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曼尽管出生在富贵家族不愁吃穿,但是在钱的方面一直被家里管控很严,因此几乎是爱钱如命。今天裕丰丹坊却是被飞蛇帮的混混一下子勒索去了二十万,对她来说跟自己的钱被勒索去没有区别。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几毛几毛的零用钱,内心气血淤积,几乎憋出了内伤。
孟繁悠劝了好几次,沈欣曼仍扭头坐在桌子旁生闷气。
孟繁悠只能苦笑道:“没想到小曼对这事这么看重。我本来想到天黑再收拾他们的。现在看来只能让提前还债了。小曼,别生气。我现在就去收拾他们。包你在睡觉前看到钱回到账上。”
沈欣曼这才抬头,望着孟繁悠说:“真的吗?你能拿回来吗?怎么拿?”
孟繁悠笑,说道:“我用术法在他们身上已留下了追踪印记。大多数人都还在城里鬼混。但有个小混混往城外去了。应该是被派回去飞蛇帮老巢报信的。我直接去让他们老大吃点苦头。”
“啊!那会不会有危险?”沈欣曼问。
“放心吧。不会的。”孟繁悠胸有成竹。
“那…我要跟你一起去吗?”沈欣曼犹豫着问。
“你去倒真会有危险。如果受伤会很疼的。”孟繁悠笑,说道:“我一个人去。你就在家等我好消息吧。”
“嗯好,那你小心点。”说完该放孟繁悠走了,沈欣曼握住孟繁悠的手却迟迟不放开,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孟繁悠心里酥酥的,注意到沈溪韵望着他俩,又有些尴尬。
沈溪韵静静地看着,突然说道:“不舍得放手就不用放了。家族传讯。召集我们三个返回家族。汇报丹坊被查封一事。”
孟繁悠/沈欣曼:啊?!
沈溪韵带着孟繁悠与沈欣曼传送到了沈家宗族议事堂门外。骤然感觉到宗族议事堂内一个极其强大的、不该出现在凡世的气势与威压,正一波波向外扩散。这是?
倘若沈溪韵不是在洛华庭感受过紫雷仙宗顾岩寿那恐怖到极点的威压,她与沈欣曼几乎要在这威压下动弹不得了。
顾岩寿本就不该出现在凡世的。现在又来一个不该出现在凡世的威压又是谁?
沈溪韵与沈欣曼怯懦地用心念感受了一下,能勉强感受到这个威压来自于一个年轻的、强大的、又有些熟悉的青年。
沈志渊!!九岁时以筑基三重修为、觉醒飞龙武魂从而被云龙剑宗收为内门弟子的徐州府顶级天才。如今以超过凡世最顶尖境界的修为回家了!
此时的沈家宗族议事堂外已聚集了大量的沈家子弟,他们都是来围观传说中的家族顶级天才沈志渊的,结果很多人沈志渊没看到,倒是惊讶地看到了沈溪韵、孟繁悠、沈欣曼三人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这沈家大小姐用的传送符就是高端啊、连灵气波动都没有?
沈溪韵顾望四周,向几个年纪较大的长辈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之后即拉着孟繁悠与沈欣曼赶紧往台阶上的宗族议事堂里走去。
议事堂内,新任家主沈兴武高坐于正中,左手边第一位坐的是退位的老家主沈元周,在他之后就坐的大多是已七八十岁的满头白发的家族元老与长老。而右手边第一位的赫然是年仅二十一岁的青年,元婴期二重境界的沈家超级天才,沈志渊。
以沈志渊的辈分,本不可能轮得到他坐到这个位置。如今将他排在这个座位,完全是对他修为实力的绝对尊重。
这样沈家壮年一代的老大沈兴延最多只能坐在右手边第二位了。沈兴延尽管对沈志渊的实力很认可,但内心还是有些恼火。见排座这么排,干脆把自己的儿子、金丹五重的沈志鸿给推到了右手边第二位。自己随便坐到了右手边最末端去。
此时最恼火的就轮到壮年一代的老三沈兴超了。
你们俩都牛逼?把俩小辈排到我前面去?
但他儿子沈志岳的修为却不过筑基五重。他没脸把自己儿子推出来坐在这排位置上。只能黑着脸坐在那里。
等沈兴超看到沈溪韵三人进来,心情极差的他当即就想向这不懂事的侄女发难,然而,身后骤然传来的威压竟让他连张口都困难、更遑论想开口说话。
沈志渊!!这没大没小的臭小子……
沈志渊却不管他三伯沈志超内心的极度忿怒,他向沈溪韵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冷视地说道:“溪韵妹妹,十多年不见,已是这么大的姑娘家了。”
沈溪韵听出了来意不善,强压住内心的惶恐,微施一礼、声音略有些发颤地说道:“溪韵见过志渊哥哥。”
沈志渊似笑非笑地说道:“溪韵妹妹。下邳小王爷楚阳已经请我一位师兄将事情都跟我说了。这明明是好事啊。你为什么不告诉家族呢?”
沈溪韵哆嗦着想开口分辨,却发现自己在沈志渊的威压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志渊仍是似笑非笑地说道:“小王爷楚阳与你本就是下邳书院的同学,现又要册你为妃,这对于你、乃至对于沈家都是幸事。今日就由家族做主,把你与小王爷的婚事定下了吧。”
沈溪韵的身体颤抖着,很想反驳,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她慌乱地望向孟繁悠。眼神中满是焦急。
孟繁悠握住沈溪韵冰凉的手。给如坠冰窟的沈溪韵送去了一丝温暖。
孟繁悠挡在了沈溪韵的身前,望着沈志渊笑,说道:“这位志渊哥哥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沈志渊对孟繁悠连那三分笑意也不想给,冷声说道:“溪韵与你的赘婿婚约即时作废,楚家会给你充分补偿。你与溪韵婚前不合规矩接触之事沈家不会向你们追究。切勿再无理纠缠。”
说着,周身威压轰然爆发,竟是要强压孟繁悠跪下说话。
孟繁悠突然左手揽着沈溪韵纤弱的细腰,右手抱起沈欣曼,向后急退,掠出了宗族议事堂,飘在宗族议事堂外的半空中,向着议事堂内笑嘻嘻地说:“哎哟,好吓人的威压啊。最近怎么总有人倚仗强力欺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