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的可可,环顾了四周,问道:“这是她的家吗?”没有听到回答,可可回头看着彼特,“这些是JONE的私事,我不能擅自的回答你,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去问JONE吧!”对于他的冷漠,可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或许是应该听当事人说的,因为毕竟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怎么说都会有些表象。“这里开过什么聚会?”“没有。”“好大的酒味。”可可看着彼特走到一间房间的门口,不再走了,就只站在那间房间的门口,可可好奇走了过去,就看到房间的角落里,一个男人右手还在不停的吸着烟,左手还拿着没有喝完的酒瓶,远看就是活生生的一个酒鬼,再看时才会发现那就是JONE,可可简直不敢相信,这和自己前些天见到的男人会是同一个人。可可看着彼特,示意他做点什么,彼特无奈的看着JONE,“或许这样他才能好受一些,以前他就是这样过来的。”“他这样是因为那个女人吗?”彼特不再说话,静静的走到了JONE的身边,将已经空掉的酒瓶一个个的捡起来,好似他对这些已经见怪不怪了。可可看不下去去,走到了JONE的身边,拿掉了他手里还燃烧着的烟,又躲过了他手中的酒瓶。JONE就任她拿走了,也不和她争也不和她强,站起来,走到了酒柜,又拿出了一瓶,可可一看就怒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怒,可能是觉得这时候的他和自己很像,很像就这样自暴自弃下去,她现在想起来,就还会很生气,如果当时的她没有那么懦弱,或许自己的孩子就已经出生了吧!
“如果害怕事情会再一次的暴露,为什么还要接受采访?”可可的喊声,让JONE一愣,手中正准备拧开的酒瓶因为一不小心,没拿住就“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顿时红色的液体就从酒瓶里冒了出来,不一会儿,就染红了地毯。“赎罪!”想着昨天在报纸上看到的报道,可可这时已经认定了那个女人就是JONE的恋人,顿时心里就冒火,好似认定了JONE是负心的男人,一定是做了万分让那个女人难过的事,所以她才会选择用自杀了结自己的生命。“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以后,你才要赎罪?这样的罪,你怎么赎?”听到了这样的话,彼特一下张大了嘴巴,看着可可脸上愤世嫉俗的表情,想着可可是误会了JONE,不过看着JONE心有所思的样子,他并没有阻止。“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逃避了吗?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逃避的了吗?还说什么赎罪?你以为你帮了一个孩子就是赎罪了?”可可几乎是号着把话说完的,刚说完,可可就快速的跑了出去,因为她觉得自己要是再多呆一秒,她一定会忍不住想要去揍他。
回到了自己车里,可可刚关上车门,就趴在了方向盘上,思绪乱的就像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回想着自己刚知道岳林有了外遇的时候,她就恨的牙痒痒的,可可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时为什么没有给他一巴掌。
“叮铃铃!”手机响了,可可以为是彼特给自己打的,想着不想再看到JONE,就没有接,铃声停了,过了一会儿,就又响了起来,可可这时拿过来看,是福利院院长的号码,心下一凉,总感觉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颤抖的接起了电话,“喂!”声音都变得没有了底气。“喂!可可啊!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一趟,青阳有东西要交给你。”听院长的声音好像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可可这才回过了气,“我现在去吧!一会就到!”“嗯!慢点开车啊!”“嗯!”听到院长说慢点开车的时候,可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妈妈,想起以前妈妈在知道自己刚买了汽车的时候,总是会在吃饭的时间打电话来嘱咐自己,要慢点开车,当时自己觉得是母亲大惊小怪,现在想想觉得心里很温暖,是啊!也只有真心关心自己的人才会希望自己开车的时候慢点。现在的她经常会想起自己的爸爸妈妈,心里也很想要回家去看看他们,只是怕他们会问起岳林,自己离婚的事还没有告诉他们。
还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车就已经来到了福利院的门前,看着里面亮着的点点的灯光,可可直接朝着里面的楼上的院长室走去,敲过了门,可可走了进来,看着院长带着老花镜,好像在看着什么,看着可可来了,她笑着让可可坐在了自己的面前,伸手打开手边的抽屉,将一只有些破旧的拨浪鼓递给了可可,可可好奇的看着院长,院长笑着解释道:“这个是青阳送给你做纪念的,那孩子总是说,可可阿姨总是看着他发呆,一定是因为太想念某个人了,所以就将他的拨浪鼓送给你,希望你不会太想念他。”可可接过了拨浪鼓,虽然已经很破旧了,可是却很干净,看得出主人一直有在为它做清洁。“这个是青阳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就随身带着的。”
孩子总是这样,尽管他们可能什么都没有,却还是想要将自己最好的东西留给真心爱他们的人。
可可走下楼梯时,还一直紧紧的攥着那个幼孩时期的玩具,路过了青阳的门前,看着里面已经黑黑的,她的脚步也变得颤抖起来,害怕的屏住了呼吸,不安再次在心中得到升华,眼泪就这样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冰凉的手转动着更加冰凉的门把手,“吱!”一声,门就开了,虽然里面也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可可还是害怕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里面静的连呼吸都没有,可可找着墙上的开关,“啪!”一下灯打开了,黑暗再无藏身之处,仅存的希望也消失殆尽,空空的房间,再没有了消毒水的气味,可可却还是怀念那充满消毒水的日子,空空的小床,整洁的床单,被叠的很整齐的被子,在没有了那个白的像纸一样的小孩的脸庞,像花朵一样的笑容也就这样消失掉了。可可小心的抚摸着洁白整齐的被子,好似那里面正睡着一个婴孩,唯恐自己的一不小心,就将他吵醒。“青阳,那孩子离开的时候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走的时候是见到了他的姨姨,还见到了自己的表妹,他说很谢谢你,他说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妈妈了,原来她不是遗弃了他。”听到了院长的话,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真的会来,还好她来的不是太晚,还是见到了他一面。
有的时候,我们会避开一些事一些人,不是因为我们有多么的讨厌那些事和那些人,而是因为他们会触及到我们最敏感的神经,怕回忆起那些曾经让我们心痛的事和人。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切都在慢慢的变化,回忆仿佛已经被我们忘记,只是只有我们最清楚他们是怎么也不会被忘记的,只能深埋心底。我们在等,等我们能够完全释怀的时候,等的忘记了时间的无情,忘记了那些事那些人可能会逝去。
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JONE青阳的离去,虽然不知道JONE现在是不是也面临着生死离别的后悔之痛,她还是告诉了他,她觉得他有权利知道,毕竟多亏了他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