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辈子她来守护阿言!
事情还没到最绝望的时候,一切都还有机会!
“飞鹰,你能飞到空中,应该会比较清楚森林的地形,你知道这里面有‘水生火热之处’吗?”月婳绮开始冷静下来,越是绝境越要冷静,这是阿言教她的。唯一的解救方法,就是按照龙骨炉的提示找下去了吧……可恶,时间没多少了。
飞鹰意外的看了月婳绮一眼,叶修点了点头,让飞鹰完全信任她。飞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沉思的说说道:“我在这片森林这么久了,从来都没有看到哪个位置有火,但是湖水倒有一处。”
飞鹰还没说完,月婳绮直接将他拉走,要他立刻带自己前往,在不快点,在这样耗下去……地狱之炎真的要消失了。很快,飞鹰带月婳绮到达湖水之处。月婳绮让飞鹰回去给叶修渡魂之力,只要叶修魂魄未消失,她就多一分机会找到地狱之炎。
飞鹰立刻就往神殿返回,而月婳绮却独自在这里研究湖水的秘密。根据飞鹰所说,这片湖水是森林唯一的水源。根据提示,“水深火热之中”指的应该就是这里。可龙骨炉明明说的是,地狱之炎就在水生火热之处。她刚开始以为是在一片火海之中,火海之下是水。
可是……这里的一切怎么都不按套路走!就在月婳绮在湖水附近寻找线索的时候,这里居然出现了乌云……是叶修快撑不下去了吗……怎么会忽然加快燃烧魂之力的速度了……
忽然一只大熊冲了出来,大声斥责道:“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叶大人自从见了你之后身体突然恶化,是你……是你伤害了叶大人……你去死吧……”
月婳绮被大熊直接推到湖水中!
这里的水好冷……好冰……她不是不会游泳,而是这里的湖水好像有点异常,她在里面居然觉得动弹不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紧紧地抓住她,让她快喘不到气了。月婳绮眼神有点放空,脑子里面全是这个故事……
是啊,她想起来了,关于女王的传说,又说女王在诅咒男子之后,每日在湖边哭泣,最后……女王……投湖自尽了。这样想想,自己好像真的和如同女王一样投湖自尽了啊……月婳绮忍不住闭上了双眼,当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湖水了。
周围都是岩石,她站起来,轻轻地触摸一下岩石……好烫……她居然觉得很烫?是谁救了她?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炎热的地方……这里是哪里……她在干什么……
月婳绮觉得头特别的痛,很多事情一下无法想的明白。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到这里?”
月婳绮听到了声音,可是剧烈的头痛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玥儿……嫁给我好不好?”一个温柔的男子出现在月婳绮眼前。月婳绮看不清男子的脸,可是她听到他的声音,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阿言……”月婳绮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她想起来了,她是月婳绮,为了救阿言,为了救玖玖,为了她所想守护的人,她来这里……是为了得到地狱之炎!!!
月婳绮恢复了往常的冷静,她四处环顾了一番,开口说道:“是你吧,你不是期待有人来救你?怎么这个时候就沉默了?”
月婳绮话刚说完,一个绿色的火焰出现在岩石洞口中,那是一种极其诡异的火焰,远处感觉有些寒冷,近处却又感觉得滚烫。
“我以为至少会有分神期水平的人物来救我,没想到是你这样的黄毛丫头。就凭一个结丹期水平的人,有什么能力救我?”地狱之炎及其敷衍的回答道。
月婳绮:黄毛丫头??结丹期水平怎么了??
月婳绮有些不服气,她伸手打算触摸地狱之炎,结果地狱之炎都没摸到,地狱之炎就消失了。月婳绮大声说道:“你怎么就确定我不能来救你?”
结果地狱之炎又出现在洞口,高傲的说:“想做我的主人,得经历燃烧灵魂的试炼,就凭你的水平,一刻不到你就灰飞烟灭了。”
燃烧灵魂吗……
“我愿意一试。”月婳绮开口说道。
地狱之炎有些意外,继续劝道:“你就不怕魂飞魄散吗?”
“怕。”可我更怕没办法救到阿言。不论他是不是阿言,在还没确定身份前,他就是我的阿言。
月婳绮说完,用匕首在手指上轻轻地划了一下,然后滴一滴血在地狱之炎上。地狱之炎的绿色火焰瞬间变得更大,然后往月婳绮的身上蔓延着。
“啊……”巨大的疼痛让月婳绮一下子摔到地上。身上明明没有一处伤口,却好像被利剑划上了上百个伤口,浑身疼痛,几乎晕厥。
这里是哪里,她不是在接受地狱之炎的考验吗?这是谁?
月婳绮盯着眼前的少女,少女一个人坐在河畔哭泣,她好想走上前去看清她的面貌,可是无论她多么努力,都难以看清她的面貌。
不久,一个身穿素衣男子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他正想抱起她时,却被她用力一推。少女悲愤的双眸只是默默地凝视着他,忽然,少女选择沉默,离开。
男子开口说:“玥绮,不要这样。”
月婳绮:这就是帝妃玥绮?难道玖玖所说的都是真的?传说中帝尊为永保本应该消失的魂魄而创造出来的地狱之炎!而这里,就是帝妃最后的回忆吗?
玥绮转身看了男子一眼,语气十分哀怨的说:“是,当初是我说希望你能插手让魔神人三界太平,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的死去……你是我最爱的人,你却又成为我……”
男子激动的抱住她,大声说道:“玥绮……别说了……你父亲的死,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尽管男子这么说,玥绮还是用力的推开他,离开了他的视线。
其实玥绮没有看到的是,男子被推开后,默默地流下了自己宝贵的泪水。其实,他也一定很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