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领命,带着云飞离开了。
安若素这才和扁鹊说道,“走吧,带我去看看凤俏。”
扁鹊还没等说话,又看到长卿想要杀人的目光,苦哈哈的说道,“你们俩能不能统一意见,别让我在中间为难。”
长卿也顾不得扁鹊在这,拉住安若素想直接进领域,没成想她直接开了防御,把他推开了,“长卿,我们都是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知道小融在你心中的分量,我也知道她为了救你而丧命,你对她好,你想还欠她的人情,这我都不反对,但是,你不能用感情去还,你不能让她觉得你能和她在一起,你不能给她这样的希望,我这样说你懂吗?”
扁鹊在一旁赞同的点点头,忽然看见长卿一记绝杀的眼神飘过来,又惊恐的捂住嘴。
相对于安若素的平静,长卿有些着急,“若儿,我没有给她不该有的希望,我也尝试着告诉她,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可她死心眼儿,我又不能把她赶走,她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
“长卿,我现在不想为了这件事和你争吵,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安若素心平气和的说完这些话,又和扁鹊说道,“你刚才说潇洋浑身经脉尽断?”
见点头,安若素伸出手,鬼兰出现在掌中,“我从昆仑派抢到了鬼兰,这鬼兰的根茎对潇洋的伤大有裨益,我们去秋水庭,赶快把药炼出来。”
看到鬼兰眼睛都亮了,“这么好的东西,昆仑派怎么可能有?”
安若素把鬼兰放到手中,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我想帝邪应该是想利用昆仑派给我们制造一些麻烦。对了,你尽快炼药,我已经让凤无痕去太极门了,我们约好在那里汇合,我把貂儿和斐然留在他的身边,他们在那边我也有些不放心,我要尽快赶过去。”
长卿听到凤无痕的名字,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目光带着询问的颜色看向扁鹊。
扁鹊心虚的别过头,暗戳戳的示意安若素赶快和他走。
安若素苦笑,“长卿,你到底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歧伯,我们走吧。”话落,安若素再回头的时候,扁鹊早已消失了,她不禁一头黑线,这溜的也太快了。
长卿站在原地,眼看着安若素走了,他的心仿佛也被掏空了,是自已太紧张了吗?为什么有一种抓不住她的感觉,明明才分别了几天,这样不正常的心态,让他的心里有了些警觉。
安若素跟着去了秋水庭,看着扁鹊一脸惊恐的样子,无奈的说道,“你至于跑那么快吗?”
“至于。”扁鹊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我可不想看长卿发飙,也不想被溅一身血。”
“好了,别贫了,说正事。”安若素把鬼兰放到了桌子上,“你看这株鬼兰,修为已经得道,你说这帝邪是没脑子,还是算计我们,他明知昆仑山傅家修为浅薄,还留下这鬼兰对付我们?他是不是故意引我们上钩啊。”
扁鹊仔细看着鬼兰,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要说这帝邪的心思也是深,一般人还真磨不透他,小若,你说长卿魔化的那部分元神到底在不在帝邪身上?”
“他若是能侵入长卿的金身,那肯定是有长卿的一部分元神,至于多少,只能是他自己知道了。”安若素说完,走到床边,看着还在沉睡的凤俏,“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你等会儿,我先把鬼兰的根取下来一部分,然后咱俩把整件事捋捋。”翻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一柄小巧的比首,插入花土中轻轻划动,很小一块根茎切了下来,小心的放入药箱内,这才和安若素说道,“长平被我锁在禅偈图中了,你可知道潇洋就是他打伤的,以我对长平的了解,他就算再怎么讨厌舒潇洋,凭他的涵养都不会下此重手。所以,我断定,他肯定魔化了,而他之前被抓过,还被下了百媚生春的烈性媚药。”
安若素接着说道,“凤俏和倾城也被抓过,所以帝邪了解他们的状态应该用什么药,才把鬼兰留给傅家,因为他断定我们肯定会统一大陆,第一个势必要拿昆仑派开刀,所以,这鬼兰一定有问题。”
“这件事细思极恐啊!”扁鹊刚说完,忽然反应过来,“糟了,这么说,凤无痕带过来的青龙果也应该是有问题的。怪不得倾城身上的怨气越来越重。”
“还有白雪融。”安若素开口道,“这白雪融来的莫名其炒,以我对白轩逸的了解,他这个人贪生怕死,或许是畏惧帝邪的淫威,和他联手演了一出苦肉计,而帝邪知道我和凤无痕曾有婚约,又特意将他送回来,想利用凤无痕和白雪融来达到分裂我和长卿的目的。”
扁鹊来了兴趣,“你说我们要是不提醒,长卿会不会上当?”
“如果单纯是白雪融,我想他不会上当,但是,加上凤无痕就不好说了。”安若素说到后来,也笑了出来,“长卿实在是太紧张了,也许他真的很在乎我的感受,其实,刚才我是故意那么说的,经过这么多事,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他。我只想让他知道,如果他在白雪融这件事上拖泥带水,我会很不高兴,因为我不想别的女人围绕在他的身边。”
“你呀!”扁鹊指着她笑了笑,“这世上能让长卿栽跟头的,也就剩你了。凤俏的毒我会留意,至于李倾城,她身上的怨气,恐怕只有你才能彻底消除。至于长平,就让他在禅偈图里待着吧,那里面能净化他身上的魔气。”
“行,我先去看看倾城和潇洋。至于长卿,给他点儿时间让他再想想吧。”安若素说完,转身离开了。
到了翠竹园,安若素看到外面有几个伺候在这里的小丫头,看了看天色,吩咐丫头们去准备午膳,这才推门走了进去。对于扁鹊说,只有她才能彻底解除倾城身上的怨气,她也没有把握,毕竟那是几世积压下来的怨气,可长平曾说过,上一次利用安若雅把自己肢解那次,这千年的宿仇已经解除了,这次为何又这么重了呢?
安若素进了院子,越接近卧房感受到的怨气就越重,她才离开几天,难道长卿和都没发现吗?