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云实也觉得好笑,笑罢,道:“你是说成希啊,成希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小时候遇到火灾,好歹命捡回了,嗓子就成这样了。”
转而严肃的道:“丫头,他是王爷,以后不许这么叫他,背后也不行。你是不想要脑袋了!”
芷灡闻言,吐了吐舌头,问道:“他很可怕吗?爷爷也怕他?”
“你没听说关于王爷的传言,其中有一个‘杀人凭喜好’,知道怎么来的吗?”裘云实给她解惑道。
芷灡瞪大眼睛,好奇的样子道:“道来听听!”
她是听说端木钥冷酷弑杀,但自从遇见端木钥后,她还真没感觉到他是个杀人狂魔;
如果不是因为断袖之癖,相信自己还挺乐意见到他的,毕竟他是朗玥国第一俊美公子嘛,很养眼的嘛!
“他十五岁那年,就在金銮殿上,皇上的一个近臣正在上奏,还没等奏完,王爷一剑将他给宰了。
理由是:叽叽歪歪,扰本爷清耳!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有了‘杀人凭喜好’的传言。”
“皇上的反应呢?”芷灡急问,问出口了,才觉得自己真的是多此一问,现在端木钥好端端的,自然皇上没拿他咋样。
“当时一大殿的人多懵了,就连皇上也给吓懵了。等大家回过神来,王爷早没影了。末了,皇上摇摇头,颤声道:‘朕和众爱卿以后还是慎言!’”
“哇,真的是好兄弟啊!”芷灡不由得感叹道,心想:这兄弟俩双簧唱得如此默契啊!
“被宰的是谁?”芷灡问道。
“兵部侍郎苏丙申。”裘云实回道。
“这兵部侍郎的官是不是很小啊?宰了便宰了,也没有人为他喊冤啊?”芷灡假装不懂问道。
“能上朝的官多不小,不过自然比你老爹要小。”裘云实笑着说,抿了一口茶道:
“这里面错综复杂,我就简单的跟你说吧。兵部尚书阮绍庭年纪大了,皇上许可他不用天天上朝,所以兵部的事宜多是这个苏丙申上奏的。
这个端木钥是个奇才,是子禺真人弟子,十三岁就开始领兵征战,无往不胜,冷冽狠辣,简直就是他皇叔端木玧的翻版;就连长相也极其相似。
十五岁时被封为镇东大将军和禁军首领。
皇上亲许他可以带刀上朝。宰杀苏丙申那天正是他第一次上朝。
事发后,皇上两天没有上朝。
到第三天上朝,兵部尚书阮绍庭亲自上奏,要为苏丙申讨个说法。
大家多猜想端木钥不会出现,谁知他依然腰佩长剑屹立殿上。
等阮绍庭一番陈词,皇上还没发话,王爷就阴测测的说道:
‘尚书大人,您是否担心苏丙申黄泉路上没个伴啊?本王爷不介意再送个人情,也送你一程!下去陪他如何?’话音未落,长剑出鞘,已然架在阮绍庭的颈间。
阮绍庭原本也是武将出身,能坐上兵部尚书一职,武功自然不弱,竟然在他手里动弹不得,但是气势不示弱,大吼道:‘尔敢!’
‘敢不敢,您试试不就知道了!’端木钥冷笑道,手里一紧,血就喷了出来。
这时大皇子端木昊云跪倒在地,大声哭到:‘父皇,救命啊!’
朝堂上的人谁多没想到的是,皇上悠悠的来了一句:‘皇儿,这命得你外祖父自己救!’
端木昊云跪趴着转过身,哭到:‘皇叔,皇叔,手下留情啊!’
端木钥冷冷的道:‘朗玥国不缺一个尚书,更不缺一个皇子!’
此话一出,殿上的人多倒抽一口冷气。
再没有人敢说一句了,端木昊云也闭了嘴。
就在此时,殿门口老太尉阮道远颤巍巍的声音传来:‘皇上,手下留情!’
走近,老太尉跌倒在地,双手举着太尉令道:‘皇上,老夫年事已高,请皇上恩准老夫卸甲归田,颐养天年。’
看着殿前跪趴着的三朝元老阮道远,皇上端木钦思索了半晌,道:‘朕就依了老太尉。’
转而看向端木钥似笑非笑的问道:‘皇弟,用一个太尉换你手上的尚书,换不?’
端木钥瞥了一眼还跪着的老太尉,长剑入鞘,放开了阮绍庭,由于流血过多,浑身是血的阮绍庭跌倒晕了。
‘快传太医!’端木钦赶忙吩咐道。
‘谢皇上浩恩!’老太尉说完连扣三个头,长叹一声,又颤巍巍的退下,跨出殿门,也晕倒了。
三个月后,老太尉去世。
自这以后,阮家明面上收敛了好多。要不是端木钥如此手段,今儿个朗玥国不知啥模样了。”裘云实感叹道。
芷灡也学着裘云实摸胡须的动作摸着光滑得下巴道:
“这明摆着两兄弟唱了一出双簧嘛!隔山镇虎,顺手把太尉令捞回来了。”
“丫头,挺聪明啊!”裘云实赞道。
“端木钥那一句‘朗玥国不缺一个尚书,更不缺一个皇子’,真的是镇了一山的老虎啊!这死断袖,啧啧啧…..”芷灡连连仄声。
裘云实唬道:“后面一句话以后不许说啊!”
芷灡吐了一下舌头,问道:“如果老太尉不来,端木钥真的会杀了阮绍庭?”
裘云实道:“只要再晚一刻时辰,阮绍庭必死无疑。丫头,你说他是真杀还是唬人?”
芷灡点点头,道:“看来这兄弟两肯定没料到老太尉来这么快。”
裘云实又道:“如今端木钥镇东大将军,你大哥镇北将军,裴书铭镇南将军,聂罗镇西将军。四足鼎立的局面。”
“那这四位将军,谁更厉害?”芷灡又开始八卦了。
“论武艺,论谋略,论手段,论外貌,自然王爷最厉害。”裘云实毫不犹豫的说道,又补充道:
“王爷的武艺在朗玥国无人能敌。”
“切!”芷灡嗤之以鼻,道:“爷爷,武林中能者多着呢!”
“总之,丫头,你可别惹他,万一触碰了他底线,死了多冤啊!”裘云实警告道。
没成想芷灡撅着嘴,拉长声调道:“爷爷,晚…了。我跟他啊,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
“啥?!”裘云实一惊,把手边的茶杯给碰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