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影冲着司千行摆摆手,决定不跟那位现在心里冒着很多问号的爷继续打交道了,她实在浑身湿漉漉的难受的很,又瞧着司千行依旧一副平静的表情,水月影就纳闷了,自己哪只眼睛看上了这副面瘫脸了,到现在还惦记着,唉,改天抓金钰问问,月老还在不?
“哟,您二位这是去哪里约的会啊,都,湿身啦!”于雷拿着揶揄的表情瞧着在门口对望的俩人:“这还舍不得分开呢,先换身衣服啊。”
“嘭!”回答于雷的是水月影愤怒的关门声,随着这声音的响起,整个断电阶段的游轮再次恢复了辉煌,跟随着的是整个楼层的保全开始一层一层地搜索着什么。
水月影没有理会这些,她刚刚进门直接冲进了浴室,打开了喷头直接冲了下去,浑身上下,她都感觉臭死了,而且,她这么多年喝酒的经验来看,她马上就要吐了。
想到这里,就有一股恶心感袭来,水月影裹着一条浴巾趴在了马桶上,吐得昏天黑地,感觉到自己吐得浑身无力的很,伸手揉了揉眉心,撑着起来又冲洗了一番,这才摇摇晃晃地走出门。
一出门,金钰的手就及时的接住了水月影,将她的身子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关切的问道:“怎么消耗的这么厉害?蟾宫里多的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她们呢?”水月影四下打量了下,没看见梁笑跟秦湄,又是一阵干呕袭来,忍不住用手捂了下嘴巴,缓了缓这才感觉自己好了点,瞧着离自己最近的沙发,示意金钰将自己放那里,免得将她移动之后更难受了。
“她们被我弄睡了。”金钰手上金光一闪,一块金砖出现,显摆道:“我发现蟾宫里的摇钱树已经结果了,我就用那掉下来的金子融了块金砖,一人给了一下,都晕了。”
水月影的脑袋听着金钰的话更晕了,伸腿就踹了过去:“没事吓唬我干嘛,头疼。”
“你那是喝酒喝多了,顺带内劲消耗过渡了。”金钰伸手搭在了水月影的手腕上,输了一道劲气:“没事带那么多人进蟾宫,也不怕自己的劲气不够,蟾宫反噬。”
“这不是酒精上脑,没想这么多嘛?”在第一个人鱼进入蟾宫的时候,水月影的脑海里就多了个信息,蟾宫自主将那些人鱼给隔离在了一块地方,顺带还加上了思维禁锢,让那些人鱼无法对蟾宫的存在透露任何的信息,唯一的不好就是,水月影感觉自己体内运转着的那股劲气瞬间就消耗了不少,所以,她才会速战速决地将那些人鱼全部当着司千行的面变没,反正到时候要是搞不定,她就拉着司千行去蟾宫走一趟,有蟾宫的禁锢在,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头痛欲裂,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水月影拉着变回原形的金钰塞到了自己的脑袋下面枕着,凉飕飕的,挺舒服。
只是,这舒服的时光一会儿就被敲门声给打扰了,水月影迷迷糊糊地走到了门口,开门就看见一片白茫茫的,眨眨眼,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发现那白茫茫的是司千行穿着的白色T恤:“有事?”边问边打了个哈欠,困!
司千行瞧着面前毫无形象可言的水月影,伸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我们聊聊?”
“困啊。”水月影转身,也没搭理司千行到底有没有跟着进来,吧嗒又倒回了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睁眼就瞧见司千行一本正经地坐在对面:“赶紧的,我要睡觉了。”
“水月影,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古武术?”司千行坐在水月影的对面认真地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必须确认一下。”
“改天介绍我师父给你认识啊,还有什么要确定的?”水月影撑着脑袋瞧着司千行:“还是你突然发现自己喜欢我了,要确定一下?”
这话,水月影对着司千行说的次数多着去了,每次司千行都用冷上零下的脸来对着自己,这回她倒是期盼着司千行赶紧出去,她头疼。
只是,司千行听着水月影的话,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向前将脸凑到了水月影面前,一双黑黝黝的眼镜盯着水月影半睡半醒的模样,瞧着她的脑袋撑不住的点了下,竟是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下,再然后,眼神坚定地将脸凑了过去,一双唇对着水月影那些苍白的嘴唇吻了下去。
一个吻,直接将迷糊状态的水月影给惊得双眼都瞪圆了,睁眼就瞧见司千行的脸跟自己靠的很近,再感受到自己脑袋上多出来的一只大手,还有唇间传来的火热感觉,水月影觉得一定是自己喝多了在做梦,跟以前一样,做梦呢。
“呼吸。”司千行将水月影放开,提醒还睁着眼睛发傻的水月影:“水小姐,你平日里的那股狠劲呢?”
“你妹的狠劲,司千行我告诉你啊,这是老娘的梦,做梦都不听老娘的,小心老娘梦见别的男人。”水月影一把坐起,伸手锤了一把还是很痛的脑袋,嘟囔道:“做梦都头疼,老娘做梦还真是厉害了。”
司千行的脸随着水月影的话而黑了,瞧着这盯着自己的水月影,伸手一拉,将人拉到怀里又亲了一下,这才伸手捏着水月影的脸问道:“醒了吗?”
“我靠,你玩真的啊!”水月影抱着靠枕盯着司千行,咽了口唾沫问道:“你确定今晚没有被我的酒气熏到?”
“水月影,你是需要我再给你一个吻吗?”司千行的眼神有些危险的瞧着水月影,看见她很有眼力见识的摇头,危险系数再次升高:“那你就是不愿意接受我了?”
水月影一脸蒙蔽,瞧着突然变脸的司千行,瞧着他眼神里闪过的委屈,神使鬼差地伸手拍了一把,然后瞧见男人阴谋得逞的表情,才发现自己刚刚又摇了把头,彻底把自己卖了!特别是另一只手撑着沙发摸到了一块凉飕飕的东西,水月影恨不得让金钰一块金砖拍死自己得了,不是说了不祸害人家了吗?怎么能在这个男人的眼神下沦陷呢,怎么能这么没有原则呢?只是,为啥心情突然这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