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韩天政托王紫然给小忆找了一处书院,王紫然也竭尽所能给韩忆报上了嵩阳书院。嵩阳书院是上京城有名的书院,在这里上学的要么是王公贵族子弟,要么是富商大贾的孩子,当然入学费也是非常的昂贵,虽然韩天政在地下拳场赢了一大笔钱,但是给小忆办理入学以后也所剩无几了。还好韩天政过惯了苦日子,本身也没有其他什么开销,剩下的这些钱也够他正常生活了。办理好小忆入学的事情之后,韩天政便向王紫然借了一匹马练习骑射,但是之前从未接触过骑术的韩天政这段时间可吃尽了苦头,身上早就摔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而自己又不舍得花钱买药,王紫然自然是看出了韩天政的心思,这期间不断地给他送跌打药,除此之外就是报名后的第二天府兵也来到王家调查韩天政的身份,王紫然也一一帮他做了解释。
这天韩天政刚练习完马术,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间,生怕别人看见。韩天政刚进屋躺下,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想着,这骑马怎么比驱打豺狼虎豹还难呢?正躺着时,王紫然带着王子非推门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韩天政,王紫然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不会骑马,还摔成这个样子,你真的是一个人才啊。”
韩天政没好气的说:“你以为跟你一样啊,家里面马那么多,我小时候只有耕牛能骑,我原以为牛和马都是牲口,两者应该差不了多少的,结果没成想摔成这样,多亏了你的跌打药,要不然我明天都参加不了入伍试了。”
王紫然坐在椅子上,笑着说:“我还给你准备了一大箱的药,你可以留着慢慢的用。”
韩天政瞪了一眼王紫然:“谢谢你的药,我呢用不到,你要是来看我笑话,你就尽管笑,反正明天我一走你想看都看不了。”
王紫然笑着说:“哟哟哟,还真以为自己香的很啊,我巴不得你早点走呢,还能省我好多跌打药。”说话间王子非倒了两杯茶水,一杯递给了王紫然,端着另一杯茶水走向韩天政,弯腰恭声道:“天政哥,以前是我不对,险些让你丧命,我对不起你。”
韩天政起身端坐:“没事儿,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的命可不是那么随便就能拿走的,不过就是浪费了你姐姐一颗丹药,现在已无大碍,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嘛。”
王子非点了点头:“那日我见你走出醉心楼后,我也跟着就出去了,但是没有找到你,直到我回家以后,方才听闻你已经回来了,而且姐姐已经请了郎中照顾你了,我还诧异姐姐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醉心楼呢,后来也没敢问。”
王紫然摇了摇头:“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哪,是有人将天政扔在我王家门口,我起初以为是你干的,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也怕韩天政因此丧命,所以也没有追究这事,如此看来应该是另有其人了。”
韩天政也略过一抹凝重之色:“我只记得当日我出了醉心楼以后便昏倒了,醒来便躺在了床上,我也听你姐说起是将我从大门口救了回来,我也以为是你怕你姐责罚故意将我丢在门口的,听你刚才这么说,莫非是醉心楼的人?”王子非摇摇头:“应该不会,醉心楼从来不会处理这些事情的。”
韩天政沉思道:“那会是谁呢?知道我在王家,而且对王家的路非常熟悉……”三人听后都沉思着,过了一会儿,韩天政一口将茶饮尽朗声道:“不管啦,日后再调查吧,我想应该是友非敌,且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总之是救了我一命。没事儿,你也莫放在心上。”
王子非点了点头道:“天政哥你放心的去应试吧,如果没考进还来我们王家,如果考进了,我会替你时不时的去看望小忆的。”韩天政听后点了点头道:“子非那就谢谢你了,这份儿恩情我韩天政铭记在心,日后定报。”
王子非听后摇了摇头,一脸愧疚:“此事本就因我而起,父亲身体日渐不好,我也是想提高王家的声威,才出此下策,承蒙天政哥大度没有追究,还原谅了我,我再不为你做点事情,让我于心何忍啊?而且天政哥你再说报答的话,更让我无地自容了。”
“没事儿,不说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听你姐姐说了,你这段时间也没少给小忆送东西看望她,我替小忆先谢谢你这个小哥哥。”
王紫然看着释怀的两个人笑着说:“行了行了你们俩,子非我们回去吧,让你天政哥好好的休息,养好精神,明天应试一举夺魁!”听了此话韩天政刚想立下雄心壮志,没想到王紫然一脸坏笑的紧接着又飘过来一句话:“要不然,这几天骑马不就白摔了嘛。”韩天政听罢顿时泄了气,指着王紫然摇着头没好气撇撇嘴:“骑马的这个事儿,我这辈子都甩不掉了,你爱怎么乐就怎么乐吧。”说罢王紫然笑着便带着王子非走了出去,留下韩天政独自在房中懊恼。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韩天政便起床收拾好了一切,轻轻的推开了门,又轻轻的合上,走出王家府邸,环视了四周,长舒一口气毅然决然的向军部执事府走去。这一切都被藏在暗中的王紫然看在眼中,等到韩天政的身影渐渐模糊之后,王紫然从一旁的角落走了出来,看着韩天政背影消失的地方喃喃道:“韩天政,这是你的第一步,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我等着你拜将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