝的吩咐下,着实断绝一切和天魔教之间的联系,并真的韬光养晦按兵不动,静待楚灭情召唤后,杨灿心中放心,自觉已可以回去给其父一个交代了,当即也不想再多留,就带着仍旧一头雾水的南宁郡王府五人,向巫赞提出了告辞。
此时,距离巫氏家族祭祖大典,已经过去三日了,而杨灿、郦康以及鄂天等人,名义上都是为了来观礼祭祖大典的,所以这时杨灿突然提出告辞,巫赞也不能再挽留,当即一番客气,也就同意了杨灿所请。
此时,恶来等玄幻大帝的来使,都已在祭祖大典结束的第二天,就率先告辞而去了,而鄂天等东平郡王府中人,也因为身有要事,和杨灿、郦康以及巫恪等几位王储盘旋了两日后,也于昨日提前离开了。
所以,当杨灿提出告辞之时,却只剩下南宁郡王府和北静郡王府宾客未去了。
所以巫赞闻言,也只是客气的挽留几句,眼看杨灿去意已决,当即也不再多留。
倒是西安王储巫恪,因为和杨灿惺惺相惜,所以着实努力的挽留了片刻,但最终眼看杨灿很是坚决,也就没再勉强了,只是和杨灿颇为不舍的握手道别,并定下相会之期,这才任由杨灿带着南宁郡王府中人渐渐离去。
而一路送行的丹王药鼎天,当然想着早日让杨灿回去禀报过父母,再来正式拜他为师,学习炼丹妙术,所以眼看杨灿告辞离去,倒也没有过多挽留,只是暗暗叮嘱杨灿回去后,尽快向其父母禀报,再前去流云山丹庐寻他学艺。
杨灿闻言,心中自然大不以为然,但因为怕被丹王药鼎天看出,所以仍旧装出一副认真记下的模样,点点头假装答应下来,这才和丹王药鼎天一番应酬告别,也就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